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窮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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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嵐實在理解不了,怎么會有人對錢財這么沒有熱情,哪怕是林元縉那種清高的舉人老爺,不也愿意通過自己勤勞的雙手努力獲得酬勞嗎?他比林元縉看起來窮太多了,竟然比林元縉還有風骨! 桂圓原先也是尋常人家的女孩,后來家中遭難,被兄嫂賣給人牙子,又被轉(zhuǎn)手到孟府,早已脫不了奴籍。進孟府時年歲尚小,但也知事了,比起普通家生子,她多了一分敏感在,對兄嫂當年賣掉自己的行為頗為不齒,眼下看這神仙公子分明比自家當年窮困許多,卻仍然一身傲骨,不由得心生敬仰,轉(zhuǎn)而對孟嵐說起情來:“小姐,這公子既然不愿,我們就別強人所難了,看他也挺不容易的。” 孟嵐念書時就敬佩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看欒昇歸還了荷包,明白他并不是貪圖錢財,倒也為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有些羞慚,桂圓既然遞過來臺階,她也就順勢而下了:“不去就不去,你先前不拿我荷包不就好了。算了,本姑娘今日處處不順,心情也有些煩悶,語氣是沖了些?!?/br> 她放下帷帽上的薄絹,欲和桂圓離開,又頓了頓,補了一句:“你若是日后改了主意,便來城中孟府尋我,不會虧待你的?!?/br> 欒昇沒有回應,只是立在原地。他看那主仆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見后,才恍惚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在磨蹭什么。 孟嵐順著原路回到來處時,松枝已經(jīng)將車輪挖出了,穩(wěn)穩(wěn)的停在小路正中。她也未多詢問,掀開車幔就鉆了進去,隔著窗戶吩咐道:“今日不再去別處了,趕快回府吧?!?/br> 桂圓見小姐語調(diào)沉悶心情不佳,也不敢再說什么散心的話。 孟嵐一人獨坐在車中,想到自己今日沒去鋪里盤賬,又沒能去觀自在廟燒香,好看的花兒也一朵沒帶回來,還被人再三拒絕,心里極不好受,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娘著急讓相看公子。 她越想越是不平,自己如今活得比一般的女子自在多了,讓她回到后宅相夫教子,那是萬萬行不通的!要是為了成親而成親,讓她找個不可心的人隨便嫁了,她還不如死了干凈!可是她死了爹娘得多傷心啊,爹娘頂住了族中多少壓力,能像如今這樣對待她已是萬般不易,她理解自己的年紀確實不小,爹娘著急也是正常,絕沒有怨恨他們的道理。 只恨這勞什子的禮法規(guī)矩,要給女子平白負上那么多的枷鎖,一出生便要為出嫁做準備,嫁了人又要依附于夫君、孩兒。她在外行商不多幾年,就見識了無數(shù)花兒一般的女子被孝道、妻道、母道裹挾,白白在他人身上蹉跎一生。她曾以為自己運氣好,是不一樣的,難道最終連她竟也逃不脫這無形的牢籠嗎! 孟嵐心下憤懣,倒是又被激起了斗志。人活一遭極是不易,又何況她像這種千萬人里都挑不出一個的女兒家?若是真因姻緣一事耽誤自己覽遍河山,她爹娘定然也是不愿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一定要聽娘親的話,降了自己的要求,最后又找一個不甚滿意的夫君呢?為何就不能找既可以全她的孝道,又能照顧府內(nèi)庶務,讓她能安心行商的郎君呢?男子既可以娶妻,她又為何不能招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搞它一場轟轟烈烈的招婿,以萬金為聘,求一個入她孟府的夫君,到時候家中事事由她掌握,豈不是比嫁去別人家更逍遙自在? 孟嵐想通了此中關(guān)節(jié),笑自己之前竟和那沒見識的白丁一般被束縛了行為。大鄴朝女戶雖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她也曾在話本里見過,家中僅有女兒的農(nóng)戶,為延續(xù)香火,給女兒立了招了婿,立了女戶,雖然現(xiàn)實中未曾聽說過,但能寫出來,誰說就實現(xiàn)不了呢。 她主意已定,有些心潮澎湃,又出聲催促道:“松枝,行得快些,趕快回府?!碑吘拐行鍪谴笫聝海毜煤偷镒婺讣毤毶套h一番。 孟嵐心中暗自祈禱,爹娘和祖母一定要支持她啊。 松枝和馬夫因大小姐再三吩咐,把馬趕得極快,竟是比走官道還要省時。 孟嵐急急地下車入府,要去找孟夫人談談,竟沒留意到她爹的馬車停在街門一側(cè)。 “娘!娘!女兒回來了。” “這么大人了,一天就知道喊娘,為什么不喊爹?”孟老爺從東廂房內(nèi)走出來,臉上有些不樂意:“嵐兒快點喊爹?!?/br> 孟嵐驚喜:“爹!您回來啦!” 她飛身撲入孟老爺懷中,用臉頰蹭著父親的胡子,帶著哭音道:“爹,女兒好想您?。 ?/br> 孟老爺一聽寶貝女兒哭了,忙安慰道:“嵐兒別哭,爹這不是回來了嘛,這次等給你過了十八歲的生辰再出門好不好?” 孟嵐吸吸鼻子,委屈道:“是不是因為我過了十八歲生辰就是老姑娘了,就要嫁去別人家了,所以你才對我這么好,要留這么久?” 孟老爺哭笑不得:“過了十八歲哪里就是老姑娘了,分明還是個孩子,咱不嫁,不嫁啊?!?/br> “是現(xiàn)在不嫁還是永遠都不嫁?”孟嵐追問。 “這......嵐兒,哪里有不嫁人的姑娘啊,等你嫁了人,有了夫君和孩兒,爹娘想讓你回家你都不肯呢?!泵侠蠣敯雅畠悍畔拢呐拿蠉拱l(fā)頂,安撫道。 “我就不嫁!爹,女兒有個好主意,我娶個夫君回咱們家好不好!這樣女兒就不必嫁出去了!” 第6章 萬金為聘 孟家計劃招婿,欒昇遇事有失…… “這小腦瓜子一天在想什么呢。”孟老爺好笑:“哪有姑娘家娶夫君的?!?/br> “哎呀!就是入贅招婿啦,咱家這么大家業(yè),我得找個賢內(nèi)助來幫我!”孟嵐撅起嘴,抱住孟老爺?shù)母觳膊粩鄵u晃:“爹,答應我好不好!十八歲的生辰禮物我就要這個!讓我招婿吧!” 孟老爺無奈道:“怎么又耍孩子脾氣?!?/br> 孟嵐一跺腳,為什么爹娘總覺得她還是小孩子,卻又要她嫁人:“爹,我很認真的在和你商量。女兒是想了很久才決定的,我一定要招婿?!?/br> 孟老爺看孟嵐皺著眉頭,言語間十分鄭重,才反應過來,自家小妮子對這件事是認真的。 招婿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啊。 大鄴朝雖沒有法令規(guī)定,婚嫁必須是女方嫁到男方家去,他在外行商多年,也見過一些無子的小戶人家,留女兒在家招婿的樣例,但名門大族從未聽說過這種情況,大一點的家族,幾乎全都是從其他旁支里過繼一個男孩兒撫養(yǎng),原先他和夫人也想這么做,只是女兒年歲小,離不得人,又格外機靈乖巧,他們夫妻舍不得把精力分給不是自己血脈的外人,才一直耽擱了下來。 女兒大了些后,母親也督促過過繼之事,他和夫人微微試探了孟嵐的態(tài)度,結(jié)果女兒格外排斥,哪有因為別人的孩子冷落自家骨血的道理?日子久了,他們也歇了過繼兒子的心思,心里盤算著,等女兒嫁了人家,讓外孫繼承家業(yè)就行,一直沒起過招婿的念頭。 不得不說,孟嵐今日的言語,在孟老爺心中激起了千層浪花。 孟老爺撫著胡須沉吟許久,許是想得太過入神,手指停在胡須上一動不動。 孟嵐見狀,忍不住出言提醒:“爹,你說話呀?!?/br> 孟老爺恍然回過神來,皺眉應道:“招婿不單是咱們家的事兒,孟氏一族從未這么行事過。爹不能現(xiàn)在就回答你?!?/br> 孟嵐喪氣,孟老爺是孟家的主心骨,也是孟氏一族的頂梁柱,要是連孟老爺都搖擺不定,她怎么去拉說服別人呢。 “不過嵐兒,你告訴爹,為何一定要招婿?” 那這由頭可太多了!她爹這么說就是有戲?。∶蠉寡劬α⒖塘亮似饋恚骸暗蹅z站著說話多不方便,坐著說坐著說?!?/br> 孟嵐把孟老爺連牽帶拽進東廂房,安排她爹坐在原本歸她使用的專屬軟榻上,開始“哼哧哼哧”地給孟老爺捏肩錘背,殷勤地不得了。 一邊捏肩,孟嵐一邊給孟老爺洗腦:“招婿好處多啊,您想,我是咱們家唯一的血脈,您忍心孟家在我手里改名換姓?招了女婿,到時候我不單能在家照料營生,還能侍奉您和娘,還能延續(xù)孟家香火,豈不美哉?” 孟老爺出聲道:“你說了這些益處,我已曉得了,但世間萬物,豈有只好不差的,另外一面,你也說上一說。” 孟嵐愣住,呆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自己心里考量的都說給爹爹聽:“確實,招婿這一步,也實在不易,能入贅上門的男子,定是沒有娘給我相看的那些公子好的,女兒在外行商已經(jīng)遭了不少閑言碎語,要是再招婿,怕是一生都要成為他人的談資。女子支撐家業(yè)又何其容易,孟家雖不是富可敵國,但也絕對是產(chǎn)業(yè)豐厚的,女兒沒得力夫家?guī)鸵r,比起男子,更容易葬送祖宗基業(yè)?!?/br> 孟老爺神色嚴肅起來。 孟嵐停下手中動作,轉(zhuǎn)身走到孟老爺面前,眼眸璀璨,握過孟老爺?shù)囊滦淦砬蟮溃骸芭畠鹤灾奥菲D難,但若是招婿,以后的路女兒自己能夠選擇,要是嫁人,女兒就身不由己了。您知道的,我自小便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要是嫁人,您真的能保證女兒還能快樂嗎?” 看著聰慧的女兒,孟老爺憐愛極了,他自然知道孟嵐志向高遠,想要傳承祖業(yè),見她已將招婿利弊剖析的明明白白,由衷地感慨女兒已經(jīng)長大:“若我兒是個男兒,憑你的才智,振興家業(yè)指日可待,可惜爹娘對你不住,讓你投了這女兒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爹娘希望孟家是你的底氣,不希望它成為你的負擔,你一個女子支撐門楣,又怎能抵得過外部對手和族中小人的虎視眈眈?爹娘此前希望你找個得力的夫家,日后孟家有了困難,多少也能幫襯一二?!?/br> 孟嵐這才發(fā)現(xiàn),爹娘原來為她考慮得那般長遠。她的快樂與自由,她的特立獨行,幾乎全都是因為爹娘幫她扛住了風雨,她的能力因是女子而被削弱,在宗教禮法面前,就像在暴雨中撐起了一把漏了的傘。 “爹!”孟嵐再次撲進父親懷里,邊哽咽邊說:“小時候您給我請老師,然后又把鋪子交給我,是不是特別不容易啊。” “也沒有特別不容易吧,你把你爹想的那么無能嗎?” 孟老爺擦掉孟嵐眼眶中掉下的淚珠,溫聲道:“開始是有些阻礙,你祖母也一直讓從旁支里過繼一個男孩兒來繼承家業(yè),但你實在太聰明太厲害了,爹娘怎么忍心讓外人來拿走你的東西?而且你看現(xiàn)在,爹多省心啊,多少人羨慕爹有個好女兒?!?/br> 孟嵐聞言,又有些生氣:“您和娘都沒和我說過,祖母竟然還有過這種想法,哼,我要三天不理她?!?/br> “爹娘悄悄試探過你,你老大不樂意,后來就沒人再提了。你要是拿準了不理祖母,就得仰著頭去看祖母,不能哭花臉去,祖母看見你哭了,是要笑話的?!?/br> “那是自然?!泵蠉拱涯樕系谋翘楹脱蹨I在孟老爺錦袍上蹭干凈,又抬頭認真道:“您和娘為我考慮這么多,付出這么多,我更要招婿了。” 孟老爺聽她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語氣,朗聲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女兒!我就說我孟家的香火,怎么可能輕易斷了!你娘、你祖母還有族長那里,爹去說!你就好好準備準備,給爹帶個好女婿來!” 孟嵐聞言大喜,大聲道:“謝謝爹,您放心吧!”她正一蹦三尺高喊桂圓去準備,又想到一件事,于是可憐巴巴地繼續(xù)問父親:“爹,女兒要招婿肯定要招最好的,能不能把場面弄大一點啊,花些銀子,這樣才更有機會找到女兒想要的郎君嘛?!?/br> 孟老爺笑道:“那是自然,我女兒招婿,一定要大cao大辦!讓整個大鄴朝的年輕男子都知道,孟家女兒要招婿了!有什么要的,從爹的賬上走!” “謝謝爹!謝謝爹!”孟嵐跳了起來,提著裙子往院子里跑,邊跑邊喊:“桂圓!爹同意我招婿了!你快去爹賬上支一萬兩黃金!這是本小姐的聘禮!” 孟老爺聽見女兒歡快的聲音,笑著的嘴角僵住了,萬兩黃金?他女兒還真是……大方??! 孟嵐效率奇高,沒過幾日,全嵩陽城都知道了,首富孟家的大小姐要招婿!聘禮黃金萬兩! 孟家大小姐本就是嵩陽的名人,不提她富庶的身家,單是那動人的美貌就足以讓年輕男子趨之若鶩,據(jù)說她年少讀書時,曾有少年學子登墻爬樹,只為一睹她風姿,后來孟家不得不給孟大小姐安排了幾個武功上佳的小廝隨同。更何況她還有過人的聰慧,年紀輕輕就將孟家的商鋪打理的妥妥當當,絲毫不亞于她的孟氏長輩們。 之前還有人閑談,這么厲害的女子不知最后會嫁給什么人家,沒想到她竟然招婿了!讓人驚奇之余不由得感嘆,果應如此。 只是又有哪個世家公子愿意去當贅婿呢?萬兩黃金最后招來的,怕不是如意郎君,而是鉆營小人吧。 孟嵐那邊正忙得熱火朝天準備招婿事宜,而欒昇這邊的氣氛卻冷得像一團不會融化的冰。 還是自在峰下的廟觀內(nèi),跪在堂案下首的清瘦男子滿身風塵,剛剛跋涉回來,他面上還有剛剛結(jié)痂的細密血痕,明晃晃地昭示著,此人經(jīng)歷了一場血戰(zhàn)。 “信物只有一半?”欒昇把弄著手中殘缺的玉鐲。 玉鐲渾身浸血,潤澤透亮,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寶貝,可惜沿著中線裂開,只剩下了一半的鐲子。 “屬下無能!事先只探知那老賊得了這信物,卻不知這信物只有一半!”清瘦男子滿是愧疚:“為得這信物,還驚動了老賊,他似乎已經(jīng)發(fā)覺了主子您的存在?!?/br> 欒昇面色平靜,看起來不甚在意,他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發(fā)覺就發(fā)覺吧,要是現(xiàn)在還沒發(fā)覺,我還真懷疑他腦子不行?!毖粤T,他施施然從堂案上方的木椅上下來,扶起無須男子:“一半的信物到手已經(jīng)很好,不用自責?!辈贿^他又疑惑道:“為何只有謝參將你回來了?太傅呢?其他人呢?!?/br> 被稱作謝參將的男子面露慚色:“兄弟們以為信物到手便不用愁生計了,就大手大腳了一把,如今沒了錢財,正在汴京當腳夫。屬下的馬匹,還是兄弟們做工得來的錢湊的。太傅仍在戶部侍郎家中駐守,打探另一半信物的下落?!?/br> 欒昇一時無語。 過了片刻,他才說道:“跟著我這些年,讓大家受苦了?!?/br> 清瘦男子及廟觀內(nèi)其他侍從聞言一驚,急忙跪下,齊聲道:“屬下不敢,跟著主子恢復我大鄴朝正統(tǒng),乃臣等的福分?!?/br> “行了,都起來吧,你們?nèi)绾巫龅奈叶伎丛谘劾铩!?/br> 欒昇挨個審視過他在場的人手:“現(xiàn)下這廟觀里有二十余人,各位手下又各自有近千人馬,每日不要在吃食上節(jié)省。莫要老賊未至,我們先把自己餓垮了?!?/br> 眾人熱血沸騰,一齊道:“殿下!” 欒昇見他們已經(jīng)起身,踱步走出門外,扔下一句:“銀錢之事莫再擔心,我出外些時候,無事別來尋我?!?/br> 第7章 孟夫人喜提佳婿 欒昇到孟府找孟嵐,被…… 欒昇從被太傅帶出皇宮的那一刻起,幾乎都過得是捉襟見肘的日子。 為了方便逃脫,他們沒帶多少細軟金銀,太傅怕他日后有急難時刻,早早安排了那一點錢銀的用途,日常全靠恩師給鄉(xiāng)紳子女教書得來的束脩以及忠仆們在外做工的工錢來維持大家的生計,很是困頓了一段時日。 后來輾轉(zhuǎn)多地,途中重新聯(lián)系上了父皇的一些零散兵馬,又有幾個忠于父皇的在朝大臣暗中接濟,困頓的生活才稍稍好轉(zhuǎn)。 欒昇不甘于活在鄉(xiāng)野田間,他要殺那篡位的老賊,要堂堂正正的坐上父皇留下的龍椅,這需要有大量兵馬,養(yǎng)大量兵馬就得大量錢財。 所有得來金銀不等捂熱,全部都被投到軍費里,他作為前朝的太子,從未穿過一件新衣一雙新鞋。 母后臨死前曾告訴欒昇,父皇暗中培養(yǎng)了一支精兵猛將,并同時準備了大批寶物,原打算作為他的加冠禮。 可父皇和母后都沒能看到他及冠的那天。 太傅費了許多人手,多方打聽,又自己親自去汴京探查消息,才終于摸到了信物仍在皇宮的準確訊息。 誰知道皇宮中的信物只有一半呢,而為了去皇宮中拿到這東西,已經(jīng)花費了他們所有積攢的銀錢。 欒昇不想將自己的無奈暴露在屬下面前,獨自出了廟觀在田野上晃蕩。 不知不覺,便溜達到了幾日前孟嵐和桂圓采花的地方。 紫色的芫花開得比之前更為絢爛,卻沒了將它從這荒野中帶走的佳人。 欒昇用了內(nèi)力,輕松地摘下一簇芫花,花枝捏在指尖,濃郁的香氣浮在空氣里。許是他吸入這香氣多了,腦袋也微微有點沉,竟然想起了一個姑娘含著怒氣的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