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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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又道:“阿衍啊,你去看看你王爺爺,別喝多摔了?!?/br> 這是要把他支開,紀(jì)亭衍看向駱窈,見駱窈沖他眨眨眼,這才點頭走開。 春新路碰見那次都是去年的事了,駱窈本來還打好了腹稿回應(yīng),但王奶奶似乎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粗糲蒼老的手一下下拍著她,悵然道:“本來這些話輪不到我和你說,但我那個老jiejie啊,走得早,只能我這個老婆子多幾句嘴了?!?/br> “奶奶……” 王奶奶搖頭表示無礙,繼續(xù)道:“阿衍這個孩子,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苦。他爺爺奶奶走得早,爹也是個不會顧家的,他那個媽更是……” 老人家嘆了口氣:“不提也罷。” “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阿衍是個好孩子,雖然看上去不太親人,但他心里啊,比面上要熱?!?/br> “你別覺得他好像挺獨立,挺習(xí)慣一個人的,可私底下也有偷摸著哭的時候。這么多年,我一直盼望著他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他、護(hù)著他、惦記著他,現(xiàn)在好了,你來了。” “他小時候活潑些,長大了有點話少,可能平時不大會表達(dá),但阿衍是真的很喜歡你?!彼氖种感⌒囊硪淼?fù)崦^駱窈腕間的玉鐲,有些懷念地開口道,“瞧瞧,他把奶奶的東西都給了你。” 聞言,駱窈眼皮一跳,訝然道:“您說這是……” 王奶奶目光悠遠(yuǎn),似在回憶過去:“本來是要給阿衍他媽的,但陰差陽錯的,到了也沒給成,最后留給了阿衍,都過去多少年了?!?/br> 駱窈指甲掐住一寸rou,眼睫垂落,心里頓時沉甸甸的。 …… 回家的時候,有段路不好騎,兩人便下車并肩慢慢走。 駱窈失神在想些什么,紀(jì)亭衍要來牽她,她側(cè)過臉審視眼前人,道:“你今天怎么這么粘???” 簡直得了空閑就想牽手。 紀(jì)亭衍一本正經(jīng)道:“這片不常來,怕你走丟?!?/br> 以為我會信?駱窈哼哼,把手背到身后:“我可是個成年人?!?/br> 紀(jì)亭衍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沒再堅持,可等駱窈一松懈,他又悄悄地貼過來。 駱窈好笑,故意躲著不讓他牽,一來二去你追我躲,兩人玩游戲似的笑鬧了起來,最后紀(jì)亭衍瞅準(zhǔn)時機(jī)一把握住,手臂用力順勢將人帶進(jìn)懷里。 駱窈憋不住笑了,像在生氣更像是在撒嬌地拉長音調(diào):“好煩吶你!” 卻也沒再松開。 走了幾步路,她才開口道:“吃醋了?” 雖然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紀(jì)亭衍神色一滯:“嗯?!?/br> “誰的?。俊瘪橊簱P起眉梢,“于小立?不對,應(yīng)該再往前推推?!?/br> “沈元恒?” 紀(jì)亭衍停下腳步。 “真是他???”駱窈仰起頭,語重心長道,“紀(jì)亭衍同志,你對自己也忒沒信心了,他能和你比嗎?” 紀(jì)亭衍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喉間上下滾咽,想了很久才說:“在某些方面,可能?!?/br> “比如?” “比如……手?!?/br> “手?” “嗯,手?!?/br> 駱窈呆了兩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終于意識到了他話里的意思,輕笑出聲。 “他手什么樣啊?我可從來沒注意過?!?/br> 紀(jì)亭衍唇線抿直,一時沒有說話。 思緒在沉默中流轉(zhuǎn),駱窈收斂了笑容,忽然間感覺一陣心酸。 這個人啊,藏了太多的話,偷偷摸摸給了她自己的終生,還傻乎乎地吃著醋。 在這段感情中,他一開始就處于被動的位置,從懵懂到通透,始終沒有完全的信心,因為他害怕,害怕她的心不定、短暫、多情。 而她的確是這樣的人。 一瞬間,駱窈覺得呼吸變得滯澀,緩了好久才牽起一個微笑道:“我確實對手有偏好,當(dāng)初也是因為喜歡你的手才注意你,但是……“ 四目相對,她看見他眼中的彷徨與不安,心臟猛地抽了一下,聲音也變得低啞,“……但是自你之后,再也沒有人了。” “沒有人比你更好,我說的不是手,而是你這個人,紀(jì)亭衍這個人。” 說完,她環(huán)著男人的腰身抱住他,熟練地倒打一耙:“再說了,你當(dāng)初不是也因為我的聲音喜歡我的嗎?扯平……” 話音未落,耳邊傳來自行車倒地的動靜,男人的吻一改往常的溫柔,急迫又強(qiáng)勢,迅速掠奪了駱窈所有的呼吸。 寂靜的夜里,小道上一個人也沒有,老舊的路燈落下黯淡的光束,照出墻面上紅色的磚塊和灰色的水泥。 駱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抵到了墻上,男人的大手墊著她的后腦勺,昏暗的光線和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帶來極致的緊迫感,心跳得極快,密不透風(fēng)的吻令她四肢百骸都變得酥麻。 彼此劇烈的喘息和交纏的曖昧聲響在耳邊,腦海中,無限放大。駱窈舌尖都有些發(fā)疼,卻只能發(fā)出嬌媚的喟嘆,那音調(diào)似落入汽油的火星,瞬間燃起火焰,消耗掉周圍的氧氣。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在她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紀(jì)亭衍終于放開她的唇瓣,一點點吻著她的下巴,沿著下頜線逐漸下移。 駱窈不得不仰起脖子,松散的圍巾之上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膚,此時因為動情,隱約能看見淡淡的粉。紀(jì)亭衍便在那片停了下來,感受到皮膚之下的脈搏,慢慢地輕吮著。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紀(jì)亭衍,駱窈有些招架不住,兩條腿都是軟的。 他的眼眸漆黑,像此時的夜空——安靜,卻有種攝人心魄的壓迫感。 “我當(dāng)真了。” 他的聲音沙啞,短短幾個字,卻瞬間令駱窈眼眶發(fā)熱,更緊地抱住他。 “你當(dāng)然要當(dāng)真,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不當(dāng)真。” 紀(jì)亭衍身子僵住,片刻后雙臂收緊,喉間滾了滾,只能聽見略顯抖動的氣音:“再說一遍好不好?” 駱窈踮起腳,嘴唇貼在他的耳邊,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哪個更紅更熱。 “我愛你?!?/br> 她拉開一段距離,定定看著他的眼睛,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愛你?!?/br> “我愛你,紀(jì)亭衍。” 第79章 少跟我黏糊 每逢佳節(jié)喜宴多, 難得的假期,家里人竟然各個都有邀約,只剩下孤獨的兒子叫她起床。 駱窈無事一身輕睡到了自然醒, 聽見這家伙在外頭隔一分鐘叫兩聲, 十分有規(guī)律。 “知道了知道了, 再給我五分鐘。” 今天紀(jì)亭衍研究所有安排,駱窈也沒打算出門, 回籠小瞇了會兒, 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床隨意套了件高領(lǐng)毛衣。 居然都下午一點了, 駱窈瞧著兒子飯盆里的殘渣, 揉了把狗頭:“你都吃飽了還鬧我做什么?” 兒子蹭到她腿邊嗚咽了一聲,暗褐色的眼睛分外明亮,咬住她的褲腿往外扯。 “想出去溜達(dá)???等我吃完飯的吧。” 廚房里還有素包子和小米粥,駱窈生好爐子等了會兒,聽見外頭傳來動靜,是駱淑慧回來了。 “才起來?。窟€沒吃飯呢?” 駱窈正捧著杯溫開水,見她進(jìn)來又拿過另一個搪瓷缸倒熱水,問道:“您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前段時間服裝店有位裁縫搬新家, 駱淑慧跟著去幫忙, 為了感謝大家伙, 那位裁縫今天特意在新家擺桌請客。 雖然那地方離家屬院不遠(yuǎn),但現(xiàn)在才剛過飯點沒多會兒啊。 駱淑慧接過搪瓷缸暖手, 一下被燙得摸了摸耳朵,吸氣道:“人家媳婦要生了,我們幫不上忙也不好多待,就先回來了?!?/br> “那您吃飽了么?粥還多著呢。” “不用, 你吃吧?!?/br> 駱淑慧幫著她把碗盤端到飯桌上,在另一頭坐下來,嘆了口氣。 “怎么了?”駱窈問。 駱淑慧面色嚴(yán)肅地觀察她片刻,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駱窈失笑:“有事兒您就說?!?/br> 駱淑慧挪了挪椅子,這才小聲道:“窈窈,你和阿衍,沒有那什么吧?” “那什么?”兒子一直在腿邊催促,駱窈命令它好生待著,隨口應(yīng)道。 “就是,你倆有沒有一起睡過!” 駱窈動作一滯,半邊腮幫子因含著包子而微微鼓起,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道:“您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駱淑慧肩膀落下來:“按理說咱們不好議論人家的家事,但媽就是想給你提個醒,你和阿衍結(jié)婚之前可不能做啥不規(guī)矩的事兒,知道嗎?” 駱窈漫不經(jīng)心地喝了口粥:“我之前不是讓您聽過廣播嗎?這事兒沒什么丟人的。” “是,是,我知道,但你到了還是個姑娘家??!你說你馬阿姨那兒子兒媳婦,結(jié)婚才倆月,眼見著孩子就要生了,旁人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就算當(dāng)著面兒不說,可親戚朋友甩著態(tài)度心里能好受嗎?” 馬阿姨就是今天請客的裁縫。 “媽知道你不愛聽這話,可世道就是這樣,一旦發(fā)生,吃虧的總是女人。” 駱窈明白,破除性的禁忌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且就算人們能逐步大方地提及這個話題,也不代表他們能立馬改變對婚前性.行為的看法。 她想了想,放下筷子,雙手交疊在桌上,開口道:“媽,我沒說您的話沒道理,至少這事兒確實對女人來說影響更大,比如懷孕、得病?!?/br> “但我是個成年人,用我姐的話說,是完全行為能力人,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婚前還是婚后發(fā)生關(guān)系是我個人選擇的權(quán)利,并非一定有對錯。我選擇婚后您別覺得理所當(dāng)然,選擇婚前也是我自己的決定,且我有足夠的科學(xué)衛(wèi)生的安全觀念,能考慮到后果,如果意外發(fā)生,也能擔(dān)得起責(zé)任?!?/br> “總之,您別干涉我太多,成嗎?” 說到這,她頓了頓,用輕松的語氣說:“換個角度想,既然性.行為在婚姻生活中起到了這么重要的作用,那萬一對象不行,婚前知道總比婚后知道要好得多吧?” 聞言,駱淑慧睜大眼睛,打了她一下:“你這個丫頭!是不是已經(jīng)……” 駱窈也沒躲,繼續(xù)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名聲重要,但是有些人的嘴皮子本來就不落好,上下一碰沒個好話,您在意這些人的態(tài)度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