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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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怒而威。 在皇上心中,蕭鈞煜不僅是他最寵愛的皇子,更是他親自冊立的太子。 十七年來,蕭鈞煜一直將太子做得很好。 蕭鈞煜幼年性子桀驁,十一年入了軍營,三年間討蠻夷平戰(zhàn)亂,屢立戰(zhàn)功;十四歲入朝堂,一人力敗藩國使臣,揚盛朝國威;十六歲親入災(zāi)區(qū),治水患撫難民,得滿朝上下、整國百姓一致好評。 蕭鈞煜是他的驕傲。 蕭鈞煜脊背挺直,身姿端正,抬眸看了一眼皇上,手心慢慢握緊,小聲道: “父皇,沈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br> “哦?!被噬媳窍⑤p翕,淡淡應(yīng)了一聲,他眸光淡如春雪,不咸不淡瞟了一眼蕭鈞煜,抬了抬下巴。 似是,然后呢? 他云淡風(fēng)輕、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讓蕭鈞煜面頰有些燙,壓了壓眉睫,不敢直視皇上,垂著頭小聲道: “可不可以不要給沈姑娘和和澤賜婚。我想娶沈姑娘為妻?!?/br> 皇上突然笑了一聲,胸腔微震,看著蕭鈞煜的目光帶了一絲玩味,唇角不由得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皇兒上次不是說姻緣當(dāng)是兩情相悅,怎么現(xiàn)在不這么認(rèn)為了?” 蕭鈞煜平日里清淡如水,蕭蘇軒舉,此時在自己的父親、當(dāng)朝天子面前終于有了些少年模樣,愧疚垂著頭,不說話。 皇上知蕭鈞煜自小性子倔,見他默不作聲,也只一笑而過。 “既如此,皇兒不必同朕說。日后你們誰與沈姑娘兩情相悅,朕便為誰賜婚?!?/br> 他聲音帶著漫不經(jīng)心,似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蕭鈞煜卻心頭一緊,明明上次皇上同他散步,那時是想撮合自己與沈筠曦。 沈筠曦幾百日如一日欽慕他,蕭鈞煜本該氣定神閑,可那是以前,想著近日沈筠曦的態(tài)度,蕭鈞煜緊緊握住了手心,心中惴惴。 “父皇,沈姑娘舍身救了我。”蕭鈞煜抬眸看著皇上,又重復(fù)了一遍,鳳眸澄澈見底。 “你上次也說戶部侍郎庶女也救了你。” “我弄錯了。”蕭鈞煜低垂著腦袋,一時像犯錯了的孩子。 看他垂頭耷目的樣子,皇上有些心疼,畢竟自幼蕭鈞煜在他心里都是最優(yōu)秀的孩子,戰(zhàn)無不勝,無往不利。 可惜,所有聰明才智沒一絲和情愛沾邊,在女兒情長方面一竅不通,還偏生隨了他的皇后講究“一生一世一雙人”。 皇上無聲嘆了一聲,面上卻倏然冷了下來。 “怎么,誰救了你,你就娶誰?!?/br> 當(dāng)然不是這樣! 蕭鈞煜心中一跳,想脫口而出,卻一時未答。 畢竟,在他以為,倘若他污了女子清白,定是要對女子負(fù)責(zé)。而,他的救命恩人舍了清白之身救他。 “太子?!被噬蠁玖艘宦暿掆x煜,聲音卻沉而鄭重。 蕭鈞煜面色一凜,抬眸望向皇上,這是皇上與他議政談?wù)撜虏艜械姆Q呼。 “父皇,兒臣在?!?/br> 蕭鈞煜面上一掃剛才的頹廢,恢復(fù)平日里的玉樹臨風(fēng),鳳眸堅定有神。 皇上掩住眼底的復(fù)雜,冷若冰霜,寒聲斥道:“太子,你娶得是我大盛的皇后,一國之母。” 聲音醇厚有力,擲地有聲。 蕭鈞煜點了點頭,他自是知曉。 皇上卻俊朗的面容一時更沉,狹長的鳳眸瞇起,眸色沉不見底,凌厲的目光直直對視蕭鈞煜,如千鈞萬鈞的力道壓下: “太子,你是朕最疼愛的孩子,你若同朕說娶個心頭摯愛之人,朕且算了;你若分不清情與理,大盛的皇后之位不該是報恩的籌碼,一個太子側(cè)妃侍妾足矣?!?/br> 蕭鈞煜握緊雙手,咬著內(nèi)腮,濃睫一顫,垂頭不敢直視皇上,耳朵連著脖子有些燙。 皇上看了蕭鈞煜半響,抬手拍了拍蕭鈞煜的肩膀,聲色恢復(fù)溫柔慈祥: “皇兒,朕未來的一國之君要分得清情與理,可以不愛,但要分清愛不愛。” 蕭鈞煜不明所以,緩而慢點了點頭。 “你也老大不小了,東宮里冷冷清清,連個侍妾都沒有,你母后若是在,估計也該想抱孫子了。” 聽他用尋常父親的話提及母親,蕭鈞煜鼻腔陡然一酸,眼眸一熱。 皇上俊朗的面容前所未有的慈祥闔目,又拍了拍蕭鈞煜的肩頭,如同尋常父親一般叮囑道: “回去吧,弄清自己到底為啥想娶沈姑娘?!?/br> 說罷,他又悠悠邁開了步子,不急不緩圍著老樹轉(zhuǎn),似是故意給蕭鈞煜留出空間。 蕭鈞煜愣在原地半響,倏爾,想皇上的背影行禮告退: “是,皇兒知曉了,謝謝父皇?!?/br> 蕭鈞煜走后,皇上停下腳步,看著他勁瘦孑然的脊背,長長嘆了口氣。 …… 蕭鈞煜從謹(jǐn)身殿回來,思忖皇上的話,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聽著四更天交班的淅淅索索聲,想著明日的早朝,蕭鈞煜慢慢閉上眼睛,鋪天蓋地的黑沉落下,眼前卻重新涌上新的光亮。 海棠花開了又謝,翠綠繁盛的枝葉間掛著拇指大小的青果子,一只羽翼絢麗的五彩-金剛鸚鵡踩著青嫩的海棠果跳躍。 “太子殿下,我喜歡你!” 鸚鵡對著書房啼鳴,聲音又軟又嬌,又媚又俏,是沈筠曦明眸善睞拉著他袖子撒嬌的語氣。 書案前,執(zhí)筆圈閱折子的蕭鈞煜猛得抬頭,看著枝頭眼睛晶亮的鸚鵡,一時有些怔楞。 倏爾,他慢慢壓了壓眉睫,烏黑的睫羽輕輕一顫。 這已經(jīng)是沈筠曦沒有來尋他的第67天。 蕭鈞煜手握緊狼毫,眉睫又不由得撲顫了一下,耳邊鸚鵡俏生生的話一遍接著一遍:“太子殿下,我喜歡你?!?/br> 蕭鈞煜心頭莫名有些空落落,斂都斂不住。 是不是,上巳節(jié)那日,自己說得太過了? 蕭鈞煜目光凝在案頭的鸚哥綠洮河石硯,指腹輕輕撫在硯臺的邊緣,眼底突然閃過那日沈筠曦杏瞳通紅、霧煞煞的樣子。 “無緣就無緣,誰稀罕。我以后再也不搭理你了!” 蕭鈞煜心中一疼,忙抬眸去看案頭,那里用琉璃花瓶擺著一束干枯的火紅芍藥花。 這是上巳節(jié),沈筠曦擲在他腳邊的那束花,被蕭鈞煜鬼使神差帶了回來,又讓工人烘干處理做成了永不凋零的干花。 突然,福明沒有敲門,推門而入。 蕭鈞煜容色凜肅,眸光清冷,淡淡一眼投過去。 福明身子一僵,慢慢斂住呼吸不均,舔了舔唇,聲音有些干澀: “殿下,沈姑娘被曝未婚先育。” 一聲重響,案幾的硯臺重重落在地上,蕭鈞煜站在原地,瞳孔緊縮。 “殿下,聽說二皇子殿下去尋了沈姑娘?!?/br> 蕭鈞煜雙手驀得握拳。 書房內(nèi)落針可聞,福明縮了縮身子,壓抑自己不均勻的呼吸,正要開口,便見太子殿下大步流星離去。 “去沈府。”蕭鈞煜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書房。 福明起身,抬步去追蕭鈞煜,卻見蕭鈞煜已經(jīng)走遠(yuǎn),衣袂翩飛,健步如飛。 第28章 醒悟(增修) 太子殿下眉目溫柔:我也…… 五月的風(fēng)帶著燥意。 蕭鈞煜額角沁著細(xì)密的汗珠,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舉步生風(fēng)。 沈府的門房石伯一開門便見是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忙行禮問安。 蕭鈞煜頷首,福明在后忙悄聲打點。 石伯駐足看著,太子殿下高大頎長,肩寬腰窄,著一襲墨色銀繡錦袍,后背望去更顯豐神俊秀,皚如高山積雪。 石伯想著沈筠曦,低低嘆了一聲,慢慢關(guān)上了大門。 玉蘭苑中,蕭和澤目光注視著沈筠曦,眸光清潤,緋紅爬上耳根,聲音珍而重之: “沈姑娘,我心悅姑娘,愿以二皇子正妃之位迎娶姑娘,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沈筠曦微微一愣,纖密而濃翹的睫羽輕輕一顫,歪頭看蕭和澤。 沈筠曦自認(rèn)與蕭和澤并不熟識,她雖常去淑妃殿中,可每每若不是同蕭和澤錯開,便是心念著蕭鈞煜,同蕭和澤說話也是心不在焉。 沈筠曦卷翹如蝶翼的眉睫撲顫一下,抬眸打量蕭和澤。 蕭和澤心臟怦怦跳,耳根有些紅,頂著壓力淺笑著凝視沈筠曦,任她端詳。 蕭鈞煜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沈筠曦同蕭和澤深情對望,蕭和澤面頰微微有些羞紅,沈筠曦凝睇著他,兩人雖沒有說話,卻氣氛曖.昧。 蕭鈞煜眉心一蹙,心臟倏痛,如同被一把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插心口。 蕭鈞煜直愣愣垂眸看著心口,又抬眸遠(yuǎn)遠(yuǎn)睨了一眼花廳的方向。 沈府的玉蘭花開得正盛,花繁兒大,如削玉萬片,俏麗枝頭,瑩潔清麗,隱在花瓣后的嬌顏更是仙姿佚貌,明眸善睞。 沈筠曦歪頭凝睇蕭和澤,剪水明瞳瀲滟波光,見蕭和澤垂著眼簾耳根通紅,有些莫名其妙,她嘟了嘟唇,小聲不確定問道: “二皇子殿下心悅于我?” “是?!笔捄蜐煽戳艘谎凵蝮揸兀诛w速得垂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