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學(xué)神從倒數(shù)第一開始 第62節(jié)
經(jīng)過圣誕和元旦的洗禮,程從衍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他們動不動就送禮的行為,并且早就做好了相應(yīng)準(zhǔn)備。 “我也給你們準(zhǔn)備了禮物,要上去坐坐,順便拿個禮物嗎?” “真的?還能有我的禮物?”貿(mào)之云受寵若驚,“那趕緊上去吧,祁……” 看著祁揚(yáng)帆,說到一半的話又隨冷冷的西北風(fēng)消散在空氣里。 “一起吧?!背虖难芸纯雌罴覂尚值堋?/br> 畢竟都送了禮物過來,只請貿(mào)之云一個上去,實(shí)在不像話。 何況,她的確也給他們都準(zhǔn)備了禮物。 “程渺渺!” 全程被忽視的唐虞站在小區(qū)門口的另一邊,跟他們涇渭分明似的,死活不愿意多走一步過來。 她把禮物抱在懷里,傲嬌道:“我也帶了東西過來。” 言下之意,她也想上去坐坐。 但是程從衍事先并沒有料到她會來,所以也就沒有給她準(zhǔn)備禮物,怕她上去也是難堪,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她就做好了決定,這禮物還是直接拒絕的好。 結(jié)果一旁的李永明也開口:“我也準(zhǔn)備了禮物?!?/br> 他同樣把禮盒抱在懷里,十分醒目。 意思很明顯,也想上去坐坐。 “我說各位……擱這同學(xué)聚會呢?” 賀舒懷剛下飛機(jī),大年三十,打算繞路過來看看程從衍再回家,結(jié)果一來就看到這場面,可把他震驚壞了。 “一個兩個的,大過年的都不想待在家里,跑這團(tuán)建來了?”他跟教導(dǎo)主任一樣,一個一個檢查過去。 這邊三個人的手里已經(jīng)沒了東西,顯然程從衍手里那三只袋子,分別是他們的禮物。 但那邊兩個,手里的禮盒還緊緊抱著,顯然程從衍還沒來得及收,或者,是根本就沒打算收。 畢竟也不算什么熟人。 “想請他們?nèi)巧虾炔鑶???/br> 他混不客氣,把自己當(dāng)做了這里的男主人,走到程從衍身邊,低聲跟她耳語。 程從衍回之以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其實(shí)他們兩個的禮物還沒準(zhǔn)備,一起請上去,不好看?!?/br> 場面不好看。 李永明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唐虞這種心氣高、愛面子的女孩子,要是看到她給別人準(zhǔn)備了禮物,她沒有,她一定會鬧,會生氣。 大過年的,程從衍不想惹人哭鼻子。 “那簡單,全都不要請上去了。” 賀舒懷一刀切,把她手上的禮物接過來,扔進(jìn)自己車?yán)?,環(huán)顧一圈眾人: “我們中午剛好要一起出去吃飯,你們要一起嗎?” 李永明打量他這輛車:“你這車子坐的下這么多人嗎?” 這是家里司機(jī)開到機(jī)場專門去接賀舒懷的,算上副駕,總共也就三個空的座位。 但是—— “我們自己有車。”貿(mào)之云舉手。 他跟祁遠(yuǎn)騫都沒成年,兩人一起叫祁家司機(jī)開車來的。 而祁揚(yáng)帆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自然也就跟他們的車子走。 唐虞冷嗤一聲,看著李永明:“我也有司機(jī)開車?!?/br> 也就是說,其實(shí)只有他一個沒車罷了。 他一時有些沒臉。 但是他來不及神傷,因?yàn)橄聵堑估某贪职挚吹阶约遗畠赫驹谛^(qū)門口的背影,好奇地走了出來,結(jié)果看到這么一串同學(xué),直接震驚。 “渺渺,這些都是你同學(xué)???”程溫榮一個個看過去,“大過年的,怎么都站在門口挨凍,不帶回家里去玩啊?正好mama還沒開始做午飯,回去叫她多做點(diǎn),請同學(xué)一起去家里吃吧?!?/br> “……” 您來的可真是及時。 程從衍想阻攔也來不及,李永明和唐虞已經(jīng)一人一嘴,答應(yīng)了程爸爸的要求。 只得回家。 *** 平心而論,程從衍房間其實(shí)不小,平時一個人住還挺寬敞,但同時有七個發(fā)育正常的少年人擠在這里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哦,不是有些擁擠,是十分擁擠。 唐虞大小姐慣了,不喜歡挨著男的,只能一邊貼墻,一邊緊緊扒著程從衍,程從衍挨著賀舒懷,賀舒懷再挨著貿(mào)之云……一圈回來,那邊是李永明靠著墻。 頭一次來程從衍家,貿(mào)之云有些興奮,從口袋里掏出兩副牌:“剛剛叔叔給我們的,怕我們無聊,玩兩把不?” 程從衍還是頭一次知道家里也有這東西,也是怕他們無聊,點(diǎn)點(diǎn)頭:“玩吧。” 貿(mào)之云開始洗牌:“那2v2?” “行啊?!逼钸h(yuǎn)騫收起手機(jī),嚴(yán)陣以待,“事先聲明,這回不賭背書了啊!大過年的,必須賭點(diǎn)壓歲錢!” “好嘞。”貿(mào)之云高興完,突然想起程從衍:“程姐,沒問題吧?” 賭錢,程從衍平時肯定不會同意的。 但今天過年,她說:“那一局少一點(diǎn),不能賭太多錢。” 唐虞皺眉:“我還沒玩過千元以下的呢。” “一局五塊,愛玩玩,不玩拉倒?!?/br> 賀舒懷和貿(mào)之云一人洗一半的牌,洗過之后合到一起,開始發(fā)牌。 第一局是程從衍和貿(mào)之云一隊,唐虞和祁遠(yuǎn)騫一隊。 對面果不其然輸?shù)暮軕K。 在場唯一一個初中生祁揚(yáng)帆被勒令不許玩牌,只能拿個小本本記錄他們每個人贏了多少,輸了多少。 程從衍每贏一局,他就十分自豪地在她的名字下記上一筆,鄭重又富有儀式感。 玩了一個小時的牌,最后程從衍上場了六局,贏了六局。 賀舒懷還沒上手玩過,程從衍喊他接下來替自己多玩幾局,自己出去有事一趟。 “還有人給你送禮物呢?”賀舒懷特地給她找借口。 程從衍會心一笑:“嗯,我下去看看他。” 她真的就這樣下樓去了,卻不是去見別的朋友,而是去買禮物。 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家里差不多剛好可以開飯,本來只有一家三口的年三十午飯突然多了六口人,江春彩不得不將年夜飯準(zhǔn)備的菜都提前幾道到中午,請他們吃了個飽。 飯后,程從衍把準(zhǔn)備好的新年禮物分給每一個人,一個都沒落下。 “我也有?”賀舒懷拎了拎袋子,很輕。 他自己沒看,而是先問程從衍,“是什么?” “你回家再看吧?!背虖难芤矝]直接告訴他,一個個朋友送走,最后才把他送上車,“新年快樂,賀舒懷,明年見了。” “明年見?!辟R舒懷摁下車窗,跟她揮了揮手。 到家就迫不及待把程從衍送的袋子給拆了。 可是里面的東西叫他吃驚。 是個核舟。 *** “看,核舟?!?/br> “等我到時候下江南,就買一艘這樣的船,順流而下,直到廣陵?!?/br> “你說如果廣陵散當(dāng)真還傳世的話,是我的曲子有名,還是那首曲子有名一點(diǎn)?” “無恥狂徒,也敢與先輩的鐵骨錚錚相較?!?/br> “小友,你這就不對了,怎么你覺得廣陵散是鐵骨錚錚,我的曲子就不是了?” “你昨日譜的那首曲子賣了多少錢?” “三百兩?!?/br> “尚能用金錢清算,就不算什么鐵骨錚錚?!?/br> “你這小友,倒有意思。莫非我要窮到以血譜曲,以死明志,才算鐵骨錚錚?” 對面之人面色不改,神情寡淡,明明還是稚氣未脫的一張臉,卻顯得已經(jīng)通曉世事,處變不驚。 “不必以血譜曲,也不必以死明志?!彼f,“個人有個人的鐵骨,可在山間,可在曠野,但無論如何,都絕不是以三百兩的價錢,賣與花柳巷?!?/br> 賀朗沒忍住笑出聲:“所以,你其實(shí)早就知道我曲子賣到哪里去了?” “荒謬。” “哎,小友,你講講道理,我到上京那么久,沒地方掙錢,但到處都是地方要花錢,我沒錢,總要想辦法自己掙吧?不然你給我啊?” 對面之人二話不說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他面前。 “……”賀朗嫌棄地推回去,“知道你是侯府世子,有的是錢,可我總不能日日靠你們養(yǎng)活吧?你們把我請到上京來,給皇帝獻(xiàn)曲,可是三個月過去了,我連皇帝一面都還沒見著,你叫我怎么活?再不給自己尋點(diǎn)出路,我就真的要窮到以死明志了?!?/br> “你的曲子,還不能見陛下?!?/br> “什么?” “你的曲子,尚不足與先輩相較,就連同輩中也有勝于你者,所以你,還不能見陛下?!?/br> “那你這什么意思?合著你就是替皇帝把關(guān)我的,等到什么時候你覺得滿意了,我的曲子才能見皇帝?” “非也?!睂γ嬷耸冀K一個表情,但滿滿都是勝券在握的底氣,“不只我一個人,老師也是替陛下把關(guān)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