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jian宦沖喜后 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朕的后宮竟被穿成了篩子、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僅關風月、在噩夢世界開店(穿越)、嬌寵國師大人[女尊]、然后迷戀、白月光以嗩吶服人、怦然心動(GL)、我養(yǎng)的渣攻人設崩了、我和考試相愛相殺
束完雙手,他便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捧起陸芍的玉足,將余下兩顆,束在她的腳腕處。 稍稍一動,鈴鐺便響個不停。 靳濯元不顧她壓低聲音的哀求,雙手沉入熱水,去撈浮在水面的帨巾。 “我先替你擦身子。” 絞干后,撥開她的領口,順著她細膩的脖頸一路擦至束繩處,故作停頓,然后攏起她披散的墨發(fā),一圈圈地繞在掌心,這才捻著帨巾在她稍稍聳立的地方來回擦拭。 陸芍盯著他那雙輕車熟路的手,渾身緊繃。她稍一緊張,雙手便不住顫抖。 清脆的鈴鐺聲長久彌漫在屋內,她頗為懊惱地跺了跺腳,腳腕上鈴鐺齊響,在寂靜的夜里勾心亂神。 “看來鈴鐺比芍芍誠實些。” 他繞至陸芍面前,將她的馬面裙撥至兩側,垂掛在扶手上,繼而抬指去掀她的裙門。 裙擺鋪散開來,中間的群門堆在腰間,露出素白色的襯裙。 陸芍雙腿緊攏,死死不肯放松。 靳濯元嘖了一聲,蹲下,只那么一瞬,布帛撕裂的聲響在耳邊回蕩,稀碎的白色緞料橫七豎八地癱在地面上。 陸芍咬著下唇,將所有的力氣都使在修長筆直的雙腿上,雙腿貼著椅面,縱使鈴鐺晃個不停,也不敢散力。 他笑著握住陸芍的腳腕,輕而易舉地拎起。 “哪樣方便些?” 修長的雙腿僵在半空,似在等陸芍的回答。 陸芍早就沒臉同他說話,一雙眸子含煙籠霧,羞惱地瞪著他。 靳濯元緩緩施壓,雙腿柔若無骨地貼上陸芍的身子。 見她面色愈來愈紅,他故意覺得這個姿勢不妥,下一瞬一手握著一只腳腕,分別擱在自己的肩頸上。 “不說話?那便這樣?!?/br> 第58章 分明是我栽在你手里了 夜靜更闌, 柳暗花遮,涼綢輕覆在眼上,勾出陸芍鼻梁流暢順滑的輪廓。 大抵是浸在黑夜的緣故, 眼睛瞧不見周遭光景,身上的感官便被無限放大??镜靡r裙到處都是,自然也印在了嬌嫩無暇的肌膚上。 血漬化干后,一遍擦不去,需得捻著帕子擦上幾回。 靳濯元知曉她身子嬌嫩, 不堪重力, 生怕弄疼她, 只拿指腹裹著帨巾,一點點地擦去血污。 動作極輕,也給足了耐性。 屋內除了偶爾的撩水擰帕聲, 細微的鈴鐺碰撞聲, 余下一切的聲響都吞咽在陸芍喉間。 貝齒陷入飽滿的櫻唇,她斂聲屏氣, 羞惱難耐, 難受時, 雙腿緊錮靳濯元的脖頸, 不自覺地擰在一塊兒。 靳濯元手里的動作一頓, 他攏了攏眉,敦促她:“松腿?!?/br> 陸芍非但沒有聽進去,還將渾身的力氣都使在了靳濯元的脖頸上,仿佛要將他的脖頸生生折斷。 靳濯元倒吸一口涼氣,怒極反笑:“你這是要謀殺咱家?” 一面威脅著,一面又拿她沒法,只好握著她的腳腕, 靜待了片刻,直至陸芍散力,才勉強將半裹的長指撤出。 臟污的帨巾被他丟至水里,而后解開覆在陸芍眼上的涼綢。 斂闔的眸子輕瞬一下,在一張通紅的秀靨上落下一層疏落的陰黑,她緩緩睜眼,終于瞧見靳濯元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 只瞧了那么一瞬,便挪開眼,復又垂下眸子,將視線落在他泛紅的指腹上。 帨巾沾了水,碰上血污,容易暈染,方才替她清洗時,染了不少在指腹上。 還未待陸芍說話,他便將官帽椅上的人兒單手抱起來,扛在肩上:“你是干凈了。過來替咱家凈手?!?/br> 凌亂的衣裳披掛在肩背上,還有些逶迤在地面,陸芍掙脫束縛后,赤足踩著地面撕碎的襯裙,背身將衣裳攏了起來。 差不多整理齊潔,才換了盆水,捏著靳濯元的指頭清洗起來。 陸芍心里裝了事,初時還認真地替他抹去醒目的血污,洗著洗著,思緒渙散,柔弱無骨的小手捧著他一根指頭,來回搓洗了好半晌,久到指頭起皺,有些脫水,都尚未回籠神思。 靳濯元實在忍不住,說了聲:“你見過凈手只洗一個指頭的?” 陸芍這才松開那根被她磋磨慘了的指頭,合掌貼上他的手心,輕柔地清洗著,又拿帨巾替他擦干。 原以為這下便能將逃跑的事揭過,直至二人上榻,他復又將兩根纏繞在一起的發(fā)帶束在各自的手腕上。 然后將一側的人兒撈至自己懷中,抵著她的肩頭,溫聲道:“自明日起,你要甚么便同福來說,教他們送進來。沒有咱家的允許,不準踏出這屋子半步?!?/br> 語氣中分明不含怒氣,卻有種不由分說的威勢。 陸芍愣了一瞬,這是要將她禁足,拘于屋內。 她自幼長在集鎮(zhèn),原先就是活俏的性子,饒是回了國公府,脾性稍斂,卻也沒有悶在后宅,不出府門的時候。 現(xiàn)下要在她身側豎起拘束的藩籬,陸芍心底隱隱生出一些抵觸,然她背對著廠督,有甚么情緒悉數(shù)埋藏在暗夜中,只有些不快地問道:“倘或有事不得不出門?” 靳濯元嗅著她身上香甜的氣息,齒尖在她的肩上輕咬了一口:“你大可試試?!?/br> 陸芍聽著他微帶脅迫的語氣,心里頭發(fā)怵:“那廠督要拘我到何時。” 身后的人不再說話。 她輕晃了晃廠督的手,不見他有反應,便在他懷里翻了個身,瞧見那雙輕闔的雙眼,才低聲嘀咕著:“分明方才還在脅迫我,一彈指的功夫便睡下了?!?/br> 沒問著確切的時日,陸芍心里也不暢快,不愿對著他睡,又一點點地轉了回去。 月色清輝照進明瓦窗,薄薄的光霧籠著炭盆內最后一絲火星。不多時,赤紅褪去,低低盤桓著細碎的黑屑。 靳濯元緩緩睜眼,眸子里少見的染上幾絲哀楚。自他掌權以來,如狼飲血,肆意狠戾,外頭都說,陸芍栽在他手里,當是被他磋磨死了。 可誰能料及,從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有朝一日也會將‘死’掛著嘴邊了。 因真正無關生死的人,才不會計較這么多。當他開始言說‘死亡’,那他也有了向生的念頭。 靳濯元也不知道,他這樣墜入泥地沒入黑暗的人,也能掙扎著往上爬嗎? 懷里軟玉生香,清淺的呼吸聲自耳邊傳來。 整整一月衾寒枕冷,今夜縱使熄了炭火,渾身都流淌著暖意。他將自己的手,勉強塞入陸芍緊握的小手內。 一如頭回犯病,陸芍將溫熱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 認命似地自喃:“分明是我栽在你手里了。” * 正旦這日,極為應景地落了場雪。 院內名貴的樹木修了新枝,飛雪穿舞其中,很快堆在枝上,漆了層白。 陸芍醒時,身邊的被褥已經(jīng)一片涼意。她輕喚了一聲廠督,屋內寂寥無聲,便揉了揉眼,喚流夏和云竹進來替她洗漱綰發(fā)。 流夏見她神色疲倦,眼底染上一層憂切,她只疑心昨夜廠督有沒有為難她,卻又不好貿(mào)然直言,便只能兜著圈子問道:“夫人,你面色怎這般差?有甚么不舒坦的地方嗎?” 陸芍搖了搖頭,只是捂著自己的小腹,寬慰她道:“大抵是來了小日子,面色差些也不奇怪?!?/br> 流夏這才點頭,接過云竹遞來的香膏,在掌心化開。 正欲替她綰個精致的發(fā)髻,卻聽陸芍神色黯淡地說:“隨意束一下吧,橫豎不出這屋子?!?/br> 流夏和云竹互望一眼,大致猜著這是廠督下的命令。昨夜事出從急,流夏至今還沒弄清事情始末,趁著用晨食的空檔,聽陸芍復又講了昨夜所見之事,二人齊齊捂著嘴,睜圓了眼。 陸芍睡了一夜,頭腦條理清晰,雖然憶起昨夜的事,心里仍有余悸,卻比流夏和云竹鎮(zhèn)靜不少。 云竹來提督府的時日淺,來伺候陸芍之前,只是經(jīng)手蜜餞采買的事。后宅里呆著的侍婢,對公門堂前的事一概不知,也唯有聽了陸芍昨日的見聞,心里才密密麻麻地爬過恐懼。 她面色煞白,替陸芍布菜的筷子陡然碰在碗沿處: “那夫人是怎么想的?倘或夫人想要離開提督府,云竹也跟著您走!” 屋門緊闔,外頭站著守衛(wèi)。里邊雖然只有她們三人,流夏卻忌憚番子打探消息的本事,立時捂住了云竹的嘴:“切莫胡言?!?/br> 陸芍搖了搖頭,她昨夜便意識到,汴州到處都是東廠的人,只怕她一出屋子,下一瞬就被東廠的人拿下,這無異于是鳥入樊籠,自投羅網(wǎng)。 流夏雖捂住云竹的口,然她心底也同云竹一樣,油然生出幾分惶懼。 “不若將這些事同國公爺說,國公爺若是肯為夫人計謀...” “你莫不是嚇傻了?!边€未待流夏說完,陸芍便笑著將話頭接了過來:“父親若是肯為我計深遠,我今日如何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打她在喧闐鑼鼓聲中邁出府門的那瞬,心里僅存的那絲期盼便煙消云散了。 流夏愁著一張臉,又提心吊膽起來,好似回到初入提督府的那段時日。 陸芍默不作聲地抿著白糖粥,松神吃了幾口,陡然記起長公主的話來。 那日在寧安殿外,長公主神色肅正地同她說:“倘或是哪日你不想呆在這兒了,我走不得,你卻是有退路的?!?/br> 她眼里逐漸浮現(xiàn)幾分動容,然經(jīng)歷昨日精心密謀的刺殺后,宮內人人自危,朝不保夕,大抵顧不上她的事,甚至連大jiejie一家也牽連其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聽候審訊。 陸芍端起瓷碗,將白糖粥當做熱茶連喝了幾口,暫時壓下心底的浮躁的想法。 “我若想探聽外邊的消息,府中的人未必肯說與我聽。明日便是初二,原先應當回國公府小住一段時日。我出不去,你便藉著這個由頭,備上幾份薄禮往國公府走一趟?!?/br> 流夏有些不明所以:“國公爺和夫人皆在宮內拘押,姑娘的禮是送予誰?” 陸芍點了點她的額間:“好jiejie,不是還有棲竹院的陳姨娘嗎?陳姨娘一病數(shù)年,每歲冬日,都要湯藥養(yǎng)著。輕則身虛體弱,重則臥床不起。這份禮一是盡女兒的禮數(shù),二則探姨娘的病,哪里會落人口舌?再者,送禮也不過是個由頭,我這廂出不去,還得仰著你出去探聽消息呢?!?/br> 流夏總算聽明白了,連忙應是。 總關在屋內,也不是個法子,起碼得將外邊的風聲扇至自己面前來,這樣遇事才不至亂了陣腳。 陸芍知曉,縱使探聽到甚么消息,自己也沒有轉圜破局的本事,然她將將十六,總不能一直將囿于舒坦蔭庇下,沒點自己的主意。 她得邁出這個暖房,迎風順陽,自由生長才好。 只一想到這兒,她雪腮秀容的臉上便沾了些笑意。 “云竹,你找福來公公要寫布帛絲線來,午間時候,我教你瞧些繡樣,也好打發(fā)時間?!?/br> 云竹一直想學門手藝,聽聞夫人愿意教她,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氣兒。 二人正要出屋子去辦各自的差事,便見半敞的明瓦窗下,有人打傘踏雪,步履匆匆地朝院內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