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反派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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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br> 寧殷以一個(gè)半圈禁的姿勢掐著腰,于耳畔低啞道。 他慢悠悠提筆蘸墨,在那片雪白的腰窩處落筆。 第81章 刺青 屋內(nèi)沒有燃炭火,空氣冰冷,可輕輕掐在腰間的那只大手卻如此溫?zé)嵊辛Α?/br> 虞靈犀的頭發(fā)被盡數(shù)撥到一側(cè)肩頭垂下,濕涼的鼠須筆游弋在腰窩上,一行字沒寫完,還有繼續(xù)往下的趨勢。 “……癢?!彼龘沃笌走呇氐氖种缚劬o,情不自禁打了個(gè)哆嗦。 掐在腰側(cè)的手緊了緊,又捏了捏。這凈皮白宣太過細(xì)膩,竟是不太沾墨,黑色的字跡襯著瑩白的膚色,近乎妖冶。 寧殷慢條斯理收了筆,嗓音輕啞了些許:“歲歲的身子是什么做成的,這么軟滑?!?/br> 他垂首嗅了嗅,得出結(jié)論:“還是香的?!?/br> 方才還覺得冷的虞靈犀,這會兒又熱了起來。 若以前在王府,她對寧殷的癖好倒也看得開??裳巯庐吘故窃谧约腋。幌氲叫宙⒖赡軙^來,或是罩房外可能有人經(jīng)過,她便不那么自在了。 “胡說八道?!庇蒽`犀下意識要披衣遮掩。 “急什么。” 寧殷按住她的外衣,“還未蓋上私印?!?/br> 在瞥見那枚熟悉的墨玉私印時(shí),虞靈犀頓時(shí)一噎…… 他竟是隨身帶著這物! “早知如此,當(dāng)初我就不送你這塊玉料了?!?/br> 虞靈犀惱然地小聲嘀咕,腮上多了幾分靈動的嬌艷。 “溫軟的白玉不在身邊,本王只能用冰冷的墨玉解解相思之苦?!?/br> 寧殷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指節(jié)已拉下她的裙帶。 沒有印泥,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見身后之人久久沒有動作,虞靈犀那點(diǎn)殘存的羞恥心快要撐不下去了,不由將臉埋在寧殷臂彎中,赧然道:“還要我凍多久?快些?!?/br> 身后傳來一聲縱容的輕笑。 也不知寧殷搗鼓了些什么,不稍片刻,溫潤的墨玉印章輕輕蓋在了她后腰以下的位置。 寧殷順手拿起袖袍擦了擦手指,隨即俯身,英挺的鼻尖沿著她腰線往下,將薄唇印在了腰窩的墨跡處。 一個(gè)安靜而虔誠的吻,虞靈犀感覺一股暖流順著腰際往上,漫遍四肢百骸。 真是要命。 她紅著臉,沒忍住雙肩一抖,打了個(gè)噴嚏。 身后之人解開大氅,將她擁入其中,男人炙熱的體溫驅(qū)散了冬末的清寒。 虞靈犀貪戀這片溫暖與厚實(shí),不自覺放軟了身子依靠在他懷中,半晌心思一動:“這不公平?!?/br> “嗯?”寧殷輕輕捏著她的下頜。 虞靈犀抬眸看他,輕哼道:“我也要刻個(gè)印章,在你身上留個(gè)獨(dú)一無二的印記?!?/br> “原來為這事?!?/br> 寧殷以拇指輕蹭著她的唇角,“回頭就給你刻。” “真的?”虞靈犀驚異于他的順從。 寧殷漆眸中暈開些許興奮,慢悠悠玩著她的鬢發(fā)道:“等找齊了那味顏料,便給歲歲刻?!?/br> 顏料? 刻章需要顏料么? 虞靈犀不太懂手藝活,很快這點(diǎn)疑慮就被期許給沖淡。 寧殷肩闊腿長腰窄,身體極為矯健,皮膚又比常人更為冷白,若落下鮮紅的印章定然…… 那畫面,她上輩子想都不敢想。 定然是受寧殷影響,她滿腦子也變得不正經(jīng)起來。 虞靈犀決定找點(diǎn)正經(jīng)的話題,想了想輕聲道:“寧殷,你想做皇帝嗎?” 寧殷的嗓音平靜而輕淡,一針見血:“虞將軍,還是虞煥臣的意思?” “是我自己想問?!庇蒽`犀道。 她絲毫不懷疑寧殷的心意。小瘋子的愛總是熾熱而又偏執(zhí),而偏執(zhí)的另一層面,是異于常人的專情。 她只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住母儀天下的責(zé)任。 “想做皇帝?”寧殷面不改色地問。 虞靈犀一時(shí)沒留意他這話的古怪之處,下意識搖了搖頭:“不太想……” 而后又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我不知道?!?/br> 如果寧殷想要奪儲,想要站得更高,她便不該成為寧殷的束縛。 “你是怎么想的呢?”虞靈犀問。 “想談情說愛?!?/br> 寧殷眨了一下眼睛,說得更明白了些,“去榻上談。” 虞靈犀忙按住他下移的手,退開了些許:“我在家呢,不許……” “想壓歲?!睂幰竽罅税阉难C。 虞靈犀登時(shí)整個(gè)人一軟,忙掙開他的懷抱,將散亂的中衣和冬衣匆匆攏好。 寧殷低笑一聲,抬手嗅了嗅指節(jié)殘留的少女香,送至唇邊一吻。 在自家府邸,虞靈犀到底不敢太放縱,好說歹說才在天黑前送寧殷出府。 寧殷坐在馬車上,面無表情,眸色深得能吞沒人。 對于他這樣性子的人來說,今天已是極大的忍讓了。 “明日,本王來接你?!?/br> 寧殷丟下這樣一句話,也不顧一旁虞淵是何神情,便讓侍從駕車離去。 虞靈犀回過頭,小心翼翼地看了虞淵一眼,笑道:“阿爹,女兒挑選夫婿的眼光,是不是很厲害?” 女兒笑得明麗,虞淵卻是心沉如海。 半晌,他長嘆一聲,抬手拍了拍女兒的肩,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虞靈犀回到房中,第一件事便是掩上門窗將衣物褪去,背對著更衣的落地銅鏡而站,扭頭去看后腰的情詩。 可那角度著實(shí)太刁鉆,她只好又拿起梳妝的菱花鏡,一前一后調(diào)整角度。 纖腰裊裊如雪,墨色的字跡隱隱可見。 虞靈犀原以為寧殷定是寫些什么“壓歲歲”之類的逗弄之言,可對著前后兩面鏡子瞧了許久,只看見了錚然灑脫的八個(gè)字: 【歲歲千秋,靈犀永樂】 字跡旁的印章不是平常印泥的鮮紅,而是微暗的殷紅色。 虞靈犀緩緩放下菱花鏡,衣衫半褪,在鏡子前佇立許久。 怎么辦?她抬手捂住臉頰。 好像,等不及明天了。 …… 靜王府,湯池。 霧氣氤氳,俊美的男人站在偌大的水池中央,袒露刀斧雕琢般矯健修長的上半身,墨發(fā)垂下腰際,細(xì)密的水珠沿著鎖骨劃過胸口泛白的傷痕,淌過腰腹的溝壑,最終墜落水中。 “殿下,人證已安排妥當(dāng)?!?/br> 折戟高大的影子投在門扉上,盡職盡責(zé)地稟告動靜,“只是當(dāng)年太醫(yī)院的就診記錄,卻是難以復(fù)原?!?/br> 寧殷閉目,哂然道:“讓太醫(yī)院的棋子跑一趟,皇后生沒生過孩子,一驗(yàn)便知?!?/br> “屬下明白。” 折戟道,“還有殿下托人尋找的那味赤血,也找到了。” 見寧殷默認(rèn),折戟這才打開殿門,雙手捧著托盤道:“可要屬下幫忙?” “不必?!睂幰筇Я颂种?。 折戟便將托盤擱在池邊的案幾上,抱拳退了出去。 寧殷睜開墨色的眼,迎著水霧邁上石階,隨手抓起一旁的沐巾擦了擦身子。 案幾上的托盤中盛放著一枚白玉盒子,透過通透的玉質(zhì),隱隱可見里頭裝著的紅色染料。 寧殷將半濕的沐巾丟至一旁,而后拿起托盤中的一枚銀針,神色淡然地?cái)R在燭臺的焰火上燎了燎。 他對著落地銅鏡審視許久,將沾了紅色染料的銀針抵在了胸膛上。 一針一針,在心口的傷痕上刺下鮮紅的字跡。 殷紅的液體凝聚成珠,分不清是染料還是血跡。 一個(gè)時(shí)辰后,鮮紅的“靈犀”二字在他冷白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隱隱浮現(xiàn)。 她是他心尖上的善念,是刻在傷痕上的名字。 軟榻上藏著一件疊放月白的心衣,寧殷拿起它,將胸口滲出的血珠擦去。 這樣,他與她的痕跡便永遠(yuǎn)的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