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jian宦沖喜后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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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正欲點(diǎn)起書燈,靳濯元卻拿出狐尾圈在她的脖頸上:“今夜月色正好,佳作配美酒,芍芍不妨陪我上涼亭喝上幾盞?” 第39章 好了,小哭包。 雖然是商談的語氣, 那人卻已不由分說地攥著她的手腕沿石階走去。石階兩側(cè)是錯落有致的假山,假山高一座、矮一座,兩相依偎, 像極前后拉扯的二人。 福來和誠順一早便將美酒、燭臺擺在亭內(nèi),見二人上來,頷首退下。 靳濯元將她拉至石凳上,替她斟了杯酒,玉液瓊漿融和月色清輝, 注在酒盞, 撲來清香。 陸芍從來不吃酒, 唯一吃過也只是入菜的酒糟。她端著酒盞,湊近了去聞,覺得酒香誘人, 便蹙著眉頭抿了一口。 才入喉, 便覺得喉間恍如烈火灼燒,嗆得她連連咳嗽。 很快, 未施粉黛的小臉上仿佛落了一片胭脂。 靳濯元并未逼迫她盡數(shù)飲下, 他只是取出一封書信, 遞至陸芍手里, 示意她拆開瞧瞧。 陸芍就著燭光, 撥開封口,抽出一瞧,‘陸家meimei’四字,昭然地躍于紙面。 雖說是稀松平常的問候,可她光瞧廠督那不辨喜怒的神色,大抵知曉他今日口中的‘雅興’所謂何事。 酒盞里的波光微晃,陸芍心里也緊跟著一顫, 纖指在信紙上落下皺痕。她知曉眼前之人占有欲極強(qiáng),唇瓣上的余痛,好似提醒她,獨(dú)屬于他的,旁人就連覬覦的心思都不該生。 靳濯元兀自抿了口酒,手指叩在石桌上:“怎么不讀?” 陸芍遲疑片刻,最后將信對折,拿至燭火上?;鹕喾碇?,驟然燃起明火,照出她略帶驚惶的小臉。 不讀。 吃了幾回虧,她也學(xué)乖了。廠督嘴上教她念信,待她當(dāng)真順?biāo)馑既プx,指不定又有甚么折騰她的法子。 滾著焦黑色邊緣的信紙落在地面,升騰起絲絲縷縷的灰煙。 靳濯元瞥了一眼,又拿出一封:“無妨。燒了還有?!?/br> 這一回陸芍瞧都不瞧,直接撕了,灑在地上。 “廠督不是說吟詩賞月嘛,瞧這些煞風(fēng)景的書信做甚么?” 帶著些嗔怪,怪他不解風(fēng)情。 今夜種種好似成了他的過錯。 靳濯元面帶笑意,眼尾微微上揚(yáng)。 他對陸芍的做法很是滿意,倘或她當(dāng)真將那封書信讀出來,他定會掐上她的脖頸,將她的聲音生生逼回喉間去。 余下的書信被扔至一側(cè),他又替陸芍斟了盞酒。 “既要吃酒,那便以‘一物雙說令’助興?!?/br> 陸芍著逃過一劫,巴不得這事盡快翻篇,她立時順著他的話問道:“何謂一物雙說?” “譬如‘風(fēng)吹蠟燭,流半邊,留半邊?!y(tǒng)共三句,后兩句音同意反,這便是一物雙說。” 陸芍點(diǎn)點(diǎn)頭,冥思苦想地好一會兒,才憋住一句:“花落水面,盛一朵,沉一朵?!?/br> 靳濯元抬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月落帷帳,照一半,罩一半。” 一開始,陸芍還能招架幾句,說至后來,愈說愈不著調(diào),連著輸了好幾回,分明意思不通,她也狡辯著躲酒。 一人醉了,總不能二人都醉在這涼亭上。 靳濯元倒也不在罰酒上計(jì)較,他只是將眼神落在陸芍膝間的狐尾上,抬了抬下巴:“戴上。” 陸芍伸手去撫,搖了搖頭:“廠督,我不冷?!?/br> 靳濯元笑了聲,攔腰將人抱起。 “好生趴著?!?/br> 涼亭中央擺著石桌,四邊皆是木作的廊椅。 陸芍跪在椅面,身子前伏,趴在欄桿上。 偶爾夜風(fēng)拂過,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纖和高聳的軟翹。 她慌亂地抓著欄桿,不知身后之人的用意。 忽地,裙擺被他撩起,束在腰間,身下一涼,有手探了進(jìn)來。 她疼得冒淚花兒,下意識地想要起身。 腰間卻如壓著重石,只有不斷往下塌的份兒。 細(xì)癢的茸毛不斷在她腿間輕掃,像是春柳輕輕拂過波瀾不驚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漣漪。 她突然明白狐尾的用處,尚來不及掙扎,長指從里邊撤出,取而代之的是塊冰冷的打磨光滑玉石。 身前的人直接哭噎出聲,伸手便要取身后的狐尾。 靳濯元反扣住她的手,也不知打哪扯來的絹帶,慢條斯理地縛住她的手腕,繼而將余下的絹帶穿過欄桿,打了個結(jié)。 先前從汴州帶來的衣裳,為取那幾根束縛的系帶,被廠督撕壞了好幾身。她到底心疼,悶悶不快了好幾日。 往后幾天,她故意連著穿同一身衣裳,靳濯元問起,她便滿腹牢sao地說道:“都被廠督撕壞了,自然沒有衣裳可穿?!?/br> 靳濯元囑咐誠順去買,可是誠順哪里知曉姑娘的喜好,一個人在鋪?zhàn)永镛D(zhuǎn)悠許久,久到掌柜覺得他好似有些偷窺姑娘衣裙這等惡寒的怪癖,差些將人驅(qū)趕出門。 他速戰(zhàn)速決買了幾身最貴的,衣料確實(shí)是上好的衣料,只可惜顏色清雅了些。 陸芍身上這件,就是清一色的素白。 幸而陸芍的那張臉,撐得住這身衣裳。此時她烏緞似的長發(fā)散在身后,勾著一張未施粉黛小臉,她的五官精巧,又有些圓鈍,瞧著永遠(yuǎn)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尤其是那副靈動的眉眼,像是將天河的波光都盛在眼里。 而至純則欲。 月色迷蒙,酒氣上涌,因周遭寂靜,后邊動作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耳邊。 不巧的是,趴在涼亭的圍欄上,她能瞧見院內(nèi)女使在廊間走動、亦能瞧見守衛(wèi)的內(nèi)侍站立在月洞門處。可先前也只是從上而下俯瞰,尚未求證底下的人是否當(dāng)真瞧不見她。 沒了遮羞布,她的一張小臉熱得通紅。 “廠督,我們回屋好不好?!?/br> 倘或被人撞見,她還有甚么臉面見人。 “芍芍不是試過,底下的人壓根瞧不見此處。只是倘或你聲音大些,倒是能將人招來?!?/br> 陸芍咬了咬下唇,認(rèn)命似的埋下腦袋:“那...那廠督快些?!?/br> 小姑娘青澀,倘或當(dāng)真快些,又該掉眼淚了。 掉了眼淚,最后還不得他去哄? 靳濯元無奈地拍了拍她臋:“放松。” 陸芍低低應(yīng)著,心里卻委屈得不行:“我...我分明放松了?!?/br> 戴不上去,那便是廠督手法的問題。 靳濯元聽出她話里的意思,笑了聲:“不知好歹?!?/br> 說著,一手去攏她烏黑的發(fā)絲,烏發(fā)在掌心繞了幾圈,陸芍被迫仰頭,露出一張拼命遮躲的小臉。 另一手則仍在不斷推進(jìn)。 金豆子落在圍欄上,濕了一片。朱漆潤新,艷得醒目。 陸芍頭回遭這罪,跪在椅面的雙腿已止不住顫抖,喉間擠處抽噎聲,聽得院里的人步子一頓,而后埋著腦袋快步走開。 自然有眼力見兒極差的內(nèi)侍,一心顧及二人安危,朝著假山所在之處,心急火燎問了一聲:“爺。出甚么事了?” 陸芍生怕他們尋上涼亭,搶在廠督前邊,慌亂地應(yīng)道:“無事?!?/br> 才話完,就因玉石完全吞沒,一時未壓制住聲音,驚地內(nèi)侍頻頻往她這處瞧。 靳濯元松開她的烏發(fā),撫著銀灰色的狐尾,時不時地晃一下:“好了。小哭包?!?/br> 陸芍有一下沒一下地吸鼻子,手里的束帶已被解開,可她仍舊趴在圍欄上,眼睛紅紅的,像只委屈的小狐貍。 因羞惱而不愿搭理他。 靳濯元橫抱起她,狐尾拱著衣裙下墜,圓鼓鼓的包成一團(tuán),未免太明顯。她伸手去捂,發(fā)覺怎么也捂不住后,便掙扎著下來:“我自己走回去?!?/br> 至屋內(nèi),陸芍背身被人抵在屋門上,裙擺一撩,方才戴上的狐尾,毛茸茸地掃在靳濯元的掌心。 月色從窗格處流轉(zhuǎn)進(jìn)來,她回頭時,四目相對。那雙眸子清明含笑,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模樣。 她訝異地張了張嘴:“廠督,你沒醉酒!” 靳濯元將下巴擱在她的香頸上,趁著她說話的間隙,輕咬住不斷張合的檀口,抽散了她腰間的系帶。 翌日清晨,靳濯元撐額盯著背對他而眠的小姑娘,狐尾橫在二人中間,原先松軟的茸毛,眼下竟有好幾處凝結(jié)在一起。 他騰出手去撥弄,因身后有墜墜地牽扯感,陸芍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 剛一翻身,便被狐尾頂住,疼得她瞬間清醒。她只能換邊身子側(cè)躺,瞧見靳濯元后,羞赧地垂下眸子。 “廠督?你怎么還未出門?” 靳濯元替她掖了掖小被,遮住她圓滑的肩頭:“先生有事告假,今日正好陪你?!?/br> 一聽‘陪你’,陸芍心里一顫,昨日不堪入目的種種回憶席卷而來。 “我...我睡足了。該起了?!?/br> 嘴上這般說著,卻沒有半分起身的動作。 靳濯元不置可否地盯著她,眼神仿佛在說:你起呀,怎么不起? 陸芍咬著下唇,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的衣裳?!?/br> 帳簾被撥開,靳濯元并未起身,他只是將眼神落在春凳上。 春凳上放著昨夜褪下的衣裳,離床榻不遠(yuǎn),伸手去拿,便能夠著。 陸芍直起身起來,一手撐在榻沿,一手去夠衣裳。 她去夠衣裳的時候,身上黏著一只作亂的手,時不時地?fù)嶂病?/br> 夠到衣裳的那瞬,狐尾上陡然被他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