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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捏著竹簽在那里猶豫:可以吃嗎? 周曄跳了起來:當然!我親自烤的! 公主就嘗試性地咬了一口:好燙。她吐了吐舌尖,粉紅的香舌一閃而過,溫懷光被她難得俏皮的動作驚艷,半天回不過神來。 31、 公主殿下,請調(diào)教07 正說著話,花鈴和幾個女孩子也坐了過來:你們說什么悄悄話呢。 周曄說:我們在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呢。 花鈴又看了看公主,她吹涼了rou串,又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好多奇怪的香料。 那邊還有調(diào)料。周曄指了指調(diào)料車。 公主還沒有吃慣這里各式各樣的食品,尤其不擅吃從外國傳入的調(diào)料,因此吃得很糾結(jié)。 花鈴順勢在周曄身邊坐下,問道:朱顏meimei是不是還在上學啊,不用期末考嗎? 我沒有上過學。她如此回答。 周曄很驚訝,一口啤酒差點嗆到:你沒有上過學? 公主點點頭。 小學和初中都沒念過,這可是九年義務(wù)制教育?。』ㄢ彾加行┮馔?,那你認字嗎? 在學。她的確是在學習認簡體字啊。 周曄嘖了一聲:不會吧,你是從哪個偏遠山村里出來的,居然不讓女孩子念?說是鄉(xiāng)下來的姑娘吧,她的行為做派一點兒都不像,那么細皮嫩rou,哪里像是山村里干活的女孩子。 公主黯然道:我們家都是這樣,不怎么讓女孩子讀。 現(xiàn)在居然還有這樣重男輕女的家庭?花鈴從小就在外國讀,接受的也是外國人的教育,因此憤憤不平,女孩子哪里不如別人了! 公主垂著頭不說話。 溫懷光為她把竹簽丟掉,拿紙巾為她擦手,花鈴從他的動作里發(fā)覺了什么,想想試探問:現(xiàn)在上學也來得及啊,可以自考大學。 公主倒是笑了起來:我雖然羨慕可以去學堂念,卻并不覺得現(xiàn)在的教育有什么意義。 周曄自己是美國著名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對她的言論很有興趣:怎么說? 十年寒窗苦讀,為的是什么?公主問他,從古至今都沒有任何區(qū)別,魚躍龍門,光宗耀祖,讀不過是為了仕途為了榮華富貴,而最后成功的人總是少數(shù)。 周曄不說話,他讀讀到今天,很多東西也未必會有用得上的那一天,但是還是要念,因為高學歷高文憑,總是讓人刮目相看。 公主繼續(xù)道:但是不管是科舉還是高考,這是對貧寒子弟罕見的公平,畢竟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的它曾經(jīng)想要公平,但是失敗了,為什么? 花鈴抗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步許多,至少男女已經(jīng)平等,人人有機會為自己的命運而努力。 公主很喜歡和他們交談,借以了解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是嗎?平等我不覺得,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呢,有人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有人則一落地就會被淹死,就算家庭相同,那么也許有人身體健康,有人天生羸弱。 她天生就是皇家公主,高高在上,君是君,臣是臣,現(xiàn)在皇帝沒有了,但是這種差距和等級,依然存在著。 周曄厭煩了這樣飄渺無忌的話題:喂,我們是出來玩兒的,不是來討論人類和社會的,有什么意思? 看待世界的眼光,就是你能站在這個世界的高度。 當你俯視過蕓蕓眾生,當你讓所有人都臣服在腳下的時候,你就絕不會甘心只做一個普通人。 還記得朱允炆曾經(jīng)說過:從前,這個國家嘗試著要平等要社會主義,但是成功了嗎?我不敢茍同,人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社會也是很奇怪的地方,如果人人都一樣,世界就太沒有意思了,就像我,如果真的和三十年前一樣,我看不到任何機會,我寧可去死,那也好過做螻蟻。 做過皇帝和公主的人,身上永遠有那樣一個印記,那樣一個驕傲,雖然虎落平陽,也絕不肯低頭。 周曄實在不耐煩他們說哲學人生,干脆一把拉過溫懷光:來來來,我們喝酒去,不醉不歸。 溫懷光一愣,周曄比他反應快,問公主:我把他帶走沒問題吧。 公主眨眨眼:當然。 于是周曄滿意地拖著溫懷光到了男同胞聚集的區(qū)域,幾瓶酒已經(jīng)開了,而公主身邊迅速圍了一圈美女。 秦香率先抱怨:吃什么烤rou,我又吃不了!作為女星需要保持身材,因此秦香基本上不吃任何油膩的食品。 莫蕊兒和何曼曼開心很多,一人拿了一串啃:我倒是覺得挺好的,像是回到了大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出去烤rou啤酒。 花鈴站在秦香那一邊:吃起來不雅觀。所以她基本上也只是吃些糕點喝喝酒,雖然平時出入的都是高檔餐廳,但是今天是劇組里的聚會,還是這樣熱鬧一些比較能放開。 秦香端了杯紅酒坐下來:算了,總比去唱歌好,我們就隨便吃一些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