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重生)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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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瞧出他自責,給他添了一杯茶。 “這不是殿下的錯,人總有悲憫之心……” “所以,他已不配為人?!?/br> 李陌打斷唐心的話,唐心聞言不置可否。 兩人正說著,外頭一陣吵鬧,仔細辨別一下似乎是有人闖了進來。 唐心要出去看看,李陌卻拉住她,“能在這個時候闖進來的,也就非陳宴清莫屬,不必去看,叫人備新茶吧,我和他聊聊?!?/br> 唐心一想也是,也就站起來,給他們騰地方。 陳宴清很快來了。 李陌先問:“姜知白如何?” “暫無大礙?!?/br> “那便好,先坐吧。”李陌示意陳宴清別站著。 陳宴清坐在他對面,開門見山,“對于如今局勢,殿下如何看?” “能怎么看?!崩钅靶α耍曇艉茌p,“他對我簡直步步緊逼。” “那臣之前那個想法,殿下說容你考慮考慮,如今考慮的如何?” 李陌嘆了口氣,“依你之言吧!” 陳宴清頷首,毫不意外,時間是把殺豬刀,早已磨光了李陌對于生父最后一點親情。 “我有個消息,希望殿下做好心理準備……” 李陌毫不在意,“如今除了生死,有什么能打動孤的心房,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杯中茶已見底,李陌提起茶壺,給自己又添了一杯。 陳宴清看著高懸而落的水,聲音還是保持一如既往的清冷,“殿下有個哥哥?!?/br> 話音剛落,李陌茶便歪出杯盞,他抬起眼眸。 “你說什么?” 陳宴清重復道:“臣說,殿下有個哥哥,藏于行宮,元后親子。” 風忽然吹開了殿門,刷刷刮著屋內紗簾,李陌安靜坐著,深垂眼眸。 陳宴清將桌上水珠擦拭,給他換了新茶,水柱倒入其中,隨之推給李陌,李陌仰頭灌下,仍舊不發(fā)一言。 許久之后,李陌站起來。 他看著這凄冷的宮殿,忽而笑道:“宴清,這次不是你要動他,是孤要親自動他。” 當年為皇帝擋箭,得了太子之位,事后才知箭上有毒,斷子絕孫之毒,幾年徹查下來發(fā)現(xiàn)一切竟是皇帝的意思。 李陌只以為是皇帝不喜他這個兒子…… 可如今陳宴清一句話,搞的他這個太子就像傻子一樣,卻原來人家不僅為妻瘋狂,也要為了愛妻的孩子,要了他的性命。 皇帝為何如此,其實并不難猜。 當初元后身隕,皇帝痛失所愛,所以只能拼命坐穩(wěn)皇位,不愿竹籃打水,只是外祖家強盛開始便和皇帝有約,要一個后位。 父皇為防外祖家傷了元后之子,把孩子送往行宮,李陌成年后皇帝一直對他捧殺,想要李陌和氏族對抗,最后魏熙坐收漁翁之利。 皇帝對他除了利用,全無半分父子之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留情。 陳宴清頷首,意料之中,“殿下有何想法,說來聽聽?!?/br> 李陌沉靜下來,多年太子生涯,他的心緒成熟不少,“其一,明日之后孤會閉戶不出,待姜知白傷好之后,孤會想辦法給他賜婚圣旨?!?/br> “婚禮當日人來往眾多,趁魚龍混雜讓姜知白逃離上京,暗中前往邊關,帶來姜家半數兵馬,孤要逼宮?!?/br> 因為姜延此人正直固執(zhí),別人定然不信,邊關領兵非姜知白莫屬。 至于為何不是直接飛鴿傳書,命姜延回來? 因為魏國才經一場戰(zhàn)敗,再少半數兵馬守關,必定動蕩,姜延必須留下主持大局,這種大事上,李陌不會拿來開玩笑。 “其二,為免驚動安王那邊,這件事必須結束于宮墻,孤不能出城,必須坐鎮(zhèn)?!?/br> 這點陳宴清表示理解,李陌考慮的在理,“其三呢?” 李陌一笑,嘲諷至極,“其三就是孤這個哥哥……事關重大啊!” 皇家血脈,元后嫡子,身份之上甚至要壓李陌一頭,一旦廣而告之,難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李陌鄭重道:“他就交給你了。” “我?”陳宴清抬眸。 李陌頷首:“大婚那日,你帶蓉嫣親自前往行宮,蓉嫣對行宮熟悉,你二人把魏熙給孤綁了,帶回來?!?/br> 以子脅迫,想來皇帝會束手就擒,畢竟那是他心愛女人所生的。 “殿下高明,”陳宴清夸他。 李陌果真被逗笑了,“先別貧?!?/br> 陳宴清立即收了笑,提醒道:“安王眼線不少,此時很難不傳入他耳中,為保萬無一失,安王世子李坤事成之前當扣留于京?!?/br> “對,”李陌反應過來,“你說的對?!?/br> 李陌思索了一番,道:“這個好辦,李坤和沈媛婚事未辦,給他造些麻煩,延后婚期,順理成章留在上京,想來安王叔十分樂意兒子在京為他多打探打探消息。” “那便預祝殿下,心想事成?!?/br> 李陌轉頭,聲音無比溫柔,仿佛現(xiàn)在謀算親生父親的不是他,“宴清錯了?!?/br> “哦?”陳宴清看他。 李陌笑著,有幾分艱難,為人子者,這個時候,內心總是復雜的,只是李陌不得不如此。 “是預祝我們,心想事成?!?/br> 皇權之下,本為人心,皇帝不曾給他退路,李陌只是被迫往前,哪怕父子各持長劍,也要撥動這命運的齒輪。 他是父親的兒子,但也是妻子的丈夫,朋友的兄弟,不能心軟。 ……這一次,絕不能心軟。 自太子府離開后,陳宴清回了家,他連夜寫了封信,叫人送往姜府,自己在書房枯坐半夜,許久之后,端起涼茶,一飲而盡。 今夜大雨,紫蘇守著姜棠睡覺。 但姜棠仍不安穩(wěn),哪怕躺著不動也無法入眠,天將亮時外頭才有聲響,紫蘇站起來呢喃道:“是大人回來了吧!” 紫蘇站起來,走出去。 門打開那一瞬,果真是陳宴清。 “夫人還睡著嗎?” 紫蘇還未答,姜棠便睜開了眼,隨后扭頭和陳宴清對視,紫蘇朝兩人看了眼,覺著大人還是那個大人,夫人似乎卻不一樣了。 姜棠的冷靜愈發(fā)趨近于陳宴清。 但紫蘇不好問。 她知道姜棠為兄長擔心,只悄無聲息退出去,把門給夫妻兩個帶上。 陳宴清坐在床邊,心疼道:“一夜未睡?” “恩?!苯膽?。 陳宴清嘆息了下,然后躺下去把她抱在懷里。 姜棠聲音沙啞道:“怎么樣了?” 陳宴清覺著她手腳冰冷,給她捂著,“成了,你不必擔心。” 姜棠這才笑了一下,“辛苦了?!?/br> “無妨,應該做的?!标愌缜搴逅?,“先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你的身子熬不住?!?/br> 姜棠也沒有自虐的習慣,方才純屬心里沒底,焦急憂慮,現(xiàn)在事情有了眉目,自然枕在他手臂睡在他胸膛。 陳宴清手搭在她腰上,把姜棠整個圈在懷中。 是個很有安全感的姿勢,姜棠很快就睡了。 * 第二日醒來,難得陳宴清還在睡。 男人睡著的時候,少了些往日的凌厲,多了幾分溫和,其實他本就生相俊朗,安靜時帶著讀書人的氣質,只是平時不說話,勢頭足,很多人便忽視了。 他的肌rou很有力,是常年練劍所得,躺了一夜姜棠肩膀都酸酸的。 但姜棠怕吵醒他,所以不敢動,就那么呆呆看著床頂,沒多久,院子里發(fā)來細微的動靜,大家陸續(xù)忙碌起來。 陳宴清也跟著醒了。 他瞧見姜棠,有些懵,眸子凌厲一瞬很快溫和下來。 姜棠笑著和他說早安。 陳宴清沒忍住,太懷念她這般軟乎乎沒棱角的樣子了,就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什么時候醒的?” “剛剛?!苯纳晕恿藙蛹绨?。 陳宴清便知她睡覺又遭罪了,憐惜道:“怎么不叫我,肩膀酸了不是?” 姜棠看著他說:“我瞧你睡的香,你少有比我起的晚的時候?!?/br> 簡單一句話說的陳宴清柔情萬丈,本想裝模做樣教授她的話,就此咽在了喉嚨,姜棠給她揉著肩膀,陳宴清撿著重要的事情給她說了下,“到時候你阿兄,李蓉嫣,我都不在,留你一人諸事小心,但也不必驚慌,大事無法決斷可尋太子,他會照顧你的?!?/br> 姜棠理解,皇帝有個孩子,這孩子會起到重大作用,誰去都不放心,只能落在陳宴清頭上。 “我明白,你也要小心?!?/br> “恩放心?!?/br> 交代好了,陳宴清扶她起來,梳洗的時候,幾次回頭看她。 姜棠問:“你老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