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迷戀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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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擊賽馬上要開始,不同于國內(nèi)正規(guī)的拳擊賽。 這兒的拳擊賽沒有所謂的點到即止,幾乎是場場都要拼盡全力,不打出人命已然算得上奇跡。 周遭的圍欄隔絕掉拳擊臺和觀眾場,而在最中央,兩個拳擊手正在做最后的準備。 兩個男人的皮膚均是古銅色,肌rou線條粗狂,戴著紅色的拳擊手套,目露兇光。 一片喧鬧中,裁判已然就位。 最后一分鐘,場下的觀眾已經(jīng)開始下注。 賀祈山進來場子時保持了一貫的低調(diào),他扶了扶金邊眼鏡,一眼便望到坐在看臺前排的小姑娘。 時晚尋還是頭一次來看這種拳擊賽,并不清楚到底有殘酷。 她偏過頭,好奇地問了句:“下注在哪邊贏,能有多少錢?” 男人的嗓音徐徐低緩,用手指比了個數(shù)字:“大概這么多,不過也視情況而定,一般來說籌碼越大,賺得越多?!?/br> 簡單來說,也是另外一種程度的博弈。 突然間,身后的人群傳到一陣躁動,勾得時晚尋也扭頭去看。 賀祈山從中間過道的臺階緩緩向下走,他左側(cè)的肩頭被雨淋濕一小塊兒,渾身攜著股潮意,恰好看向她眼底。 時晚尋目光一愣,見他已經(jīng)在自己身側(cè)落座。 她挪了挪唇:“賀先生?!?/br> 裴驍南也不意外,喊了聲:“賀總。” “裴總今天過來巡場子,感覺怎么樣?” 賀祈山摘下眼鏡,用手帕仔細擦拭著上面的水珠和霧氣,沒了眼鏡的遮擋,他整個人氣質(zhì)更清冷幾分。 仿若清晨時的繚繞的霧。 裴驍南長睫微斂,指骨輕敲扶手:“賀總打理得好,接手起來會輕松很多?!?/br> “接下來交給裴總打理,我也放心?!?/br> 賀祈山沉默幾秒,語氣有幾分鄭重:“時小姐,好久不見?!?/br> 時晚尋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難以呼吸的氣場。 左邊坐著裴驍南,右邊坐著賀祈山,明明是兩個人在聊生意,她坐在中間,卻覺得如芒在背。 時晚尋點點頭,紅唇微彎,露出個一個禮貌的笑容。 但是也只限于禮貌。 賀祈山看她的模樣便知道,她肯定將那晚的事情忘了,心情不免低郁了幾分。 不過,他依舊笑得斯文有禮,主動問道:“裴總賭哪一邊贏?” 臺上的拳擊賽進行得如火如荼,手腕上戴著黑色緞帶得明顯出拳更猛,幾乎招招發(fā)狠。 而另一個白色緞帶的則身姿更靈活,躲避速度極快。 裴驍南淡淡看過去一眼,故意問她:“小夜鶯,有沒有興趣來下注?” 她現(xiàn)在手里身無分文,基本的生活開支還得仰仗裴驍南。 讓她下注,未免天方夜譚。 時晚尋彎了彎唇:“裴先生是不是忘了,我手里可沒有下注的籌碼?!?/br> 賀祈山雙手交握,即使這么坐著,西褲也沒有一絲褶皺。 “那時小姐先說,兩邊更看好哪一位吧?” 場下支持黑、白兩邊的觀眾都很多,賭注上幾乎持平。 時晚尋分析后說:“那就白色緞帶的吧?!?/br> 還有最后一分鐘,上半場的拳賽就要結(jié)束,局勢膠著,雙方依舊沒分出勝負。 不待眾人反應(yīng),場館內(nèi)突然爆發(fā)一聲槍響, 不知道到底是沖著裴驍南還是賀祈山來的,子|彈幾乎就從她耳邊疾馳而過。 “砰砰砰——” 暗處的人又接連開槍。 場館內(nèi)的觀眾尖叫聲此起彼伏,誰也沒料到這樣的變故,人群像潮水一般往外涌。 裴驍南直接打橫抱起她,天旋地轉(zhuǎn)間,她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那枚冰涼的玉佛正好握在掌心。 這一段距離根本不夠跑出去,更何況涌動的人群幾乎要將出口圍堵得水泄不通。 無論暗處的人的目標是哪位,當務(wù)之急都是得在一片混亂中自保。 又是一聲槍響。 頭頂?shù)牟AУ鯚糁苯颖粯尨蛩?,碎掉的玻璃像飛揚的雪花,紛紛揚揚散落在大廳。 玻璃片被槍打得四分五裂,幾乎全是碎渣。 而那些碎渣掉落的方向正好是中央的人群。 時晚尋不敢睜眼,卻感知到自己被他牢牢護在身下。 男人只是傳來了幾聲悶哼,隨后便確定了來者的方向。 一片黑暗之際,她咬著牙關(guān),伸手去碰他的后背。 他的后背可能被碎掉的玻璃渣劃破,時晚尋一摸,便是一手濕潤。 沾染了些許血腥氣。 她緊張得心口直跳,嗓音含著幾分哽咽:“裴驍南,你不要命了——” 都到這個關(guān)頭了,他依舊壓低了嗓音,故意在她耳邊說:“我不要命,只要你?!?/br> 作者有話說: 來鳥!這章評論也全部紅包?。?/br> 由于要上千字收益榜,下次更新在周四晚上,介時會爆更~ 第16章 然后迷戀 episode16 鼻息間涌動著極淡的檀木香和血腥味。 像是好跟壞都糅合在一個人的骨子里。 時晚尋被他這么抱著, 都能感受到男人胸膛下的心跳。 她用指尖擦拭掉撲簌簌的淚珠,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擁堵在人口的人群略有疏散,待到稍微靜謐些的時刻, 裴驍南已然確定開槍那人的方位。 他用微涼的掌心擋住了她的眼睛:“閉眼?!?/br> 那些陰暗、血腥, 他悉數(shù)幫她擋去。 時晚尋乖乖閉上眼,細密的眼睫小刷子一般刷過他的掌心,有點兒發(fā)癢。 槍聲剛響, 便傳來一聲哀嚎。 黃毛的腿中了槍, 幾乎是癱倒在地。 隨后,應(yīng)急用的照明燈在大廳里亮起。 賀祈山身邊的保鏢迅速圍了上去, 將人摁在地板上。 保鏢神色緊張道:“賀總, 您沒事兒吧?” “是手下不得力,沒能保護好您的安危?!北gS在他面前躬身,像是隨時聽候發(fā)落。 作為賀家現(xiàn)在最大的掌權(quán)人,一旦出了什么危險,他必定擔不起責任。 賀祈山抬眼, 他不笑的時候整個人像一座懸浮的冰山, 氣場凜冽又深抑。 “把人帶過來吧。”他黑眸漆沉, 如墜點墨。 黃毛哆哆嗦嗦地被兩個保鏢架過來,不一會兒, 血跡就浸透了衣褲。 雖不至于死,但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折磨。 賀祈山看了眼那人的面容, 又咬了下牙關(guān), 表情很是玩味。 想到什么,他扭頭去看, 看見裴驍南站在那兒, 單手抄兜, 襯衫勾勒出寬肩窄腰,不注意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后背那些血跡。 雖然斑駁,可他愣著眼皮都沒挑一下,倒是很能扛。 “裴總,麻煩你了?!?/br> 賀祈山沉默了幾秒,薄唇微啟:“賀家的私事兒牽扯到裴總,我很抱歉?!?/br> 裴驍南聲線壓著:“本來就是賀總的場子,現(xiàn)在我來接手,有人搗亂,我出手一下也無妨?!?/br> 話語間很是大度,弄得賀祈山只能禮貌性笑笑。 半晌,賀祈山又看向一旁的時晚尋。 應(yīng)急燈的光線偏白,小姑娘站在光線下,像淋了層牛奶。 可能是剛剛受了驚嚇,她卷曲的眼睫微顫,視線像泛了層薄霧,縹緲不定。 “時小姐沒關(guān)系吧?”賀祈山的神情多了幾分關(guān)切。 她搖搖頭:“謝謝,我沒關(guān)系。” 如果不是裴驍南的保護,她可能也會受傷。 抱著這樣的念頭,她心里又涌上幾分愧疚,眼神不自覺瞥向男人浸一片血色的后背。 賀祈山語氣沉靜,給出建議道:“裴總?cè)绻行枰脑?,我可以讓司機把你送到我這邊的酒店,私人醫(yī)生來處理可能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