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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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公子的白色手套已經(jīng)被宋延年打掉,露出里頭青白又似枯骨的手。 他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抬頭怨恨的盯著宋延年。 “你我無怨無恨,為何斷我來生路。” 像他這樣講究的陰間鬼物最忌諱露出手部。 人間有言,人死穿戴要齊整,尤其是一雙手,一旦暴露,來世就是個乞丐命,一生吃喝溫暖,全賴他人施舍。 他過世時,他的父親給他戴了這蠶絲的手套,就是希望他來生投個好胎。 此時蠶絲手套被毀,他的來世好命也被毀了,這讓他怎么不怒。 宋延年詫異,“誰說我們沒有仇怨了?” “你都要害我的哥哥嫂嫂了,還不容許我們反抗?哪有這樣的道理。” 張公子鬼目好似熊熊怒火在燃燒。 他指著黃杏兒怒叱。 “明明是這女子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現(xiàn)在更是一女二嫁,這還不許我討一個公道?” 宋小聰聽到這話,眼珠都瞪出來了,他不禁側(cè)頭看黃杏兒。 他還一句話未說,黃杏兒便崩潰的大哭出聲。 也是,哪個女子受得了被人這樣說,還是當著自己新郎官的面。 黃杏兒心下絕望,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良人,要被這惡鬼攪和沒了。 宋小聰期期艾艾:“你,你別哭啊,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這里面一定有誤會?!?/br> 宋四豐看得嘆息不已,他簡單的將事情講了一遍,最后意味深長道。 “這些事,你爹都知曉?!?/br> 宋小聰一方面?zhèn)?,因為他爹為了那些金銀,也不看看結(jié)親的親家是人是妖,就將他婚事定了。 另一邊方面,他又喜歡這黃杏兒,見到她便心生歡喜,覺得這婚事還不錯。 他苦惱著一張臉,左右為難,半晌,宋小聰放棄了和自己較勁,只聽他開口道。 “既然爹娘做主了,我自然認這門親事?!?/br> 聽到這話,黃杏兒驚喜的抬頭,她的目光撞進宋小聰憨憨的笑容,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纏綿。 另一邊,張公子被這一幕激怒,眼都氣紅了。 “什么爹娘做主?我們的親事才是爹娘做主!” 他手中幻化出一紙婚書,他指著上頭的生辰八字。 “你敢說這不是你趙杏兒的生辰八字?上頭都有你爹娘親手畫的押!” 黃杏兒捏緊拳頭,“我不叫趙杏兒,我是黃杏兒?!?/br> 她再也不是被爹娘賣掉的丫頭,她是黃員外捧在手心里的黃杏兒。 “誰和你簽的婚書你找誰去,我是不認的?!?/br> 張公子還待說什么,頭頂?shù)姆偝柿前鼑畡?,符光微微跳動,一片寶光灼灼?/br> 符陣中,張公子捂住自己的臉,不斷的躲避這符光,痛苦張嘴卻不再有聲音傳出。 宋延年走到黃杏兒面前,沖她一笑。 “嫂嫂莫怕,這人鬼之親,天地本就不認可,更何況是以人為殉,之前那鬼親,斷了就沒事了?!?/br> “借用嫂子一截烏發(fā)?!?/br> 說完,他的手指拂過黃杏兒臉畔,以氣為刃,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抓過那截斷落的烏發(fā)。 宋延年拿著斷發(fā)來到張公子面前,用符箓焚燒這截烏發(fā)。 符火似有了生命,如一條靈活的小龍,張牙舞爪的將這烏發(fā)吞噬,接著,符陣中,張公子手中的婚書,也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天地間。 黃杏兒只覺得無形中,似有什么枷鎖咔噠一聲被打開,隨即破碎。 她自由了?黃杏兒一時覺得恍惚。 宋延年往這張公子的鬼魂上打下一道道靈符。 “去吧,既然你的家人舍不得你,你就回去陪伴他們吧?!?/br> 隨著他手勢的揮動,符陣中的張公子消失在眾人眼中。 宋小聰攙扶著黃杏兒,上前感謝宋延年。 他看了張公子鬼魂待過的地方,那兒草木齊整,半點看不出方才的險況,不由得好奇。 “延年,你剛才是送張公子去地府了嗎?” 宋延年笑瞇瞇道,“不是呢,我方才想著,這張員外既然這么放心不下張公子,我索性送他兒子回張府多陪陪他?!?/br> 省得他去禍害別人家的閨女。 至于張公子,要什么媳婦陪,有爹陪就夠了! 想來,這張家父子倆,應(yīng)該都很滿意他的安排。 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言,他宋延年向來是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 “走吧,咱們該啟程了,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新娘子和新郎官整理了一番喜服面容,一個騎上毛驢,一個坐上轎子。 宋延年往迎親的隊伍中打了一道迷心符,迎親的村民只當自己走累了,在原地歇息了片刻…… 眾人熱熱鬧鬧的抬著新娘子回到了小源村。 “好好,邁火盆,日子紅紅火火!” 喜娘羅嬸甩著帕子,一臉歡慶的帶著新娘子邁過火盆子。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相拜,禮成!送入洞房!” 新娘子進新房后,酒席也就開席了,宋家人坐在一張飯桌上,宋四豐瞧著他旁邊的宋三豐,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哎呦,我這肚子咋這么疼?!?/br> 才吃了幾口rou菜,宋三豐就捂著肚子喊疼,他急急忙忙下桌找茅房…… 過了片刻,回來的宋三豐拿起筷子再咬下一口,才將rou吞到肚子里,又捂著肚子下桌了。 …… 來來回回好幾趟,再坐上桌時,宋三豐都不敢碰筷子了。 老江氏撩起眼皮,恨鐵不成鋼。 “真是山豬吃不得細糠,才吃這兩口rou,肚子就受不住了?” 宋三豐委屈著一張臉,“娘~” 哪有當娘的這么說自己兒子的,他的腿可還是軟著的。 因為親事,老江氏和宋三豐一直有些不愉快,這時候才不心疼他。 “年紀一把了,還擺這樣的臉色,寒磣誰呢,去去去,你吃不得就去屋里歇著,這來來回回這么多趟屎啊尿的,鬧得大家伙都沒吃飯的興致了?!?/br> 發(fā)話的是自己老娘,宋三豐看著那一桌的佳肴美饌,又確實是吃不下,無法,他只得悻悻的下了桌。 過了幾日,黃杏兒回門,再回小源村時,帶著一堆的禮物來到宋四豐家門口,其中,就有好幾桶的好酒。 宋三豐跟在后頭跳腳,“小聰媳婦,你這是送錯了門吧?” 黃杏兒一臉無辜,“沒有啊,爹說的清清楚楚,要將這些禮物給四豐叔送來?!?/br> 宋三豐急了,“這親家怎么回事?我才是他正經(jīng)的親家公?!?/br> 黃杏兒:“不知道呢,爹說了,他和四豐叔投緣,還喜愛小弟延年聰慧有靈氣?!?/br> 宋三豐想去扒拉那些禮物,又很忌憚黃大仙,他踮腳看著那一車車的禮物,覺得自己的魂都被送走了。 良久,他期期艾艾的磨蹭到宋小聰面前,“兒啊,你丈人就沒有給咱們家備點禮嗎?” 宋小聰還在氣他爹,歪過頭不想講話。 “問你呢!”宋三豐推了推宋小聰。 “備了。”宋小聰聲音硬邦邦的。 宋三豐臉上浮起欣喜,笑容在臉上還沒有一刻,就聽他兒子繼續(xù)道。 “都是胭脂水粉之類的,我分了一些給娘和meimei,還有的在杏娘屋里?!?/br> 宋三豐只覺得心都碎了,這胭脂水粉的他又用不上,他有心想找黃員外談?wù)?,走到東湖附近,看到一半獸形一半人形的狼妖,提起腿又跑回了小源村。 月余的時光說快也很快,時間轉(zhuǎn)眼一劃而過。 此時已是三月末,百花盛開的月份,四月的府試即將來臨。 宋延年背著他爹新做的紫皮書芨,里頭擱幾把上好的狼毫筆,都是黃員外送來的,據(jù)說是它身上最好的毛做的筆。 臨別時,黃員外拍著胸脯承諾,宋延年這輩子的筆,都讓它包了。 黃員外:“放心,絕對是狼毫筆中最好使的一枝?!?/br> 宋延年:…… 他終于知道這黃大仙是怎么發(fā)家的了。 原來,樂亭縣最大的供筆商人就是他,一管上好的狼毫價值數(shù)十金。 他不發(fā)財誰發(fā)財! 宋延年:“悠著點,別把自己拔禿毛了?!?/br> 黃員外胖胖的臉一僵,他揮舞著手趕宋延年,“去去去,我送你這么多禮物,就沒一句好話嗎?” 宋延年無辜:為你好才有話直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