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癆小姐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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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想跟你道歉,我沒有處理好你跟我媽之間的關(guān)系。導(dǎo)致你受了委屈。是我做的不好?!?/br> “其次,關(guān)于我們之間未來的關(guān)系,我愿意融入你的家庭,但不強迫你融入我的家庭。表面功夫也不需要你做,你只要開開心心做你自己,像從前一樣,我永遠支持你。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話,我向你保證問題會解決,但是需要一個過程。我需要你給我一點時間?!?/br> “最后,我也會尊重你的任何選擇。” “什么意思?尊重我什么選擇?” “關(guān)于你我關(guān)系走向的選擇?!?/br> “是吧?那我也直說了,我的選擇是分手?!北R米頓了頓,喉嚨里一緊,感覺快要哭出來了一樣:“如果要在一起,不可能一輩子不見你媽。我和你媽,都不是能放下身段迎合別人的人。所以我們見面,注定會不愉快。我覺得我和她都不至于要受這種委屈。咱們就長痛不如短痛,趁時間不長,分手吧?!?/br> “分手后誰也別糾纏誰,一旦糾纏起來就特別煩人。你也看見我當初怎么對張擎的,我怎么對他就怎么對你。你倆沒什么不一樣。” “好的?!蓖棵髡f完掛斷電話。 飛機起飛,落地,在濟州島工作,特別忙,但涂明都沒有什么感覺。他總會想起盧米,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想跟他玩一玩,只想走腎不想走心。是他一定要她認真。 盧米從來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是他,他放不下。 在這十天里,他沒給家里打過一個電話。只跟涂燕梁語音交流兩個學(xué)術(shù)問題。 他從濟州島回來的時候北京已經(jīng)特別熱了。 打車回頤和園的家,看到陽臺上種的花都死了。這期間易晚秋沒來澆過花。涂明放下行李把那些花盆一盆一盆向下搬,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將陽臺清理干凈。 涂燕梁給他打電話聽到他在折騰就問他:“在干什么?” “陽臺上的花死了,我收拾一下。” “死了挺好,清理干凈。回來吃飯?別人給了我一些季鳥猴,讓你媽炸了,喝點?!蓖垦嗔哼@兩年性情大變,從前可不養(yǎng)蟈蟈也不吃季鳥猴,老了老了,發(fā)現(xiàn)頑主的樂趣了。 “好的。” 涂明掛斷電話,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工作群里在討論今年的旅行,唐五義叫的最歡,說想在他走之前跟大家一起去一趟甘南。 涂明沒講話,盧米也沒講話。 涂明進門涂燕梁就問他:“怎么出差先回頤和園了?不先去盧米那嗎?” “不用,以后也不用去她那了?!?/br> “為什么?” “我們分手了?!?/br> 涂明只說這么一句就去洗手,易晚秋在廚房里聽到這句放下鍋鏟,問他:“你分手了?”涂明聽到了,但沒有回答她。 “你開心了?”涂燕梁瞪了易晚秋一眼:“恭喜你又迎來一次勝利?!?/br> “跟我有關(guān)系嗎?什么叫又?”易晚秋生氣了,問涂燕梁:“是我讓分手的嗎?年輕人感情不牢固你怪我?” “沒有你分不了。”涂燕梁指指易晚秋:“你問問你自己到底是不是因為你吧!” 涂明聽父母吵架,一句話都沒說,回到自己房間關(guān)上門,把他們的拌嘴關(guān)在門外。 涂燕梁看了眼涂明緊閉的臥室門,走到易晚秋面前,小聲說:“看到了嗎?孩子跟你隔心了。他什么都不跟你說,不跟你發(fā)脾氣因為你是他媽。他拿你沒辦法,但他不高興了。這是你想要的?” “快七十的人了易晚秋,還跟年輕人爭什么道理?。俊?/br> “你別給我扣高帽子了,我到底干什么了?我讓他們談戀愛了?我讓他們分手了?我就不懂了,談戀愛的時候跟我沒關(guān)系,分手的時候就要怪我了?” 涂燕梁被易晚秋氣的不行,手指點點,丟下兩個字:“固執(zhí)!” 涂明聽不下去,開了門說:“我不吃了。你們吃吧?!?/br> 走了。從進門到出門沒直接跟易晚秋說過一句話。 易晚秋看到涂明走出去,惡狠狠瞪了涂燕梁一眼,把鍋鏟放下:“我去合唱團,你吃西北風(fēng)吧!”走了。 涂明開著車在街上閑逛,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最后只好去了新房。 新房基礎(chǔ)裝修快做完了,屋里空蕩蕩的,傍晚了,師傅收工了。涂明坐在那又想起盧米說要大浴缸、茶室的樣子來,她說的那么熱鬧,房子買了之后都沒真正看過一次。他擁有的東西盧米并不稀罕,哪怕他為這房子設(shè)計的每一個地方都依照她的喜好。 涂明非常想像當初的張擎一樣,跟盧米死纏爛打一通,拋下所謂的自尊,跟她糾纏到底。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么做,他沒什么處理這樣事情的經(jīng)驗,但糾纏絕不會是好的辦法。 涂明從前遇事冷靜果斷,總能找到解決方案,這一次,他沒有解決方案。又或者說,在他有解決方案之前,盧米就叫停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手機響了,竟然是盧國富。 “大爺好。” “涂明啊,大爺家里沙發(fā)腿折了,大爺想換個新的,又拿不定主意,你能不能來幫我看看?”盧國富顯然不知道他們分手了,還當涂明是盧家未來的好女婿。 “好的。我去看看。” 涂明到了盧國富家里,看到大娘正在廚房里炒菜。 盧國富招呼他:“待會兒在這兒吃啊,別跑一趟再餓著肚子走,回頭盧米跟我們急了!” “不用,我修好就走,您別麻煩了,不是什么大事?!?/br> 涂明這么說一句,坐到地上看那沙發(fā)腿。年頭久了,倒不是真的折了,不牢固而已。就對盧國富說:“不至于換一個,我?guī)湍扌蓿钦嫦霌Q,我?guī)湍蛞粋€吧!” “打一個行嘿嘿,打一個盧國慶那樣的,坐著舒服。大爺自己掏錢,你要是花錢那大爺就不打了。盧家人可不假客氣!” “好?!?/br> 涂明躺到地上看沙發(fā)內(nèi)里,開始幫忙修。盧國富拍一張照片發(fā)到家人群里:“嘿嘿,看咱家女婿,多好!” 盧米點開圖片,看到十天沒見的涂明,正在幫她大爺修沙發(fā)。偷偷問盧國富:“大爺你修沙發(fā)找別人不行嗎?我給你花錢找人?!?/br> 第83章 “別人哪有小涂靠譜,你大爺用一下你心疼啦?”盧國富逗盧米。 盧米不好跟盧國富說她跟涂明分手了,也不能跟其他家人說他們分手了,尤其是奶奶,她八成會打她一頓。老人家就認準涂明了,覺得他好,人靠譜、踏實,想把盧米綁到涂明床上讓他們倆馬上生孩子。 “不心疼,您用吧!隨便用!”盧米回了一句,準備結(jié)束討論,盧國富的電話卻進來了:“來大爺家吃飯,今天燉了整雞還有排骨,還有你愛吃的羊rou餡兒餃子?!?/br> “我不去。” “你為什么不來?”盧國慶問她:“待會兒盧晴和姚路安也回來,你趕緊的吧!怎么還跟你大爺瞎客氣上了!” 盧米那句我們分手了就在嘴邊卡著,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嘆了口氣開車去盧國富家。她到的時候涂明已經(jīng)修好了沙發(fā),正在洗手。 盧米覺得涂明好像瘦了一點。 眼鏡都好像有點松了一樣。 她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他洗手,這才分手幾天,涂明好像又回到原點,在盧米的注視下紅了脖子。好像他們倆一點都不熟,那些沒羞沒臊的日子都沒有過一樣。 “幾點回來的?” “早班機。” “我大爺讓你來你就來,你不會拒絕嗎?”盧米覺得這人可真傻,把他當修理工,他還屁顛屁顛的來,一點不閑麻煩。 “我怕沙發(fā)壞了,老人坐不穩(wěn)摔到?!?/br> “輪到你擔(dān)心啦?”盧米這么說一句,聽起來像責(zé)備,其實是在心疼他。 涂明淡淡看她一眼,把濕紙巾丟進垃圾桶,不回答她關(guān)于輪不能得到他擔(dān)心的問題。 “你臉怎么了?”涂明問她。盧米的顴骨處青了一塊,是她自己在家喝多了撞到了門框上。 “沒事,眼瞎了不小心磕的?!?/br> “磕哪兒了?” “門框上?!?/br> 涂明伸出手去想仔細看看磕成什么樣,指尖快觸到她臉時盧米別過臉去,涂明縮回手。 “吃飯!過來!”盧國富招呼他們,說話間盧晴和姚路安也進門了。盧晴當然知道盧米和涂明分手的事,但她幫盧米保密呢。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跟涂明閑聊:“聽說你出差了,出差很久嗎?” “還好,十天?!?/br> “濟州島是吧?” “是。” 這么尷尬的聊天,盧米也不參與,就坐在那看著他們。 姚路安帶了兩瓶酒,還拎了熟食:“喝點喝點?!彼麘Z恿大家都喝一點。盧國富當然高興,他本來就愛喝點,加上有年輕人陪著,酒興上來了:“必須喝點啊。” 盧米手按在涂明面前的酒杯上:“他胃不好,不能喝。”怕涂明喝多了說不該說的話,也怕他醉酒難受。 “他只是酒量不好,胃挺好?!币β钒矊ΡR米眨眼:“管的真多?!毖酝庵饽銈兌挤质至?,跟你有屁關(guān)系。 堅持給涂明倒酒,一個長輩兩個小輩喝起了酒。 涂明本來就話少,今天更是沒話,別人舉杯他就陪著,聽盧國富和姚路安聊天。 盧米看到他臉頰微微紅了,知道他量到了,就說:“不許喝了!該走了!” “走哪兒去啊?”姚路安問她:“你倆順路嗎?” 盧晴在桌底下掐姚路安腿,讓他少說幾句,別把盧米火拱起來。盧晴當然知道姚路安向著涂明,就像她向著盧米一個道理。兩個人因為盧米和涂明的事也有過短暫爭吵。姚路安覺得盧米把涂明一棒子打死的做法太武斷,要給他時間。至少他認識涂明這么多年,他沒有一件事辦的不漂亮。但是需要過程。盧米給涂明判死刑,涂明當然什么都不會說,但他得難受死。 難受又不說,不會哭不會叫,這種人可恨又可憐。 盧米瞪姚路安一眼,對盧晴說:“你管管他!喝多了就會胡說八道!” “走了走了,都不喝了,出去透透氣?!北R晴放下碗筷,對她爸媽說:“我們走啦!” “兒女是狗,吃了就走!”盧國富打趣他們:“快走吧,不早了!” 出門以后,盧晴拉著姚路安走了,剩盧米和涂明面對面杵在那兒。 涂明喝了不少酒,又見了風(fēng),就有一點站不穩(wěn),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傻吧?是不是讓你別喝!”盧米上前扶住他,問他:“你怎么回去啊?” “我代駕?!蓖棵髂贸鍪謾C叫代駕,但手機上的畫面變成了兩個,真的有點喝多了:“沒事,你先走,我坐會兒再走?!?/br> 涂明坐在椅子上,還殘存那么一點理智,不想讓盧米看他醉酒的狼狽相。垂首在那,手機就放在他手邊。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北R米轉(zhuǎn)身走了,走了幾步貓到一棵樹后,偷偷探出頭看涂明。 他就那么一個姿勢坐著,坐了很久,盧米聽到他吸鼻子的聲音,就著夜色,看到涂明摘掉眼鏡,用手抹了把眼睛。 盧米的心被鑿了那么一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