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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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橛辛诉@些紅燈籠,他們回村的路都好走了許多。 路上,宋延年他們還碰到了準(zhǔn)新郎官宋小聰。 他正挨個(gè)將紅燈籠中燃盡的蠟燭替換下,拿著火折子,點(diǎn)上新的蠟燭。 寒風(fēng)中,宋小聰裹著大大的襖子,帶著頂大氈帽,宋延年他們走近了,才認(rèn)出是他。 宋延年打招呼:“小聰哥。” 宋小聰轉(zhuǎn)頭,一股寒風(fēng)吹到脖子里,他趕緊縮背聳肩,將脖子埋進(jìn)溫暖的大襖中,瞇著眼看了一番,才道。 “是延年和四叔啊,怎么這么遲才家來?!?/br> 宋四豐一臉喜氣洋洋,“嗐,等著延年放榜呢。” 宋小聰:“哦?放榜了嗎,延年考得怎么樣?” 宋四豐炫耀卻又故作低調(diào)的擺手,“還行吧,也就得了個(gè)案首,府試還得繼續(xù)努力?!?/br> 宋延年忍不住看了他爹一眼。 宋四豐好似沒有注意到宋延年的視線,繼續(xù)道。 “這不,放了榜得了消息,我和延年就往家里趕,總得讓家里老太太也高興高興?!?/br> 宋小聰是個(gè)厚道的后生,雖然他的歲數(shù)和宋延年差了十來歲,兩人很少在一起玩耍,而且兩家的大人好有絲不對(duì)付。 但他聽到他四叔的話,也是由衷的替這堂弟高興,他摸了摸腦袋,憨憨的笑了一下。 “那恭喜延年了,哥也沒帶個(gè)東西,不然還能送給延年當(dāng)賀禮?!?/br> 宋延年連忙開口道,“只是一個(gè)縣試,當(dāng)不得什么的,你別聽我爹瞎講?!?/br> 他從懷里掏出一對(duì)荷塘鴛鴦木雕,遞給了宋小聰。 “這是我前些日子雕的,送你和嫂子當(dāng)新婚賀禮,祝哥哥嫂嫂和和美美。” 宋小聰接過這對(duì)木雕,笑的眼都瞇了起來,“真是謝謝延年了。” 宋四豐趕著回去,兩人和宋小聰告別后,就往家的方向趕去,另一邊,宋小聰頂著寒風(fēng),繼續(xù)更換著蠟燭。 第57章 宋四豐和宋延年兩人頂著一身的寒氣,又穿過一片竹林,這才回到自家籬笆院門前。 宋四豐將手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心?,往門前的大曬石上一擱,還不忘招呼身后的宋延年。 “快將你背上的書笈放下吧,還怪沉的,背多了身子板該駝了。” “等你小聰哥娶完媳婦,爹進(jìn)山給你砍些紫皮竹回來,重新給你做個(gè)書芨?!?/br> “我和你說啊,這紫皮竹去去水汽,竹竿就輕了,到時(shí),你去府城背上它,一路也更輕省些?!?/br> 夜里的小源村除了偶爾的犬吠,一片寂靜。宋家籬笆院門前,除了宋四豐說話的聲音,一派安靜。 院門檐下高懸著兩盞紅燈籠,散發(fā)著清靜又幽幽的燭光。 宋延年上前幾步,他試著推了推院門,木質(zhì)的大門結(jié)實(shí)又牢固,在他的推動(dòng)下紋絲不動(dòng),只掉下零零碎碎的一些散塵。 宋四豐見狀,拉住了他的手。 “沒用,你娘里頭門栓插上了,估計(jì)還橫了根粗棍,再推門得壞了,咱們喊你娘起來?!?/br> 宋延年不樂意,“娘都睡了,喊她該吵著她了?!?/br> 他看了看不是很高的籬笆墻,一雙眼里滿是躍躍欲試。 “爹,我翻籬笆進(jìn)去給你開門,你在這兒等我?!?/br> 宋四豐沒好氣,“你想嚇?biāo)滥隳锊怀?,回頭她以為家里進(jìn)賊了,拿鋤頭敲你!” “就算這下沒叫醒她,一會(huì)兒咱們進(jìn)屋里,她也得忙活?!?/br> 別的不說,一頓點(diǎn)心是肯定有的。 宋延年悻悻的收回腳,看著他爹拉了門檐下的鈴鐺繩。 不消片刻,兩人就見屋里亮起了燭光。 宋四豐側(cè)頭低聲道,“你娘起來了?!?/br> 果然,下一刻里頭就傳來江氏的聲音。 “是誰?”江氏警惕的開口,聲音帶著剛睡醒的一絲沙啞。 宋四豐:“珍娘,是我,我和延年回來了?!?/br> 宋延年迫不及待的跟著喊了一聲,“娘!” 屋內(nèi)江氏輕吁了口氣,松了手中的棍子,這才打開門栓從屋里出來。 她提著一盞防風(fēng)燈,身上披的是宋延年拿回來的鴨絨大襖,別說,還怪好穿的,輕便又暖和。 她幾步疾行走到院門口,一邊將門栓打開,一邊問道。 “這么遲了還有船回來?方才鈴鐺響,嚇了我一跳?!?/br> “娘!”宋延年兩眼晶亮的看著他娘,“縣試我考上了,是案首!” 案首是什么意思,家里有讀書人的江氏,還是知道的,聽完宋延年這話,江氏面上當(dāng)即露出激動(dòng)欣喜。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我就知道我們家延年可以?!?/br> 月光的銀輝灑在她的面上,江氏眼里似有淚光一閃而過。 她悄悄的揩了下眼淚,提起地上的書笈,轉(zhuǎn)頭埋怨宋四豐。 “好消息又不會(huì)跑,這么大夜里的急著回來干嘛!累得孩子又凍又餓的?!?/br> 宋四豐和宋延年相視一眼都笑了。 宋四豐:“這不是心急嘛,想讓你和延年奶奶也高興高興,知道你們?cè)诩依锱沃ⅰ!?/br> 江氏連忙制止:“我這兒就算了,這些日子,為了小聰?shù)幕槭?,老太太可累壞了,這剛歇下不久,咱們就不去叨嘮她了?!?/br> 老人家覺淺,心里也擱不住事,這一歡喜,后半夜也別想再睡了。 “明天說也一樣?!?/br> 宋四豐和宋延年當(dāng)然沒什么意見。 飯桌上,江氏用白日剩下的菌菇雞rou湯給兩人泡了一碗線面,再擱上兩個(gè)煎得焦香的雞蛋。 湯碗往兩人面前一放。 她目光柔柔,笑盈盈的看著宋延年,“先將就著吃?!?/br> “明天娘給你烙rou餡餅吃?!?/br> 宋延年歡喜,“我還要一個(gè)酸菜粉絲餡的。” 江氏自然無所不應(yīng),“好好,娘都做,要不要再來一個(gè)雞蛋餡的?” 宋延年看了旁邊的宋四豐一眼,見他捏著竹筷正瞪他,連忙將要應(yīng)下的話吞下,話鋒一轉(zhuǎn)。 “不了,兩種餡就夠了,多了麻煩?!?/br> 江氏注意到宋四豐的眉眼官司,唬著臉拍了他的胳膊一下。 “你瞪孩子干嘛。” 她轉(zhuǎn)頭溫聲道,“沒事,娘不怕麻煩?!?/br> 宋四豐嘟囔:“真不領(lǐng)情。” 兩人奔波了一個(gè)下午,晚飯還沒顧上吃,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下肚,整個(gè)人都暖了過來。 飯后,宋延年幫著他娘收拾碗筷,他一邊收,一邊和他娘嘮嗑道。 “剛才我們回來時(shí),看到小聰哥了,他正在村里給燈籠換新燭?!?/br> 江氏:“你看到他了?” 她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看了屋外頭一眼,只見初春的風(fēng),濕冷又刺骨的將窗欞上的窗紙吹的簌簌響。 不由得埋怨,“你三伯也真是的,這小聰后天就做新郎官了,今日夜里風(fēng)這么大,還使喚他去換燈燭,回頭得凍病了。” 宋四豐聽到這話,插了一嘴,“讓他自己換,這娶媳婦可是他自己的大事,這要沒做點(diǎn)事情,忙上忙下的,以后還怎么珍惜媳婦?!?/br> “我們老宋家孩子的婚禮,可不興新郎官只出個(gè)人?!?/br> 江氏擦過桌子,笑道,“是是是,你們老宋家規(guī)矩最好,疼媳婦!” 既然說起了宋小聰?shù)幕槭?,宋四豐也來了興致。 他大口的將最后一口煙抽掉,一邊磕掉里頭的煙草灰,一邊問道。 “說起來,我這三哥,到底找的是哪里的親家,今天回來路上那些燈籠可把我和延年驚著了?!?/br> “這得花好大一筆銀子吧?!?/br> 江氏打了熱水到盆中,讓兩人擦臉洗手,應(yīng)道,“誰說不是,老娘今兒還說三哥敗家,手里有點(diǎn)銀子就燒的慌?!?/br> 她努努嘴,示意他看自己門前的大燈籠,“門口那燈籠大吧,三哥家掛的那兩燈籠更大?!?/br> 宋延年:“這不是我們?cè)鼤r(shí)掛的那對(duì)燈籠嗎?” 江氏:“不是,元宵一過,你爹就將那兩燈籠碰燈,早就燒沒了,這是你三伯這兩日新拿來的?!?/br> “說是親家的姑娘身子骨不是太好,燈籠主康健,這燈掛多了,家里祥氣就足,到時(shí)姑娘過門,好好的將養(yǎng)一番,身子骨也就好了?!?/br> 宋四豐和宋延年聽到這話,都停了手中的動(dòng)作,兩人面面相覷。 宋四豐:“什么,這姑娘身子骨不好?” 宋延年:“嫂子身子不好嗎?” 兩人的話一前一后,幾乎同時(shí)落地。 江氏嗔道,“大驚小怪干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