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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與宮里那位的交談,前后也不過一刻鐘左右罷了,二人間親疏先不論,卻顯見是客氣有余的。 兄弟,亦是君臣。 如今日這般,他向那龍座上的人乞求施舍一份恩典,那恩典給或不給,但憑圣意。 在那人跟前,他如此被動,如此低微。 可他又能如何? 如魏修那般篡位竊柄取而代之,古來便是大不逆之罪,為天下人所不齒,且先前溫外祖險些弒君,已是行了錯事,他又怎能、怎能明知而故犯。 對那位,他自問做不到親近,但若以君臣關(guān)系處之,該是不難??刹豢煞裾J的是,每每想起那位與他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他仍是情緒復(fù)雜,心間迷茫,尤其是憶起那日在文國公府所見,他這心間總似壓著塊鉛一般,沉甸甸,且苦悶淤堵。 該如何說?只怪這命運弄人,到頭來,她雖與他無血緣關(guān)系,可她那前夫,卻又變成了自己的親兄弟 這般想來,他與她之間,總有些跨不過去的阻隔,還是說,這種種都是在提示他,讓他放下妄念,拋掉那些積年的荒唐念頭? 這一時間,慶王陡然想到家中活潑可愛的小兒女,還有尚未出世的孩子,同時卻也經(jīng)此,想起發(fā)妻那日漸冷淡的態(tài)度來。 明明之前,他們也是親昵和睦的一家子,可如今,關(guān)系卻又變得這般僵硬。 思及此,慶王心頭顫了顫,瞳孔微縮。 是否不該沉迷過往,是否,當真應(yīng)該試著放下這許多年的執(zhí)念 正是心緒紛擾間,馬車停下,是已回到了王府門口。 小廝掀開簾后,慶王便收起思緒,撩袍出了馬車。 將要踏上踏板,卻見王府中的門人跑了過來:王爺,適才曲府來人,說是曲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慶王凝眸:可有說何事? 門人傳稟著聽來的話:說是曲夫人身子不適 聞言,慶王立時躬身回了車內(nèi),吩咐道:去曲府,快些。 濁云滾動,天角隱有雷火燁燁。 馬車到了曲府時,雨已開始下了。帶著寒意的暴雨自天際抽打而下,似要懾伏這世間萬物。 溫氏身旁伺候的婆子特意等在府門前,見了慶王,馬上打著傘迎了上來:王爺可算來了。 慶王隨她疾步往里走,又焦聲問道:姨母如何了?怎會突然身子不適?可是感了寒涼? 不是感了寒涼,哎喲王爺您可不知,夫人今日在外頭被人欺負慘了那婆子一邊將溫氏外出參宴的事與慶王說著,一邊帶著他步履不停。 溫氏受欺之事,慶王聽得不停皺眉,便一時也沒分出神去理路,待到了處居院門口,他才愣了愣:姨母怎不在自己居院內(nèi)? 那婆子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您也知老爺那脾氣一日比一日差,夫人被人打傷,患處疼時總是要痛呻幾句的,可又怕擾著了老爺惹他發(fā)怒,便只能暫時搬來這偏院安置了。 說話間,二人已至那居院廊下。 那婆子也不收傘,反說道:夫人便在東間歇著,王爺您先去,老奴去廚間瞧瞧那藥可煎好了。 話畢,那婆子也不多留,把著傘便麻溜出了居院。 因心中記掛著溫氏,慶王也未多留意那婆子怪行,他抬起腿,便往東間走去。 那東間的門是閉著的,不,準確來說,是鎖著的,只那鎖眼之上,插著鑰匙。 慶王此時方覺有些怪異,他敲了幾下門,甚至貼近了些,卻也不聽里頭有人回話。 緊擰著眉,慶王旋了旋那鑰匙,打開了門,一陣沁香鉆入鼻中,而入目所見,卻讓他登時驚得渾身怔住。 紅漆櫸木架子床上,躺著名女子。 應(yīng)當說,是綁著名女子。 那女子四肢均被承柱綁縛住,而嘴里塞著的那團麻布,令她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響,而那聲響在這大雨滂沱的當口,壓根不會被人聽見。 慶王上前兩步,看清那女子面容時,更是腦間空白了下:三meimei? 回過神來后,他疾步上前,將曲錦萱口中的麻布抽了出來。 放、放開我剛能發(fā)聲,曲錦萱便說了這句話。 呼吸急促,兩腮酡紅,因為喉間干燥,她還不停地吞咽著口水,而最為明顯的,是她那綿軟無力的聲音。 縱是慶王不知前情,此刻確也大致猜出,她當是中了迷情的虎狼之藥。 快放開我曲錦萱還在掙扎,竭力動著手腳。 慶王知曉自己該立馬將她解綁,可望著那誘人的芙蓉嬌顏,以及迷蒙魅惑的眼神,他卻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某些難以啟齒的夢來。 許是藥力漸重,又許是想掙開束縛,曲錦萱的身子開始胡亂扭動,喉中,也溢出些讓人心悸的口申口今來。 慶王口干舌躁,胸間氣息浮動,渾身骨血沸起。他心口突突亂跳,腦中天人交戰(zhàn)。 三meimei,我 滾出去離我遠些 似是知道他要說什么,曲錦萱勉力凝起心神,睜大了眼眸怒視??伤恢獣?,即使是瞪眼喝斥,自己這聲音仍是軟塌如春水,這般拖著長音似呤似唱,亦無端透著股媚惑之意。 腦子嗡嗡作響,谷欠望與綺念在體內(nèi)不停沖激,本就是死命克制自己的慶王于這一剎,心中如有緊繃的琴弦被挑斷,各色顧忌潰散成煙,他將牙一咬,理智盡數(shù)拋于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