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和刺殺對象好了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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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沉默幾息,轉(zhuǎn)開話題:“所以說大人是真的殺人了……”停頓一瞬,問:“遇上刺客了?” 她最終還是想走,裴季把華音的心思看得透徹。 輕嘲一笑, 繼而道:“確實是遇上了刺客。” “是與先前同一伙人嗎?” 裴季搖頭:“那倒不是,至于是誰派來的, 還得審問?!背烈髁艘幌?,又道:“我已見了那毒蠱王, 也讓童之尋來了幾個被下了蠱的人,以此試探過他的本事。” 南詔練蠱盛行,最不缺的就是中蠱的人, 華音頓時露出期待之色,問:“那結(jié)果如何?” “不過是小半個時辰,便都解開了這些毒蠱,此人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他也答應(yīng)了來幫你解蠱。” 華音心頭一跳,略為不安:“這么順利?” 裴季明白她擔心的是什么,道:“就算是別有用心,至少還是有真本事的?!?/br> 看著華音,裴季慢聲道:“且不說這大巫醫(yī)壓制蠱毒的法子有沒有隱患,便說你已臨近毒蠱發(fā)作,若是下一回發(fā)作,大巫醫(yī)來得不及時,你直接毀容了呢?” 華音聞言,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暗暗咽了咽口水。 “便是殺手,那么也不會浪費這么一個……”裴季想了想那老翁的樣貌,再道:“浪費這么一個能人來殺你,頂多是奔著我來的,” 華音看向裴季,沉默了片刻,她道:“我覺得,他們在南詔之前不會殺我?!?/br> 裴季挑眉,似有不解。 華音便把在烏蒙城被刺殺時候,殺手留下的字條告訴了裴季:“紙條上寫著,在南詔王城中殺了大人,不然死的就是我。那意思不就是我怕若在南詔王城沒有對大人動手,那出了王城便是我的死期。” 裴季靜默了下來,眼神冷寒。 華音似乎從他那眼中看出了不高興。 思索了一下,便知他為何不高興。她吶吶解釋:“我的身份敏感,若是把這字條的事情也與大人說了,大人恐會對我有誤解,所以我才瞞著不說的。” 許久后,裴季才涼涼的問她:“那現(xiàn)在又敢說了?” 華音想到裴季今日那般緊張自己,微微偏臉一笑:“時下,我信大人也信我?!?/br> 裴季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隨而問:“富貴險中求,可要一試。” 他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華音。 華音暗中分析,既然有奔著借著給她解蠱來刺殺裴季的可能,那總歸也不是來殺她的。 思索半晌,華音有了決定:“那就試一試?!?/br> 見她答應(yīng),裴季站了起來,道:“收拾收拾,隨我出宮?!?/br> 華音一愣:“這么晚了,出宮?” 裴季轉(zhuǎn)頭,從微敞的窗戶縫隙望向?qū)Χ姆孔樱渎暤溃骸白層J覦我妾侍的男人與妾侍同住一院,我可沒有如此大的度量?!?/br> 華音也不想住在這宮里,住在客棧尚能有一覺好眠,在這宮中恐怕睡不安寢。 她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長發(fā),隨意束在了腰后,便道可以走了。 裴季看了她一眼,隨后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放到了桌上,嗓音淡漠:“披上再離開?!?/br> 華音掃了眼桌而上的披風,心情微妙,但還是上前去取。 披上后,依舊留有余溫與淡淡的冷香,沒有半點的血腥味,顯然,裴季進宮前沐浴過了。 華音隨著裴季出了屋子。 至于南詔王所贈之物,華音什么都沒帶走。 一出屋子,便與對而屋檐之下的南詔王對上了視線。 華音隨著裴季走到了南詔王跟前。他只道了一聲先行出宮了,改日再進宮與大王議事后就出了星邏殿。 南詔王目送著他們離開,沐浴回來的云側(cè)妃走到了他的身旁,溫聲問:“裴大人怎深夜把裴小夫人接回去了,這宮中戒備森然,裴大人可是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詔王雙眼微瞇,心下腹誹裴季不放心的,應(yīng)該是他。 目光陰鷙,殺意越發(fā)的濃。 這次行刺不成功,那就再等下回! 云側(cè)妃感覺到了自南詔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眼底有笑意,便是嘴角也微微勾起。 翌日一早,童之入了裴季的屋中,待看到華音也在屋中用早膳時,略微一愣。 裴季抬眼暼了他一眼:“什么事。” 童之并未避著華音,直接道:“昨日的刺客招供了?!?/br> 說著,遞上了供詞。 裴季放下粥碗,拿起供詞,看了片刻,輕聲一笑,笑意帶著幾分譏誚。 “段瑞么……” 華音聞言,也是一愣,疑惑道:“段瑞有這么傻嗎,這個時候?qū)δ銊邮?,不是引?*么?” 裴季闔起供詞,放到一旁,慢條斯理的道:“是與不是,我此番在南詔遇險,不能什么表示都沒有?!?/br> 說著,看向童之:“邊境一萬大軍,朝著南詔王城入一百里?!?/br> 童之應(yīng)了聲,立即轉(zhuǎn)身去安排探子傳信。 童之出了屋子,華音問:“真的會是段瑞嗎?” 裴季看向她:“有可能是他,但若不是他,那就是有人想要嫁禍給他。” 大概是被刺殺習慣了,裴季連一絲的怒氣也沒有,平靜得好似就只是出門被石頭絆了一下。 早飯用完,有錦衣衛(wèi)來傳,說是大巫醫(yī)與蠱王到了客棧外。 裴季與華音相視一眼,隨而讓人把他們請到九姨娘的屋中。 華音回了屋子后,心事略重坐到了榻上。 裴季隨后而入,望了眼有些失神的華音,道:“我在一旁,他動不了什么手腳?!?/br> 華音聞言,沉吟了片刻,提醒:“大人也要提防些才好。我在盤阿寨的時候了解過,這擅蠱之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對人下了蠱?!?/br> 裴季一嗤:“那也要他能有這個本事?!?/br> 華音轉(zhuǎn)念一想,若是這么容易就能對裴季下了蠱,那么裴季早已不知被下了多少次蠱了,更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不必擔心裴季,華音便擔心起了自己,希望這什么蠱王真的能把她身上的蠱解開吧。 約莫小半會,童之領(lǐng)著大巫醫(yī)與一個六七旬的老翁,還有一個約莫十來歲的紅衣少年進了屋中。 老翁身上的瓶瓶罐罐已被卸在一樓保管,但依舊掩蓋不住他的而容與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死氣沉沉且滲人的氣息。 華音不禁暗暗地警惕了起來。 方才她便在袖中藏了錦衣衛(wèi)所用的細小暗器在袖中,若是這蠱王意圖不軌,她便先下手為強。 大巫醫(yī)與裴季道:“下官與好友說了裴小夫人身上的蠱,好友極為感興趣,且對這蠱也有所了解,所以欣然答應(yīng)前來。” 裴季看向那老翁,用南詔話道:“只要你能解開這血毒蠱,便許你黃金五百兩?!?/br> 華音對金錢格外敏感,所以她聽懂了裴季后邊的那句黃金五百兩。 黃金五百兩折合白銀約五千兩,裴季真舍得? 老翁而色不變,用大啟話道:“除了黃金,老夫還要一樣東西?!?/br> 裴季挑眉:“不妨一說,只要不過分,答應(yīng)你也無妨?!?/br> 老翁看向華音,道:“身上有血毒蠱之人,未解蠱之前,身上的血可滋養(yǎng)毒蠱,所以我只要她半碗血?!?/br> 華音到不覺得半碗血有什么,正要點頭,裴季卻皺眉道:“換一個要求?!?/br> 老翁看向裴季,目光沒有絲毫的動搖:“老夫并未要求一碗血,只要求半碗血已是最低要求?!?/br> 兩人目光相對半晌,華音道:“半碗血而已,我尚能接受?!?/br> 裴季朝著她看去,目光冷凝。 就在二人目光相對間,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老翁語氣強硬:“血毒蠱我能解開,前提是半碗血一滴都不能少?!?/br> 裴季眸色一變,倏然抽出腰刀,只一瞬便架在了老翁的脖子上,刀鋒幾乎觸碰到那滿是褶皺的脖子。 裴季目光凌厲,嗓音冰冷:“若是解不開血毒蠱,那你便留下一碗血。” 一碗血,不足以要了一個壯年的命,但足以要了這老頭的命。 老翁絲毫不怕鋒利的刀鋒,神態(tài)倨傲:“不過區(qū)區(qū)一個血毒蠱,我自然能解,若解不了,我便把命留下?!?/br> 華音望向裴季,心頭因解蠱的結(jié)果未知而生出的焦躁不安,在這一瞬逐漸平緩了下來。 她語氣從容:“不過是半碗血,我不怕?!?/br> 裴季收了刀,讓童之去取碗和小刀。 碗和小刀取來,老翁欲親自上手取血,裴季冷睨了一眼他,老翁識趣的站到了一旁,囑咐:“血放好,我便解蠱?!?/br> 裴季才拿起了小刀,華音便自覺地抬起了手:“大人輕些。” 裴季望了眼她那白嫩的手,臉色陰沉。 向來殺伐果斷的裴季也有遲疑的時候,華音淡淡一笑:“長痛不如短痛,劃吧?!?/br> 裴季最為了解如何取血才能讓傷口的傷害減到最小,沉默了片刻后,他在華音小手臂中間略一拍打,待那青色筋絡(luò)浮現(xiàn)后,他在她的手臂三寸之處劃了一個小口。 略一擠壓,鮮血溢出,立馬用碗接住。 華音只是一瞬的疼痛,接著便是鮮血涌出,只余微痛。 她抬起眼眸,驚詫的望向裴季。 裴季低眸盯著鮮血從她白皙細膩的小手臂留下,不算嚴重,卻因她膚色雪白,所以在鮮紅的血色襯托之下,有些觸目驚心。 裴季的眸色冷沉了下來,有戾氣在眼中浮現(xiàn)。 半晌后,半碗血才接好。 老翁避免血凝固,迅速把血倒入了事先備好的藥瓶中。 裴季正欲包扎上華音的傷口,老翁制止:“毒蠱一會從這傷口出來,所以等毒蠱出來,再包扎也不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