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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演戲啊。 裴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他很不習慣一個陌生人一直在自家家里待著,好似也佩服了她臉皮之厚,幾次三番地找上門來,也不知道她到底圖什么。以她的相貌,花言巧語的功力,完全可以在這江陵找一個有財力的紈绔子弟開張。 “姑娘?!彼珠_口了。這一次倒是沒有之前那樣的開玩笑,看向她,柳葉眼靜靜地,有些認真的樣子了?!拔覜]有和你開玩笑,若你執(zhí)意不肯離去,裴玉也只能失禮了?!?/br> 之之咋舌,“看,是你先兇我的。”她細白的手指點著他。 裴玉面無表情地。 之之唔了一聲,摸了下鼻子,“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其實……”她有些猶豫地,裴玉將藥湯倒到碗里,等著她的下文。 之之鼻子嗅了嗅這藥湯,皺了一下眉頭,“你這藥……裴郎君的娘親莫不是身子有損,需得這種大補的藥填補空虧,只是這藥大補了些,長時間用著,恐怕會令身體虛弱啊?!?/br> “你還懂這個?”裴玉一臉不信,甚至一臉你繼續(xù)胡謅啊的表情。也就當是這姑娘找不到話題了,強行再和他聊,不過他到底沒有這種閑情雅致,“你趕緊離開吧。” 就在這時,自屋里面?zhèn)鱽砹伺崮高t疑的一聲呼喚:“玉兒……?”顯然是見他去熬藥這么久的時間也不回來的疑問,而且,她還隱隱地聽到了年輕的姑娘和自家孩子在說話的聲音,聽上去,仿佛還挺開心的,做母親的不由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娘,我在?!迸嵊穸⒅?,目光有些危險。 之之懂,手指豎到唇邊,眨眨眼,小聲的樣子。 裴母疑心是自己聽錯了,從堂屋里走了出來,“可是誰來了?” 她扶著門檻,目光落在了和裴玉站在一起的少女,少女生得清麗美貌,含笑的杏眼,白色的衣裙,真是一個小姐模樣,裴母遲疑著,看向裴玉,“這位是……” 裴玉沒想到他娘會出來,瞅了之之一眼,正要說是路過的,可是之之已經(jīng)先他一步開口了?!安负?,我是隔壁剛搬過來的,我叫慕箏,小名之之,伯母可以叫我之之的?!?/br> 少女愛笑,甜潤潤的聲音,真摯的眸光,俘獲了裴母的歡心,“這……慕姑娘,怎么會搬到這里?” 裴母看了眼隔壁的別墅,咳了一聲,“這都閑置了多少年,怎能住人啊?” 裴玉還當她是胡謅的,只覺得有些荒唐,盯了她一眼,不過之之當做沒看見,反而是快步走到了裴母身邊,扶著她的手臂,解釋說:“伯母,我是近來歸鄉(xiāng)的,沒想到府邸這么破落了,晚些時候我的婢子小廝們打掃一遍,且住著,修葺一遭,總能好的?!?/br> 少女清潤皎潔的氣息讓裴母也是一怔,難得地開心顏,“如此也算穩(wěn)妥,不過你和玉兒……” 之之也沒給裴玉插嘴的空,“不久前我不小心弄到腳,多虧裴郎君俠義心腸,不至于傻傻地坐一個下午,萬幸看得及時,沒傷著腳。” 裴母擔憂地看向她的腳,“那可真是萬幸。”不過到底關(guān)系著女子的名節(jié),曾經(jīng)也是閨閣姑娘的裴母不欲多問,反而是瞪了一眼裴玉,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和她提一句。 裴玉:“……”不存在的事,倒是不久之前,他救了一只被獸夾夾住腳的狐貍,不過這件事和她也不會扯上關(guān)系吧,他認為這是巧合。 許是許久沒有和外人說過話了,裴母倒是一副難得的好興致,之之投機取巧,裴玉反而成了一個外人,什么也插不進去。 “娘,該用藥了。”裴玉捧起藥碗,忽而說。 裴母聽到他的話,歉意地朝之之笑笑,“之之,我這身子骨若是再好一點,也能去看看你說的那些美景了?!?/br> 之子安慰道:“我看伯母你眉眼心火猶在,許過不了多久,就能好了。” 裴母樂了:“借你吉言。” 她喝藥的時候,之之靠近裴玉,問他要藥方。裴玉低頭看了她一眼,“你看這個做什么?”冷冷漠漠,本就是陌生人,不過是因她娘的面子沒有撕破臉皮。 之之習慣了,挑眉說:“我聞這藥里放了白附子,這等斷阻陰氣,回陽救逆的藥,當然,我想這給藥方的人是好心,只不過用了多年,令堂身體幾近虧空,是應(yīng)該溫補才是,所以又放了人參、何首烏這種補藥。可惜啊……” 裴玉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關(guān)乎他的娘親,到底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說什么?” 喝完了藥的裴母一回頭,就見自家兒子對少女兇巴巴的語氣,忍不住抬手就敲了他一下,“玉兒——” 裴玉:“……” 之之偷笑。沒理他,反而是朝裴母道:“伯母,你吃的藥藥方能給我看一看嗎?” 裴母道:“自然是可以,不過之之你看這個作甚?” 之之一本正經(jīng)地道:“伯母,不瞞您說,其實我本是醫(yī)家女,爹爹曾經(jīng)是盛京里的名醫(yī),可惜爹爹病逝,盛京大不宜居,因而搬回了江陵,我剛才一照面,見您面色蒼白,似有大寒之癥,發(fā)盜汗,時時心悸不適皺眉??煞褡屛姨栆幌旅}?” “這——”裴母猶豫。 裴玉的臉卻籠著一層陰影般的有些陰郁,“娘親,讓她看看吧,看她能說出什么?!?/br> 裴母嘆了一口氣,看了他一眼,“好,不過慕姑娘,我這病是老黃歷了,若是有什么,盡管說便是,沒什么忌諱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