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54節(jié)
李瑜懊惱道:“那春蘭是什么貨色,值得你給我指到房里來睡-我?” 崔氏:“……” 一時竟被噎住了。 李瑜很不耐煩,“以后莫要給我搞些亂七八糟的丟人現(xiàn)眼,那春蘭庸脂俗粉,明兒你自個兒處理了,莫要讓她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br> 崔氏窘迫道:“是老奴的不是,原本想著……” 李瑜糟心道:“我是你打小看著長大的,我若愿意抬舉她,哪還會等到今天?” 崔氏連連點(diǎn)頭,知道自己觸了霉頭,忙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不該胡亂揣摩主子的心思?!?/br> 李瑜指了指她,“下不為例?!?/br> 崔氏忙應(yīng)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br> 李瑜不耐煩把她趕了出去。 崔氏狠狠地松了口氣,還好那祖宗惦念著往日情分,給她留了幾分薄面,若不然這份差事都得弄丟。 待她關(guān)門退下后,李瑜心情煩躁地叉腰來回走動。 他把垂落的一縷頭發(fā)撩到耳后,大咧咧地站到衣冠鏡前,只覺得鏡中的郎君越看越好看,甚至還悶sao地撩起衣裳一角看自己緊實(shí)平坦的腹部,又伸了伸大長腿,不要臉的表示,他李瑜這么俊的男人,豈能讓那等庸脂俗粉睡了去? 簡直是奇恥大辱! 第38章 李瑜摸瓜 寧櫻的快樂小日子 春蘭被訓(xùn)斥后覺得丟了顏面, 自顧躲到房里哭。 崔氏過來探情形,見她傷心難過,也覺得這事是自己辦糊涂了, 說道:“春蘭,二郎發(fā)了話, 讓你明日離府?!?/br> 聽到這話, 春蘭哭得更傷心了,忙跪到地上委屈道:“崔mama, 奴婢冤枉啊……” 崔氏嘆了口氣,扶她起身道:“你也莫要哭了,哭也沒用?!蓖nD片刻,“這事是我辦糊涂了, 但二郎已經(jīng)發(fā)了話,可見是容不下你的?!?/br> “崔mama……” “往日你想爬二郎的床, 現(xiàn)下應(yīng)該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主子了,這念頭應(yīng)是打消了的?!?/br> 春蘭拿手帕抹淚, 滿腹委屈。 崔氏繼續(xù)道:“我給你兩個選擇, 其一,是去莊子里;其二,去府里的鋪?zhàn)印商幍胤?,你任選?!?/br> 春蘭心中很是不甘, 恨恨道:“那寧櫻有哪里好了,竟讓……” 話還未說完,崔氏就嚴(yán)厲打斷道:“休得議論!” 春蘭閉嘴。 崔氏:“二郎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他既然發(fā)了話,便沒有回旋的余地,你仔細(xì)考慮清楚要去哪兒?!?/br> 說完便不耐煩地走了, 留春蘭獨(dú)自懊惱。 也在這時,美月過來看情形。 春蘭覺得沒有面子,不痛快道:“你來做什么?” 美月倚在門口沒有說話。 春蘭認(rèn)為她是來看笑話的,怒斥道:“滾開!” 美月這才開了口,“我若是春蘭jiejie,這會兒就應(yīng)該好好籌謀往后的路該怎么走?!?/br> 春蘭咬唇沉默。 美月:“莊子和鋪?zhàn)?,自然要選鋪?zhàn)?,若是運(yùn)氣好,說不準(zhǔn)還能尋到合適的良人,若是耗在莊子里,就不容易看到盼頭了。” 春蘭譏諷道:“我的事不用你瞎cao心。” 美月?lián)u頭,“我是慶幸,前有阿櫻jiejie栽在郎君身上,后有春蘭jiejie。像郎君那樣的人,咱們高攀不起,人家可嬌貴著呢,得天仙才能去配的?!?/br> 春蘭被噎得無語,只恨恨地絞帕子。 翌日她被崔氏打發(fā)出府,去了府里的綢緞鋪?zhàn)印?/br> 昨晚崔氏被李瑜訓(xùn)斥后也不敢亂作安排了,房里的女婢也只有美月一人。 有了寧櫻和春蘭的前車之鑒,美月是不敢亂動歪腦筋的,只想在這兒攢夠嫁妝錢,尋一個老實(shí)本分的人嫁了。 待到李瑜休沐那天,他帶上《漁翁》去了一趟袁府。 當(dāng)時袁杰正同蔣氏輔導(dǎo)幼子功課,聽到家奴來報(bào),說李瑜上門,蔣氏本能地瑟縮一下,對他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 袁杰頗覺詫異,說道:“快把他請進(jìn)前廳,我稍后就到?!?/br> 待家奴退下后,蔣氏試探問:“他來府上做什么?” 袁杰搖頭,起身道:“我去會會就知?!?/br> 蔣氏憂心忡忡道:“那小祖宗可不好應(yīng)付,四郎你得長長記性,切莫惹惱了他,又生出禍端來?!?/br> 袁杰擺手,“二郎沒你說得這般可怕,我二人交情甚篤,只要不是涉及到政事,他多少都會給袁家留幾分薄面。” 蔣氏不再多言。 袁杰背著手去了前廳。 李瑜端坐在椅子上,一身風(fēng)雅到極致的白。 外頭蟬鳴陣陣,他慢條斯理地?fù)u著折扇,不一會兒袁杰過來,老遠(yuǎn)就笑吟吟道:“喲,什么風(fēng)把二郎給吹過來了?” 李瑜看向他,折扇輕輕一甩,瞬間收攏。他指了指他,也笑道:“四郎不是想要《漁翁》嗎,今兒特地給你送來了。” 袁杰半信半疑上前,李瑜把畫卷遞給他,他頗有幾分小激動,“你可莫要誆我?!?/br> 李瑜失笑,“我誆你作甚?” 袁杰興致勃勃打開那畫卷,果然是他的《漁翁》不假,失而復(fù)得,心里頭不由得美不勝收。 見他滿臉欣喜,李瑜又搖起了折扇,說道:“如何?” 袁杰收回視線,高興道:“二郎當(dāng)真是個妙人兒!” 李瑜抿嘴笑。 這回袁杰的腦子要清醒些,露出困惑的表情看他,說道:“天下沒有白掉餡餅的道理,二郎此舉定有目的?!?/br> 李瑜把折扇擱到一旁,從袖袋里取出寧櫻的賣身契。 看到那東西,袁杰似有不解,疑惑道:“這是……” 李瑜指了指它,“這東西原本在是你夫人手里握著的,如今我把它還回來,由她自行處置?!?/br> 聽到這話,袁杰警惕起來,“你莫要坑我。” 李瑜狡黠道:“我坑你作甚,你把它拿給你夫人,她自然知道用處。” 這話袁杰聽不明白。 李瑜卻不愿多說,只道還有其他事需要去辦,沒坐多久就離開了。 于是袁杰把畫和身契拿回房里,滿臉困惑不解。 蔣氏見他回來,好奇問:“那祖宗這么快就走了?” 袁杰回過神兒,說道:“真是奇了,方才二郎把《漁翁》送還回來了?!?/br> 蔣氏也詫異,“真的假的,當(dāng)初他可是為了那幅畫把寧櫻出手,怎么這會兒又送還回來了?” 袁杰:“還有寧櫻的賣身契,也一并還回來了?!?/br> 此話一出,蔣氏暗叫不好,但凡跟寧櫻牽扯到的東西她都敏感,著急道:“好端端的,把賣身契送回來作甚?” 袁杰把身契給她,也是不解,“他說你知道該怎么處置它?!?/br> 蔣氏愣住。 袁杰好奇問:“三娘要如何處置這身契?” 蔣氏瞅著那燙手山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袁杰繼續(xù)道:“二郎說你知道該怎么處置它?!?/br> 蔣氏這才伸手接過,后知后覺地悟出點(diǎn)東西來,皺眉問:“他還說什么了嗎?” 袁杰搖頭,“沒有?!?/br> 蔣氏拿著身契坐回椅子上,隔了許久才道:“這東西我拿著也沒用?!?/br> 聽到這話,袁杰一下子就弄明白了,拍腦門道:“原是這般!” 蔣氏看著他沉默。 袁杰忙道:“既然是沒用的東西,那就物歸原主好了。” 蔣氏不由得發(fā)起愁來,念叨道:“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我到哪兒找原主去?” 袁杰坐到一旁,“當(dāng)初寧櫻是由燕三郎護(hù)送著離京的,把燕三郎叫回來問問,他興許知道寧櫻的下落?!?/br> 蔣氏:“他多半也不清楚,當(dāng)時他只護(hù)送寧櫻到平州地界,二人便分頭了。人海茫茫的,要如何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br> 袁杰細(xì)細(xì)思索了陣兒,“先別管這茬,把燕三郎找回來再商量商量?!?/br> 蔣氏無奈點(diǎn)頭,也只有試試看了。 目前燕三郎在忠縣,蔣氏跟賈婆子說了這茬,立即派人去找。 之后過了五六日,燕三郎才從忠縣匆匆趕回。 蔣氏把寧櫻的賣身契拿給他,說道:“秦王府沒追究寧櫻出逃一事,眼下風(fēng)頭也避過了,這身契握在我手里也沒甚用處,你把它物歸原主,順道把我的東西換回來?!?/br> 燕三郎皺眉道:“夫人為難小的了,當(dāng)初小的與寧櫻在平州地界分頭,至于她的具體去向小的并不清楚,如今要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蔣氏堅(jiān)持道:“你常年在外走動,有經(jīng)驗(yàn),又與寧櫻相處了好些日,她的一些事情應(yīng)是清楚的,我也找不出合適的人去尋她?!?/br> 賈婆子也道:“三郎仔細(xì)想想,或許中途寧櫻留下了跡象也說不定?!?/br> 燕三郎接過身契,頭大道:“阿娘有所不知,兒雖然沒與那姑娘相處幾日,但也見識過她的本事,主意多得很。當(dāng)初在平州她就防范兒,一個人脫身了,平州四通八達(dá),至于去了哪里真不好說。” 賈婆子:“不管怎么說,只要是一個活人,總會留下點(diǎn)蹤跡來,你先試一試,至于尋不尋得到,另說。” 蔣氏也道:“這事不著急,慢慢尋也無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