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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殺在線閱讀 - 錦衣殺 第109節(jié)

錦衣殺 第109節(jié)

    王言卿收斂起心緒,壓緊帷帽,朝樓上走去。

    審訊室里,陸珩指間轉(zhuǎn)著一柄尖薄的小刀,不緊不慢在伍章面前踱步:“是大明人,卻裝作聽不懂漢話。怎么,這么想當(dāng)倭人嗎?”

    伍章也不知道怎么會被這群人看出破綻,他的倭語說得明明十分流利,連東瀛浪人都聽不出來。他最開始還想說倭語偽裝,但這些人像篤定了一般,毫不留情往他身上招呼。而這個男人出來后,挑了柄看起來很無害的小刀,可是下刀時卻十分陰毒,刀刀往最痛的地方割,伍章很快受不了了,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

    他承不承認(rèn)都沒有區(qū)別,因為,這群人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再嘴硬,只能是徒受皮rou之苦。

    陸珩把玩著小刀靠近,伍章無形繃緊了身體。陸珩對他笑了笑,忽然握著刀朝他手心刺來。伍章用力閉住眼睛,準(zhǔn)備好開始新一輪的痛苦。然而預(yù)想中的疼卻久久未至,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陸珩只是把刀釘?shù)剿闹缚p里,刀背緊貼著他的指根,再差一點就能刺穿他的皮rou。

    伍章心臟乍緊乍松,氣息都粗重起來。陸珩單手握著刀柄,冷冷盯著伍章的眼睛,問:“是誰告訴你們我在蘇州的?”

    伍章不答,陸珩不著急,慢悠悠拋出下一個問題:“船上的火銃,是誰透露給你們的?”

    伍章驚恐地瞪大眼,他努力控制表情,還是被陸珩看了個正著。陸珩輕笑一聲,直起身道:“你們無法無天久了,怕不是忘了,閻王爺?shù)搅隋\衣衛(wèi)刀下都得彎腰。先前幾萬朝廷軍打不過你們,那是不想打,但現(xiàn)在,你們的好日子要結(jié)束了。我能活捉你,就能活捉你們大當(dāng)家。說吧,內(nèi)應(yīng)是誰。你自己說還能求個痛快,要是別人說出來,你的罪名就不只是觸犯海禁了?!?/br>
    伍章臉上表情激烈變幻,依然咬著牙,不肯開口。他在賭,如果陸珩真抓住了大哥,沒必要來逼問他。陸珩這么著急得知內(nèi)應(yīng),反而說明大哥沒落到他們手里。

    只要他堅持住,大哥就不會有危險。他要是松口,金臺島才是真的毀了。

    陸珩看到伍章的表情,遺憾地嘆了聲,說道:“我好心給你機會,你卻不識抬舉。不說是吧,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已經(jīng)拿到了內(nèi)應(yīng)名單。錦衣衛(wèi)向來是寧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我按名單上的名字一個個殺掉,還怕逮不出你們嗎?”

    陸珩從地牢出來,剛換的衣服,眨眼又染上一身血腥味。屬下快步跟到陸珩身后,壓低聲音稟報道:“都督,查出來了,今日繳獲那批火銃被他們當(dāng)?shù)厝朔Q為鳥銃,據(jù)說可以擊中天上飛鳥,故得此名。這些鳥銃原型是火銃,佛郎機人將大明火銃帶回西洋,改進(jìn)后又帶回東海、南海。被佛郎機人改裝后的鳥銃體型小,可以單手持槍,殺傷力更強,一來就贏得了倭寇和海盜的追捧。佛郎機人靠鳥銃和海盜換絲綢茶葉、黃金白銀,回去后,又會帶回來更多鳥銃。所有人都想要鳥銃,所以去年朱紈殺了佛郎機人,反彈才那么大?!?/br>
    陸珩微微瞇眼,眸光中意味不明:“這樣看來,倭寇和海盜不足為患,這群佛郎機人卻需要格外注意。必須端了他們的交易地點,要不然,哪怕全殲倭寇,有武器支持,沿海遲早還會滋生另一波禍患?!?/br>
    屬下連道都督英明。陸珩懶得搭理這些奉承話,屬下只負(fù)責(zé)聽命,具體如何制定戰(zhàn)術(shù)、引蛇出洞,還得靠他自己想。

    這個客棧原本有客人在,今日陸陸續(xù)續(xù)清場了,內(nèi)外都是錦衣衛(wèi)。陸珩不用顧忌明面上的身份,直接推門進(jìn)王言卿的房間。王言卿已解衣散發(fā),看到他,起身道:“你回來了。”

    王言卿走過來,陸珩卻后退一步,說:“稍等,我剛從地牢回來,身上不干凈?!?/br>
    陸珩所謂的不干凈,肯定不會指灰塵等物了。王言卿依然走向他,說:“我剛和廚房要了水,你受了傷不方便,我?guī)湍悴料匆幌??!?/br>
    陸珩看向后方浴桶:“那你……”

    “我已經(jīng)洗過了?!?/br>
    陸珩陷入糾結(jié)中,他大概從沒有遇到過這么痛苦的抉擇,他當(dāng)然是想答應(yīng)的,但如果答應(yīng),他胳膊上還有傷……

    陸珩再一次在心里辱罵內(nèi)應(yīng)和倭寇,要不是他們,他哪用經(jīng)受只能看不能吃的煎熬。最終陸珩覺得人生得意須盡歡,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陸珩點頭,笑道:“那就有勞夫人了?!?/br>
    沐浴期間,陸珩幾次借機動手動腳,都被王言卿以“你還有傷”為名推回去了。他滿心郁卒,等換好衣服、兩人上床后,他實在忍不住了,主動握上夫人纖細(xì)的腰,暗示道:“卿卿……”

    王言卿不為所動,一臉嚴(yán)肅道:“你還有傷?!?/br>
    陸珩現(xiàn)在聽到這句話都快應(yīng)激了,他不肯放手,堅持看著她道:“辦法總比問題多。”

    王言卿柳眉微動,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想這種事?”

    這種話男人可聽不得,陸珩立刻去解王言卿的腰帶:“我怎么樣,卿卿試一下不就知道了?!?/br>
    王言卿按他的手,然而她越用力,陸珩就越有用強的意思。王言卿簡直都服了,她怕他把傷口崩裂,只能放松力道,警告地瞪著他:“小心傷!”

    如果用傳統(tǒng)的姿勢,實在很難不牽扯到手臂。陸珩想了想,別有深意道:“如果卿卿心疼我的傷,倒還有一個辦法?!?/br>
    王言卿涼涼說道:“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安生睡覺?!?/br>
    陸珩選擇性失聰,就和沒聽到一般說:“早就聽說女子在上可以更深,正好趁這次驗證一下。卿卿,過來,我教你?!?/br>
    第128章 自決

    陸珩心中想得很美,昨夜卿卿就答應(yīng)她來主動,可惜沒成,今日讓她把兩日份的補上,索性來個大的,很合情合理吧?

    可實際開始后陸珩卻發(fā)現(xiàn),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王言卿論臉皮終究比不過陸珩,紅著臉上陣。這個姿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感覺尤其強烈。王言卿很快就腿軟得進(jìn)行不下去,陸珩被她慢吞吞的速度折磨,中間甚至還要停下來休息。陸珩聽著她細(xì)碎的喘息,終于忍無可忍,翻身自己來。

    哪怕他挾傷口以令卿卿,以各種無理的要求讓她配合他,最后陸珩的傷口還是崩裂了。深更半夜,客棧中靜悄悄的,王言卿跪在床邊給他換繃帶。她身上出了一層汗,頭發(fā)濕漉漉搭在后背,腿還在細(xì)細(xì)打顫。王言卿累得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著堆在地上的中衣和染血繃帶,恨恨掐他的腰。

    陸珩立刻捉住王言卿的手,幽幽盯著她道:“別亂碰,不然我可不保證發(fā)生什么?!?/br>
    王言卿氣惱,但到底不敢再嘗試了。她給他重新上了藥,換了繃帶,實在沒有力氣清洗身體,脫力倒在枕頭上。

    陸珩身上同樣帶著兩人歡好后的氣息,他拉高被褥,蓋住王言卿肩膀,用沒受傷的手臂環(huán)住她:“睡吧。晚安?!?/br>
    王言卿眼皮打架,依然下意識朝他懷里靠去,抱著他道:“晚安?!?/br>
    第二天,蘇州知府親自來客棧拜訪陸珩。蘇州知府一見了陸珩就下拜請罪,道:“下官拜見陸都督。聽聞昨夜都督受了傷,在蘇州城內(nèi)竟有惡徒膽敢襲擊都督,下官深感失職,難辭其咎。這是蘇州最擅長治外傷的郎中,今日一開門下官就趕緊將人請來,為都督療傷,惟望能折贖些許過錯?!?/br>
    陸珩見了郎中,沒說什么,平靜接受了知府的好意。郎中上前診脈,又進(jìn)內(nèi)室看了陸珩的傷口,拈須說道:“都督傷口處理的很好,草民沒什么用武之地。不過都督傷口崩裂過,應(yīng)當(dāng)是劇烈發(fā)力所致,望都督多保重身體,勿過度cao勞公務(wù)?!?/br>
    蘇州知府一聽,以為陸珩都受傷了還在親力親為公務(wù),簡直大受震驚。而郭韜等人聽到,以為是昨日陸珩審問伍章時撕裂了傷口,又是欽佩又是愧疚。一時屋子內(nèi)外都是勸陸珩保重身體的話,陸珩面色如常地應(yīng)下,心想他傷口崩裂,可不是因為cao勞公務(wù)。

    王言卿在一旁聽著,臉悄悄紅了。幸好沒人注意她,她趕緊轉(zhuǎn)移注意力,終于把臉上的熱度散下去了。

    郎中說了些要注意靜養(yǎng)的話,然后道:“都督年輕,身體底子好,我給都督開一帖藥,早晚兩頓調(diào)養(yǎng)著,一定能恢復(fù)如常,不會給日后留下病根?!?/br>
    陸珩點頭,道:“那就有勞了?!?/br>
    郎中被人帶下去開藥。陸珩起身朝外走去,眾人簇?fù)碓谒磉?,蘇州知府忙不迭說道:“都督,昨夜余曉帶人救了大半夜,可算把您的船救下來了。只可惜船底漏水,船艙燒毀也很嚴(yán)重。臣已經(jīng)讓蘇州最精巧的工匠為您補船,保準(zhǔn)給您修得完好如初。只是,修船需要些時間,可能得勞煩都督在蘇州府多等兩天?!?/br>
    陸珩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久聞蘇州美名,可惜一直沒工夫拜訪。如今能在蘇州多住幾天,我求之不得,有什么麻煩的?”

    蘇州知府聽到放了心,拱手笑道:“都督看得上蘇州,是下官的福氣。下官這就為都督安排行程,定讓都督玩得盡興。”

    陸珩笑著應(yīng)下,看不出真實心緒:“有勞知府?!?/br>
    蘇州知府好一通拍馬屁后,為難地說道:“只是船上的東西都被燒毀了。細(xì)軟還好說,蘇州最不缺的就是錦繡,下官為都督采辦新的就是。只怕都督隨行帶了什么書本、信件,這恐怕……”

    “無妨。”陸珩說道,“我奉了皇上的口令出發(fā),特敕可先斬后奏,無需憑證。唯一要緊的是船上那幾箱武器,幸好我這個人疑心病重,提前讓人將東西調(diào)換下來,沒想到歪打正著,正好躲過了大火?!?/br>
    蘇州知府愣了愣,隨即諂媚笑道:“都督真是神機妙算,未雨綢繆,下官佩服,佩服!”

    陸珩帶著蘇州知府走向圍欄,示意他看后方院子:“看到那些紅木箱子了嗎?里面就是兩千人的武器,火銃、火藥、鋼刀都有,一箱都沒有受損。我在船上放了一模一樣的紅木箱,但里面都是石頭,不怎么要緊。昨夜大火,不知道這些箱子可還好?”

    蘇州知府干笑著道:“官兵撲火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有箱子,您的船底下漏了個洞,興許,那些東西沉到水里了吧。”

    陸珩應(yīng)了一聲,遺憾道:“可惜了,上好的紅木箱子?!?/br>
    京城都指揮使親臨蘇州,蘇州知府盛情相邀,要設(shè)宴為陸珩接風(fēng)洗塵。但陸珩身上有傷,不能飲酒,知府便將宴會訂在七月初七。

    蘇州知府本想邀請陸珩去河邊最豪華的酒樓,一覽蘇州美景,但陸珩說武器和重犯還在客棧,不能離開,所以,最終設(shè)宴地點定在陸珩下榻的客棧。

    這個客棧規(guī)模很大,集客棧、酒樓于一體,三樓四樓供客人居住,二樓是雅間包廂,底樓是大堂,同時容納上千人不成問題。

    恰逢七夕,河邊處處有年輕男女放河燈,火樹銀花,星燈搖曳,美不勝收??蜅R粯谴筇美镆呀?jīng)是賓客滿座,錦衣衛(wèi)和知府帶來的官吏同桌喝酒,喧鬧聲幾乎要將房頂沖翻,熱鬧非凡。

    歌姬抱著琵琶,坐在高臺上唱婉轉(zhuǎn)的吳語小曲,跑堂、丫鬟飛快在桌案間穿行,二樓有氣度不凡的官員四散交談,再往樓上,是云鬢鳳釵、衣著光鮮的夫人女眷。燈籠將閣樓照得亮如白晝,一副歌舞升平、醉生夢死之態(tài)。

    知府夫人搖著絹扇,嫌棄地在鼻前扇動:“真是煩人?!?/br>
    王言卿坐在女眷中心,她聽到知府夫人的話,問:“夫人覺得太吵了嗎?”

    知府夫人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笑臉,說道:“哪有。難得這么熱鬧,要不是托了都督夫人的福,我也見不到這等景象呢。只是今日許多青樓伎子出行,空氣里飄著一股劣質(zhì)香粉味,嗆的我難受?!?/br>
    通判太太聽到,接話道:“知府夫人命貴,鼻子也精細(xì),容易對花花草草過敏。像我們這種粗枝大葉的,就分不出香粉味。”

    官員女眷們一起發(fā)出會意的笑。王言卿唇角勾了勾,卻沒有多少笑意。

    她掃過四周,說:“知府夫人的千金們呢?都督成天忙,我在蘇州也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想找人說說話都沒地方去?!?/br>
    知府夫人一聽,忙解釋道:“她們粗野憊懶,被我關(guān)在家里學(xué)規(guī)矩呢。等妾身把她們教好了,再帶到都督夫人面前請安?!?/br>
    王言卿點頭:“原來如此。七夕佳節(jié)知府夫人都不忘女兒們的規(guī)矩,果真是大家之風(fēng)啊。”

    知府夫人連連推辭,女眷們說起兒女,免不了要問王言卿這個新婚娘子:“都督夫人成婚有一年半了吧,可有動靜?”

    陸珩和母親、兄長分居,除了逢年過節(jié),王言卿不用和婆家人打交道,而京城里也沒人敢管陸珩的閑事。沒想到,她第一次被催生孩子,竟然是被一群不相識的蘇州官眷。

    王言卿有些尷尬,說道:“都督忙著朝事呢,還不急著要孩子。兒女的事都是緣法,有緣自會到來?!?/br>
    眾太太一聽,跟著應(yīng)和:“是呢,夫人還年輕,子嗣的事不愁。聽說都督成婚后,身邊連個姬妾都沒有,夫人年紀(jì)輕又受寵,有孕不是遲早的事?!?/br>
    有幾個資歷淺的太太一聽,嚇了一跳:“都督身邊竟然沒妾?”

    “沒有?!敝蛉诵Φ溃瓣懛蛉吮榷级叫∥鍤q,長得又如此貌美,我見猶憐,難怪陸都督當(dāng)寶貝一樣寵。男人年紀(jì)大的會疼人,陸夫人的福氣在后頭呢。”

    女眷們正說笑著,忽然外面?zhèn)鱽硇卸Y聲,眾人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

    陸珩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好幾位官員,知府夫人沒料到陸珩來了,手忙腳亂請安:“妾身拜見陸都督?!?/br>
    王言卿跟著眾人起身,其他官員對王言卿拱手,王言卿淺笑示意。她是正二品都督夫人,除了對陸珩,無需向任何人行禮。

    陸珩頷首笑笑,眼睛中沒什么感情:“我見二樓是空的,就過來提醒各位一聲,沒打擾你們說話吧?”

    知府夫人連忙笑道:“妾身沒注意,原來都快要開席了。都督遣跑腿的來傳信就是了,何必親跑一趟?”

    陸珩笑道:“可能是因為放不下年紀(jì)小的夫人,總得親自看著她吧?!?/br>
    陸珩進(jìn)來時,王言卿就感覺到他心情好像不好,如今聽他開口,王言卿確定了,他確實聽到知府夫人的話了。

    陸珩輕言淺笑,語氣卻有些沖,知府夫人一時詫異,拿不準(zhǔn)是哪里得罪了他。這時候王言卿走到陸珩身前,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陸珩勉強忍住氣,平淡說道:“快到時間了,先下去吧?!?/br>
    眾人應(yīng)是,相互推讓,讓陸珩夫妻走在前面。陸珩扶著王言卿手腕,兩人并肩拾階而下。王言卿借著下樓梯靠近陸珩,低聲道:“你這個人怎么和孩子一樣,多大點事,何必生氣?!?/br>
    陸珩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咬牙切齒:“說我寵你就算了,為什么要提我比你大了五歲?還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她們怎么不說我把你當(dāng)女兒一樣呢?”

    王言卿想笑,但是她預(yù)感她要是笑了,陸珩肯定得記恨一晚上。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王言卿最終柔聲哄道:“好了,別生氣了?!?/br>
    陸珩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里的悶火。男女有別,哪怕宴會也要男女分席,眾官員簇?fù)碇戠裢鼛呷?,而王言卿則和知府夫人等人拐向另一邊。

    客棧早就知道蘇州知府要在此宴客,雅座早早收拾好了,包廂里擺著書畫、鮮花、熏香,富貴典雅又不失江南的水墨寫意,文雅極了。落座時,眾人又一通謙讓,最后由王言卿坐主位,知府夫人其次,其他人按照丈夫的官階,依次落座。

    這里雖然名義上是個包廂,其實空間十分寬敞,前有看臺,后有江景,坐在這里能將外面的景象盡收眼底,外面的人卻看不清她們,非常怡然。

    知府夫人拿起鎏金印花的菜單,讓王言卿點菜。王言卿推道:“我不懂蘇州菜,還請夫人幫我點幾道地道的蘇菜?!?/br>
    這么一說,知府夫人嘴上客氣著,手已經(jīng)當(dāng)仁不讓翻開菜單:“那妾身就僭越了。”

    酒樓里歌舞升平時,蘇州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后門悄悄捱開一條門縫,里面的人警惕地看了看,一閃身讓開位置:“快點,時間撐不了多久?!?/br>
    門外站著幾個披斗篷的人,他們沒說話,低頭沉默而迅速地沒入陰影。朱毓秀正在折河燈,忽然房門被人敲響:“朱小姐,你在嗎?”

    朱毓秀開門,看到是一群披著黑斗篷的人,嚇了一跳:“怎么了?”

    為首的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精明剛硬的女子臉龐,說:“朱小姐,我們剛剛接到都督傳信,錦衣衛(wèi)中有內(nèi)應(yīng)。你這里不安全了,需立刻隨我們轉(zhuǎn)移?!?/br>
    朱毓秀聽完后愣住了,她有些無措,忙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回去收拾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