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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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宴清不好叫她擔心,“沒事,瞧你今日格外好看?!?/br> 實則是成婚以來,他從未離城過夜,這次不知是不是頭一回的原因,心里很是不安。 姜棠瞧出來了,摟著他說:“沒關(guān)系的,有太子在,也有你留的暗衛(wèi),就算我被抓了作人質(zhì),起碼在威脅到你之前我是安全的嘛!” “這是什么話,有你這么詛咒自己的嗎?”陳宴清要她呸呸呸。 曾經(jīng)陳宴清最鄙夷的迷信,如今卻也逼著她做,姜棠沒辦法,照做了他才安心。 如是過了幾天煎熬的日子,這天外頭忽有陳風飛奔而入,瞧著她忽然高喊出聲—— “夫人宮中有旨,賜婚長樂公主和姜知白,三日后完婚?!?/br> 正在澆花的姜棠水瓢一傾,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她的重生終于改變了阿兄既定的命運,而且陳宴清謀劃的事情…… 終于,要來了。 ? 第六十四章 結(jié)親·行動 [v] 賜婚圣旨加蓋皇印,一旦宣封便是君無戲言。 前幾日皇帝才說,要送長樂公主去關(guān)外和親,如今卻忽然賜婚,信之者甚少,于是天亮之前許多大人趕來宮門,要對此事問個究竟。 然而卻見宮門緊閉,比圣言更早到的是陳宴清。 他一人紅衣獵獵,站于宮門朱雀玄武石像之旁,面容平靜的看著所有人。 大人們隔著晨間早霧與他對視。 許久之后之后,都未有聲響。 “陳宴清!!”曹清先反應過來,走出人群,指著陳宴清厲聲喝道:“你這是何意?” 陳宴清抬手,“傳太子口諭——今日家事,暫為休朝。” 曹清登時就怒了。 “太子?”曹清輕呵一聲,“陛下尚且在宮,太子便如此猖狂,是要反嗎?” “丞相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陳宴清拂開護著他的人,站出去,和曹清對視,面向諸位大人,“自太子監(jiān)國,兢兢業(yè)業(yè),南治水患,北平旱災,如今不過要長樂公主留于上京,和陛下商議,怎的就是反了?” “巧舌如簧,我等見不得陛下,如何知真假?”曹清作勢要沖進去。 陳宴清攔住他。 曹清眼睛一蹬:“豎子,讓開。” 陳宴清不動如山,抽出長劍,反拿于手上,“今日欲過此門者,先來問問我的劍?!?/br> 曹清臉色大變,卻不敢硬碰,因為陳宴清……他真的有可能拔劍。 曹清轉(zhuǎn)頭看著身后同僚怒道:“你等站著干什么?趕快與我沖進去,救陛下圣駕?!?/br> 有幾位大人跟著站出來,但不敢過于靠近,剩下更多的是太子黨,和中立者。莫說這些年陛下不理政事,重任全在太子身上,就算陛下親理朝政,也是無道之君。 愿意為他拼命的,真不多。 陳宴清左右環(huán)顧一圈,溫和一笑,“諸位大人,家中都是有姐妹女兒的,應當理解太子之心,你們讓他好過些,往后殿下就讓你們好過些,想必諸位自有衡量,是去是留……請。” 陳宴清說完,不知哪里找來一把交椅,坐在上面。 那些人雖各有心思,卻也沒有就此離開。 直到不久后,曹家奴仆哭喊而至,給曹清奉上一支發(fā)簪,曹清一看登時腳下一個趔趄,即刻追問道:“夫人此時身在何地?” 奴仆哭喪著臉,“在太子府,與太子妃娘娘賞花?!?/br> 曹清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余下的大人也先后收到家中女眷貼身之物,緊接著零零散散有人歸家,曹清攔都攔不住。 曹清盯著陳宴清,冷聲開口,“是你們做的?” 陳宴清笑了笑,聲音溫和,“曹大人這不是心里有數(shù)嗎?將心比心,你夫人不過去太子府,你便這般擔心,殿下可只有長樂公主一個meimei,萬事只為她。” “卑鄙小人。”曹清怒而離去。 陳宴清面色未變,一門之隔,龍泉宮內(nèi)。 李陌亦與皇帝兩人對持。 沉默良久皇帝開口,“持劍入內(nèi),你是要反嗎?” 李陌瞧著龍榻上這個父親,說是父親,實在父母婚姻源于利益,他不曾愛過母親,自然也不曾給予自己善意。 從小到大李陌所得,每一次都如火中取栗,對于這個父親,他也從期望變成了失望。 “父皇,兒臣今日來,就不怕你知道,蓉嫣的賜婚圣旨已經(jīng)送出宮,這個結(jié)果您只能接受。” “若朕不呢?” 李陌不說話,他沉默著。 片刻之后,走向皇帝,手中的長劍拖在地上,所人都畏瑟看著這個太子。皇帝雖命數(shù)將近,有心求死,但生死面前,總歸不能淡然以對,戒備的看著李陌。 等到近前,李陌似乎深吸一口氣,他靜靜看著皇帝。 然后抬頭,似有哀痛。 他揚手,將長劍擲下,劍柄朝龍榻,劍尖對自己,當著屋里所有人的面,平靜道:“若父皇不愿,那么今日,您或兒臣,必須死一個?!?/br> 意想中的事情得以印證,皇帝震驚看著李陌。 李陌嚴重帶著少年人才有的熱血和無畏,早已不是那個瘦弱的孩兒,皇帝看著他,腦海中也浮過各種畫面。 李陌兒時也曾躲在角落看他,跑過來怯怯叫他父皇。 李陌少年時也曾儒慕他,為他以身擋亂箭,因此斷子絕孫。 后來他讓李陌監(jiān)國,對他一步步捧殺,李陌猜疑專政的名聲傳出去,都是自己放任的。 這些事情皇帝不曾后悔,也一早為李陌設定了結(jié)局……皇帝伸手,拿起長劍,猛的指在李陌心口。 過于鋒利的刀刃劃破華服,可能抵入血rou。 李陌卻面不改色,迎上他的目光。 皇帝一時有被激怒,怎么會有人不怕? “你真當朕不敢殺你?!?/br> 下邊的人齊齊跪下,顫抖著身子沒人說話。 外頭天色陰暗,瞧不清時辰幾何,皇帝粗喘著。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李陌答的平靜。 皇帝咬牙,死盯著他,因為確如李陌所說他還不能,李陌能走進這里,證明留有后手,今日無論誰死,另一個都將面對失去控制的朝臣。 他頭一回意識到,自己放任了一頭狼在成長。 皇帝丟了長劍,癱倒下去…… “滾出去?!?/br> * 無人知曉龍泉宮發(fā)生了什么,反正宮門大開的第二日,什么都沒有改變,監(jiān)國的是太子,皇帝依然纏綿病榻。 只是聽聞皇帝性情越發(fā)難以捉摸。 姜知白帶聘禮再入太子府,是翌日。 此番李陌雖同意了兩人的婚約,但為兄者,總是看妹婿百般不順眼,瞧見姜知白,李陌悠悠的喝著茶,“姜大公子登門,有何貴干?孤身擔監(jiān)國重任,可是忙的很?!?/br> “耽誤不了殿下多久,就一句話。” 李陌點頭,“你說。” 姜知白拂手,彎腰,行禮,“臣為長樂公主下聘,望殿下應允。” 李陌一個沒忍住,茶倒了一身,他怎么忘了這茬呢? 但不管心里再怎么看姜知白不順眼,兩人的婚禮也開始敲鑼打鼓的進行起來,其中最開心的,莫過于姜棠。 自小到大都是姜知白照顧她居多,這次成親,姜棠勉強也算有經(jīng)驗之人。 她開始像個快樂的小蜜蜂,先給挑喜服,又給收屋子,還要拉著姜知白傳授經(jīng)驗,姜知白煩不勝煩,又一次責令陳宴清,“快快,你趕緊把自家夫人帶走?!?/br> “我覺著糖糖沒錯,你的確需要人教?。 边@幾日陳宴清的樂趣,就是跑來看好戲。 成親嘛!就那么回事兒。 要是自己可能會緊張無措,但看別人,就另有一番滋味。 有人支持姜棠腰板更直了,“就是就是阿兄,雖然你比我大,但是我成過親你沒有,所以你要聽我的?!?/br> 姜棠成親全程蒙著頭,鬼知道她有什么經(jīng)驗啊! 姜知白揉著腦袋抬起眸,看著姜棠,那目光淡淡的,帶著幾分笑,讓姜棠無端緊張,拽著陳宴清。 陳宴清輕咳一聲:“麻煩眼神收一收,你嚇著我夫人了。” 姜知白煩透了這個妹夫,“滾?!?/br> 陳宴清勾唇,故意惹他更氣,當著姜知白的面,和姜棠親親熱熱一起滾了。 姜知白這才轉(zhuǎn)頭,聽見被抱走的meimei這般說:“陳宴清,你要適可而止,阿兄已經(jīng)很緊張了,你不要再惹他生氣,他是阿兄?!?/br> 陳宴清揉揉她腦袋,“好。” 姜知白聽著,臉忍不住一紅,他沒有緊張,沒有——絕對沒有。 可是等沒人的時候,姜知白趕緊拿起姜棠理出的注意事項,認認真真看了三遍,心里給自己打氣,“姜知白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娶公主嗎,別慌,淡定?!?/br> 姜知白成親前夕,陳宴清也在和姜棠告別,因為他也會趁成親之機,前往行宮抓獲魏熙,謀求他們更幸福的未來。 姜棠很擔心他,叮囑了很多。 陳宴清聽著目光柔和,忍不住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