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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才說道,“程暻兵臨城下,又反了?!?/br> “嗯,”盛秋潮淡淡應(yīng)了聲,“他本該如此?!?/br> 梁丘暝接到盛秋潮遞過來的父親遺信后,就立馬通過關(guān)系讓人在路上換了給春橋吃的藥。 那藥雖然也會讓人昏睡,卻不會致死。 他又瞧了一眼肢體已經(jīng)僵硬的新帝,有些遺憾他機關(guān)算盡,卻為被人做了嫁衣。 盛秋潮耐心蟄伏了許久,突然發(fā)難,連國公府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改朝換代,臣子們換個新君伺候就行,沒必要非得追隨亡國之君而去。 良禽擇木而棲,他又不是什么愚忠之人。 掙扎在夢境中醒不過來的春橋突然偏頭咳嗽起來,幾個瞬息間,就吐出一枚黑色的小蟲。 那小蟲顫了顫薄翼,搖搖晃晃地飛起來又一頭栽到桃樹上,徹底不動了。 “我meimei這是?”梁丘暝有些費解,他給的藥沒這玩意啊。 “是蠱蟲,”盛秋潮言簡意賅。 解洗魂蠱的唯一法子就是殺了種蠱之人,現(xiàn)如今朱逐浪已死,這蠱自然也就解了。 只不過春橋醒后,又要被洗去一次記憶。 將春橋交給梁丘暝后,他轉(zhuǎn)身離開。 接下來還有一場鏖戰(zhàn)。 盛秋潮一早便防著程暻,也早在城外留了后手。 程暻被擒時,盛秋潮站在他面前。 男人用劍挑起程暻的下頜,冷眼打量著他。 程暻冷笑,他從小在兵營里打滾,剝?nèi)ユ?zhèn)北侯府世子溫文爾雅的外袍,就顯出些兵油子的粗魯來。 他朝盛秋潮唾了一口,“是我棋差一著,沒你那么陰毒,還將計就計詐我?!?/br> 盛秋潮后退幾步,那口唾沫便落在了泥濘的地里。 他轉(zhuǎn)頭,神情冷漠,“押下去,凌遲處死?!?/br> 上京流血日過去將近一月,新皇登基。 也是這時,大家才知道新皇是賀家的兒郎,而不是什么伯府的養(yǎng)子。 賀令瑯心性愈發(fā)狠戾,這趟殺了許多人,血流成河。 金鑾殿前的石磚都被染紅。 空中的血腥氣久久不散。 上京中的世家大族都被血洗了一遍,只剩下國公府完好無損。 而且世子升了官,女眷封了誥命,一時之間引人側(cè)目,風(fēng)光無兩。 國公府夫人還宣布尋回了老將軍流落在外的女兒,她待這名女兒甚是寬厚,不僅開祠堂將她記入自己名下,還要熱熱鬧鬧地舉辦親宴為她接風(fēng)洗塵。 桃花開得簇簇?fù)頁?,迎來送往,人聲鼎沸?/br> 春橋被嫡母江氏拉著手過了一圈,不少人都搶著恭維春橋。 被這些夫人小姐簇?fù)碇?,她覺得有些透不過氣,就偷偷溜回后院躲閑。 她剛醒來就知道自己沒了父親,江氏還牽著她的手去梁老將軍墳頭祭拜過。 春橋從未和梁老將軍相處過,只聽說他是個很好的人,有擔(dān)當(dāng)有風(fēng)度,提得起槍顧得了家。 她本來心里還有些難過,但連月余下來,國公府的人都待她很貼心,春橋那一點悲傷就被沖淡了。 開春就喜歡下連綿小雨,風(fēng)卷枝頭,雨水粘稠潮濕,玉珠般砸在檐瓦上,順著瓦縫迸濺。 潮冷濕氣鉆進衣料,又滲進皮膚,這場雨來勢洶洶,噼里啪啦不一會便打滿了院中的大缸。 廊檐下掛著的燈籠也被吹得咯吱搖晃。 丫鬟為春橋撐著傘,風(fēng)雨瀟瀟,她們說說笑笑,玩鬧得很是開心。 走著走著,丫鬟突然停了嘴,春橋順著她的目光抬頭。 雨中有個高高瘦瘦的身影撐傘朝她而來。 淅瀝的小雨砸在傘面上。 男人走近了,他身著黑色織金的緞服,出塵的五官精致分明,迎面而來上位者強勢的氣勢。 春橋微微仰起巴掌大的小臉,只能瞥見男人輪廓冷肅的下頜線,和在她注視下緩緩滑動的喉結(jié)。 他俯身垂眸,打量春橋海棠般越發(fā)煥發(fā)的艷容,似乎是低低笑了一下,只輕輕道,“不喜歡我,嗯?” 春橋有些怔愣,她自從病好后,就在國公府閉門不出。 她自問從未招惹過什么桃花,春橋抓住身邊丫鬟的胳膊,怯生生小聲問道,“他是誰啊,我見過他?” 梁國公府的丫鬟看了這位冷酷無情的新帝一眼,揣摩著男人的心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含糊道,“奴婢不知。” 江若云和梁老太太聽下人回稟賀令瑯去尋了春橋的事情,擔(dān)心春橋不懂事觸怒龍顏,也都巴巴冒雨趕了過來,周遭奴才們呼啦啦跪了一大堆人。 春橋也被這陣仗嚇到,她腿一軟,險些給男人跪下。 賀令瑯卻伸手扶住春橋,眼底像是涌過狂風(fēng)暴雨,最后終于歸于平淡。 他目光幽微深邃,只是說,“你是我的皇后,不用跪我。” 皇......皇后,春橋愣了一下,這么說來,眼前的這位男人便是傳聞中那位翻云覆雨的暴君。 她有些不太敢跟他走,就推辭道,“下著雨呢,我怕濕了鞋襪。” 賀令瑯盯著春橋看了一會,突然將她騰空抱起,他眉眼似乎因著春橋的嬌態(tài)溫和不少,陰郁化開,只剩下端方的圣人君子模樣,“小騙子?!?/br> 春橋悶悶地咬著唇,這人怎么還動手動腳的。 但又不敢違逆這位陰晴不定的暴君,只能默不作聲地盯著男人的下頜發(fā)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