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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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圓輪的大狗,會拿筆的熊崽子,在雜耍老人的指揮下,搖頭晃腦似歌唱跳舞的整齊粉色小豬…… 宋延年滿臉的震驚,他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太荒誕了。 眾人眼中的動物們,在宋延年眼里,卻又是另一種情況。 三魂六魄齊全,命星之火微薄弱小……這一個個耍著雜戲的,分明是披著動物毛皮的小孩啊。 他控制不住的看向指揮雜戲的老人,那是一個留著長長花白胡子的老人,他的背有些拱,那是老年人特有的模樣。 這一刻,他正笑瞇瞇又親切的引著一個小姑娘用手去觸摸那頭白色的熊崽子。 …… 在老人轉(zhuǎn)頭教訓不夠聽話的小豬時,花兒掏出懷中的槽子糕,摸了摸熊崽子有些骯臟的毛皮。 “小熊小熊,你是不是餓了,為什么一直掉眼淚……” 她飛快的瞥了雜耍老人一眼,低聲繼續(xù)哄熊崽子,“這是槽子糕,可好吃了,我娘買給我的,我最愛吃了。” “吃了你就不哭哦。” 熊崽子簌簌掉著眼淚:他知道,以前他娘也愛買給他吃,可甜可好吃了…… 他想要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有一雙眼睛悲傷又痛苦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花兒手中的槽子糕啪嘰一聲掉落在地上,她木愣愣的看著熊崽子的眼睛。 這時,雜戲老人轉(zhuǎn)過頭,他的目光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掃過花兒,最后笑瞇瞇的對上旁邊的杜氏。 “時間到了哦,要不要再摸摸狗兒,只要三十個銅板,別看這狗兒大只,它不咬人的,哈哈,別怕,它沒有牙的?!?/br> 杜氏擺手,“不了不了,小孩湊個熱鬧就好,哪能每只都摸過去。”她家可沒有金山銀山,哪經(jīng)得起這樣敗。 雜耍老人笑了笑不再說話,他轉(zhuǎn)頭招呼其他客人了。 杜氏牽起女兒花兒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點冰涼,不由得蹲了下來,理了理女兒有些繚亂的頭發(fā),柔聲問。 “花兒,怎么了,是不是困了,咱們雜耍也看了,熊崽子也摸了,跟娘回家好不好?!?/br> 花兒兩眼直直,“娘,熊熊的眼睛好像人哦?!?/br> 杜氏一聽驚了一下,隨即卻又不在意了,“熊崽子聰明嘛,當然像人了?!?/br> 還不待她繼續(xù)開口,變故突然出現(xiàn)在這一剎那,只聽一個老婦人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土娃呢!我家土娃呢?我的孫孫不見了?!?/br> “天吶,我的孫孫……” 杜氏一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花兒牢牢的抱在懷里,她一雙眼睛驚懼的環(huán)看著四周。 看雜耍的人群圍的密,人群中有了不同程度的sao動,有人少了錢袋子,有人少了配飾,更有人少了自己的孩子,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哭嚎起來。 宋延年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雜耍老人身上,他看到了老人嘴角剎那勾起的微笑。 少了錢袋子和配飾的人罵罵咧咧:“我就說雜耍戲班子看不得,誰不知道他們愛養(yǎng)幾個賊,專門趁著人多時候偷錢。” 雜耍老人慌亂著一張臉,聽到這話,胡亂的擺手,“胡說不得,胡說不得!” “老翁我就靠動物雜耍這門手藝過活,哪有養(yǎng)什么小偷小摸之輩?!?/br> 也有看了幾天雜耍的人,不免替雜耍老人解釋。 “是啊,這老丈都在這兒半個多月了,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沒見他和其他人來往過,應(yīng)該不是他?!?/br> 雜戲周圍亂糟糟的,方才踩圓輪的大狗兒猛地撲向人群,在眾人的驚呼躲避中,它撲進了瘋女人鳳娘的懷中。 鳳娘丟了手中的布枕頭,她從來沒有這么清明過。 雜耍老人:“哎哎,你干嘛,那是我家的狗!” 鳳娘:不,那不是狗,這是她丟了五年的閨女兒小鳳。 鳳娘抱著閨女狂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力氣,就這樣抱著閨女,奮力的擠出人群…… 她像一只小鹿一般,兩條腿不停的跑著,跑出白馬河,跑到了風白山下,那兒有座山神廟,那是她瘋的時候,庇護她的家。 鳳白山腳下,李奔兒看到了奔跑的鳳娘,他心下難耐,一雙眼睛看了下周圍,見左右無人,這才幾步跟了上前。 李奔兒攔下鳳娘,他搓著手慢慢的靠近鳳娘,“鳳娘,去哪兒呀。” 他瞥見鳳娘手中的大狗,卻不放在眼里,“你的閨女兒呢?我?guī)闳フ液貌缓??!?/br> 鳳娘心中又急又怒,她后退一步,朝著李奔兒狂吼了一聲,“滾吶~” 沒想到,只是這樣的一聲吼,平日里混不吝惜,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奔兒一副見了惡鬼的表情,只見他一屁股往后倒坐,兩股戰(zhàn)戰(zhàn),尿sao味從他腿下流出。 鳳娘:竟然被嚇尿了? 李奔兒見鳳娘走近,更是怕的不行,他手腳扒地,一邊喊著有鬼,一邊喊著救命,屁滾尿流的跑遠了。 鳳娘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莫名的想起了有誰在她耳邊說過。 “惡人欺你如見羅剎,愿天憐慈母心,漫天神佛佑你得償所愿……” 鳳娘低頭看懷中的大狗,滿臉的眼淚。 雖然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她們認出了彼此,并且成了彼此的救贖。 鳳娘抱著女兒,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山神廟走去。 那廂,李奔兒跑到人群里,見到熱熱鬧鬧的眾人,那顆驚懼的心這才平息下來。 他看著濕濡的褲子,低啐了一聲,但卻不敢再去風白山,無他,方才鳳娘的臉變成了一張惡鬼臉…… 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現(xiàn)在是不敢再想鳳娘了,他想了一通,轉(zhuǎn)身去一艘花船尋他的老相好秋舸了。 秋舸剛剛接完客,正是慵懶倦怠的時候,她瞥了李奔兒一眼,閑閑道。 “喲,這是哪家貴客呀,還記得我秋舸呢。” 李奔兒急不可耐的摟住秋舸,胡亂的親了幾口。 “我的好秋兒,你就別說斗氣的話啦,你還不知道嘛,你就是我心尖尖上的人?!?/br> 秋舸風情萬種的拿食指點點李奔兒的額頭,嬌嗔。 “好你個眼饞肚飽的冤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方才做啥去了,哼。” 李奔兒卻沒空和她再調(diào)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覺得自己瘙癢的很,全身上下,身體心里,里里外外癢得不行,尤其是下身…… 他忍不住伸出手撓了撓,在秋舸驚懼的目光中,他低下頭,看見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子孫根,啪嘰的一聲被他撓掉了。 秋舸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李奔兒青著臉,這是夢吧,這是夢吧,不然怎么這么可怕。 第71章 (改動一點關(guān)于烏大的懲罰) 瓊寧府城,白馬河西街。 因為發(fā)生多起偷竊以及小兒丟失的意外,雜戲這一片很快就是一片的喧嘩哭鬧,這明顯不一般的情況,引來了巡夜武侯的注意,七八個武侯很快就趕來了。 “怎么回事?” 領(lǐng)頭的武侯是張銘,只見他目光如炬的環(huán)顧了下四周,沉聲問道。 他身后的武侯各個配著做功精良的彎刀,聽到張銘這話,他們將手搭在彎刀上,好似只要領(lǐng)頭一聲令下,就能夠如刀劍出鞘,鋒不可當,所向披靡。 駭人的氣勢,一下就鎮(zhèn)住了喧囂的人群。 無關(guān)的人,或者只是丟了些許銀錢的人,自認倒霉的悄悄的散去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丟了孩子的人家。 老羅氏哭得尤其大聲,她啪的一聲跪地,膝行幾步,直接沖著武侯們磕大頭,直把腦袋磕得發(fā)青流血。 “官爺吶,救救我的孫孫,天煞的哪個挨千刀的,我才一個轉(zhuǎn)身,孩子就不見了……” “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無數(shù)哭嚎聲霎時接連響起,簡直是人間慘劇,聞?wù)邆?/br> 張銘自家也有一女,雖然那閨女話說的還不利索,但他向來是如珠似寶的捧在手心里。 同樣是做人父母,張銘看著那一張張絕望的臉,感同身受。 他沉下了臉,拿眼去看旁邊的屬下。 二子躬身匯報:“頭兒,有十一個孩童丟失,年齡在三歲到五歲之間,四個女童七個男童?!?/br>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這些孩童家庭沒有明顯的關(guān)系,有富戶也有貧農(nóng)……” 張銘握緊了手中的彎刀,只覺得一股戾氣直沖腦門。 “這是流躥做案,去年章盛府城也有這樣的情況?!?/br> “反了反了,敢在我們瓊寧做出這樣的事,二子過來,你馬上通知東西兩城門守衛(wèi)的兄弟封鎖城門,這幾日只許進不許出?!?/br> “一會兒我會去稟告褚大人,文書稍后送上?!?/br>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狗崽子膽大包天,敢在瓊寧這片太歲頭上動土。” 二子義憤填膺,“賊人活的不耐煩了,頭兒,咱們掘地三尺也將這些蛆蟲挖出來?!?/br> 另一邊,宋延年早已經(jīng)甩掉王家主仆二人,遠遠的墜在雜戲老人身后。 雖然丟了一只大狗,但雜戲老人并不在意,因為趙氏兄弟馬上就會為他送來更多的,而且那狗兒這些日子病了,按他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狗的時日不多了。 “跑了也好,省得我埋尸?!?/br> 老人輕聲一笑,隨后便將那些動物都鎖進籠子里,再推出空地上的推車,推著他們往他租住的小樓走去。 許是今日賺得滿盆缽,老人一邊推,一邊笑瞇瞇的和鐵籠里的動物聊天。 “熊兒,剛才爺爺看到你對那小姑娘哭了,哭啥呢,是想吃槽子糕了嗎?沒事,今兒你給爺爺賺錢了,你想吃多少槽子糕,爺爺就給你買多少。” “咱們熊兒高不高興?” “我烏大最不會虧待自己人了,熊兒乖乖噢,爺爺很快就能給你做幾個伙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