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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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是這樣,就像吃了沒有味道的土,呸呸呸……難受死我了?!?/br> “……” 當(dāng)然,除了大部分人說難吃,也有人一頭霧水,其中就包括宋四豐和老江氏,大家伙兒又咬了一口手中的壽包,怪道。 “不會啊,怎么會沒有味道呢?我還覺得這豆沙餡做得太甜了,膩!” “是啊,我這個也是,甜的都齁嗓子了?!?/br> “……你們自個兒上火了吧?!?/br> “……” 說味道難吃的人不信邪,都是村民大老粗,大家也都不介意,嚷嚷沒味道的人直接抓過旁邊喊甜那人的手,低頭就是一咬。 “唔,真的是甜的?!?/br> 被咬的那人氣得不行,拿起另一只手就去垂他的頭,“好你個江窩蛋,你瞧瞧這壽包,上頭都是你的口水了,我還怎么吃?惡心死了!” 江窩蛋不在意的擺手,“小事,都是漢子怕啥,我先頭也沒嫌棄你口水啊。” 旁人氣得仰倒。 江窩蛋不理,他滿臉不解的喃喃:“怪了,我這個為什么沒味道,還這般難吃,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江家在同一個包點鋪里買的呢?!?/br> “嘻嘻,憨貨~”一道幽幽渺渺的聲音在他耳畔若有似無的響起,聲音似有幾分耳熟…… 江窩蛋驚疑:“是誰?” …… 宋延年:…… 能不難吃嗎?說包子難吃的村民,搶到的包子都是鬼吃剩下的。 他又看了一眼還在祠堂半空中飛來飛去搶奪壽包的老太老頭鬼影,簡直想要捂臉。 真是身姿敏捷啊。 “夠了夠了,你們搶些這包子干嘛,吃了是想長長久久當(dāng)鬼嗎?” 靈韻似水波傳開,宋延年的聲音一下就傳到了各個鬼影的耳畔。 鬼影幢幢,隱隱有嘻嘻的笑聲:“不知道呢,老太(老頭)我見到這不要錢的東西就走不動路嘍,不撿鬼心難受的慌?!?/br> 宋延年:…… 做人貪便宜,做鬼都沒忘,從一而終,很好很好。 宋四豐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瑟瑟的挨近自家兒子,一雙眼睛警惕的四處張望,悄聲問道:“兒啊,爹有點慌?!?/br> 宋延年瞥了一眼離他爹遠(yuǎn)遠(yuǎn)的眾鬼,鬼影見他爹的視線掃過,隱隱還有逃竄之意。 ……莫慌莫慌,鬼見了你,比你還要慌! “不打緊,爹你看戲吧,新戲又開始了?!?/br> 隨著八仙和金王母謝幕,帷幔一拉一開,緊鑼密鼓,快板二胡齊奏,新一折的戲曲又要開唱了。 不愧是近來生意爆棚的吉祥班,新戲編排的精彩又引人入迷,不但人看了拍手叫絕,鬼看了都能飛上天嚎叫。 宋延年看著這群魔亂舞似的景象,一臉生無可戀。 真是一次糟糕的看戲體驗啊。 雖然兒子說了不打緊,但宋四豐依然如坐針氈,他連一向最愛看的戲曲都聽不進去了。 他摸了摸后脖頸,緊張兮兮的問道,“剛是不是有鬼對我吹氣了?” 宋延年:“……沒呢,那是風(fēng)?!?/br> 宋四豐:“噢噢。” 老江氏分神看了宋四豐一眼,語重心長道,“四豐啊,再愛看戲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br> 宋四豐不解:“嗯?娘你說什么?” 老江氏:“想要上茅房就快些去,忍著會出大毛病的,快去吧,娘幫你守著位置?!?/br> 宋延年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爹的這副模樣是有幾分像想上茅房的樣子。 原先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他還真有些想上茅房了,宋四豐拿眼看宋延年,“兒啊,咱們一起去吧?!?/br> 待兩人離開座位,還聽到老江氏的嘀咕聲。 “多大人了,上茅房還要兒子陪,羞不羞?!?/br> …… 兩人從祠堂的后門走,后門處有一個天井,天井后頭的那間大堂屋里,此時擺滿了先人的靈牌。 無數(shù)白燭微微泛著冷光,隱隱有幽冥之意。 宋延年的視線從一個個靈牌上掃過,今日是江家請來的戲臺子,擺在主桌上的就是江老太的靈牌。 戲曲清幽,慢戲聽味,快戲聽字,愛恨纏綿中隱有通幽之感,此物最受鬼物青睞,見過這群魔亂舞,宋延年心想,他是不會愛上聽?wèi)蛄恕?/br> …… 宋四豐走出祠堂,這才覺得發(fā)毛長刺的心里好受了許多。 宋四豐:“兒啊,你和爹說實話,剛才祠堂里面是不是很多鬼!” 宋延年遲疑的點頭,“挺多吧?!?/br> 宋四豐:“……有多少?” 宋延年望天:“唔,大概就是過年趕大集時,你踩我鞋跟子,我踩踩你腳面,大家擁擁擠擠……” 宋四豐聽完一陣眼暈,這么多啊。 宋延年解釋道,“昨日夜里,這吉祥戲班未給神鬼唱戲,此外,地下的舅奶熱情的很,她給許多鬼友發(fā)了帖子,收了一大堆的壽禮,今日這訪客自然就多?!?/br> 宋四豐:…… “一會兒我不回去聽?wèi)蛄??!?/br> 這吉祥戲班再好,群鬼環(huán)繞,他都無福消受。 ……… 宋四豐去茅房小解,宋延年在不遠(yuǎn)處的一株大榕樹下等他爹。 此時已經(jīng)接近黃昏時分,落日柔和的光灑在村莊里,好似給村莊披了一層錦衣。 “宋家表弟,真巧,你也在這里???” 一聲裊裊又含羞帶怯的聲音響起,聲音清脆好聽,好似空山里的黃鶯。 宋延年轉(zhuǎn)頭,就見今早從窗戶上掉落木梳的女子,眼含驚喜的看著自己,表弟一詞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江玉娜面帶嬌憨和欣喜的上前幾步,宋延年往旁退了退,他伸手一攔,開口道。 “男女有別,就此停步吧,可是有事?” 江玉娜暗氣:迂木頭,讀書讀傻了吧。 心里雖然腹誹不斷,她面上卻還是一副羞怯可人的模樣,青蔥似的玉指不斷的揉著手中潔白的帕子。 過了片刻,她似忍著女兒家的嬌羞抬頭,崇拜的看向宋延年。 “今日聽兄長說起,我才知道,原來咱們兩家還有一絲親緣呢,我癡長你一歲,便斗膽稱你一聲宋表弟了?!?/br> “家里人都喚我玉娜,你……可以喚我一聲玉娜表姐。”說到這,她面上一片飛紅,粉粉又嫩嫩,好似十分羞怯。 “早上都是我莽撞,梳子差點砸到你了吧?!?/br> 她懊惱的繼續(xù),“兄長狠狠的批評了我一頓,他說表弟你是讀書人,可不敢傷著腦袋?!?/br> “這……”江玉娜跺了跺腳,“反正都是我不對,玉娜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說完,她道了個萬福,只等著這宋表弟上前將她扶起,說一句無妨。 宋延年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亂扔?xùn)|西是不好,下次不要這樣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要去找他爹,怎么小解也要這么久,這四豐老爹真叫人cao心。 江玉娜:?? 這答話走勢不對啊。 她連忙抬頭,恰好就見宋延年轉(zhuǎn)身要走。 江玉娜連忙開口又喚住了他:“宋表弟等等!” 只見她貝齒輕咬,淚盈于睫,一副委屈傷心的模樣,“表弟是不肯原諒我了么?” 宋延年莫名,他回頭又看了江玉娜一眼,什么原諒不原諒? 江玉娜碰上宋延年的目光,四目相對,她盈盈的目光好似會說話,無聲的述說著自己的歡喜和緊張。 歡喜少年郎的回頭,緊張他的拒絕。 這樣看來,倒是有幾分眼如秋水,色似桃花,半笑含情的迷人姿態(tài)。 宋延年見此反而又退了兩步。 面容浮光而且面皮薄,皮rou隱隱浮現(xiàn)青藍(lán)之色,這是性情似水一般易變,楊花輕飄,不安于室的面相。 年紀(jì)小小就有情孽纏身,難怪眼淚說來就來。 這人沾染不得! 宋延年:“本就無大事,姑娘不必介懷。” 他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走,不再理會身后江玉娜的再次呼喚。 宋延年才走到茅房附近,迎面就撞上了從里頭出來的宋四豐。 “怎么去了這么久,鬧肚子了?” 宋四豐擺手,“沒有。” 他將手搭到宋延年肩上,兩人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往前走。 “兒啊,爹剛才遇到了一個村民,他喊我姑父,說自己和江祿華是好友,小時候也見過我?guī)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