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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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庭姝其實等到與宋子卿真正和離之后再做這件事的,但溫庭姝閑不下來,因為一閑下來就會想到江宴,然后禁不住胡思亂想,她不想總是想他,而且這是她第一次開鋪子,她感到很振奮,希望鋪子能夠盡快開張。 溫庭姝要開鋪子的事瞞不過孫氏,孫氏覺得自己這位兒媳越來越荒唐,就和入了魔怔一般,與以前賢良淑德,乖巧聽話的溫庭姝判若兩人,孫氏知曉她自己說不通溫庭姝,說再多都是陽奉陰違,便找來宋子卿,讓他來管束溫庭姝,但宋子卿已經(jīng)向溫庭姝承諾會替她說話,沒辦法只能告訴孫氏說溫庭姝開鋪子這事是自己同意的,又說自己鄉(xiāng)試在即,沒時間管這些事,孫氏怕影響宋子卿的鄉(xiāng)試,只能暫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打算待鄉(xiāng)試過后,便請來方夫人,讓她好好管教她的女兒。 一切布置妥當(dāng)之后,溫庭姝便叫人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東西搬到了鋪子里,李秀英和趙文慧也派人將她們準(zhǔn)備的一箱東西送了過來,溫庭姝挑了一日與柯無憂,春花秋月等人將古董玩器,文房四寶,香粉花繡等東西擺放起來。 弄完這一切之后,已經(jīng)是八月初。 溫庭姝等人足足忙了將近半個月,這段時間溫庭姝過得很充足,倒沒有很想念江宴。 江宴近來送的禮物越來越不討她歡喜,有一次他送了她一把匕首,說要是遇到對她心懷不軌之人,便拿著匕首自衛(wèi),溫庭姝覺得他說的那個人大概指的是方瓊,溫庭姝并不認(rèn)為方瓊會和他一樣,半夜闖到有夫之婦的閨房引誘她,而且方瓊也不會像他那樣翻墻翻得那般容易吧? 還有一次,他送了束他自己的頭發(fā),說結(jié)發(fā)為夫妻,讓她把自己的發(fā)和他的發(fā)纏在一起。溫庭姝并不認(rèn)為他此舉有多么真心,他大概不知道該送什么了吧? 他到底是怎么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給她準(zhǔn)備兩到三個月的禮物的呢?溫庭姝突然有些佩服起他來。 次日,溫庭姝仍舊去了鋪子忙活,待出來時卻意外的碰上方瓊,這地方幽靜人少,溫庭姝也沒有帶面紗,兩人恰好四目相對,皆是一驚。 與方瓊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名男子,那男子生得十分年輕,穿的衣服松松垮垮,也不鮮麗,卻有股落拓不羈,風(fēng)流倜儻的感覺,看著不像普通人。 “表妹,你怎么在此?”方瓊問道,說著不由往鋪子里面看了一眼,見到一人高馬大的男人在那指揮人做事,不由略蹙秀眉。 “表哥若有空,且進(jìn)來坐一坐,待我與你細(xì)說?!?/br> 方瓊微頷首,隨后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不等方瓊說話,那男人便含笑說道:“你進(jìn)去吧,我們改日再聚?!毖粤T揚眸看了溫庭姝一眼,轉(zhuǎn)身瀟灑而去。 溫庭姝也沒在意那位男子,領(lǐng)著方瓊進(jìn)了鋪子。 李擎見到溫庭姝領(lǐng)著一穿著白衣的男子進(jìn)來,不由多看了一眼,腦海中閃過秋月說的那句芝蘭玉樹,才華橫溢,不禁猜測,這位男子便是溫小姐的表哥。 溫庭姝接下來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測。 “表哥,請隨我進(jìn)來?!?/br> 李擎謹(jǐn)記江宴的話,不由提高警惕。 溫庭姝領(lǐng)著方瓊穿過庭院,到了后面的屋子,請他坐下,又讓秋月去沏茶,隨后與方瓊說了自己要開鋪子的事。 “此事我母親還不知曉,還請表哥不要把此事告訴我母親?!睖赝ユ行┎缓靡馑嫉卣埶孀约罕J孛孛堋?/br> 方瓊沉吟片刻,隨后笑著頷首,“我知曉了,我不會告訴姑母的?!闭f著又感嘆:“我真沒想到表妹你竟然會做這樣的事?!?/br> “怎樣的事?”溫庭姝臉紅了紅,本以為他是指自己行為出格,卻不想他回答道: “令人驚喜的事?!狈江傂Φ脺匚臓栄?,語氣有著贊揚。 溫庭姝一怔,隨后松了一口氣,她本以為他會勸誡她,不想他竟如此支持她,且沒有多問,她內(nèi)心有些感動,隨后又沖著他溫婉一笑,“表哥鄉(xiāng)試在即,我在此預(yù)祝表哥金榜題名?!?/br> “借表妹吉言。”方瓊微笑道,神色間露出自信之色,“待表妹的鋪子開張之后,我定來光顧?!?/br> 李擎站在門后邊,豎著耳朵聽兩人的對話,手拿著一塊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墻,秋月端著茶過來看見了差點沒翻白眼,走過去示意他跟著自己走,李擎不情不愿地跟著她來到墻根處。 “秋月姑娘有何吩咐么?”李擎眉頭微微皺起,仍惦記著溫庭姝和方瓊那邊。 秋月見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呆頭鵝,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聽墻角么?裝都不會裝?!?/br> 李擎被她數(shù)落了一番,不由變得木然起來。 秋月看得一臉無奈,“你個傻子,你快走快走,這邊有我?guī)湍憧粗!?/br> 李擎聞言不禁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變得那么好心。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看在那簪子的份上?!鼻镌抡f著又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 * * 江宴清河公主一行人比原定計劃提前幾日到達(dá)京城,原因在于在碧水縣發(fā)生的那件事,清河公主和江北塘這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又真真正正做了次夫妻,事后兩人關(guān)系非但沒有轉(zhuǎn)好,反而愈發(fā)顯得生疏起來,以前兩人還吵吵鬧鬧,如今倒是不吵了,卻總是故意避開對方,也鮮少說話。之后清河公主也無心游山玩水,讓人加快行路速度,于是他們便早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清河公主住在她的別第,定北侯則回到了他原來的府邸,兩人自此分開。 江宴也有自己的一處私宅,他并不打算與清河公主或定北侯居住。 在旁人看來,這一家三口各過各的實在是一件稀奇之事。 江宴的私宅不算大,但院落深邃,環(huán)境優(yōu)美,宅子里的固定仆人一共就四名,管宅子的陳總管,廚房的周媽,兩名打掃的粗使丫鬟,江宴對這幾名仆人都有恩,因此他們對江宴一直忠心耿耿。他們?nèi)缃穸际怯屑沂业娜?,平日里幾本都不來這里,直到每年的八月份來臨之際,她們才會過來把宅子打掃得干干凈凈,然后將鋪墊陳設(shè),應(yīng)用物什全經(jīng)換新,等待江宴的到來。 江宴來到京城之后先隨清河公主進(jìn)宮見了他的皇帝舅舅,之后又被京中的一些好友叫去玩樂,一連熱鬧了好幾日,直到這一日才清閑下來。 是夜,江宴立在窗旁,凝眸看著月色下的庭院,清閑下來之后,他不禁感到有些寂寞。 如今已經(jīng)是八月份,他與溫庭姝已經(jīng)分別有半個多月,這些天江宴其實有動過寫信給溫庭姝的念頭,想問問她有沒有和她那表哥繼續(xù)來往,不過他料想溫庭姝應(yīng)該不會如實回答,而且路途遙遠(yuǎn),一來一往的也不知曉要花費多少時間,他實在沒耐心等待,且寫信問這種事顯得他愛拈酸吃醋又兒女情長,這實在不似男人作為。 其實江宴可以不隨清河公主進(jìn)京,只不過他放心不下清河公主的安危,二是他知曉方夫人已經(jīng)寫信進(jìn)京告知溫世杰溫庭姝與宋子卿和離的事,他想知曉這邊的情況,順便也想拜訪一下他這位未來的岳丈。 江宴正思索著何時去見他那位未來岳丈,陳總管突然過來向他稟報:“世子,武安伯夫人求見?!?/br> 江宴側(cè)目看了陳總管一眼,思索片刻,忽然微微一笑,“讓她進(jìn)來吧。” 武安伯夫人是一名寡婦,也是江宴曾經(jīng)的情人。 第72章 江宴想得到溫庭姝全部的…… 陳總管出去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左右, 人還未請來。 江宴歪坐在榻上,把玩著折扇,耐心等待武安伯夫人的到來。 江宴清楚武安伯夫人的性子, 此刻她定然還在轎中整理妝容服飾。 又過了半個時辰, 武安伯夫人才姍姍來遲, 她剛一跨進(jìn)門檻, 香氣四溢開來,撩人心弦。 武安伯夫人很年輕, 比江宴不過大了四歲, 且生得明艷動人,身段窈窕婀娜。 她是武安伯的繼室, 武安伯死了之后她堅決不改嫁, 只守著武安伯的牌位度日, 眾人皆以為她恪守婦道, 忠貞不二,卻不知她私下十分放浪,情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換,游蕩于各個男人之間, 且她工于心計, 從未被人發(fā)現(xiàn)過。 進(jìn)了屋之后,武安伯夫人除去帷帽, 露出那花容月貌來, 她身上穿著不甚華貴的衣裙,臉上略施粉黛, 挽著高髻,髻上釵簪寥寥無幾,顯得清新典雅, 一眼看上去像是沒怎么打扮,實則處處透著精細(xì)。 武安伯夫人抬眸,微微地看向榻上的男人。 修眉鳳眸,朱唇挺鼻,仍舊是那昳麗無雙的容顏以及優(yōu)雅貴氣之姿,讓人禁不住心跳加速。 江宴并不起身迎接,拿著折扇往他身旁的位置一點,含笑說道:“夫人,且坐。” 武安伯夫人款款地行到他身旁坐下,笑盈盈地脧著他,詢問道:“世子幾時來京的?妾身竟然不知曉?!?/br> 她端正地坐著,看起來就如同端莊賢淑的夫人,只是眉眼間那難以掩飾的風(fēng)情出賣了她。 江宴曾為她這眉眼間的風(fēng)情而心動過一段時間。 江宴知曉她早已掌握自己的行蹤,只不過在裝傻罷了,江宴微笑說道:“前幾日?!?/br> 武安伯夫人面上故意露出淡淡的不悅,嗔怪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讓人通知我?難不成世子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江宴狹長的眼眸斜睨著她,輕笑出聲,“夫人不也已經(jīng)有了新人?還惦記著我這舊人么?” 武安伯夫人嬌嘆一聲,“我是一個念舊之人,你又是我的第一個情人,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總是回憶起你我當(dāng)初美好的時光?!蔽浒膊蛉烁糁缀槊}脈地凝望著他,隨后起身,跨過阻礙坐到他的近旁,軟語嬌聲道:“世子難道不會懷念那段時光么?”她一邊說著,一邊傾身湊近他,向他展露她那傲挺的胸脯。 江宴伸手折扇輕抵于她的香肩之上,像是曖昧的挑逗,與此同時,那折扇仿佛注入了強(qiáng)大的力量,牢牢的擋住她。 武安伯夫人卻完全近不了他的身,眼眸不禁一瞇。 “怎么辦,我不敢懷念啊。”江宴揚起一側(cè)唇角,笑得不正不經(jīng),語氣輕飄飄的:“汴陽已經(jīng)有妻子等候,我若敢在外邊拈花惹草,她會殺了我的?!?/br> 武安伯夫人聞言目光微凝,隨后挺直了腰肢,沒有再試圖接近他,江宴也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折扇。 “世子在逗妾身不成?”武安伯夫人笑睇了他一眼,道:“據(jù)妾身所知,世子并未成親吧?!?/br> “只是早晚的問題?!苯鐩]有透露太多,只是微笑說道。 武安伯夫人打量著他的神色,在猜測他是不是欺騙自己,只是因為對自己失去了興趣。 “一向肆意妄為的江世子也會怕一個女人?”武安伯夫人微微冷笑道。 江宴挑眉笑道:“夫人,你沒聽過這么一句話?因為愛,所以才會心生畏懼?!?/br> “世子也會愛人么?”武安伯夫人語氣帶著些許輕蔑,隨后又盈盈笑了起來,有些不甘心地挑逗道:“長夜漫漫,世子難道不寂寞么?”說著足尖輕踢向他的衣服下擺,緩緩伸了進(jìn)去,語氣蠱惑:“不過一夜春宵,她又怎么會知曉?” 江宴沒有推拒她,也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神情淡淡地凝望著她,笑道:我這人太過老實,她問我什么,我就答什么。我今夜若與你共度一夜,她來日問我,我也只能如實回答?!?/br> 武安伯夫人聞言頓覺掃興,她收回了腳,冷笑一聲,道:“世子你若是老實,這天底之下就無老實之人了?!?/br> 江宴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下,并沒有反駁。 武安伯夫人見狀站起身,悻悻地說道:“看來你我已非同道中人,自今夜起,便徹底散了吧。” 武安伯夫人言罷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面對人端正持重的模樣,隨后拿起自己的帷帽,毫無留戀地離去。 同道中人?江宴手抵著額角思索著武安伯夫人臨去前那番話,搖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他從不認(rèn)為自己與誰是同道中人,他所做所想全憑著心罷了。 其實正如武安伯夫人所說,就算他在京城與別的女人發(fā)生什么,只要不告訴溫庭姝,她便什么都不知曉,自己仍舊能夠以花言巧語蒙混過去。 只是江宴覺得,自己若一直向過去那般視情愛為游戲,或許他永遠(yuǎn)無法得到溫庭姝的信任,令她全心全意地愛自己。 江宴想得到溫庭姝全部的愛,也愿意為此付出他所能給予的一切,以及克制自己不再風(fēng)流。 * * * 京都,溫府。 溫世杰今日休沐,并未出門,正在書房內(nèi)處理公事,書童捧著一封信進(jìn)來,稟報道:“老爺,汴陽有信送來?!?/br> 溫世杰接過一看,便知是家書。 這封信原該前幾日便到的,只因驛夫在途中出了點岔子,耽誤了幾日功夫。 將書童揮退之后,溫世杰裁開封套,取出里面的信,信是方夫人寫來的,當(dāng)看到信上的內(nèi)容時,溫世杰那端正英俊的面龐漸漸浮起怒色,看完之后,他一改儒雅風(fēng)度,一拍桌案,恨恨罵道:“這個小畜生,虧老夫還以為他是克己守禮的世家子弟典范,簡直有辱禮教。” 方夫人在信中只將白云寺宋子卿撇下溫庭姝,帶著外室逃命一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對于溫庭姝和江宴的事只字不提。 按照溫庭姝的說法,宋子卿根本沒有證據(jù)證明溫庭姝與人偷情,而當(dāng)初看見宋子卿帶著蘇雁兒離開的和尚卻已經(jīng)找到,到時宋子卿若反咬一口,便仍按照先前溫庭姝的做法來堵他們的口。但方夫人擔(dān)心溫庭姝和江宴的事被溫世杰知曉后生氣,便沒提江宴的名字。 為了增加可信度,方夫人還在信中說,救溫庭姝的是一位不知名的俠士,而那位俠士正好也救了逃跑的宋子卿和蘇雁兒,所以那名俠士知曉此事,但方夫人并未說那俠士就是江宴。 溫世杰愛女心切,不愿意讓她再在宋家受苦,只是要如何與宋相提起這事,他還需要慎重的思考一番,正想著此事,書童再次進(jìn)來稟報:“老爺,定北侯世子江宴求見?!?/br> 溫世杰一愣,他與江宴素未謀面,他來做什么? 溫世杰雖沒見過江宴,但聽聞他生得昳麗冶艷,其性也隨清河公主,行事乖戾,放蕩不羈,整日流連于花街柳巷。 溫世杰平生最厭惡這等人,所以當(dāng)初才拒絕了他家的求親。 溫世杰本來不愿意見江宴,但想到清河公主與皇上關(guān)系甚好,不好得罪她的兒子,便只能忍著煩躁讓書童去把人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