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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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曦看著他,只能看到他光潔俊朗的額頭,鴉色的眉睫撲朔,掩住了他的神色,他耳根連著脖子微微有些紅。 沈筠曦心里微微有些怪異,她蹙了蹙眉,彎腰低眉去端看蕭和澤的面頰。 她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見蕭和澤頭低得更低了,一對(duì)美目流盼,語笑嫣然: “二皇子殿下,我都看不到你的眼睛?!?/br>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情意皆可通過眼睛窺得。 她聲音又嬌又軟,如同最婉轉(zhuǎn)的百靈鳥啼鳴,尾音里帶著輕柔的笑意,更顯靈動(dòng)?jì)汕巍?/br> 蕭和澤心頭一震,唇角倏抿,倏爾,唇角又慢慢彎起,廣袖下,他緊緊捏住指尖。 蕭鈞煜屏息凝神,佇立在圓月門旁,身姿挺拔如松,凜如如霜雪,仿若淵渟岳峙般。 遠(yuǎn)遠(yuǎn)聽著沈筠曦的笑聲,瞟見沈筠曦對(duì)蕭和澤柔笑款款,蕭鈞煜清冷疏離的面容有一絲波動(dòng)。 蕭鈞煜不由得眉睫一顫,似尖刀似插到眼窩。 蕭鈞煜深深看了眺了一眼沈筠曦,轉(zhuǎn)身,他唇角攸抿,靠在墻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凸起的圓潤好看的喉結(jié)慢慢滾動(dòng),蕭鈞煜呼吸且輕且悄,后腦勺抵在墻面,面上清清冷冷看不出任何漣漪。 福明卻直覺周身一寒,垂著腦袋不敢直視蕭鈞煜,不知為何脊背生寒,有些提心吊膽。 蕭鈞煜喉結(jié)慢慢上下滾動(dòng),無人看到他掩在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骨節(jié)因?yàn)橛昧﹄[隱泛白。 他下頜緊繃,遠(yuǎn)遠(yuǎn)看著,俊美無儔的容顏如同籠了一層寒霜,矜貴疏離,整個(gè)人生人勿進(jìn)。 心臟如被人用刀子裹著血rou攪動(dòng),悶痛,心口如壓了一塊大石頭,哽住喉頭,讓人無法呼吸。 蕭鈞煜自虐般又睨了一眼沈筠曦,看著沈筠曦如花的笑靨,唇角抿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指尖一頓,蕭鈞煜摸到了左胸口的一道深深的舊傷。 眉睫倏得一顫,蕭鈞煜狹長的鳳眸慢慢瞇起,眸色幽邃陡然黑沉。 那是三月初,隆福寺他中毒受傷,心口當(dāng)時(shí)中了一道毒箭,若不蒙救命恩人相救,他或許命喪當(dāng)時(shí)。 他的救命恩人。 蕭鈞煜胸腔微微一震,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 他闔目,又低低一笑,他早對(duì)一人許了承諾。 他定了要娶一人,那人是舍了清白之身救他性命的救命恩人,他要對(duì)她負(fù)責(zé)。 蕭鈞煜手心緊握成拳,拳面陡然朝墻面砸去。 殷紅的鮮血從指縫沁出。 蕭鈞煜仰頭,唇角扯出一抹似凄楚似遺憾似嘲諷的弧度,他側(cè)目,眸光又深又沉,眸底似藏著萬千情意又似沉冷如墨。 他長身玉立,脊背挺直,如懸崖峭壁上櫛風(fēng)沐雨的青松,眸色深深,凝了一眼沈筠曦。 一眼萬年。 眼底暈上濃沉化不開的苦楚。 蕭鈞煜淡淡收回目光,唇角抿成一抹直線,喉結(jié)上下緩而慢滾動(dòng)一下,抬步離開。 “我認(rèn)為,喜歡總要說出來。” 身后突然傳來沈筠曦又輕又柔、嬌嬌軟軟的聲調(diào),蕭鈞煜腳步一頓,心口又是一滯,他深呼一口氣,抬開了步子。 福明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半跑著跟著蕭鈞煜。 太子殿下向來端方守禮,剛才卻御行街直接策馬而來,明明是擔(dān)心沈姑娘,如今又默不作聲回去,福明回看一眼沈筠曦,舔了舔唇小聲問: “殿下,不進(jìn)去同沈姑娘說句話?” 蕭鈞煜緘默不言,快步流星,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如霜,似是渾不在意。 福明差點(diǎn)信了,如果沒有一滴血液“啪嗒”一滴砸在他手背上。 殷紅刺目的鮮血,福明倏得神色一凜,身子緊繃,面容嚴(yán)肅機(jī)警審視周圍。 福明眉心緊蹙,抬眸去看,前面間隔幾步,零星一滴血珠,順著蕭鈞煜的廣袖滴在地上。 福明一愣,抬眸去覷蕭鈞煜。 蕭鈞煜長眉如劍,眸若寒星,兩片薄唇緊抿,步履帶風(fēng),周身寒冽如冰,皚皚若高山永不融化的積雪。 他面上太過凜然,周身矜貴的氣質(zhì)讓人可遠(yuǎn)望而不可褻瀆,沒人能發(fā)現(xiàn),他垂在廣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布滿殷紅的血珠,殷紅的血液從指縫沁出,在手背匯聚成黃豆大小的血珠,一滴一滴墜落。 福明瞥了一眼蕭鈞煜,又回眸看了一眼沈筠曦,眉頭緊鎖,卻大氣不敢出,低低嘆了聲。 沈筠曦并不知蕭鈞煜到過,她目光從蕭和澤面上收回,雙手絞在一起,稍后退了半步,咬了咬唇柔聲道: “謝謝二皇子殿下的喜歡,可是太突然了。” 她同蕭和澤如同兩條平行線,幾乎沒有相交。 沈筠曦面頰有些紅,纖纖玉指絞擰在一起,水泠泠的杏瞳漾著一層輕霧,一時(shí)不敢直視蕭和澤眼中的情意。 蕭和澤清冽的眸光中滑過一抹受傷和失落,看著沈筠曦的瑰姿艷逸的小臉,抿唇啞聲道: “我雖然沒有說過,但我真心悅沈姑娘。” 看著沈筠曦,蕭和澤垂眸,壓下了心里的一句話:沈姑娘往日癡戀太子殿下蕭鈞煜,他的一腔情意,說了又當(dāng)如何。 蕭和澤心里苦笑,清潤潤的眸光凝視沈筠曦,聲音輕緩而字字珍重: “我想娶沈姑娘為正妃?!?/br> 沈筠曦貝齒咬住丹唇,聽著蕭和澤繾綣情話,心中除了羞愧,卻萬分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怦然心跳。 心房一絲一毫的波動(dòng)也沒有。 沈筠曦眨了眨眉睫,眼眸有些濕潤,唇角微微有些苦澀,原來她自始至終期待的訴衷情只有一人。 只有當(dāng)朝太子蕭鈞煜一人。 上巳節(jié),她同他鬧了別扭,他竟真得連問都不問一句他,說什么他們無緣。 蕭和澤見沈筠曦眸色不對(duì),眉間極快得蹙了一下,他抿唇,眸色深情繾綣望著沈筠曦:“還請(qǐng)沈姑娘考慮?!?/br> “對(duì)——”沈筠曦想開口拒絕蕭和澤。 蕭和澤卻先行一步開口,他朝沈筠曦道: “我突然想起有要事處理,萬分抱歉需得此時(shí)離去,沈姑娘且三思,若是同意了我的提議,可隨時(shí)予我遞信?!?/br> 說罷,他朝沈筠曦頷首行禮,不待沈筠曦回應(yīng),大步離開。 …… 東宮,蕭鈞煜豁然睜開眼睛。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種心痛歷歷在目,那種聽說沈筠曦可能另嫁他人的惶然,和那種不能娶她的痛楚。 如此清晰。 清晰到現(xiàn)在心臟一縮一縮得痛,蕭鈞煜半響回不過神。 他抬眸,撩開床幔,透過窗棱看著外面濛濛的天色,慢吞吞眨了下眼睛,繼而眼底迸濺出璀璨的星光。 那都是夢(mèng),沈筠曦沒有未婚先育,也沒有要嫁給蕭和澤。 蕭鈞煜長長舒了一口氣,眼睛竟然有些酸澀。 夢(mèng)里,他因決定要娶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見沈筠曦,怕耽誤沈筠曦,與她決絕。 幸好!沈筠曦是他的救命恩人。 蕭鈞煜心頭閃過慶幸,又長舒一口氣,菱唇情不自禁翹起一個(gè)微不可查的弧度,胸腔低低震動(dòng)。 磁性悅耳,如玉石相激,輕而緩,讓人耳朵發(fā)酥發(fā)麻的一聲輕笑漾在空中。 皎潔的月光照亮蕭鈞煜的俊顏,只見他唇角帶笑,眸光粲然生輝,真?zhèn)€人周身洋溢著一種興高采烈,一時(shí)熠熠生輝。 “我認(rèn)為,喜歡總要說出來?!鄙蝮揸貗绍浀穆曇艋厥幵谀X海,一下一下拉扯蕭鈞煜的神經(jīng)。 他喜歡不喜歡沈筠曦,蕭鈞煜咽了咽喉結(jié)。 轉(zhuǎn)眼望去,幾案上放了一方平整潔凈的帕子,是沈筠曦為他繡得。 衣柜里腰佩、錦袍,遠(yuǎn)處鏤空的山水玉屏、鈞瓷高頸觀賞花瓶,還有支摘窗上幾盆花草…… 蕭鈞煜英眉緩緩舒展。 東宮里,十七年來,只有沈筠曦一人的禮物可以送進(jìn)來,可以被他擺在案頭,被他貼身戴在身上。 在他不曾知曉的時(shí)候,他便待她不同。 原來如此。 突然,窗外的五彩-金剛鸚鵡踩著窗外海棠的枝頭,沖著蕭鈞煜的方向一聲一聲叫個(gè)不停:“太子殿下,我喜歡你?!?/br> “去,天太早,莫擾了太子殿下安寢?!贝皺敉庥袑m人躡手躡腳揮走鸚鵡。 鸚鵡依了主人的性子,在枝頭海棠果上跳躍,不依不饒繼續(xù)啼鳴。 蕭鈞煜撩開錦被下榻,推開支摘窗,宮人忙躬身行禮:“太子殿下?!?/br> 蕭鈞煜抬手,長臂一展,鸚鵡懂人性得直接跳到蕭鈞煜的食指上,一對(duì)綠豆眼盯著蕭鈞煜啼鳴:“太子殿下,我喜歡你?!?/br> 蕭鈞煜唇角勾出一抹清而淺的弧度,骨節(jié)分明的玉指在鸚鵡艷麗的羽翼摸了摸,眉目溫柔,語氣輕且柔: “我也喜歡你?!?/br> 宮人們偷偷瞄著太子殿下英姿非凡的面容,向來疏冷淡漠的太子殿下竟然笑了! 那可是太子殿下,大盛朝未來的皇上,幼時(shí)便南征北戰(zhàn)的常勝將軍,是當(dāng)之無愧天之驕子,清冷如霜,嬌若天上明月,遙不可及。 宮人們心驚rou跳,如同察覺了什么驚天秘聞,覷了一眼抓在蕭鈞煜手中的鸚鵡,一時(shí)相互對(duì)望,眸光幾轉(zhuǎn)。 蕭鈞煜撫著鸚鵡柔軟的羽翼,只覺那句話說出口,心口前所未有的暢。 卻不知為何猝然漫上史無僅有的酸澀,莫名其妙來得極快,一閃而過。 沈筠曦盈盈淺笑與潸潸落淚的樣子在他眼睛反復(fù)交錯(cuò),蕭鈞煜幽邃的鳳眸眼底寒光乍現(xiàn),周身氣質(zhì)凌厲。 沈筠曦夜夜入夢(mèng),斷斷續(xù)續(xù)又似有關(guān)聯(lián),似乎暗隱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