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軟廢物在末世封神 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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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部被輕輕一掃,元幼杉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祁邪的長尾半攏著她的腰,呈現(xiàn)一種保護趨勢; 很快又觸電般猛然甩開,若無其事地輕輕擺動。 兩人的外貌哪怕是在如今科技醫(yī)美高度發(fā)達的小世界中,也算亮眼,再加上標志性的紫瞳和金發(fā),在權(quán)和利交織的中心商圈很容易被人認出。 感受著周圍或明或暗的目光,祁邪蒼白綺麗的面孔上帶了一絲煩郁,他抬起粹紫的眼眸,冷冷掃了幾眼周圍窺視偷拍的人群,毫不掩飾地釋放著自己的低氣壓。 被這樣一雙森森的眼瞳注視著,不少人都心中一凜,很快周圍窺視的目光便少了許多。 他帶元幼杉來到了商圈街上的一家店鋪,推門入內(nèi)時,一架和成年女性相似度極高的仿生智械機器人,便迎了上來。 “歡迎二位客人,是想購買成衣還是定制呢?” 能夠開設(shè)在主城商圈中心的店鋪并不簡單,這是一間衣帽店,但卻和傳統(tǒng)的購衣店陳設(shè)并不相同。 這店面占地極廣,內(nèi)部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茗香,饒是精神常年處于緊繃狀態(tài)的祁邪,也并不覺得厭煩。 四周分明安靜靜謐,卻充斥著形形色色的美麗‘女人’。 她們或坐在窗邊垂眸看書,或提著裙擺談笑,無論是以什么樣子呈現(xiàn)在客人的眼前,最先讓人注意到的一定是那些風格迥異,卻華美異常的禮服和裙衫。 再一細看,才會發(fā)現(xiàn)店中的詭異之處。 這些栩栩如生的‘美人’,像在一場盛大的宴會上被按下了定格鍵,笑容神情一直凝固成同一個樣子。 “客人,請跟我來?!?/br> 最開始迎上前的仿生機器人笑容不變,帶著祁邪和元幼杉向店鋪里面走去,湊近了瞧元幼杉才發(fā)現(xiàn),它的皮膚色澤和紋理也都是仿人皮的。 若不是那雙眼珠轉(zhuǎn)動地太過無神,關(guān)節(jié)處也略有滯懈,它和真人便毫無區(qū)別了。 祁邪微微挑眉,垂眸去看身邊的少女。 他本以為會在元幼杉的眼中看到驚喜和愉悅,沒想到對方依然一臉茫然,不解地看著自己。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祁邪:…… “你不高興?” 他擰著眉,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這家開設(shè)在商圈中心的成衣鋪子,是各邦國王室的貴女、以及那些財團小姐們最鐘愛的店,店內(nèi)無論是購買成衣還是定制,都需要預約很久。 店老板更是財大氣粗,全以仿生機器人作為展示衣物的器具,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格調(diào)和財力。 根據(jù)祁邪的私下調(diào)查,‘元幼杉’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家店,會花費高昂的價格拍下當季新品。 盡管她常年生活在凈化房中,但卻對舞會宴賞有著癡迷的熱衷; 哪怕是兩人第一次相遇,她被關(guān)在凈化箱中,也是一襲華服珠寶。 在祁邪看來,那些縫在衣服上的亮晶晶的寶石華而不實,不能很好地藏匿。過于修身或是綴滿了蕾絲的裙擺不適宜行動,更容易在作戰(zhàn)奔跑的途中被剮蹭。 他也極其厭惡由議會那些老東西舉辦的國宴,自從覺醒了自己的意識后,哪怕每一次都能收到邀請函,但他沒有一次過去的。 那些舉著酒杯、帶著假笑虛與委蛇的人,讓他覺得倒胃口。 但祁邪知道,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主是喜歡的。 她向往那樣的生活,渴望成為那樣的人,雖然祁邪并不能理解,但這一次他卻違心應下了邀請,蠻不講理地強行預約了成衣店,把元幼杉帶到了這里。 可預想中的興奮和喜悅,都沒有在女孩兒的臉上看到,這讓興致勃勃的祁邪有些泄氣。 “算了,既然不喜歡這些東西就走吧,反正也就是進來看兩眼,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確實沒什么可看的?!?/br> 看著小狗有些無措,卻故作不在乎的臭臉,元幼杉意識到了什么。 這是狗勾覺得她會喜歡,專門帶她來的。 她扭頭看看周圍的華服,又看看傲嬌偷瞄自己的祁邪,在惱羞成怒的小狗炸毛準備離開前,試探著抓住了他的手臂。 “這是特意帶我來的嗎?” 祁邪拽里拽氣,矢口否認,低頭看了一眼搭在手臂上的指尖。 這時有真正的店員從里屋走了出來,是位年輕的普通女性,她沒有認出祁邪,只知道這次來的預約者挺有手段,能夠中途插隊。 她十分熱情,說是根據(jù)元幼杉的外形和氣質(zhì)挑選了一件黑色禮裙,引著她進了試衣間。 拿著衣服的元幼杉有些遲疑,最終卻在店員的勸說下決定試試。 過去她要么在逃生類的末世中摸爬滾打,要么就生活在連物資都十分匱乏、生存都成問題的世界,就連裙子幾乎都沒穿過,更何況是這樣的禮服長裙。 摸著手中滑膩膩的料子,她下意識打了退堂鼓。 但一想到這是祁邪專門帶她來的地方,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將其換上。 當幕簾落下?lián)踝×似钚暗囊暰€,他目光中的身影消失時,他不安站起了身,而后又慢慢坐了回去。 他耳廓像狗狗的耳朵似得微動,異常敏銳的聽力能夠聽到更衣間中細微的摩擦聲。 狗勾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丟人的,他只是在用摩擦聲,來確定元幼杉的存在。 祁邪百無聊賴,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無論這些華服有多么美,但在他的眼中都是些礙手礙腳花花綠綠的破布,十分雞肋。 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煩時,更衣間的幕簾從里面被拉開,他抬眼懨懨看去,黛紫色的瞳仁一凝。 元幼杉有些尷尬,還是無法適應這樣的裙衫。 裙擺很長直到腳踝,幾乎將她身體的線條都勾勒出來,換上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背后是一片鏤空之處,由細細的銀白的金屬流蘇掩著背脊的皮膚,襯得膚色格外凝白。 被祁邪的視線盯得有些不適,她輕咳一聲,“是不是有些奇怪?” 青年喉結(jié)微滾,舌尖抵著鋒利的齒線,半晌才偏頭悶聲道:“很奇怪?!?/br> 他目光只挪開了一瞬,又不由自主地轉(zhuǎn)了過來,帶著寫毫不掩飾的侵略性。 “那我還是換掉吧。”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去,白皙纖細的蝶骨被一片銀光砸落,晃得祁邪心臟一顫。 店員極力勸道:“很漂亮啊小姐,您簡直是我見過最……” 周遭的聲音祁邪聽得都有些模糊。 他感覺自己的耳后一片guntang,像是要燒起來,胸腔中也涌動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又悶又鼓,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但忠于感官的小狗知道,他很想湊近了去把元幼杉包裹得嚴嚴實實,那種莫名的占有欲卻又讓他無法挪開視線。 奇怪的不是元幼杉,是他自己。 —— 二十分鐘后,從成衣店中走出的祁邪抿著唇,指尖勾著幾個袋子搭在肩后。 他身旁的元幼杉神情無奈。 盡管她已經(jīng)說了好幾次,自己對那所謂的國宴并沒有興趣,不用買下如此昂貴的裙子,但祁邪并不相信。 或者說他相不相信其實都一樣,明明是他嘴上說著奇怪,最后卻又鐵了心要把這裙子買下來。 甚至那店員趁熱打鐵,推薦了一些死貴死貴、抵得上元幼杉不知多久工資的配飾和鞋。 傍晚時分,商圈格外熱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閃爍的霓虹燈,將這個小世界填滿。 周圍似真似假的全息物像、半空中睨眸掩唇微笑的東方美人,還有街邊擺放的幾架自助游戲艙和游戲機,上面坐滿了打游戲的年輕人。 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時,元幼杉看到一簇全息的火焰‘轟’地從機器裝置中噴出,將那年輕人的頭和臉包裹; 他在火光中毫發(fā)無損,一邊把機器拍得‘啪啪’響,一邊偏頭在全息火焰中和一旁的同伴說著什么。 很多時候元幼杉會有種錯覺,她仿佛不是置身于一個末世之中,甚至會覺得這樣的世界似乎也挺平和美好的。 天際的光照星體似乎并不是太陽,很大很圓,同時灑下的光是均勻而溫暖的,像在這座科技之城的上空撒下了一片血海。 一個衣衫襤褸破敗,看起來像是被剮破的女人,跌跌撞撞走在商圈的街道中,同整個主城最繁華的區(qū)域格格不入。 “你可不可以給我一百……” 女人聲音虛弱凄婉,看起來臉色格外蒼白,攔住一對情侶。 被攬著肩的年輕女孩兒目露遲疑,摸向兜里,被一旁的男友一把按住,“你傻啊,問你要錢你就給!誰知道這人是干什么的,要么是偷渡到主城的流民,要么就是個通緝犯……” 兩人走遠時,女孩兒的聲音還隱約能聽見,“我就是看她挺可憐嘛……” 女人垂下手,神情有些低落。 她神情恍恍,又慢慢走向了其他路人。 有下班回家行人或是外出的尋歡作樂的男女,經(jīng)過她的身邊時,或側(cè)目多瞧幾眼,或直接躲開; 忙著趕路或覺得她臟的人更是一臉嫌惡,滿臉不耐地驅(qū)趕著。 “去去,哪來的討飯的,巡邏隊的人瞎了嗎讓這種人混進來了,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染??!” 劃分了公民貴賤的等級制度,也將主城的內(nèi)外城區(qū)進行了劃分。 副城區(qū)的管轄不嚴,但前四個主城區(qū)中是嚴禁流民入內(nèi)的,尤其是靠近聯(lián)盟大樓的第一、二圈層,更是進展三級以下的公民入內(nèi)。 這一看便骨瘦如柴、仿佛得了什么嚴重污染病的女人,要么是流民,要么是從醫(yī)院中跑出來的;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避之不及。 在剛剛走出成衣店不久,元幼杉便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 她看著那個女人被驅(qū)逐斥罵著,最后慢慢晃到了自己和祁邪的身邊。 湊近了看時,元幼杉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很瘦。 她五官是好看的,只是眼窩和臉頰都深深凹陷進去,寬大泛黃的衣服下空空蕩蕩,仿佛只剩一把骨頭支撐著,淡淡的臭味兒從她的身上傳出,難怪會被周圍的人避之不及。 女人聲音很小,顫顫的,朝著元幼杉伸出了一只枯瘦蒼白的手掌。 “可不可以給我一百塊?” 元幼杉站在原地,神情有些復雜,她從包里摸出一張印著一百元的聯(lián)盟紙幣,放在了女人的手心里。 “可以。” 那女人身子一抖,慢慢抬起了臉孔,她凹陷的眼睛死死盯著元幼杉看了許久,而后咧開嘴巴笑了一下,“謝謝你小姐,你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br> 那只蒼白手掌收緊,鉆緊了手中的聯(lián)盟幣,但手掌的主人卻并沒有罷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