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的古代小廝生活 第249節(jié)
江成潁同樣對字畫感興趣,經常到各個畫鋪和書肆閑逛,由此買到不少好東西。 江成潁笑道:“若是小姐喜歡,老朽自當割愛?!?/br> 成晗菱的目光已經粘在那幅畫上,喃喃道:“不愧是石靈大師,僅一幅畫便畫出人生百態(tài)?!?/br> 霍謹博深有同感。 明明看不清每個人的臉,可看到這副畫,卻能清楚地感知畫中人的情緒,很是神奇。 這就是大師的水平嗎? 怪不得能名垂青古。 霍謹博對畫沒有太大興趣,只欣賞了一會兒便移開視線,看向江成潁道:“江員外身體可好?” 江成潁道:“有勞公子關心,已經是老毛病了,能活一日便是賺一日?!?/br> 霍謹博笑道:“江員外心態(tài)豁達,想來還可以活許久?!?/br> 江成潁道:“公子這般說,那老朽應該是可以多活些日子了?!?/br> 江敬昌接話道:“大夫也說爹身體還好得很?!?/br> 幾人說話間,成晗菱已經決定買下這副畫。 霍謹博便道:“康偉,去付銀子?!?/br> 江成潁忙道:“讓公子付銀子,豈不是意味著老朽招待不周?敬昌!” 江敬昌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這就要去付錢。 霍謹博拒絕道:“江員外不必如此。” 這是給成晗菱買的畫,霍謹博怎么可能讓江成潁付銀子。 江敬昌卻是執(zhí)意要付,他便和康偉爭執(zhí)起來,他哪里爭得過康偉,康偉握住他的右手腕,稍稍一用力,江敬昌便慘叫一聲,右手撐開,手中的銀票隨之灑落。 霍謹博目光一凝,心中頓起波濤,道:“康偉,不得無禮?!?/br> 康偉這才放開江敬昌,同時將買畫的銀子交給掌柜。 江成潁尷尬道:“公子,這……” 霍謹博收斂情緒,笑道:“康偉一介武夫,下手沒個輕重,江員外莫要和他一般見識?!?/br> “不敢不敢?!?/br> “這些日子有勞江員外了,正好今日有空,江員外便隨我一同回去用午膳吧?!?/br> 江成潁聽言,瞬間什么芥蒂都沒了,受寵若驚道:“這,這是老朽的榮幸?!?/br> 他接待了永康帝好幾次,也沒得到和貴人一起用膳的資格,現在能和霍謹博一起用膳,如何不讓他受寵若驚。 霍謹博微微一笑。 成晗菱卻是看了他一眼,直覺告訴她霍謹博又在算計什么。 江敬昌揉著手腕回到江成潁身邊,聽到一起到行宮用午膳,同樣很高興。 買了畫,一行人沒有多做停留,便掉頭回行宮。 馬車內,成晗菱問道:“你想做什么?” 霍謹博幽幽道:“我們可能要抓到一條大魚了?!?/br> “大魚?天香教?” 霍謹博最近的精力都放在抓天香教身上,他指的只能是天香教。 成晗菱皺眉:“江氏父子有問題?” 霍謹博道:“得一會兒驗證一下才知道?!?/br> 沒想到啊。 江家會給他這么大的驚喜。 回到行宮,霍謹博讓人去準備午膳。 幾個人很和諧地吃了頓午飯,成晗菱知道霍謹博有事要做,吃完飯便帶著若云離開,回房繼續(xù)欣賞那副《蘇州百景圖》。 等下人們把碗碟撤下去,霍謹博和江氏父子坐著喝茶。 霍謹博看了眼江敬昌,道:“本王有些好奇,少掌柜右手虎口處那塊是胎記嗎?” 江敬昌下意識看了看右手,面色一僵。 江成潁不明所以,坦言道:“回王爺,犬子十歲時曾走丟了一次,找回來時手上便多了這么一處傷疤,雖然和胎記很像,不過犬子身上并無胎記。” “十歲,那是什么時候?” “是永康元年。” “永康元年?”霍謹博抿了口茶,笑道:“本王記得這一年天香教不自量力起兵造反,被父皇輕松剿滅,只余下少數天香教余孽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躲避。” 天香教這個話題太敏感,江成潁只是笑笑沒接話。 江敬昌的臉色卻是徹底僵硬下來。 他只見過霍謹博幾次,但他根本不敢小瞧霍謹博,直覺告訴他霍謹博不會平白無故提起天香教叛亂一事。 霍謹博道:“當初少掌柜丟失,江員外如何確定找回來的就是少掌柜,就一點不懷疑少掌柜被人李代桃僵?” 聽到這話,江成潁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自己養(yǎng)了幾十年的兒子被人質疑不是自己的,擱誰也高興不了,道:“犬子的相貌,草民還是認得的?!?/br> 畢竟是十歲的孩子,又不是未長開的嬰兒。 “那可不一定,江員外莫非不知相貌可以易容而成?” 江成潁解釋道:“多謝王爺關心,但當初草民仔細檢查過,確實是犬子無疑。” 這說明沒有易容。 霍謹博仔細盯著江敬昌看了兩眼,感嘆道:“這世上竟然真有長相相似之人?!?/br> 江成潁再老謀深算,也搞不懂霍謹博在說什么,問道:“王爺想說什么?” 霍謹博道:“少掌柜不說句話嗎?” 江敬昌雖然心里很慌,但面上沒有任何異樣,道:“王爺要草民說什么?” “說說你手上的胎記,或者說說你的青龍?zhí)谩!?/br> 轟—— 江敬昌被這話炸懵了,勉強維持平靜,疑惑道:“草民不知王爺在說什么?!?/br> 霍謹博看了眼康偉。 康偉直接走到江敬昌面前,用力扯開他的衣衫。 江成潁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涌動,道:“王爺為何羞辱犬子?” 霍謹博沉默不語。 江敬昌卻很淡定,他胸前什么都沒有。 但他的淡定只持續(xù)了一瞬間。 在康偉取出藥水滴在他胸前后,江敬昌就淡定不下去了。 只見原本空無一物的胸前漸漸浮現出一個火焰圖案。 除此之外,在火焰之中有一條青龍盤踞。 這是霍謹博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圖案,原來天香教的圖案還是有區(qū)別的。 莫非這便是堂主和普通教徒的區(qū)別? 那教主的會是什么樣子? 霍謹博突然很期待見識一下。 江成潁直接傻了:“這,這是什么?” 霍謹博微微一笑,道:“江堂主,本王可是久仰大名?!?/br> 江敬昌低頭看著已經浮現的圖案,目光有些癡迷,緊接著便看向霍謹博,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已經暴露,就沒有必要再裝瘋賣傻。 “這就要多虧你虎口的胎記,也要多虧劉掌柜提供的線索?!?/br> 江敬昌道:“老劉果然是你殺的?!?/br> 江敬昌很難受,他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被霍謹博識破了身份。 他看著自己右手的胎記,當初就該把這個剜去。 霍謹博道:“江堂主太過小心謹慎,本王曾經在楊旭口中得知你的相貌,沒想到卻是假的,若非這個胎記,本王想要找到江堂主,恐怕更是難上加難?!?/br> 江敬昌實在是小心得過頭,見自己人也不用真面目,不過這也不怪他如此謹慎,他明面上的身份太過顯眼,這些年他跟著江成潁四處走動,見過他的人不知有多少。 如此一來,他自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便是青龍?zhí)媚抢锼埠苌偃?,都是和青龍?zhí)玫膸讉€骨干私下會面,讓他們代替他去發(fā)布命令,宣布一些事情。 如此一來,江敬昌才能隱藏這么長時間不被發(fā)現。 不過聽到霍謹博的話,江敬昌看到這個胎記更加痛恨,他當初就不會一念之差留下這個胎記。 當初,他被父親要求假扮江成潁的兒子,年幼的他其實并不愿意離開父親,這個胎記便是他執(zhí)意留下,作為他自己的證明。 父親只有他這一個兒子,終究是因為太過疼愛他便答應了他的要求,把胎記偽裝成傷疤。 這么多年過去,江敬昌早就沒了當初的抵觸,甚至認為這是父親最英明的決定,他對胎記執(zhí)念也已經消失,甚至忘了胎記的存在。 第119章 到了現在,江成潁哪里還不明白自己兒子被李代桃僵了。 他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