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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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成一聲清亮的脆響。 叮。 夏秋瀲臉一白,就這么一晃眼的瞬間,她仿佛想起了什么。 她連忙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玉笛。 恍惚間,燕挽亭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樹上傳來。 小心。 那恍惚間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夏秋瀲心撲通一跳,她連忙抬起頭往樹上看去。 樹上空無一人。 夏秋瀲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突然挑唇笑了笑。 她這么怎么了,大白日竟如同做夢一樣迷糊。 怎么就,想到初遇燕挽亭時的場景了呢。 曹奕蹲下身,撿起那掉在地上的玉笛,打量了幾眼笑道。 這可真是好玉啊,雕工也這般精細,這天下至寶我什么沒見過,這玉笛倒是合我眼。 夏秋瀲回過神,見曹奕拿著那玉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把玩,眸子微微一皺,伸手奪了過來。 曹奕一愣,看了看空了的手,他是頭一次見到夏秋瀲這般失態(tài)的樣子。 曹奕見過燕挽亭,自然也見過這玉笛曾是掛在燕挽亭身上的,只是不知他是不是忘記了這事,唇角帶笑問道。 這玉笛對秋瀲來說,很重要?我看你日日都帶在身上。 顯然夏秋瀲并不想和他說什么,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嗯。 見夏秋瀲不愿說,曹奕也作罷,繼續(xù)談起了去大漠的事。 去大漠的事,秋瀲不如考慮考慮,這次跟著商隊咱們可是能一路去西域,你就不想看看西域的風光嗎? 夏秋瀲抿了抿唇,問道。 若是去了,何時能回中原。 曹奕摸了摸光溜溜沒有胡須的下巴,思忖片刻后回道。 跟著商隊走一圈的話,怕是得有兩年才能回來。 夏秋瀲有些遲疑。 兩年? 曹奕點點頭。 嗯,秋瀲可以考慮考慮,這一路自然是辛苦,你又帶著玥兒,若是你不想去的話自然也可以。 夏秋瀲轉(zhuǎn)過身,將玉笛握在手中,緊緊的收攏。 讓我考慮考慮吧。 第198章 不在意嗎? 近日青州的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站在窗邊往外看,眼前四處都是霧蒙蒙的。 纏綿的細雨伴著冷風,叫人忍不住攏了衣裳躲在屋內(nèi)不敢出門。 華清宮內(nèi)。 濕潤的青石板上沾著未掃干凈的落葉,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正一步一彎腰的撿起地上的落葉,身上的衣裳早就濕了他也懶得管了,白凈的臉上滿是頹然。 自公主殿下遷居華清宮后,這陰雨就沒停過,從早下到晚就沒停過,算上今日應當已經(jīng)下了七日了。 小廝嘆了口氣,伸手擋在額前看了看暗沉的天色。 唉,這雨下的何時是個頭啊。 后廚內(nèi),屋子里滿是濃郁的藥香味,一清瘦的黑衣女子正背對著門口拿著把蒲扇給爐灶的木炭扇風。 她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頓,將垂在胸口的半張面具戴在了臉上,而后繼續(xù)扇著風。 沒一會門外的長廊上便傳來了腳步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嬌媚的女人腳步停在門邊,靠在門側(cè)雙手環(huán)臂抱著,看著那蹲在屋內(nèi)熬藥的人,唇角一挑懶懶道。 這味道我都聞厭了。 黑衣女人沒回頭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那便出去吧,出去便聞不到了。 葉詔音皺了皺眉頭,頗有些不耐的放下手,幽怨的盯著黑衣女人的背影,跺跺腳。 李鳳游,你到底在鬧什么別扭。 這黑衣女子,真是許久不見的李鳳游。 李鳳游垂著頭抓著蒲扇的手緊了緊,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我沒鬧。 葉詔音黑著一張臉,陰郁密布,她咬著唇沉默了一會,才嘆了口氣語氣緩和溫柔了一些。 你沒鬧?從我隨殿下到華清宮后,你就沒正眼瞧過我。 李鳳游垂下眸子,扇風的動作慢了下來,她抿了抿唇輕聲道。 詔妃娘娘不是嫌這藥味難聞嗎?還是早些回去吧。 葉詔音跨過門檻站在李鳳游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后腦勺,眸中神色挫敗慍怒。 我已經(jīng)不是宮里的人了,這封號你又何必再叫,我看你分明就是成心氣我。 感覺的到身后的人越貼越近,李鳳游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手下意識的撫上了左臉,觸摸著那被炭火烤的有些溫熱的面具,低聲道。 你回去吧,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xiàn)在這樣子。 葉詔音彎下腰伸手搭在她肩上,眸光閃過一絲憐惜心疼。 我說過我不在意。 這話不知說了多少回了,李鳳游的死腦筋就是轉(zhuǎn)不過彎,不就是臉毀了嗎,葉詔音當初看上她李鳳游,又不是憑她的樣貌。 貼在肩上的手傳遞著淡淡的體溫,李鳳游呼吸一窒,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道。 我在意。 葉詔音眼神閃爍,她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李鳳游不肯見她。 燕挽亭和她說,當初在慶州城時,李鳳游點燃火藥就要離去時,正巧看到了身后不遠處躲著兩個幼童,便又折返回去將他們帶了出來。 正因為這般耽擱了時間,為了護著那兩個孩子,面上被火燙傷了留下了疤痕。 這些葉詔音知道后,第一反應便是心疼,她又不是什么看重相貌的人,李鳳游一早就住進了她心里,趕都趕不走,這輩子除了和李鳳游在一起搭伙過日子,她也沒什么好期盼了。 你以前最不在意的就是這些,身上的傷疤數(shù)也數(shù)不清,我何時嫌棄過你,怎么如今你又在意起來了。 李鳳游站起身,背對著葉詔音白皙清秀的臉頰上,左臉戴著一塊銀甲面具,從額頭到下巴將半張臉都遮住了,只露出了一只眼睛。 殿下如何跟你說的,說我臉上傷了嗎? 葉詔音躊躇了一會,才緩緩的伸出手,抓住李鳳游的袖角輕輕拽了拽,她仰頭,狹長的眸子中滿是依戀。 李鳳游我真的不在意,我就想跟你在一塊,你要是不愿意跟我一起,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李鳳游抬起頭下顎的弧度冷硬繃緊,她緩緩轉(zhuǎn)身看著葉詔音。 是嗎? 葉詔音看著李鳳游清瘦的臉頰,看著她那半張覆蓋面容堅硬的銀甲面具,手輕輕的抬起顫抖的撫摸上那帶著冷意的面具,眸中閃著淚光,她哽咽著開口。 初白,我只是心疼你,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們都出宮了,也不必再去管什么姜國燕國了,日后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了,好嗎? 葉詔音的話讓李鳳游顫動了,是啊,她如何不想歲月靜好的和歡喜的人在一起,只不過她害怕,她怕如今這般丑陋的自己早晚有一日會被葉詔音討厭。 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這么的美,就算是現(xiàn)在梨花帶雨也依舊美的讓她心顫,可越是覺得葉詔音美,李鳳游就越是自卑。 她咬緊唇像是下定決心了,她垂下頭雙手微微顫抖著解開了衣帶,瘦骨嶙峋的雙手解開衣帶后,幾乎是急促的撕扯開雪白的褻衣,將肩背胸口毫無保留的裸露在空氣中,裸露在葉詔音的眼中。 葉詔音目光下移,呼吸一窒,她幾乎是被李鳳游身上的傷驚嚇住了。 那丑陋褶皺的燒傷幾乎遍布她的左胸,從肩頭手臂到胸口,那疤痕層層疊疊就像是丑陋不堪攀附在她身上的蜈蚣,慘烈至極。 李鳳游看著眼前呆愣的葉詔音,諷刺的挑起唇角。 看看現(xiàn)在的我,葉詔音,我知道你此刻是心甘情愿的,可也只是此刻而已,若是再過上一年半載呢,或是三年五年,你難道就不會厭惡我嗎? 說完后她迅速的轉(zhuǎn)過身,將衣裳穿好,而后把已經(jīng)熬藥的藥倒入早就放在一旁的碗中。 guntang的藥汁將碗燙的灼熱,可李鳳游不管不顧,她雙手端著,那灼痛感反倒讓她清醒一些,自虐般減輕心中的壓抑和那強忍著沒有涌出的淚水。 我還要送藥給殿下,我先走了。 說完李鳳游就擦身而過,她沒有回頭看向葉詔音,只是一步一步轉(zhuǎn)身走出去了。 走過長廊走過淌雨的院落,她的背影挺直倔強,卻也那么的孤寂無助。 一直快走到燕挽亭的寢宮門口,她才頓住了腳步。 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閃過了一絲痛苦,她垂下頭微微喘了兩口氣,胸口那翻涌的痛意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沒進去。 就算再怎么堅強就算再怎么冷淡,她也終究是個女子。 她會在意自己喜歡的人會不會因為那些丑陋的傷疤而厭棄她,她會在意剛剛?cè)~詔音愣住時眼中閃過的震驚和她的沉默。 只是說不在意而已,又有誰親眼看到后,會真的不在意呢。 就這么怔怔的站了好一會,一直到阿素看到她走了過來,她才低下頭掩住了有些紅的眼睛,迎了過去。 阿素走的匆匆忙忙,倒是沒注意到李鳳游異樣的神態(tài)。 鳳游,你怎么才來,我還以為藥沒煎好呢?你送去給殿下吧,我要出門去買些東西。 李鳳游應了一聲,腳步不停的往寢宮走去。 嗯。 她收拾好情緒敲門進去的時候,燕挽亭正披著外衣站在窗邊,她蒼白的神色絲毫紅潤了一些,看著窗外那簇被雨水澆灌的愈發(fā)翠綠的青竹,笑著道。 阿素還討厭下雨,我倒是喜歡的很。 李鳳游垂著頭走到她身旁,低聲道。 殿下,該喝藥了。 燕挽亭轉(zhuǎn)頭接過她手中的碗,遞到唇邊喝了一口后,突然皺了眉頭。 嘶,好苦,這藥怎么涼了。 李鳳游抬起頭,有些愧疚惶然。 涼了嗎我這就去重新熬一碗。 燕挽亭看著她,被沒有將碗還給她,反倒是放在窗柩便,然后抓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 第199章 惹怒! 燕挽亭這么一問,這才驚醒了李鳳游,她連忙低下頭抬手拭去了面上那兩滴淚,低聲道。 殿下,我沒事。 似乎不用深思,燕挽亭就知道李鳳游為何會突然垂淚,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問道。 可是是為了葉詔音? 李鳳游低著頭沒有回答,只是拿著瓷碗的手卻不自覺的捏緊了。 燕挽亭笑了笑,蒼白的面容上滿是落寞。 我知你心中顧慮,可你又何必為了日后的事神傷呢?我問過她,她也和我說過,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她都不會嫌棄你,她心里真心有你,就連旁人都能看出來,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 說完后她頓了頓,又接著道。 這天底下,能碰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本就不易,更何況她心里又有你,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地你何不放下心中的芥蒂,嘗試著接受她呢? 李鳳游伸手摸了摸左臉上那冰冷丑陋的面具,垂下了眸子,她知道殿下說的都是真心話,她也知道葉詔音是真的喜歡她,可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那關。 說來安慰別人的話,似乎張口就能說出一堆,可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旁人又怎么能知道。 燕挽亭說著話寬慰勸導李鳳游,字字真心。 你擔心她日后會嫌棄你,可日后的事誰又能知道呢,人生在世,何必那么多顧慮,自當及時行樂便好。 李鳳游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后她抬起頭輕輕叫了一句。 殿下。 燕挽亭應了一聲,正等著她繼續(xù)說。 嗯? 可李鳳游叫了一聲后,又什么都沒說了,只是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瓷碗道。 卑職去給您再熬一碗藥。 燕挽亭笑了笑,從她手上接過了瓷碗然后將那些苦的膽汁都能吐出來的藥湯,一口氣喝完了,她拿出一條絲帕擦拭唇角,笑容淺薄。 不必了,涼了就涼了,不過是苦些罷了,我習慣了。 就這么看著燕挽亭喝下了藥,李鳳游唇張了張原本還想再說些什么,可到底還是忍住了,接過了燕挽亭遞過來的碗。 燕挽亭轉(zhuǎn)頭看著窗外背對著她。 無事便退下吧。 李鳳游點點頭,她神情有些無奈,可到底還是開口告退了。 那卑職就先告退了。 她在天機谷養(yǎng)傷的時候就聽阿素說過,在宮里的這一年殿下總是把自己關在殿內(nèi),從不肯出門,就是連去院子里走走都不曾去。 如今出了宮到了華清宮,還是如此,成日一人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也不怕憋壞了。 可旁人怎么勸她也聽不進去,就是師叔來說過她也不聽,更何況李鳳游,她也只能作罷。 李鳳游走后沒多久,院子里又來了一位客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葉詔音的meimei葉詔袖。 上回和夏秋瀲來華清宮時,因知道葉詔袖也是江詢言派來的細作,燕挽亭便派人將她看守在華清宮。 可時間久了,她便將這事給忘了。 這次回華清宮見她還在,燕挽亭倒是有些詫異。 不過葉詔袖一心都念著她的jiejie,自從來了燕國也似乎并未做過什么壞事,燕挽亭便也就當自己是做了件好事,看著葉詔音和李鳳游的面子上,讓她繼續(xù)在華清宮住下了。 自從燕挽亭回到華清宮后,不知為何葉詔袖就時常會來看她,其實也沒說什么,只是帶著兩壇君笑醉,就算是燕挽亭不理她,她也不覺得無趣,只是坐在屋子里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燕挽亭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天黑便離去。 葉詔袖來去自如,一進門就往桌上放下兩壇酒嬌媚的身子依在桌上,撐著額角看著燕挽亭的背影道。 燕姑娘,今日這酒你可要品上一杯,這是君老板剛剛從酒窖中取出來,放了十年的好酒。 知道了燕挽亭的身份,她卻還是稱燕挽亭為燕姑娘,倒也不怕燕挽亭惱怒。 燕挽亭背對著她站在窗邊,冷冷的回道。 我身子不好,不喝酒。 葉詔袖往夜光杯里倒了兩杯酒,然后端著身形搖晃的走到了燕挽亭伸手,一手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