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107節(jié)
月楹拿本事說話,小小金針在她手里就是救人的神器,月楹刺了戎卡幾個xue位。 戎卡登時覺得耳聰目明,一直以來的昏昏沉沉去掉不少,身子也輕松了些。 戎卡對身子的變化嘖嘖稱奇,同時看月楹的眼神也愈發(fā)尊敬起來,在苗城,醫(yī)術高明的苗醫(yī)會得到至高無上的禮遇。 “阿吉,感覺如何?”戎卡長久沒有說話,代卡有些擔心。 戎卡慈愛地笑了笑,“阿吉覺得好多了?!?/br> 代卡高興地差點跳起來,激動地抱住月楹,“阿月好厲害!” 仆從來請他們用晚膳,他們來到大堂,桌子上的飯菜很豐盛,烤鴨燒雞一樣不少,甚至還有一只碩大的豬肘。 代卡還在說,“阿月,你既跟我們回苗城,那阿吉的病就拜托你了?!?/br> 月楹道,“舉手之勞,反而是我這一路跟著你們,要吃要喝的,可沒有銀子給你?!?/br> “哈哈,這有什么……”代卡颯爽一笑,莫名有些俠氣。 惹得大堂內其余人都看她,這般豪爽的笑,在一個姑娘身上,可是不多見的。 代卡后知后覺,這里不是苗城,“我灑脫慣了,阿月不介意吧?” “不介意,自在隨心,很好?!彼磉呥@樣的女子不少,譬如夏風,譬如東方及。 戎卡也笑,“代卡是我的獨生女兒,自小被我寵壞,行事不似尋常閨閣女兒,阿月,你擔待些?!?/br> 月楹一時想不出更好的稱呼,“卡叔叔言過了?!?/br> 她這叔叔一叫,戎卡的隨從們明顯有些異樣,桑妮帶著驚喜的眼神看她。 有什么不對嗎? “哈哈……”戎卡大笑起來,“多年未有人叫我叔叔了?!逼綍r都是城主城主的叫,戎卡沒有兄弟,meimei倒是有不少,猛然聽見新稱呼還有些高興。 月楹沒有多問什么,只隱隱感覺對方的來頭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苗城沒有太守,左不過最大的官是城主。 戎卡會是城主嗎? 戎卡落座吃飯,廖云為他布菜,侍衛(wèi)侍女不能與主人同桌。 月楹看著廖云講究的手法,銀針驗毒,試菜,這工序與王府的也差不離。 月楹心底有了計較,但人家還沒表露身份,她也不好直接戳穿。 當戎卡正欲捧著肘子大快朵頤時,一只柔荑攔住了他。 “卡叔叔,從今天起,您的飲食要嚴格控制。這等油膩之物,更要少吃。” 然后戎卡就看見到嘴邊的豬肘子被拿走了,換上來一碗碗綠色的菜,月楹還不算絕情,給他留了盤白斬雞。 戎卡道,“需要這樣嗎?” “需要,不控制會危及性命!” 代卡聞言忙幫著把豬肘子拿遠些,“阿吉,不許碰了!” “我就吃一點……”戎卡最是嘴饞,否則也不會吃成個胖子,讓他戒重油重糖之物,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代卡垂眸,不高興抿唇,“您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您不聽醫(yī)師的話,萬一萬一……” 面對女兒的軟聲,戎卡連連道,“好好好,阿吉聽話。” 代卡重新高興起來,露了個笑,兩邊梨渦顯現,“這才是我的好阿吉?!?/br> 廖云離得近,不著痕跡地別看眼。 月楹道,“放心會在控制飲食的同時,照顧好叔叔的五臟廟的?!?/br> “阿月不許食言。” 月楹淺笑,“不食言?!敝灰椒ǖ卯敚退材苊牢?。 為了讓戎卡不眼饞,代卡拉著月楹坐到另一桌,“好東西可別浪費,你才受傷,得補補?!?/br> 說著就把那盤豬肘擺在她面前,月楹看著這個比臉大的肘子,rou香鉆進鼻腔,她卻只聞見了油腥味,有一股陌生的惡心感從胃底涌出。 她干嘔了兩下,代卡忙拍她的背,“阿月,你沒事吧?” “沒……嘔”剛才的干嘔仿佛打開了個開關似的,再加上她鼻子本就靈敏,頓時覺得油腥味更重。 明明沒吃什么,吐得胃發(fā)酸。 “阿月,你是哪里不舒服嗎?”代卡去喊了隊里的苗醫(yī)來,醫(yī)者不自醫(yī),她是知道的。 苗醫(yī)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丈,他把了脈,微微頷首,“果然不錯,姑娘,你有孕了?!?/br> 苗醫(yī)之前把脈就發(fā)覺了這姑娘疑似有孕,興許月份尚淺,還不明顯,現在是很明顯了。 月楹怔忪一瞬,隨即按上自己的脈門。 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標標準準的滑脈。 她真的懷孕了! “阿月原來你嫁人了呀!” 第73章 逃跑后第一次見到他 月楹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才幾次啊,就有了? 而且她都喝了避子藥的,雖然她知道任何避孕措施都不是百分百。 她還沒做好當一個母親的準備,這孩子, 來的太意外。 蕭沂若是知道了, 恐怕能笑上三天。 月楹不自覺想象起他知道他傻樣, 唇角微勾。 “阿月,原來你嫁人了呀!” 代卡的話將她從深陷的回憶中拉出來。 月楹頓了頓, 應了一聲,“嗯?!?/br> “你之前只說父母雙亡, 那你夫君呢?” “上了前線……已經……”月楹垂頭, 故意留下一半不說,讓代卡自己去想象。 大雍正在于北疆與西戎開戰(zhàn),朝廷征兵無數, 但凡打仗, 就會有人流血。 代卡猜想月楹的夫君定是死在了戰(zhàn)場上,“阿月, 節(jié)哀。我會照顧好你和孩子的?!?/br> 一個姑娘在自己面前說要照顧自己這個孕婦,這場面怎么看怎么怪異。 不過顯然月楹的接受能力很高,“謝謝你, 阿代?!?/br> 肚子里的孩子雖然來得突然, 但她并沒有不要他的想法,孩子生下來她獨自一人也能養(yǎng)活。 就算蕭沂那家伙留給她最后的禮物吧。 去苗城的這一路上,月楹的孕反愈發(fā)嚴重,什么都吃不下。 戎卡是看著不能吃,月楹是能吃吃不下。 代卡對著一老一少,犯起了難。 “你們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代卡插著腰, 對著這兩人,不能打又不能罵,真真是愁死她了! “廖云!” “在。”不說話就像隱形人的廖云應聲。 “看好我阿吉,要是再讓我抓到他偷吃東西,我就唯你是問?!?/br> “是。”廖云轉向戎卡,毫不留情地拿走了他正在啃的桃酥。 戎卡沒了美食,“廖云,你到底聽誰的!” 廖云垂眸不語。 代卡撩袍單腿踩在板凳上,“聽我的,不行嗎?” 女兒發(fā)狠,老父親慫了。 “聽你的……” 代卡瞥了眼不省心的老父親,又遞給月楹一塊豌豆黃,“阿月,你多少吃些?!?/br> 月楹其實有在努力,要真的什么都不吃,撐不了幾天。 “岳姑娘試試這個?!绷卧茢傞_掌心,掌心里躺了顆鮮翠的山果。 月楹瞧了一眼便來了食欲,“多謝?!?/br> 她接過啃了一口,酸得倒牙,然回味卻帶了點甘甜,酸味正好壓抑住了她的惡心感。 代卡見月楹吃了,忙道,“哪里來的果子?” “路過林間摘的,不遠?!?/br> “阿月愛吃,你去多摘些來?!?/br> “遵命?!?/br> 廖云對代卡的話,唯命是從。 沒過多久,廖云就摘來了很多山果。代卡見月楹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也嘗了一個,剛入口登時吐了出來。 “阿月,這么酸,你怎么吃的下去!”她齜牙咧嘴,五官都皺在一起。 月楹被逗笑,“有身孕的人,口味與常人是會有些不同?!?/br> 廖云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 —— 西北邊境,主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