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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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又重復(fù)了一遍,猝然落淚,豆大如黃豆的淚珠順著面頰簌簌而落。 淑妃踉蹌幾步,眼睛無神,似是魂不守舍,囈語連連,猝然,雙腳一軟,跌坐在地面上。 重重?fù)渫ㄒ宦?,淑妃卻似乎沒有痛意。 淑妃雙手揪住自己的心臟處,手指用力而發(fā)白,眼里暈滿痛楚,淚流滿臉,怔怔又問: “皇上怎么可以這般輕易將給我的榮耀給了別人?!?/br> 淑妃只覺心如刀絞,萬箭穿心的痛。 她揪著自己的心臟處,用拳手一遍一遍的捶自己的心臟,又用尖利的指甲去掐自己的喉嚨。 心臟錐子鑿的痛,痛得難以呼吸,淑妃大腦嗡鳴作響,眼前一陣白一陣黑。,只能自己箍住自己的喉嚨。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蕭和澤急聲問。 “我為什么這般痛,我心為什么這般痛?” 淑妃心臟劇烈起伏,似乎喘不過氣,她掐著自己喉嚨,倒在冰涼骯臟的石板上,后腦勺著地,喃喃自問。 淑妃以為自己不愛皇上,她愛衛(wèi)驚蟄。 可她怎能想到,就如同她自己說得,十八年了,是個(gè)冰雕的人也該心化了,何況那是大盛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形容俊美,性情溫和,給了她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和尊榮,她以為自己見皇上時(shí)虛與委蛇,可那桃花眸里繾綣的深情和癡迷,又怎全然作假? 佛曰,人生三大苦:“愛別離、怨憎會(huì)、求不得。” 淑妃蜷縮著身子,淚珠密如珠簾,低低嗚咽,卻突然,哇哇大哭,鋒利的指甲揪住自己的心臟,揚(yáng)天震聲質(zhì)問: “為什么他忘不了皇后,沒人能當(dāng)?shù)昧嘶屎螅瑓s人人可以是淑妃?!?/br> “為什么!”淑妃涕泗橫流,像一只喪家之狗。 蕭和澤亦是痛哭流涕,抓住鐵欄想去安慰淑妃,卻觸不到。 “二皇子,請讓開,時(shí)間到了?!睅讉€(gè)帶刀獄卒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蕭和澤后面,面如寒鐵,冷著面打開樂牢門。 淑妃如同死尸一般,囈語重復(fù),雙手被人架著,腳尖滑過濕厚的苔蘚,在地上拖出兩條長長的印子。 蕭和澤面上焦急,拼命朝淑妃使眼色,指了指發(fā)髻的金簪,淑妃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石門重重開啟,一抹金色的陽光照在淑妃的面上。 淑妃渾身一震,眼睛刺痛睜不開,扭頭想要躲避日光,去四肢無法動(dòng)彈。 陽光刺得她數(shù)日不見天日的眼睛睜不開,簌簌落淚,淑妃拼命掙扎,“你們要帶本宮去哪里!” “午門外,凌遲處死?!?/br> 霎時(shí),尖利凄慘的尖叫破空傳來:“放開本宮,放開本宮,我不要去!” “對不起,母妃,是兒臣無能?!笔捄蜐晒蛟跈跅U前,用頭低著鐵欄淘淘大哭。 …… 御行街,酒樓。 蕭鈞煜臨窗而立,無可挑剔的側(cè)顏冷峻,黑漆漆的鳳眸深邃不見底,眺望午門。 “太子殿下愛民恤物,讓衛(wèi)統(tǒng)領(lǐng)親手血刃殺父滅門仇人?!?/br> 福明看著午門外圍著一層又一層的人群,目光落在綁在圓柱上淚珠漣漣的淑妃面上。 淑妃對面,衛(wèi)驚蟄著一襲繡錦飛魚服,冷若冰霜,手里的刀刃在日光下閃著寒光。 蕭鈞煜唇角溢出一抹嘲諷:“孤沒有那么偉大?!?/br> 此處視線甚佳,可以清晰看到淑妃在刑場上見到衛(wèi)驚蟄的羞愧、震驚、后悔,和她看到衛(wèi)驚蟄眼里的不可置信,心如刀絞。 蕭鈞煜垂了垂長睫,薄唇緊抿。 他不過是想讓淑妃曾經(jīng)深愛之人親手將淑妃千刀萬剮。 他要讓淑妃好好體會(huì)被摯愛凌遲的切膚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有的期翼一點(diǎn)一點(diǎn)破碎,心如死灰中得絕望死去。 如此,方能償還她對沈筠曦的傷害。 隔壁支摘窗內(nèi)突然動(dòng)了下,里面?zhèn)鞒鲆宦曒p軟的聲音。 蕭鈞煜目光一怔,眉睫撲顫一下,鳳眸倏得亮起,鳳眸暈開濃沉如墨的深情繾綣。 沈筠曦的聲音。 蕭鈞煜望了下刑場方向,唇角又抿住,不受控制眸光朝隔壁望去,眸色擔(dān)憂:沈筠曦曾說過,她不愛聽那些酷刑,怕睡不著覺,定是看也不能看的。 蕭鈞煜轉(zhuǎn)身走到門扉前,打開門扉,立在隔壁的門前,手背貼在門扉上。 “晴川哥哥怎么還不來?” 沈筠曦的聲音輕而軟,透過門扉,模模糊糊,只剩下一聲清甜的“晴川哥哥?!?/br> 蕭鈞煜垂了垂眉睫,手僵在半空,終究沒有扣響門扉。 手垂下來,垂在身側(cè),慢慢緊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 蕭鈞煜菱唇掀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自嘲,慢慢闔眼,轉(zhuǎn)身背靠門扉,抬步離去。 …… 午門外刑場上,人頭攢動(dòng)。 淑妃五花大綁,手腳動(dòng)不了,眼珠子追逐衛(wèi)驚蟄,視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前移。 衛(wèi)驚蟄到了跟前,淑妃與他四目相對,看著衛(wèi)驚蟄眸子里的冷漠,淑妃悲痛欲絕,心里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她的心臟,酸澀難明。 “驚蟄哥哥,當(dāng)年是我鬼迷心竅,可我從未想過傷害你,我是護(hù)著你的?!?/br> 淑妃一對桃花眼水光瀲滟,淚如雨下。 額角的血污,發(fā)絲的凌亂,眼角的淚珠,在她膚如凝脂、秾艷姝色的面頰上,增了幾分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 衛(wèi)驚蟄曾經(jīng)愛慘了這個(gè)容顏,不舍得讓淑妃掉一滴淚珠。 衛(wèi)驚蟄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眸光冷厲如刀,眼里滿是厭惡和憎恨,咬牙切齒道: “你所謂的護(hù)我,便是燒了我闔府一百零三人,徒留我一人在世上,真是心如蛇蝎,死不知悔改?!?/br> 衛(wèi)驚蟄眼底猶如實(shí)質(zhì)的憎恨如利箭直穿淑妃的心臟,她只覺肝臟和腸子也被這一箭射穿,痛得喘不上氣。 淑妃慘白臉,額角冷汗泠泠,貝齒在將紅艷的朱唇咬出一道血痕。 方才在囚牢被蕭和澤告知皇上新納淑妃霎時(shí)的心碎感再次泛起,心如刀絞。 她拼命搖頭,有些失魂落魄,不顧場合,脫口而出: “驚蟄哥哥,你怎能這般看我,我是真的不忍傷害與你,我愛你的?!?/br> “巧言色令?!?/br> 衛(wèi)驚蟄面上沒有一絲動(dòng)容,反而眼里劃過一抹惡心,冷目朝前一步,抬起了手里的刀。 凌厲的刀尖閃著幽幽寒光,淑妃心中惴惴,鋪天蓋地的恐怖和絕望襲來。 凌遲,又稱剮刑,總共三千六百刀,一刀一刀削去血rou,吊著氣息,在最后一刀才能氣絕。 淑妃駭?shù)萌聿皇芸刂崎_始顫栗,視線里衛(wèi)驚蟄近在遲尺,電光石火,淑妃咬舌。 衛(wèi)驚蟄凜若冰霜,手快如影,在淑妃自盡前拉出了淑妃的舌頭。 淑妃流淚搖著頭朝衛(wèi)驚蟄低低乞求:“嗚唔,不唔?!?/br> 衛(wèi)驚蟄心如鐵石,右手抬起,寒光一閃,血色飛濺。 空中突然傳來淑妃凄厲的尖叫,墻角的貓炸毛跳走。 第94章 梨花如雪 太子:自虐般聽門扉后軟聲入…… 淑妃尖利的嘶鳴戛然而止,隔壁雅廂卻突然傳來沈筠曦的驚呼聲。 蕭鈞煜冷眼旁觀的俊顏倏得一變。 蕭鈞煜一個(gè)飛步推開了隔壁的門扉,唇齒間輾轉(zhuǎn)了千百回的稱呼脫口而出:“曦曦!” 沈筠曦抱住云巧,臉頰埋在云巧肩頭,溫聲淚眼汪汪抬眸望: “晴川哥哥——” 蕭鈞煜腳步一頓,垂在身側(cè)的手指顫了一下,復(fù)又腳步如常邁出,細(xì)雨溫聲問: “孤在隔壁,突然想到沈姑娘呼聲,沈姑娘怎么了?” 沈筠曦從云巧懷中退出,心口依舊微微起伏,朝蕭鈞煜福禮:“太子殿下。” 云巧朝蕭鈞煜福禮后,忙抬手將支摘窗關(guān)上。 支摘窗闔上,看不到午門外的刑場,遠(yuǎn)處的凄厲嗚咽聲也變得模模糊糊,沈筠曦明顯脊背不那么緊繃了。 蕭鈞煜福至心靈,心疼得注視沈筠曦粉里暈白的小臉,啞聲道:“刑場血腥,你不該來得?!?/br> 沈筠曦聞言剪水明眸一顫。 眼前似驟然撲來刑場上四濺的血污,猩紅的半長舌頭血淋淋斜著朝方才的支摘窗方向飛來。 似乎能嗅到那濃郁的血污味道,沈筠曦胃里翻江倒海,捂唇,強(qiáng)忍下胃里的惡心。 云巧機(jī)靈得給沈筠曦端了一杯溫茶。 沈筠曦小口抿了一口溫茶,氤氳的熱氣撲在長而細(xì)的眉睫上。 沈筠曦顫了顫眉睫,咽下口中的清茶,方抬眸,回視蕭鈞煜,淡淡道: “我想來看看看?!?/br> 沈筠曦的左手不著痕跡撫在自己的小腹處,她側(cè)眸,又朝窗欞的方向望去。 窗外是京都城最繁華的御行大街,午門外熙熙攘攘,可依舊能聽到淑妃嗚咽嘶鳴的聲音。 斷了舌頭,粗啞的嗚咽,一停一頓,應(yīng)是刀子每削一片rou,淑妃梗著脖子,如同干涸的魚一樣身子乍起唔一聲。 沈筠曦身子顫了一下,卻強(qiáng)忍害怕,站在支摘窗前,背對蕭鈞煜,淡淡道: “來看下惡人是怎樣償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