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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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瀲面對著詔袖,面上露出一絲淺淡的笑容。 我是燕汀的jiejie,夏秋。 詔袖看著夏秋瀲由心的夸贊道。 jiejie好生漂亮,奴家也算是闖南走北見過不少相貌出眾的女子,卻從未見過這位jiejie這般美的像是從畫上走出來的人。 夏秋瀲微微垂眸,笑道。 詔袖姑娘過譽(yù)了。 燕挽亭在一旁挑了挑眉頭,以往旁人夸夏秋瀲相貌,她總是說什么,天下這般大,比她美的女子多的是。 這次倒是不謙虛了。 詔袖還是不想摘下面紗,燕挽亭也不好強(qiáng)求,便將話引到了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上了。 她端著酒杯晃了晃,淡乳色的酒液帶著美酒獨特的醇香,沁人心脾。 君笑醉的酒可當(dāng)真是天下一絕,我還曾說君老板若是肯賣酒方,我都愿出千金買下他的方子。 夏秋瀲看著端著杯酒似乎想一飲而盡的燕挽亭,心中輕輕一嘆,這人。 酒量這般不好,還總愛學(xué)人喝酒。 她正想抬手?jǐn)r住燕挽亭,讓她收斂些,在外頭別醉酒。 可手還未抬起。 就見一只白皙纖細(xì)的手伸到了燕挽亭手邊,輕輕的握在了燕挽亭的手腕上。 詔袖抓著燕挽亭手,一雙清亮黝黑的眸子含著淡淡的笑意,定定的望著燕挽亭,聲音嬌柔的帶著點點責(zé)備。 燕姑娘酒量這般不好,就莫要貪杯,可是又想醉了躺在奴家腿上歇息一晚嗎。 燕挽亭楞了楞,端著酒杯的手還被詔袖抓著,她有些慚愧尷尬的笑道。 詔袖姑娘說的是上回的事,倒是我唐突了姑娘,還未向姑娘道歉呢。 詔袖嗔怪的瞥著燕挽亭,窗外吹過的風(fēng),吹起了她面上的白紗,露出了半邊精致白皙的面容,還有她紅唇邊那抹淡淡溫柔的笑意。 燕姑娘的確需道歉,醉了在奴家閨房歇息便好,還非要抱著奴家才肯睡著,當(dāng)真像個三歲的孩童。 夏秋瀲放在桌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她垂頭一言不發(fā)的端起酒杯,將杯中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桌上的佳肴似乎半點味道都沒有,仿若嚼蠟。 夏秋瀲低頭吃著燕挽亭不時夾在碗中的菜,她甚少開口,只是偶爾抬眸點點頭或是禮貌一笑。 燕挽亭和詔袖相談甚歡,不時以茶代酒的互敬一杯。 詔袖與燕挽亭極為熟絡(luò),同燕挽亭調(diào)侃起了身邊發(fā)生的事。 前日還來了個劍客,態(tài)度傲慢囂張,他與君老板賭約若是他三招勝了君老板,君老板就需將君笑醉送予他。 使的可是桃花劍。 燕姑娘怎知。 桃花劍唐卿的三招賭約,可是行遍天下。他所到之地,看熱鬧的人恐怖不少吧。想必這幾日,君笑醉的客人,要多上許多,君老板也能多賺筆錢。 看來燕姑娘對江湖客也甚是了解。 略知一二。 她們二人說的話,夏秋瀲并不懂,她不懂什么桃花劍,也不懂什么三招賭約。 她不懂江湖事,自然也不能跟她們二人一起閑聊。 燕挽亭一邊與詔袖打趣,一邊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魚rou,細(xì)心的挑了刺,自然的放在了夏秋瀲碗中。 落在詔袖眼中,她楞了楞,深深的看了夏秋瀲一眼,與燕挽亭笑道。 想不到燕姑娘與jiejie的關(guān)系這般好,只是以前只聽燕姑娘說過家中有位哥哥,不曾聽燕姑娘說起還有位jiejie。 夏秋瀲放下筷子,面色冷淡。 我是她表姐,想必燕亭還有位表姐的事,就不必一一告訴詔袖姑娘了吧。 氣質(zhì)清冷淡泊,一直安靜溫雅的夏秋瀲突然開口,就是這般帶著些防備和刺意的話。 讓燕挽亭和詔袖都愣住了。 夏秋瀲咬著唇站起身,看也不看燕挽亭一眼。 我吃飽了,先回客棧了,若是你還想與詔袖姑娘敘舊,就不必跟來,我與青鴛綠阮先回去了。 詔袖察覺出夏秋瀲的不悅,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燕挽亭一眼,欲言又止。 夏姑娘,你.... 燕挽亭站起身,她微微皺著眉頭不解的伸手拉住了夏秋瀲的手。 秋瀲,你這是... 夏秋瀲微微一掙,就掙開了燕挽亭的手,她回頭淡淡的看了燕挽亭一眼,唇角挑起一抹輕笑,語氣溫柔。 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明日還要趕路。你留在這陪著詔袖姑娘吧。 燕挽亭怔怔的站著。 夏秋瀲對她笑了,就連說話也溫柔的有些異常。 這般反常,莫不是,吃醋了。 燕挽亭抑制不住的挑起了唇角。 瞧上去,當(dāng)真是吃醋了。 第109章 嘆! 夏秋瀲說走,便真的領(lǐng)著青鴛和綠阮回去了。 燕挽亭留在君笑醉,派侍女阿素護(hù)送著她們一起回去。 沒一會,詔袖也被君笑醉的老板,君笑喚走了。 偌大的廂房,轉(zhuǎn)眼只剩下燕挽亭一人。 茶還沒喝兩盞,阿素就回來了,恭敬的向燕挽亭稟報。 殿下,獻(xiàn)妃娘娘已平安抵達(dá)云流宮。 嗯,那便好。 燕挽亭唇角輕佻,鳳眸清亮,瞧上去心情不錯。 阿素,明日喚人多備一頂轎子,本宮邀了詔袖姑娘一同去青州。 阿素疑惑問道。 殿下,若是如此,那詔袖姑娘不就知道了殿下的身份了嗎。 燕挽亭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廂房墻角的一道屏風(fēng)便,她扭頭看著阿素,淡淡道。 她是個聰明人,本宮每次來君笑醉的時機(jī)都這般巧合,她早便猜出本宮的身份了。 阿素跟著走到燕挽亭身邊。 可殿下不是說,詔袖姑娘不可信嗎。 燕挽亭點點頭,伸手推開了那扇漂亮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是一個一人多高的木柜。 她的身份,本宮曾派人去查探過,并無異樣。不僅如此,還清清白白,沒有半點可疑。 阿素皺著眉頭道。 殿下,從別國千里迢迢送來的細(xì)作,身份都干凈的很。 嗯。 燕挽亭點頭,伸手打開了墻邊的那木柜的門,木柜里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 但她伸手在木柜中摸索了一會,就聽見咔嚓一聲響,那木柜就輕輕的往一旁移開了,露出了一扇只能容一人通過的一道石門。 燕挽亭推開那道石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 阿素警惕的左右看了一眼,按下機(jī)關(guān),也跟著進(jìn)去了。 木柜緩緩的合上了。 房間里已空無一人。 穿過昏暗的暗道,前方現(xiàn)了一絲亮光,燕挽亭負(fù)手往那亮光的地方走去。 昏暗寂靜的暗道里,就連腳步聲都有回聲。 到了暗道的盡頭,這是個小小的暗室,一旁還有兩扇關(guān)上的石門,也不知是通向何方。 暗室中,有一個大大的書柜,上頭擺滿了掛著竹簡的卷宗,而一個一身青衣的男子,正站在暗室中,遠(yuǎn)遠(yuǎn)便恭敬的拱手對著燕挽亭行禮。 卑職君笑,見過殿下。 君先生不必多禮。 君笑年紀(jì)不大,二十來歲的模樣,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相貌俊朗英氣。 背上背著一把長劍,瞧上去絲毫不像個開酒樓的商人,倒像是個跑江湖的瀟灑俠客。 燕挽亭四周環(huán)視一眼,輕嘆了口氣,神情復(fù)雜的看著君笑,惋惜道。 真是有勞君先生屈居這個小小的酒樓了。 君笑神色肅穆,雙眸堅定的看著燕挽亭,微微躬著身子,恭敬道。 卑職有幸為殿下效力,為燕國效力,已是卑職的榮幸。 君先生為燕國所做,本宮會記在心底,待將那些覬覦我大燕的逆賊誅滅后,本宮自會像父皇請命,冊封君先生為護(hù)國大將軍。 殿下,卑職能為國盡忠已是滿足,怎還貪圖官位。 君笑正氣凜然的模樣,讓燕挽亭欣賞的點了點頭,她喚阿素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將里頭的清風(fēng)丸賜予了君笑。 久別重逢的客套話說夠了,兩人便開始說起了正事。 君笑從一旁的書柜上,拿出了一個小木盒,里頭裝的,是剛剛從姜國送來的密信。 殿下,這是卑職昨日收到的李副統(tǒng)領(lǐng)從姜國傳來的密信,請殿下過目。 君笑醉是江都府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酒樓,也是燕挽亭手下情報網(wǎng)的一個重要中轉(zhuǎn)站。 由君笑在此坐鎮(zhèn)。 阿素從小木盒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白紙,潔白的紙上,干凈的就連一點墨跡都沒有。 阿素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玉瓶,小心的往那紙上輕輕倒了一滴淡綠色,散發(fā)著清香的液體。 那滴淡綠色的液體,已極快的速度暈開。 很快,那張什么都沒有的白紙上,就一點一點的浮現(xiàn)出蠅頭般的小篆。 燕挽亭接過阿素遞來的紙,上頭只寫著幾行字,字跡是燕挽亭再熟悉不過的。 李鳳游的親筆信。 速稟殿下,姜皇大病初愈,體弱而虛火盛,恐有大崩之勢。 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瞇,眸中閃過一道暗光,燕挽亭唇角挑起一抹笑意,。 姜國就要亂了,機(jī)會來了。 君笑站在一旁,有些疑惑的輕喚一聲。 殿下的意思是。 李鳳游的密信,他不曾看過。 若是從別處來的密信,他都需先斟酌挑出一些重要的消息,再傳遞到燕宮中。但如果是李鳳游的親筆密信,他便不能擅自拆啟,必先交予燕挽亭。 燕挽亭將手中那張薄如蟬翼半個手掌大的紙張,輕輕的遞到了一旁燃燒的燭火便。 突然亮起的火光,照亮了燕挽亭冷厲的側(cè)臉。 姜國的老皇帝快要駕崩了,江詢言若是想得皇位,定要先鏟除太子。太子定不是江詢言的對手,不過本宮早就給姜國太子安排了好幾位客卿,且讓他們先斗一斗。這段時間,想必江詢言的心思都放在姜國上了,本宮也就有時間,徹底的查查這些朝官,看看究竟是誰通敵賣國,心存異心。 米缸里的老鼠,總該全部都抓出來了。 又與君笑交待了一些事,燕挽亭才提起了詔袖的事。 只是君笑的態(tài)度有些出乎燕挽亭的意料。 君笑有些緊張焦急的問道。 殿下要把詔袖帶去青州,殿下不是說,她身份并無疑點嗎。 燕挽亭淡淡的瞥了君笑一眼,光看著君笑緊張的神色,她心中就猜到了些原委。 她的身世查起來,的確清白,可是又太過清白了。雖然本宮暫時沒有找到她是細(xì)作的證據(jù),但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她當(dāng)初的確是千方百計設(shè)計進(jìn)了君笑醉,無論她誰派來的人,讓她留在君笑醉,始終是個隱患。 君笑咬著牙垂頭,神情有些為難又有些復(fù)雜的央求道。 若是當(dāng)真沒有證據(jù),只愿殿下能給詔袖一個機(jī)會,就算是將她驅(qū)逐燕國。若是查明了她真是細(xì)作,那就請殿下,讓卑職親自動手,了結(jié)她性命。 燕挽亭溫和的眸光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她盯著垂著頭的君笑看了好久,才閉眸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苦澀道。 君先生,本宮原以為你無欲無求。何時起,先生也動了心了。 君笑頭垂的更低,從來挺直的背脊彎了一些,他半笑半無奈的道。 殿下當(dāng)知,心不由人。 本宮自然知道,不過,先生定也曾聽過一句話,情字誤人。 話一說完,燕挽亭就拂袖離去了。 不過,剛剛那句話,她又何嘗不是對自己說的。 情字,當(dāng)真誤人阿。 回到云柳宮已是深夜,燕挽亭沒去自己的房間,倒是先到了夏秋瀲的房門前。 她面容復(fù)雜的站在門邊,也不曾叫門,也不讓人通報,只是站了一小會。 看著門上,潔白的窗紙上,印著的那道清瘦的身影。 果然又在看書了。 是閑著無聊,還是當(dāng)真對書這般感興趣。 今日去君笑醉,見了詔袖,燕挽亭的確是故意與詔袖親近些。 只想瞧瞧夏秋瀲是何反映,原本以為,夏秋瀲還是會同以往一樣,心無波瀾毫不在意。 卻不想,居然讓她看到了夏秋瀲第一次情緒外露。 她心中的確歡喜的。 就像幼時偷偷賴在母后寢宮,裝作睡著。 母后無奈的將她抱在床榻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哄她睡覺。 那種仿佛得了整個世界的歡喜感,單純而自然。 若是前世,她此時應(yīng)當(dāng)是沖入夏秋瀲的房間,迫切的看著夏秋瀲,緊緊的抱著她,或是放肆的將她壓在床榻上,得意的問她。 你可是對我動心了,不然怎會不喜詔袖姑娘。 只是現(xiàn)在,她卻再也不能那般毫無顧忌了。 她站在夏秋瀲的門前,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夏秋瀲的身影。 看著她翻過每頁書,看著她偶爾輕輕抬手將落下的那縷青絲,挽在耳后。 她當(dāng)真是愛這個女人阿,愛她如命,卻總不甘心自己還愛她。 像個左右互搏的瘋子一樣,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夏秋瀲早就知道燕挽亭在門外。 只是她不進(jìn)來,夏秋瀲也就不親自去請了。 不進(jìn)來便不進(jìn)來,喜歡在門口站著便在門口站著。 夏秋瀲這般煩悶的想著,便低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只是書上的字突然開始變得生動活潑了起來,在書卷上跑來跑去,眼睛怎么也抓不住。 她微微苦笑著搖了搖頭。 也許她不曾告訴燕挽亭。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她燕挽亭當(dāng)真是唯一一個能讓她無法靜下心來看書的人。 夏秋瀲不知自己何時這般沒定力了,她站起身,想著她就先將門開了吧。 那人愛進(jìn)不進(jìn)。 只是才站起來,門外就傳來一身輕輕的嘆息。 夏秋瀲怔住了。 門外的人卻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