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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的古代小廝生活 第250節(jié)

    “犬子現(xiàn)在可還活著?”

    如今被識破身份,一切謀劃都已經(jīng)功虧一簣,江敬昌破罐子破摔,隨意道:“爹這么聰明,怎么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br>
    想要李代桃僵,那被代替的那個人自然是死了最安全。

    “你別叫我爹!”

    江成潁捂著胸口,心里悲痛至極,他養(yǎng)了三十年的兒子是假的,還是殺死他親兒子的兇手。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五弟是如何死的?”

    江成潁只有兩個嫡子,除了老大江敬昌,就是老五,老五聰明機靈,嘴甜懂事,很得江成潁喜愛,只是卻在十一歲那年意外身亡。

    江成潁不是沒懷疑過江敬昌,只是他查了江敬昌所有可用之人,都沒有查到疑點,這才放下對江敬昌的疑心。

    可現(xiàn)在看來,江敬昌分明還有另外的人手可用。

    江敬昌很欣賞江成潁現(xiàn)在的表情,他被這個老東西訓斥了這么多年,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他整日就盼著老東西早點死,今日也算是一解心中郁悶。

    “爹何必明知故問?!?/br>
    天香教既然圖謀江府,自然不會允許江敬昌有威脅。

    不僅是老五,江成潁其它有潛力或者表現(xiàn)不錯的兒子都是被天香教所殺,如今留下的都是一群庸才,或者用米蟲來形容更合適。

    唯一被江成潁看上眼的嫡長孫,同樣不是自己的血脈。

    江成潁,豈一個慘字了得。

    若不是江成潁太過謹慎又惜命,便是他自己也活不到這個時候。

    江敬昌早就想除掉江成潁,只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

    得了江敬昌肯定回答,江成潁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和怒火,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霍謹博搖搖頭,很同情這個老爺子。

    “將江員外帶下去,派太醫(yī)好好診治。”

    很快,兩個護衛(wèi)就把江成潁抬下去。

    霍謹博看向江敬昌,道:“永康元年,天香教余孽人人自危,竟然還愿意花費心思幫你李代桃僵,看來江堂主的親人在教內(nèi)地位不低,是長老還是,教主?”

    江敬昌瞳孔一縮。

    “看來本王猜對了?!?/br>
    霍謹博面上露出笑意,道:“本王就喜歡你們這等有關(guān)系之人,天香教有四堂,本王還以為得把四堂都剿滅才能抓到你們教主,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捷徑可走啊?!?/br>
    江敬昌恨恨地盯著他:“你休想從我嘴里聽到一句想聽的話?!?/br>
    “楊旭死之前也是這么想的,可他照樣招了?!?/br>
    “你十歲就在江府,你的血脈應該也都在蘇州吧,想不想嘗嘗斷子絕孫的感覺?”

    “你卑鄙!”

    江敬昌猛地站起身。

    沒一個男人會不在意絕后,他父親本就他一個兒子,若是他的后代全沒了,他們家就真的是絕后了。

    霍謹博淡淡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老實交代,本王會饒你一命,并且可以讓你帶走那個剛出生的幼子?!?/br>
    江敬昌冷哼:“你當我是傻子不成,會相信你的鬼話?”

    “本王只是想剿滅天香教,等天香教不復存在,你即便活著又能怎樣,說到底對朝廷有威脅的是天香教,并非是你?!?/br>
    “與本王來說,你活不活并不重要,但對你來說,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而若是聽本王的,最起碼可以做一個富家翁,在家中含飴弄孫?!?/br>
    “江堂主,你十歲便離開天香教,那些人和你不過泛泛之交,他們的死活與你何干,人生在世,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br>
    霍謹博一點點給江敬昌灌迷魂湯。

    但江敬昌卻不為所動,道:“你不必白費力氣,我不會說的?!?/br>
    霍謹博搖搖頭:“那真是太可惜了?!?/br>
    “康偉,派人去把江堂主的兒子們?nèi)空垇?,就說本王要宴請他們,包括他那個外室子?!?/br>
    等康偉離開,霍謹博道:“希望一會兒親眼看著親生骨rou死在自己面前時,江堂主還能這么淡定?!?/br>
    江敬昌握緊拳頭,道:“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濫殺無辜?!?/br>
    霍謹博冷漠道:“在本王眼中,他們就是天香教余孽,怪就怪他們投錯胎,你們可以濫殺無辜,卻要求別人對你們處處容忍,不覺得可笑嗎?”

    “本王說了,本王要的是剿滅天香教,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殺幾個人而已,本王并不在意。”

    “本王倒是很好奇,江堂主在不在意呢?”

    江敬昌垂著頭,臉色猙獰,心中滿是糾結(jié)。

    他再喪心病狂心狠手辣,那也是對外人,對于他的子嗣,江敬昌是百般疼愛。

    因為在他心里,闔府上下只有他們是真的和他血脈相連。

    可江敬昌根本不相信霍謹博,他不覺得天香教被剿滅,自己還能活。

    就在糾結(jié)中,江敬昌的子嗣到了。

    江府的人一聽王爺召見,二話不說就把所有子嗣送來。

    江敬昌的兒子中最大的已經(jīng)弱冠,小的還沒斷奶,正在奶娘懷里睡覺。

    霍謹博讓人把奶娘帶下去,讓護衛(wèi)抱著那個奶娃娃。

    “江堂主可想好了?”

    江敬昌的目光從幾個兒子的臉上一一劃過,隨后驟然閉上眼睛。

    當了這么多年的青龍?zhí)锰弥?,他?jīng)歷了眾多事,最懂得如何玩弄人心,他很清楚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上是件很愚蠢的事。

    霍謹博目光一冷,江敬昌還真是軟硬不吃啊,竟然一點也不在乎香火斷絕,還是說他另有子嗣只是藏起來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看來只能另辟蹊徑了。

    霍謹博把目光放在他的兒子們身上,道:“江敬昌對朝廷不忠,意圖謀反,已被本王人贓并獲!”

    直接就是一個炸彈扔下,炸得他們心神不寧。

    面前的幾人大驚失色,他們滿心歡喜地來到行宮,還以為霍謹博要賞賜他們什么,結(jié)果沒想到會是災禍。

    霍謹博的話還在繼續(xù):“本王用你們的命逼江敬昌招出同謀,但他并不為所動,哪怕你們都死完,他也不愿開口?!?/br>
    “本王很為難,本王并不愿濫殺無辜,可謀反乃是大罪,本王必然要查清楚,你們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們了,誰若是能說出江敬昌的隱秘之事,本王便饒他一命,畢竟造反的只是江敬昌,你們并不知情?!?/br>
    江敬昌吼道:“他在騙你們,別上當!”

    江敬昌沒想到霍謹博會盯上他的兒子們,立刻出聲打斷霍謹博對他們的蠱惑。

    霍謹博看了眼康偉,道:“把他的嘴堵上。”

    康偉隨即用破布堵住江敬昌的嘴,讓他說不出話。

    霍謹博看向江敬昌的長子,道:“就從你先來?!?/br>
    此人畢竟已經(jīng)弱冠,表現(xiàn)得還算淡定,道:“敢問王爺,證明家父謀反的證據(jù)何在?”

    “你不用知道這些,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關(guān)于江敬昌的事全部說出來。”

    此人抿嘴,有些遲疑,哪有定罪不給人看證據(jù)。

    霍謹博不耐煩地揮揮手。

    護衛(wèi)立刻上前一步,揮刀斬斷他的左臂。

    疼得他瞬間慘叫出聲。

    他身邊的那些兄弟嚇得面色慘白,不敢再有僥幸心理。

    霍謹博道:“本王沒有耐心和你們耗下去,若是再無話可說,下一次就不會只是斬斷胳膊這么簡單了?!?/br>
    此人疼得癱在地上,再也不敢耍心眼,道:“草民知道得不多,只知道爹的書房很重要,誰都不讓進,有個丫鬟只是進去打掃了一次便被爹秘密處置了?!?/br>
    霍謹博皺眉,這不算什么重要情報,江敬昌的書房肯定會是重點,哪怕此人不說,他也會派人仔細檢查。

    霍謹博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知道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覷,他們都不如大哥受寵,再加上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樂,霍謹博驟然問起,他們腦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霍謹博皺眉。

    “王爺,草民懷疑我家有密室。”

    正在這時,一個人站出來道。

    霍謹博扭頭看向此人,少年看起來十六七歲,根據(jù)霍謹博看過的資料,他應該是江敬昌的那個外室子,一直被養(yǎng)在外面,不曾被認回江家。

    霍謹博瞥了眼有些異樣的江敬昌,示意他繼續(xù)說。

    “草民發(fā)現(xiàn)好幾次,家父在書房消失不見,然后過了一會兒又出現(xiàn),草民問過家母,家母卻讓草民不要多問,更不能去問家父。”

    被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的江敬昌,聽到這里頹然地低下頭。

    哪怕他已經(jīng)足夠謹慎,可這么多年里,總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見其他人沒什么要說的,霍謹博便揮揮手,讓人把這些人都帶下去關(guān)起來。

    等那些人離開,霍謹博讓人去掉江敬昌嘴里的破布。

    “江堂主還是什么都不想說?”

    江敬昌依舊低著頭,沉默不語。

    霍謹博眉頭緊皺,從得知江敬昌身份不簡單后,他就想借助江敬昌挖出天香教更高層的人,可江敬昌就是死活不開口。

    看來,不用刑不行了。

    “把他帶下去,只要不把人弄死,隨便你們用什么辦法,只要讓他招供就行。”

    “康偉你帶人秘密潛入江敬昌的外宅,去看看那里有什么秘密?!?/br>
    現(xiàn)在還是白天,潛入江府目標太大,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但江敬昌的外宅就不一樣了,潛進去更容易一些。

    話音一落,其他人便各司其職,只剩下霍謹博坐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