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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挽亭,你當真不理我。 燕挽亭一動不動。 今日是我的錯,你說,我如何做,你才能消氣。 燕挽亭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叫你做什么都行嗎。 夏秋瀲一愣,咬著唇,輕輕應了一聲。 嗯。 這可是你說的。 燕挽亭突然轉身,語氣惡狠狠的,雙眸在黑暗中亮的嚇人。 第124章 驟變! 燕挽亭的雙眸,在黑暗中,亮的就像是在盯著獵物的狼,炙熱直勾勾的盯著夏秋瀲。 身子不動聲色的想往后挪一挪,夏秋瀲強裝鎮(zhèn)定,淡聲問道。 那你想做什么。 燕挽亭瞇了瞇鳳眸,跟著夏秋瀲挪了過去。 你猜我想做什么。 夏秋瀲覺得面上有些微燙,她輕輕深吸了一口氣,在燕挽亭快要吃人的目光下,垂下頭,眉頭微皺,略帶幾分思索道。 不知為何,這幾日總覺得身子疲軟無力,就是多走幾步也覺得累了。 燕挽亭一楞,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背對著夏秋瀲,磨著牙憤憤道。 明明知道我要作甚,竟還學會找借口了。 燕挽亭委屈的蜷成一團,任由夏秋瀲靠在她身后輕輕拉她的衣角,一動也不動,竟半聲不吭的沒有理會夏秋瀲。 夏秋瀲咬了咬牙,沉默了半晌后,在燕挽亭耳邊輕聲問道。 殿下就真的那么想么? 燕挽亭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想,見到你第一面就想了,看到你的每時每刻都想。 燕挽亭的話滿含深意,或許旁人聽不出意思,可夏秋瀲一聽,便覺得直白的可怕,也輕佻的可怕。 她一時啞然,只覺得面上愈發(fā)悶熱,便咬了咬牙啐道。 你...你是登徒子嗎。 燕挽亭又是重重哼了一聲,憤恨不平又覺得委屈。 是你問我想不想的,如今我照實說了,你卻說我登徒子。 夏秋瀲往燕挽亭身邊靠了靠,微涼的身子攀附在燕挽亭guntang的背脊上,臉頰輕貼著燕挽亭的后肩,蹭了蹭,閉上眸。 不與你說了,你歇下吧,其他事,過幾日我在與你說。 燕挽亭只覺得心中一跳,夏秋瀲說的過幾日是何意。 秋瀲,你說過幾日...是何意。 夏秋瀲沒有回答她,只有微弱平緩的呼吸聲入耳,燕挽亭不甘的轉身。 哪知夏秋瀲跟著她的轉身,也轉了身,背對著燕挽亭,過了好一會才答道,只是聲音慵懶略帶著些許軟糯。 我倦了。 燕挽亭眨了眨眼,上前將夏秋瀲摟入懷中。 好好好,倦了就歇下,等明日你醒來,我便問你個清楚。 夏秋瀲這日睡的很舒適,一整夜都不曾被噩夢侵擾。 說來也是奇怪,只要燕挽亭在她身邊時,她夜里便不會做夢,總是如此一覺睡到天亮。 與燕挽亭提過一句。 她便得意的很,說她若是在,便是能將侵擾夏秋瀲夢境的那些牛鬼蛇神都嚇跑。 第二日燕挽亭醒來,夏秋瀲早已起身了,房中空空如也。 桌上還擺著早膳。 等她匆匆梳洗一番后,便問了綠阮,夏秋瀲去了哪。 得知夏秋瀲是帶玥兒去后花園散步了,便也快步趕去了。 只是剛到后花園,燕挽亭就眼尖的看到了不遠處的涼亭里,并肩而立舉止頗有些親密的夏秋瀲和詔袖。 玥兒在一旁的草地上玩鬧,兩個侍女正緊緊跟著她。 而夏秋瀲和詔袖卻在亭子里站在,似乎在談些什么。 原本兩人之間還有兩步之遙,可詔袖卻越湊越近,夏秋瀲也并未躲開,一直到最后,兩人的身子像是貼在一起了。 燕挽亭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一握,心口悶悶的還泛著酸。 詔袖不自重便罷了,夏秋瀲為何不躲。 不是不與人親密嗎,平日里她貼近都要躲,今日怎的不躲開。 燕挽亭正怨念著,恨不得上前一把將詔袖踹入水中。 那旁,詔袖卻突然踮腳上前,似要去吻夏秋瀲。 她伸手掀開面紗,正巧擋住了燕挽亭的視線。 夏秋瀲一動不動,好似跟木樁似的站著,任由詔袖湊了過去。 像是突然用尖細的針在心口狠狠的扎了一下,燕挽亭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緊緊一咬牙,冷聲怒斥道。 你們在做什么。 燕挽亭的聲音含著滿滿的怒氣,就像平地驚雷,不僅驚住了夏秋瀲和詔袖,也驚住了在草地跑來跑去的玥兒。 身子一抖,一個踉蹌摔在了草地上,正巧手嗑在一塊小石頭上,小臉頓時漲紅了,大大的黑眼珠里迅速的彌漫著一層霧氣,凝聚成大顆淚水,滑落下來。 那兩個侍女雖然也被燕挽亭的呵斥聲驚了,但見玥兒摔倒還是很快就跑上前去扶起她 玥兒小姐,您怎么了。 可是摔疼了。 短暫的驚訝后,詔袖偏頭看了夏秋瀲一眼,又看向走了過來的燕挽亭,福身行禮。 奴家見過公主殿下。 燕挽亭面無表情的看著垂頭行禮的詔袖,也不抬頭看夏秋瀲,只是淡淡的與她道。 你帶玥兒回楓林閣吧,她摔了一覺,叫大夫去給她瞧瞧。本宮有話,要與詔袖姑娘說。 夏秋瀲光燕挽亭的臉色,便知她誤會了,眉頭微微一蹙,便要解釋道。 殿下莫要誤會,詔袖姑娘只是與我... 燕挽亭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她終于抬頭看向夏秋瀲。 她與你商討何事,本宮知道。 雖燕挽亭極力隱藏眸中情緒,裝作平靜,但夏秋瀲還是敏銳的看出了她的惶恐,還有她的...不信任。 果然啊,燕挽亭還是不信她。 這些日子看似平靜融洽,只不過是美好的表象罷了,燕挽亭何曾信過她。 夏秋瀲蒼白的面容又白了幾分。 殿下這是何意。 燕挽亭偏頭,面上表情有些復雜,壓抑著怒氣,用平靜溫和的語氣與夏秋瀲道。 秋瀲,你聽我的,先帶玥兒回去。 夏秋瀲偏頭看了詔袖一眼,哪知詔袖也正看向她,眼神帶著微微的譏諷,卻無半點害怕。 若是她一走,夏秋瀲甚至不用想,都知燕挽亭一定會對詔袖下手。 依照燕挽亭這般盛怒的情況下,怕是會直接叫人除了詔袖。 雖然知道燕挽亭對她并不信任,但夏秋瀲還是要開口,她必須要保住詔袖。 你冷靜些,你同我一起回楓林閣,我有事該告訴你了。 燕挽亭抿了抿唇,她微微閉上眸,再睜開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我知你擔憂什么,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做。只是有些話,我也該與詔袖姑娘說明白。 詔袖在一旁,突然開口笑道。 想必秋瀲跟殿下已經(jīng)說了奴家的身份了吧。 燕挽亭眉心一擰,她偏頭看著詔袖,面上表情甚是平靜。 秋瀲是我燕國的妃嬪,封號是獻妃,你雖是本宮請來的客人,又是秋瀲的同鄉(xiāng),但,稱謂可不是你隨意想叫就叫的。 詔袖眸光一閃,面上還帶著笑意,與夏秋瀲微微欠身。 奴家的錯,奴家給獻妃娘娘賠禮。 夏秋瀲看著她,眉頭緊蹙,嘆聲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莫不是當真要.... 語氣頗有些無奈。 詔袖搖搖頭,笑道。 獻妃娘娘就莫要替奴家擔憂了,只望娘娘不要忘記答應奴家的事。 燕挽亭就像一把已經(jīng)出鞘的利劍,渾身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 看來,你們已經(jīng)對什么達成了共識,竟當著本宮的面打起了啞謎來。 第125章 妥協(xié)! 燕挽亭沉下去的臉色,叫人瞧著有些可怕。 夏秋瀲輕嘆一聲,柔聲問道。 殿下,可否移步,借一步說話。 燕挽亭一言不發(fā),只是拂袖而去,走向了亭外草地上,被侍女抱著默默流淚的玥兒。 走上前去摸了摸玥兒的臉蛋,又輕輕抓起她的手臂看了看。 手背磕到了草地上的石頭,有些紅腫了,嬌嫩的肌膚紅紅的一片,看上去甚是可憐。 燕挽亭眉頭一皺輕輕摸了摸玥兒的腦袋,眼神柔和了許多。 玥兒不哭,乖,叫這兩位jiejie帶你去看大夫,抹些藥膏就不疼了。 玥兒縮了縮身子,忘侍女身上藏了藏,她看著燕挽亭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眼角余光看到夏秋瀲走來,她遠遠的就張開雙手,哽咽著小奶音顫抖著叫神仙jiejie抱。 燕挽亭停在半空的手楞了楞,摸摸的收了回去。 夏秋瀲伸手抱過她,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玥兒乖,手還疼嗎。 燕挽亭便站在一旁偏頭看向一旁,沉默了許久。 直到夏秋瀲終于將玥兒哄好,吩咐人將她抱了下去,她才走到燕挽亭身旁。 她看著燕挽亭像是冰凍住了似的側臉,倒是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br> 殿下又在猜忌什么。 燕挽亭扭頭看著她,偏頭看了看涼亭著的詔袖,見她背對著她們看向湖面,這才壓低聲音,語帶怒氣。 你與她,私下見了多少面,我又何曾質問過你。 夏秋瀲清冽的雙眸有些失望,她看著燕挽亭,唇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意,冷冷道。 若是殿下當真信問我,便不會派那么多暗衛(wèi)跟著監(jiān)視我。 燕挽亭啞然,她張了張唇,像是要解釋,可又放棄。 便低聲快速說道。 那不是監(jiān)視你,是保護你。 夏秋瀲淡淡的看著她,唇角的笑容收斂。 是嗎,這話怕是連殿下自己都不信吧。 燕挽亭深吸一口氣,背對著夏秋瀲閉上眸子,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覺得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我。 夏秋瀲面無表情的站著,她看著燕挽亭的背影,神色冷然。 我早與殿下說過,我會幫殿下,可殿下卻仍是猜忌我會幫江詢言。 燕挽亭轉身,略有些焦急道。 江詢言我自會對付,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邊便是了,我并不是猜忌你會幫江詢言,可你到底姜國人。 夏秋瀲抿了抿唇,像是從燕挽亭的話中,聽出了什么,神色瞬間蒼白了些許。 那殿下要對付的,是江詢言,還是姜國。 燕挽亭偏頭。 我要對付的,自然是江詢言,他心懷鬼胎,對燕國覬覦已久。我要對付的,當然是他。 夏秋瀲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清冷的眸中帶著讓燕挽亭有些惶然的失望。 燕挽亭上前,伸手輕輕的抓住夏秋瀲的雙肩,雙眸真誠懇切的看著她。 秋瀲,我只怕你會受傷害,我知你心懷姜國百姓,不想因我與江詢言的博弈傷害姜國和燕國的百姓??蛇@畢竟是兩國博弈,就算我不想,有些事也終究難以避免,到那時,我只怕你,又會心軟,就如同前世一樣。 我的確有野心,可我的野心是不會用百姓的命來填,我不會像江詢言一樣,舍棄滿城的百姓,只是為圍困燕國。 燕挽亭情真意切,一字一句仿若盟誓,叫人想心甘情愿的信她。 可夏秋瀲似乎并未被打動,她只是淡淡的看著燕挽亭。 我懂得殿下的意思,可殿下懂我的嗎,我不想像一只被關在堅固華美籠子里的金絲雀,看著燕國和姜國暗潮洶涌,卻什么也不做,只是等著,只能等著。 燕挽亭神情復雜的偏頭,松開了手。 你為何這般固執(zhí),我的擔憂你懂,你的擔憂我也懂,可我不能退步。 夏秋瀲步步緊逼。 那殿下也當知,我也不能退步。 燕挽亭深吸一口氣,退了半步,垂頭沉默了許久。 她因燕國,不想讓夏秋瀲插手,因為她不信夏秋瀲會在兩國危機之時,站在燕國這邊,因此將前世一切重演。 夏秋瀲因姜國,想要插手,因為她不信,燕挽亭不會因燕國而棄了姜國的百姓。 夏秋瀲知道,燕挽亭比她更為難,可她別無選擇,只能步步緊逼。 必要時,甚至要用燕挽亭對她的愛和憐愛,當做籌碼。 這般拉扯,她也同燕挽亭一樣疲累。 若是兩人之間沒有摻雜姜國和燕國,也許她們當真能盡釋前嫌,當一對無憂無慮的神仙眷侶。 就像前幾日一樣,沒有論及家國,她們可以同普通的戀人一樣相處。 可一旦論及燕國姜國,她們就像兩只張開了刺的刺猬,誰也不肯讓步。 夏秋瀲輕嘆一口氣,諷刺的昂起頭。 若是殿下當真不想讓我插手,便將我軟禁起來就是,就當一只金絲雀一樣養(yǎng)著。 燕挽亭睜眼看著她,有些難以置信。 秋瀲,你怎可這么說,你知我不會那么做。 夏秋瀲垂眸,清冷的面上蒼白一片,單薄的身子在微風中輕輕的顫抖著。 無論殿下怎么做,我都無法選擇不是嗎,從一開始,我就應當知道。 燕挽亭有些氣惱的看著夏秋瀲,想要發(fā)怒,卻又舍不得,只能跺跺腳恨恨道。 夏秋瀲,你在說什么,你這是在逼我。 夏秋瀲一言不發(fā)的站著,微微垂著頭。 燕挽亭有些惱恨的甩了甩袖角,到底還是她妥協(xié)了。 罷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只是我需知道,這總可以吧。 夏秋瀲看著燕挽亭,看著她眸中的無奈緊蹙的眉頭,突然覺得心底有些難過。 燕挽亭。 她輕輕喚了一聲。 怎么了。 燕挽亭抬頭,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