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迷戀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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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禁欲的外衣被鑿開一道小口。 曖昧的氣氛如春天嫩芽,迎著淅瀝小雨瘋長。 時晚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目光便一路下滑,注視著男人碼得整整齊齊的幾塊腹肌,人魚線緊實,再往下是束縛著的皮帶扣。 一側(cè)過身,便能看到他寬闊的后背。 背脊挺直,肩胛聳動,在過分白皙的皮膚卻處處布滿傷痕。 有的像是槍傷、有的是擦傷,還有的像是經(jīng)年已久的殘留…… 看了只覺得觸目驚心。 她下意識蹙眉,而后回避掉秀色可餐的男色。 裴驍南嗓音磁沉,仿若帶著鉤子般蠱惑:“看夠了?” 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cè)叹瓦@么盯著裴驍南的一舉一動。 “我沒有……” 時晚尋被他這番話說得有點兒無措,“沒太看清楚,裴先生不必介意?!?/br> “沒看清?”他瞇了瞇危險的眼眸。 男人套著這件白色襯衫,停住正在扣扣子的手指。 “那……走近點兒?” 他笑容戲謔:“豈不是就看得更清楚了?” 時晚尋心跳如雷奔,還故意往后退了幾步。 直到腳后跟抵上門板,退無可退。 走廊上腳步的走動聲清晰可聞,不知道是不是賀祈山過來了。 裴驍南往下一瞥,發(fā)覺到她裙子上的奶漬,畢竟是黑裙,很是扎眼。 他很快扣好了扣子,沒任何不自在,語氣強(qiáng)勢道:“衣服怎么弄的?” “拿牛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br> 當(dāng)然,這也是隱瞞了前因后果的版本。 他拆開旁邊的紙巾,蹲下身,仔仔細(xì)細(xì)地將裙擺上的牛奶擦干凈。 時晚尋的心跳空了一拍,似是也沒料到裴驍南的舉動。 以不近女色聞名的裴驍南,此刻居然像伺候公主一樣,修長的指節(jié)捏著紙團(tuán)擦拭著她的裙擺。 小腿處的肌膚掀起一陣酥麻。 終于他站起身,將紙團(tuán)扔到垃圾桶:“好了?!?/br> 已經(jīng)到了快晚餐的時間,以盡地主之誼的賀祈山自然是讓裴驍南留下來用晚宴。 時晚尋明白,這一場晚宴可不光是吃個飯那么簡單。 畢竟商人談生意向來喜歡在餐桌上進(jìn)行。 別墅的大廳內(nèi)燈光葳蕤,餐桌上的裝飾全由空運(yùn)來的玫瑰鋪陳,一派生機(jī)馥郁。 桌上的菜品顯然是經(jīng)過精心考慮的,奶油濃湯意面,蓮子湯、紅燒rou…… 中式、西式各有幾份,一眼望過去,菜品色香俱全。 落座后的幾分鐘后,并未有人先動筷子。 傭人用起瓶器打開一瓶昂貴的紅酒,按照座位順序給三個人倒上。 眾人像是各有心思,在這一方暗流涌動中博弈。 賀祈山捏著高腳杯,指尖輕敲:“裴總既然是來找我談生意的,不知道西城的幾筆單子有沒有興趣?” 裴驍南也跟著他過招,漫不經(jīng)心道:“自然是看賀總的意思。” “利潤方面可以慢慢商量?!辟R祈山淺飲著杯中的紅酒,“我不著急,也可以接受裴總想提的合理范圍內(nèi)的利潤條件?!?/br> “素聞賀總很會做生意?!彼创?,意有所指。 能讓賀祈山說出這番話,一定是有讓他標(biāo)好價碼的交換。 他開門見山地問:“不知道這一次是看上了什么交換條件?” 一瞬間,空氣里充盈著凝滯的水泥。 時晚尋也看向賀祈山,男人的唇一張一合。 賀祈山像是終于鎖定獵物,徐徐收網(wǎng):“時小姐就很合適?!?/br> 她咽了咽口水,正在拿勺子舀湯的手差點沒拿穩(wěn)。 這樣的消息稱得上平地一道驚雷。 裴驍南并沒有什么神色起伏,只是用指尖勾過小姑娘的一縷發(fā)絲,發(fā)質(zhì)細(xì)軟,香氣盈然。 他沉默著,就這么把玩著她的發(fā)絲。 可也愈發(fā)加劇了沉默后的爆發(fā)。 時晚尋抬手,似乎是想推拒他的動作。 倏地,裴驍南才捏住了她的下頜,力道不重,可眼神悉數(shù)是冷意:“不乖?!?/br> 作者有話說: 交鋒剛開始,慢慢玩兒,老婆們不要養(yǎng)肥我??! 第11章 然后迷戀 episode11 雖然擁有翅膀,但金色籠子一旦鎖上,夜鶯是飛不出去的。 他指間的指控亦然。 人在屋檐下,他要她現(xiàn)在乖,她就必須得乖。 時晚尋只得裝出擠出一絲笑意,僵硬地往他身側(cè)靠了靠:“裴總?!?/br> 明明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可她跟裴驍南坐在一側(cè),賀祈山坐在對面。 一黑一白,一明一暗,氣氛就此割裂。 賀祈山見她半個身子都倚在另外的男人身上,心中五味雜陳。 他將杯中剩余不多的紅酒飲盡,唇邊泛起笑意:“可能我這么說,裴總會覺得很意外?!?/br> “接下來幾筆單子,如果裴總感興趣的話,拿八成利潤未免不可,長期合作也不是不能考慮……” 對齊弘生來說,賀祈山開的條件一定難以拒絕。 這是一筆豐厚的利潤,很大程度上會彌補(bǔ)近期沒走貨的虧空。 而外人眼中,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裴驍南都不虧。 “賀總是生意人不錯,有些時候我也很欣賞生意人的商業(yè)思維?!?/br> 裴驍南端起桌上的紅酒杯與他相碰,見招拆招道:“可是這只小夜鶯我還沒玩兒膩,恐怕要讓賀總失望了?!?/br> 他語氣篤定,莫名讓時晚尋提著的一顆心慢慢從云端下墜。 兩人的杯壁相碰后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可就像船帆撞上礁石,并不能掩蓋千層海浪的洶涌。 賀祈山悠悠開口:“讓裴總?cè)掏锤類?,是我唐突了?!?/br> 他拿起刀具,斯文熟稔地切著牛排。 很快,一塊兒牛排被他切好,泛著誘人的色澤。 “時小姐嘗嘗,我要了七分熟的,怕你吃不慣三分和五分的。” 不得不說,就連做起小事來,賀祈山也是細(xì)致入微、考慮甚周的。 她僵持著沒動作:“謝謝賀總的好意,我喝湯就夠了?!?/br> 可能是被她拒絕了太多了,男人稍感愣怔后并沒有展露出任何不悅。 哪料裴驍南直接拿起手邊的叉子,叉起一塊兒喂到她嘴邊。 “嘗一塊兒,看看賀總切的牛排好不好吃?!?/br> 不言而喻的占有欲仿佛在宣誓主權(quán)。 一瞬間,時晚尋如坐針氈,心一橫也湊近過去,慢慢咀嚼著那一小塊牛排。 即使rou質(zhì)再好,復(fù)雜的心情也能讓她此刻味同嚼蠟。 “怎么樣?” “挺好吃的。”她囫圇道。 裴驍南意有所指:“我算是借花獻(xiàn)佛了,賀總不要介意?!?/br> 可以說是四兩撥千斤地對賀祈山方才那番話展開了回?fù)簟?/br> 偏偏裴驍南還掛著副混不吝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賀祈山晃著杯中的紅酒,視線沉沉:“當(dāng)然不會。不過都跟裴總碰過杯了,不跟時小姐碰說不過去了?!?/br> 時晚尋很少喝酒,酒量也不是很好,聞言只得端起高腳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晚宴結(jié)束后,賀祈山看了眼腕間的手表,寶藍(lán)色的指針咔噠轉(zhuǎn)動著。 他順勢邀請道:“時間還早,太早散場顯得我款待不周就好了。” 管家明白賀祈山的意思,清清嗓子說:“別墅旁邊就設(shè)有專門用來待客的牌桌,裴總和時小姐有時間的話,要不要留下來玩玩看?” 裴驍南也不退讓:“賀總盛情邀請,我也不好拒絕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