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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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狐疑地看著東海林柊吾,看起來不太像銀行借貸。 黑川芒見說:是銀行放貸的經(jīng)理,先給人一點甜頭,然后再收取高額代價 房東點點頭,明白明白。 這次真是不好意思,這么匆忙的告訴您這種消息,因為像這種發(fā)生過兇案的屋子,非常不好出手。 黑川芒見明白房東的想法,像這種兇宅二十年才能得到一次買家的光顧,如果不想用欺騙的手段的話。 但是在兩個月里找到一處合適的居所也是一個問題。 他正在思量,想起東海林柊吾告訴他的事實,有關(guān)于體內(nèi)怪物。 姑且將這件事當(dāng)做真相,想必東海林也沒有欺騙他的必要。 如果將食鬼的怪物化成一種租房條件,那么他可選擇的項目就大大拓寬了。 鬼屋,兇宅。 像高島公寓這種可以立刻脫手的兇宅很難見。 他正思考著租房的事情,只是忘了一件事,那明明在體內(nèi)的怪物,他一次都沒有見到。 被租房占據(jù)著全部心神的黑川芒見來到誠凜高中,不知道出了什么緣故,許多同學(xué)都用非同一般的眼神注視他。 然后怯怯不安的走上來,詢問。 黑川、黑川是在高島公寓吧。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有人開頭,許多人便一起湊上來,又驚恐又歡欣的提問。 昨天晚上十二層出現(xiàn)鬼怪,黑川聽見了嗎? 篤篤篤。 是這種聲音吧。是不是很害怕。 鬼怪的樣子,黑川有沒有看見? 沒有。 黑川芒見抬頭,似乎在沉思,然后十分遺憾的告訴同學(xué)自己昨天晚上住在朋友家。 為了表示可信度他還取出了東海林離開時丟下的那串鑰匙。 嘩啦 鑰匙叮當(dāng)作響。 同學(xué)們敗興而歸。 雖然當(dāng)天警視廳就將這件事情的原委在電視和新聞上播報,所謂的原委,只是刪減去了妖怪部分的真相,告訴所有人吉野翔太以人類之身犯下了這種命案。 已經(jīng)查到證據(jù),確定是這位兇手在當(dāng)天夜里連續(xù)不斷殺害了三人,在想要攻擊第四人的時候被逮捕。 至于受害者和兇手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們沒有任何沖突,兇手是臨時起意突然產(chǎn)生了謀殺念頭。 再次鄭重向廣大公民呼吁,夜晚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那么這件事情的風(fēng)波褪去了嗎? 東京上空源源不斷的瘴氣可以說明,沒有。 深夜不要給陌生人開門甚至演變成深夜不要給鬼怪開門這樣的都市怪談。 只不過其中作用最大的,應(yīng)該是作家中村英士吧 東海林柊吾回到東京中央?yún)^(qū)的總部,已經(jīng)有人上來詢問。 天照院那邊想詢問本月份上繳的妖怪?jǐn)?shù)量,以及長生藥的研制情況,還有蓬萊玉枝的生長狀態(tài)。 還有就是本月份東海蓬萊島上的看守人員是否應(yīng)該更換。 東海林柊吾點頭,這些都是老黃歷,月月都要提出的問題了。 那人繼續(xù)說。 天道眾想了解這次行動的具體內(nèi)容。 關(guān)于謠言和恐懼產(chǎn)生的大妖怪,實力情況,以及誕生和死亡的具體過程。他們希望最好有一份書面報告。 還有 還有關(guān)于您那位朋友的情報。 最好也詳細(xì)的列舉。 東海林柊吾遲疑了一下,然后反問:那群老妖怪還沒死嗎。 然后又自問自答似的,也對,他們可死不了。 什么都不用說。 東海林是他們的合作者,不是什么牛馬一樣的驅(qū)使走卒。 還以為現(xiàn)在是兩百年前嗎。 自以為是。 他笑了笑,繼續(xù)朝辦公室走去,東海林社長正在最頂層的辦公室里等他。 東海林柊吾敲開門,辦公室里坐著已經(jīng)年近百歲但老邁雄健的東海林寬太。 他坐在真皮座椅上,迎著寬大的透明落地窗,窗外是銀座,日本橋,他就這樣高高在上,從云霄般的高頂上俯視整個中央?yún)^(qū)。 我年輕的時候,可不敢說這種話。 東海林寬太點點椅子扶手,聲音渾厚。 哪怕東海林寬太背對著他,但東海林柊吾鞠躬的姿勢依舊是用尺子量出來的精準(zhǔn),幾近于變態(tài),因為時代已經(jīng)改變。 他站直身體。 那些坐在高位上的天道眾以及所謂的華族,無論是思想還是行動已經(jīng)老邁,無法適應(yīng)這個新興的競爭的變革時代。 他們有權(quán)力,但這種權(quán)力很快就會被新興的力量推翻。 他們渴望長生,但是所謂的長生不過是讓他們拖著一把老朽的身子骨忍受更多被蟻蛀的痛苦。 他們武力非凡。 一種對這個時代無用的厲害。 東海林柊吾沒有掩蓋自己狂妄的想法,也不在乎這種想法被任何一個話語中提及的人聽見。 兩百年的變幻,真選組變成了特別物種管理委員會行動科,而天照院也不再是原來的天照院,它原本的掌控者是天道眾,而后變成幕府、天皇、天道眾共同執(zhí)掌,但隨著近代商業(yè)經(jīng)濟(jì)的興起,權(quán)利進(jìn)一步下放。 因為商業(yè)原因為逐漸成為執(zhí)掌日本命脈的財團(tuán)也開始涉足天照院。 變成四方執(zhí)掌的地盤。 讓他們共同匯聚的原因就是利用妖怪的生氣和蓬萊玉枝的草木之氣混合而研制出來的長生藥。 那些高高在上的政治人物渴望用不死長生藥來滿足他們的權(quán)利欲望,但是東海林柊吾這種年輕人卻想將它推廣于大眾,變成能抵抗癌癥的藥品。因為后者能實現(xiàn)更大的經(jīng)濟(jì)價值。 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不同。 東海林寬太笑了笑,他真是挑選出了一個厲害的年輕人。 當(dāng)年沒有扔飛鏢挑人,是一個正確決定。 放手去做吧。 柊吾。 你說的對,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是那些老怪物的時代了。 是。 東海林柊吾恭敬的鞠躬。 我先離開了。 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想到黑川芒見,這個家伙身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在他身上發(fā)生什么都不足為奇。 就算是寧愿去住兇宅也不愿去港區(qū),也不足為奇。 七月份,臨近學(xué)期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黑川芒見終于找到了一個房租非常便宜的房子,就地理位置而言已經(jīng)在東京23區(qū)非常偏遠(yuǎn)的地方,但是靠近地鐵站。 不過最后一項優(yōu)點對他而言沒什么用。 他已經(jīng)把高島公寓里的大件行李交給了搬家公司,然后隨身帶著一個小行李箱,乘坐地鐵前往新的居住地。 那天出了一點事故,下樓搬運行李的時候和另一位搬家者撞在一起,那位似乎是住在他樓上的人,因為貧窮找不到搬家公司,只能自己一件一件來回搬運。 聽自我介紹說好像是一個不走財運的作家。 我?guī)湍惆伞?/br> 黑川芒見把自己的行禮箱整理好之后,又看向作家滿地亂灑的本子。 五月二號公寓怪談 一個本子上寫著這樣的話,黑川芒見出于禮貌沒有看下去,幫作家整理好箱子之后,抬到了樓下,就此分別。 就這樣,他到達(dá)地鐵站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人來人往,地鐵超載的時間段。 出于某種不喜歡群聚以及和別人接觸的癖好,黑川芒見看著一班又一班的地鐵從眼前走過,而他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等待著下一班人少的列車。 他一直等到八點半。 在等車的時候,聽見來往的行人說前幾天淺草寺的和尚在這里做了一場法事。 湯島天滿宮的巫女也參加了。 那不是菅原道真的神社嗎? 櫻花祭的話應(yīng)該是二月份吧,這幾天怎么會有祭祀。 誰知道呢。 九點到了,今天比往常更冷清一些,似乎因為盂蘭盆節(jié)放假的緣故,不少在東京工作的人都回到家鄉(xiāng)陪伴父母。 路上的行人有些少。 然后,黑川芒見坐錯了車。 原本應(yīng)該去北方,但是因為兩個站牌相連太近而不小心選擇了南向的地鐵。 九點的時候,他站在東京街頭看地鐵圖。 正在想該往哪里走,卻看到街道盡頭一暗,似乎路燈出了問題,黑夜猛然降臨,像湯汁一樣濃厚。迎面走過來一群奇裝異服的人,隊伍連綿不斷,大都批頭散發(fā),奇形怪狀,不少人的頭顱特別大,只有一只豎眼立在眉心。 站在隊伍里,穿著喪服的人朝他招手,來。 那人高高瘦瘦的,好像一個纖弱的影子。 一直聽說萬圣節(jié)的時候涉谷會有變裝大會,沒想到盂蘭盆節(jié)的夜晚也會出現(xiàn)這種穿奇裝異服的人。 黑川芒見拎著行李箱走過去,他舉起東京地鐵圖,打擾了,我想去這個地方,請問該怎么走? 一個大腦袋擠過來,這里啊。 不認(rèn)識。 語氣幽幽。 有人住在這里嗎? 一個長舌頭走過來,那條吐出來的舌頭非常逼真,活靈活現(xiàn),我的家不在這里哦,你可以去問問別人。 我知道。 一個穿著白色喪服的女人走過來。 我死在這家人的隔壁,比較熟。 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 聽到這里黑川芒見也沒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十分冷靜的收起地圖,朝對方微微鞠躬,那就麻煩了。 哎呀哎呀,您真客氣。 它聲音含混不清,帶著羽毛刮過紗布般的沙沙聲。 說起來你獨自一人站在街頭,是迷路了嗎? 嗯,因為搬家走錯了地方。 它似乎很生氣:這家人真是的,搬了家都不告訴你,你一定要狠狠懲罰他們。 正在說話間白茫茫的霧氣升起,可能過了三秒鐘,或者五秒鐘,黑川芒見就到了新家的門口。 他再次朝領(lǐng)路者道謝,這里就是我家,謝謝了。 對方擺擺手: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去該去的地方。 黑川芒見看表,只過了三十秒就來到了新家。 應(yīng)該是走了鬼道的緣故。 新家是一個遠(yuǎn)近聞名的兇宅。 傳聞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在這里自殺,死后冤魂不散,無論哪位住客留在這里,都會被鬼魂侵?jǐn)_。 房主曾經(jīng)尋找過幾位陰陽師和僧人,但收效漸微,再邀請下去所花費的金錢就要超過房子總價,于是房主打消了這個主意,偶爾將房子租賃出去,給年輕人開試膽大會或者娛樂節(jié)目觀賞用。 這間房子就是黑川芒見的新家,一個偏舊式的住宅,開門是玄關(guān),右邊是廚房,直接往里走是同樣寬敞的客廳,臥室在客廳右邊的拉門后,面積同樣不小,而在另一角,則有一個浴室。 和房價比起來,配置太豪華了一些。 他打開燈,好像因為不常住人的關(guān)系,燈一閃一閃,有些晦暗。 他放下行李之后,看了看滿地的物品,覺得今晚先把床鋪收拾出來,明早繼續(xù)清理剩余的好了。 我深深地】 深深的】 背后好像有聲音。 黑川芒見轉(zhuǎn)過頭,背后就是臥房,傳聞中女人自殺的地方。 黑川芒見朝臥房行禮,深夜打擾,非常不好意思。 我是黑川芒見。 這件屋子的新住客。 雖然明白您困擾的心情,但也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和平共處。 做不到。】 黑川芒見疑問:為什么? 沒有回答他。 黑川芒見想了想,還是鋪開了被子,1205室的殺人鬼都沒有g(shù)ank掉他,這次也不會吧。 不過為了更方便一些,他在上廁所之前先敲敲門,接著說了一聲:打擾了,我要進(jìn)去了。 深夜。 似乎有幽咽的哭聲在耳邊響起,黑川芒見從夢中睜開眼,看到被褥邊坐著一個穿櫻色和服的女子,她有一頭長長的黑色,披散開來,在曖昧的月光下哭泣。 我深深地】 深深地】 戀慕著您?!?/br> 寂靜的屋子里,這道哭聲好像針尖劃過耳膜一樣。 黑川芒見裹了裹被子,他略微帶點陌生人潔癖,生怕對方和伽椰子一樣從被窩里爬出來。 他枕著枕頭,迎著月光看向哭泣的女人。 女人轉(zhuǎn)過頭來,黑洞洞的眼眶里流下兩道血淚。 您回來了?!?/br> 您為何將我拋棄在這里呢?!?/br> 面對女人的詢問,黑川芒見用被子裹得緊緊地,自我介紹道,他是今天下午進(jìn)來的客人,已經(jīng)和房主交付了房租,所以不能算非法入侵,他明白女人的難處,也明白自己是因為女人的存在才能在這里居住。 我們可以共居。 像槍蝦和虎蝦魚一樣生存。 說什么共居,不過是同居而已。】 女人說,她臉上的血淚還沒擦干,嫌棄的看了一眼黑川芒見,我不和小弟弟的約會哦?!?/br> 雖然男人的容貌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男子氣概。】 女人輕哼了一聲。 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蘿卜。】 真是什么都沒有做卻被您這樣無端指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