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太子朱砂痣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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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一種異樣,一種隱隱的熟悉感。 蕭鈞煜蹙眉深思,倏得,瞳孔微微一縮,指尖一顫。 腦海里急閃過一襲藕粉色的裙裳,隆福寺,他身中劇毒重傷,記憶力,救命恩人模模糊糊的背景與此相似! 蕭鈞煜喉結(jié)微動(dòng),神色凜然,香芋色與藕粉色相近,那抹倩影,背后匆匆離去的倩影,他定目望去。 驚人的相似。 沈父看到了沈筠曦離去的身影,見蕭鈞煜盯著沈筠曦離去的方向,他不著痕跡擋在蕭鈞煜眼前,不緊不慢含笑道:“殿下請?!?/br> 蕭鈞煜慢慢收回目光,斂住心中的雜思。 沈父迎著蕭鈞煜進(jìn)了內(nèi)殿。 沈筠曄正襟危坐,不能下床朝蕭鈞煜,躬身,雙手抵額行禮:“太子殿下?!?/br> 蕭鈞煜忙快走兩步,雙手托起了沈筠曄的手,溫言鄭重道:“沈公子不必多禮?!?/br> 蕭鈞煜余光掃視一周,明明剛才他在院中聽到了沈筠曦的聲音,殿內(nèi)卻無沈筠曦的身影。 想起剛才一閃而過的香芋色倩影,蕭鈞煜壓了壓眉睫,眸色幽邃深不見底。 “太子殿下請用茶?!鄙蝮迺系懒寺?,打斷了蕭鈞煜的沉思。 蕭鈞煜坐著與沈筠曄說著客套話,你來我往,將朝廷的恩典一一道出,福明及時(shí)奉上一張厚厚的禮單。 沈筠曄著丫鬟接了禮單,笑盈盈聽著,面上云淡風(fēng)輕。 罷了,蕭鈞煜看了眼沈筠曄掩在錦被下的腿,啟唇: “今日起,太醫(yī)院李院首每兩日會(huì)來給沈公子診脈換藥,直至沈公子痊愈,沈公子安心靜養(yǎng)?!?/br> “多謝皇上和太子恩典?!鄙蝮迺细┦仔卸Y,面上帶了些真摯的笑意。 蕭鈞煜又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后與沈筠曄和沈父作別。 走在沈府光潔齊整的青石板道,在三岔路口,蕭鈞煜看了眼通往大門的敞道,又看另一個(gè)方向。 沈父順著他的目光,跨過垂花門,通往內(nèi)宅,里面是沈筠曦居住的玉蘭苑。 沈父步子邁了半步,恰好剛剛遮住了蕭鈞煜的視野。 蕭鈞煜面色清淡,似是沒有察覺沈父的意圖,卻在沈府長舒一口氣時(shí),躬身一拜:“孤有一事,想請教沈姑娘,不知沈老爺可否幫忙通傳?!?/br> 沈父斂去了面上寬容慈和的淺淺笑意,銳利的目光審視蕭鈞煜。 蕭鈞煜不為所動(dòng),鄭重其事,躬身而拜。 沈父眸子轉(zhuǎn)了一圈,咧唇含笑道:“殿下客氣了,曦兒今日似乎身子不適,殿下尋曦兒有何事?我可代為傳達(dá)。” “我有一事,需與沈姑娘面談,還請沈伯父行個(gè)方便?!笔掆x煜躬身再一拜。 沈父無爵位,有功勛,與當(dāng)今圣上同齡,曾與圣上多次飲酒暢談,情同老友,蕭鈞煜一直對沈父甚是尊重。 他此時(shí)一番懇切的話,沈父落在他肩頭的目光緩了幾分。 蕭鈞煜自幼聰穎,十三歲入朝參政,能力卓絕,不驕不矜,滿朝上下,乃至民間,對他交口稱贊,言:有太子鈞煜,盛朝盛世指日可待。 沈筠曦傾慕蕭鈞煜時(shí),沈父曾調(diào)查蕭鈞煜,知他志高清廉,潔身自好,對他很有好感,亦曾想有此佳婿。 此時(shí),沈父思忖一瞬:“殿下可去花廳等等,曦兒能否見客,老夫不保證?!?/br> 蕭鈞煜眸光一亮,溫文有禮,朝沈父再次一拜:“多謝沈伯父?!?/br> …… 玉蘭苑。 沈筠曦小口小口喝著姜紅茶,蹙眉朝云巧抱怨: “今日不該是我的小日子,當(dāng)還需半月左右?!?/br> 云巧替她尋了一個(gè)暖爐放在腹間,看了看她的小腹,又看了眼空闊的寢殿,抿了抿唇小聲道: “姑娘本就體弱,前兩日喝了藥,許是小日子移了時(shí)辰,今日姑娘也就零星見紅,奴婢今日去外面去個(gè)醫(yī)者問問?!?/br> 沈筠曦一愣,纖纖玉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纖翹的眉睫眨了眨,眸光隱隱有水光。 恰在這時(shí),沈父來了玉蘭苑,和沈筠曦道蕭鈞煜想見她:“為父見太子言辭懇切,眸色鄭重,想必真有急事找曦兒,曦兒要不要去見見?!?/br> 沈筠曦抱著手里暖爐,怕沈父擔(dān)心,不敢在他面前多泄一分情緒,見沈父眸中的勸慰,沈筠曦怕對蕭鈞煜的態(tài)度太激烈,引得沈父擔(dān)憂。 她猶豫半響,應(yīng)了下來。 “曦兒自己去吧,為父還有事處理,先去忙了?!鄙蚋复认榭粗蝮揸兀χ屏送扑掏痰牟阶?。 目送沈父離開,沈筠曦面上沒了剛才的乖巧,她蹙著眉頭,大跨步踏入花廳,朝蕭鈞煜虛虛一禮,毫不客氣道:“不知殿下尋我何事?” 沈筠曦一襲香芋色窄袖留仙裙,轉(zhuǎn)身回眸見,香芋色的裙角翩躚。 蕭鈞煜看著沈筠曦黑白分明澄澈瀲滟的水眸,耳邊回響她脆生生無一絲矯情的話,暗暗端詳。 心中那種隱隱的熟悉感再次襲來。 沈筠曦看著蕭鈞煜微怔的面容,秀眉蹙起,腹間隱痛時(shí)有時(shí)無,她捧著暖爐,水眸閃過不耐: “殿下若無事,容我先行告退。” 說著,她轉(zhuǎn)身。 絕似藕粉色的香芋色裙角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她纖秾合度的倩影印入眼簾,蕭鈞煜脫口而出: “沈姑娘,三月一日可有去隆福寺?” 沈筠曦心頭一跳,捧著暖爐的手緊緊扣住暖爐。 她慢慢轉(zhuǎn)身,一對形狀姣好的遠(yuǎn)山眉黛微微挑起,烏溜溜的剪水明瞳凝視蕭鈞煜,不點(diǎn)而紅的丹唇微微勾起,輕嗤一聲: “兄長那日回京,受了重傷,殿下覺得我可有心出府。” 此生,她不要與蕭鈞煜再有任何牽扯,三月一日那夜的事,也當(dāng)被時(shí)間掩埋。 說罷,沈筠曦不待蕭鈞煜答,便抬步跨出了花廳。 香芋藕色的背影再次映入眼簾,蕭鈞煜眉頭緊蹙,看著沈筠曦愈來愈遠(yuǎn)的身影,啟唇追問: “沈姑娘突然如此不待見孤,可是孤做了對不起沈姑娘之事?” 沈筠曦步子一頓,熨帖的溫度通過暖爐傳到小腹,她指腹在平坦的小腹微微摩挲,眼睛發(fā)燙,眼眶里瞬間溢滿了熱淚。 她仰頭忍住眼淚,背對著蕭鈞煜,輕笑一聲:“我與殿下清清白白,殿下有何對不起我?!?/br> 這話乍聽沒有問題,蕭鈞煜心頭卻有種異樣。 …… 出了沈府,蕭鈞煜站在東四大街馬車旁,回看沈府恢宏雅致的大門,目光沉沉。 倏爾,蕭鈞煜上了馬車,卻一言不發(fā),緊鎖眉頭,眸光悠遠(yuǎn),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怎么了?”福明小聲問。 蕭鈞煜淡淡抬眸,唇角抿直,低聲吩咐道:“福明,你再去查查三月初一那日隆福寺的香客名單,查查沈筠曦那日去了哪里?!?/br> “殿下……懷疑沈姑娘?”福明覷了眼蕭鈞煜肅穆疏冷的面容,喏喏問。 蕭鈞煜眉心緊蹙在一起,半響,眸色幽邃如潭,沒有開口。 第12章 救命之恩 殿下的命難道還有三六九等之…… 沈筠曦身子不舒服,與父親、兄長一同用了團(tuán)圓飯,便回了玉蘭苑。 過了半天,月信不見多,只零星見紅,小腹卻一下又一下隱隱陣痛。 沈筠曦腰部酸軟,心情也不好,交代了云巧幾句就上了榻。 日光斜斜灑在窗欞,床幃籠著的一片小天地,靜謐溫暖,榻上側(cè)躺的沈筠曦懷里抱著湯婆子,卻眉頭顰蹙。 “沈姑娘突然如此不待見孤,孤可是做了對不起沈姑娘之事?” 沈筠曦嘴里反復(fù)念著蕭鈞煜的話,念一遍,嘴里苦一遍,她垂目,眼角又酸又澀,指腹無意識(shí)摸著自己平坦坦的小腹,這里曾有她未出世的孩子。 蕭鈞煜身為當(dāng)朝太子,卻清冷自持,不驕不矜,待人接物端方有禮,滿朝上下和民間都交口稱贊。 他總是力求公正公允,不偏頗,也不虧欠,可獨(dú)獨(dú)待了她卻不。 前世,明明她舍了清白救了蕭鈞煜,他重傷迷糊之時(shí)拉著她的手再三懇切:“姑娘救命之恩,我銘記肺腑,銜環(huán)結(jié)草”,等她被曝未婚先育,他卻不給她個(gè)名分。 她孕中,他不顧她的意愿,也不顧他人的勸諫,力排眾議,要娶禮部侍郎庶女孫霞薇為太子側(cè)妃。 明明他對不起他,也沒見他對她多好。 沈筠曦蜷縮著抱著自己,將湯婆子抱在懷中,冰涼的雙手終于有了半絲熱乎氣,小腹的隱隱陣痛也終于消散了些。 沈筠曦閉上眼睛,面頰蹭了蹭蠶絲錦被,小心抽了抽鼻子,一行清淚染濕了鬢發(fā)。 她不要再想那些事情,這一世,她要躲著蕭鈞煜,再也不要喜歡他,再也不要和他扯上干系。 她明天就要和父兄說,她要去為自己尋一個(gè)如意郎君…… 緊閉著雙目,揣著湯婆子,一遍又一遍勸自己快點(diǎn)睡,快點(diǎn)睡。 不知多久,她墜入了夢鄉(xiāng),夢里卻不知見著了什么,面上的愁苦消失了,眉梢眼角漾著盈盈笑意,倏爾,淺淺勾起的唇角慢慢撅起,一對遠(yuǎn)山眉似蹙非蹙。 攸然,她肩膀顫抖,低低啜泣,身子慢慢蜷縮在一起,蹙著眉頭,低低囈語。 …… “殿下,可不可以不娶孫姑娘?” 月色皎皎,東宮正殿寢殿里暖意融融,沈筠曦手腳被蕭鈞煜仔細(xì)團(tuán)在心口取暖,暖融融的溫度,讓她誤以為蕭鈞煜心里有她,不自量力伏在他心口撒嬌。 蕭鈞煜將她亂動(dòng)的手抓住,把她整個(gè)人抱在懷中,脖頸貼著她的脖頸,聲音徐徐若晚風(fēng):“曦曦,孫姑娘是孤的救命恩人,我許諾于她?!?/br> 同是救命恩人,怎么蕭鈞煜嘴里一遍又一遍念著孫霞薇的救命之恩,一個(gè)庶女也要娶為太子側(cè)妃,她也救了蕭鈞煜,舍了清白之身救他,懷了他的孩子,他卻連個(gè)名份都不愿給她。 憑什么? 沈筠曦滿心滿腹的委屈,嘴里如嚼了一口酸澀的青葡萄,她撐著身子,水眸瞪著蕭鈞煜,嗔問: “殿下的命難道還有三六九等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