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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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蘇諶: 左天河: 祝昀,你怎么能這樣呢?左天河沒想到祝昀這樣,忍不住急了:我 我們先吃飯吧。祝昀笑瞇瞇的打斷他的話,分散注意力:都餓了。 不行。左天河咬了咬牙,看著祝昀沒心沒肺的樣子,硬著頭皮一口氣把心里話說了出來:祝昀,明人不說暗話,我對你有意思。 第20章 別碰他 這大概是他活了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收到過的告白里,最讓他事先有準(zhǔn)備卻也忍不住覺得驚悚的了試問哪有人表白的時候,還是一臉煞氣呢?祝昀都不敢看身后的季蘇諶是什么表情,只覺得自己丟臉極了,而且面對左天河這癡情他不應(yīng)該淡定,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癡呆一點,于是祝昀裝作愣住的模樣,傻傻的問:左天河,你在說什么呢? 我知道你很詫異。左天河連忙走到祝昀旁邊蹲了下來,一副誠意滿滿的模樣:這些話,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我知道你對于一個男人的表白一開始應(yīng)該是不能接受的,但你仔細(xì)思考一下 行了行了。祝昀可沒那閑情逸致聽著他深情款款的第二次表白,想到第一次的場景他就來氣,現(xiàn)在終于等到這一刻,祝昀如愿以償?shù)拈_嘲諷:我沒興趣思考你的這些話。 他從震驚到拒絕的恢復(fù)時間太短,短到反倒讓左天河震驚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祝昀。 祝昀瞧著他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眼睛里卻一絲曖昧的溫度都沒有,毫無感情的看著他,仿佛聽到的是一個小貓小狗的表白,紅潤如花瓣的嘴唇輕啟,一串不帶感情的嘲諷吐露出來:左天河,別說我根本不喜歡男人,就算我喜歡男的,我也不會找你。 他如此果斷的拒絕讓左天河有種當(dāng)頭一棒的感覺,眼前一黑,腦子里暈乎乎的,甚至來不及思考,嘶啞的質(zhì)問就脫口而出:為什么?我哪里不行! 他這種帶著怒氣和不忿的聲音讓祝昀微微有些感慨自大無恥的人果然裝不了多久的,沒一會兒那張?zhí)搨蔚钠ぞ涂嚥蛔×?。左天河就是這種人,他自詡英俊多金,家室不菲,品位非凡樣樣完美,更別說還有家族這個強(qiáng)大的后盾。在左天河的世界里,仿佛他喜歡誰誰就必須喜歡他一樣,要不然就是二百五。 你哪里都不行啊。然而祝昀冷淡的聲音輕易就擊碎了左天河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心: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找貓找狗,找那社會上的二流子,我都不會接受你這種惡心的人。 一想起左天河當(dāng)時那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逼迫他,侮辱他,現(xiàn)在又過來虛情假意的裝深情祝昀就一陣陣的反胃?,F(xiàn)在看著他那雙陰鷙的瞳孔里由驚轉(zhuǎn)怒,氣的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模樣,祝昀心里就一陣暢快重生這么久了,他可算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報復(fù)的感覺,原來言語傷人是這么痛快的一件事情。 你!祝昀!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左天河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神里射出來的冷箭幾乎能殺人一般,咬牙切齒的露出他本來的惡劣本色:老子還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你是什么態(tài)度? 祝昀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所謂的第一次對我來說很重要么?少他媽自作多情了。 原來左天河還真不知道祝昀是個嘴皮子這么厲害利索不饒人的,還一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模樣。他原先只知道這家伙長的漂亮,身子妖嬈,完全是他的菜,他是個葷素不忌男女通吃的,早就按捺不住了。尋思著祝昀也不過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草包富二代,只要他深情款款的多砸一些錢,不愁弄不到手,哪知道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這幾乎是左天河目前的人生遭受過的最大的屈辱了! 你!左天河氣的瞠目欲裂,祝昀嬉笑著的模樣也從撩人變成了欠揍,他忍不住高高的舉起手,瞬間眼前一花,身后站著的季蘇諶猛的沖了過來擋在他和祝昀中間,伸手?jǐn)r住左天河落下的拳頭 ?。?!下一秒,左天河就繃不住的叫出聲,疼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忍無可忍的看著握住他拳頭的季蘇諶。 滾開。季蘇諶在祝昀說完那些話之后就知道左天河大概要暴走,一直緊緊地盯著他的動作,見到他有異動就忙不迭的沖了過來。少年不但眼神冰冷,聲音也冷的像是冰塊一樣:別碰他。 左天河一愣,轉(zhuǎn)眼間就更加怒不可遏起來,掙開季蘇諶的手后退了兩步,冷笑連連:好,好你們給我等著! 他說完就走,連掛在椅背上的外套都來不及拿,整個背影都透著近乎狼狽的氣急敗壞。祝昀眼看著他背影消失,終于繃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捂著肚子,開心的不得了的模樣。 季蘇諶: 他現(xiàn)在忽然感覺祝昀這貨比他還討厭左天河,那他昨天是怎么做到跟他笑瞇瞇的哥倆好的? 喂。季蘇諶看不下去了,堵住笑個不停的嘴巴問:你笑什么呢? 祝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開自己,季蘇諶的手一頓,訕訕的放開了他,有些尷尬的別過頭,耳朵里傳來祝昀笑意盈盈的聲音:就是開心啊,你看左天河那樣,多逗啊。 季蘇諶生怕自己剛才的舉動會讓剛剛被男人表白過的祝昀誤會,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輕咳了一聲:你討厭他? 討厭的不得了!現(xiàn)在添香那個爛項目已經(jīng)順利賣給左天河這個王八蛋,祝昀簡直一刻都不想再裝下去,眉眼間全是明晃晃的厭惡,冷哼道:那家伙就是個偽君子,傻逼! 聽著他的粗鄙之語,季蘇諶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睛看著他:你昨天還不是這么說的呢。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祝昀挑了挑眉,坦蕩蕩的說:走。 不吃飯了。 誰要吃他訂的餐。祝昀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哥請你吃好吃的去。 結(jié)果祝昀嘴里的好吃的就是麻辣燙,季蘇諶看到的這家麻辣燙的門臉時都驚呆了,強(qiáng)烈懷疑祝昀是走錯了地方。然而祝昀臉上笑瞇瞇的,也不顧自己穿著一身高定西裝,淡定自如的走進(jìn)去坐在那骯臟油膩的板凳上,對著水蒸氣騰升的玻璃窗后面的老板娘朗聲喊了一句:老板,要兩碗。 其實季蘇諶多少有些細(xì)微的潔癖,對于這里的環(huán)境簡直是嫌棄極了,但是看著祝昀興致勃勃的模樣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做了下來,忍不住問:你怎么會來這里吃飯? 他知道,祝昀是個活的很講究的人,每天穿衣服和吃飯都精致的不得了,不允許重樣不說,衣服必須得是定制的,從頭到腳都得是合乎的一套。食物必須是精挑細(xì)選烹飪過的,挑選飯店都得看價格達(dá)到五星級標(biāo)準(zhǔn)才進(jìn),平時吃個外賣都挑三揀四,怎么會來這家看起來就不衛(wèi)生的麻辣燙小店呢? 這個祝昀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古怪,反而問了他一句:你們這個年紀(jì)的大學(xué)生不都是很愛吃的嗎? 誰說的?季蘇諶有些哭笑不得,無奈的看著他:我就從來不吃。 祝昀: 那個。季蘇諶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足以讓他受寵若驚的念頭,看著祝昀別別扭扭的問: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愛吃才選這里的吧? 想什么呢。祝昀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是我大學(xué)的時候還蠻喜歡吃的。 沒想到祝昀上學(xué)的時候還蠻接地氣的,連麻辣燙這種典型的路邊攤小吃都喜歡,季蘇諶有些驚訝:你經(jīng)常吃么? 沒有。說起這個,祝昀有些為難的咬了咬唇,像小孩子似的糾結(jié)的嘆了口氣:就吃過一次,味道挺好的,但心里知道不健康。 季蘇諶有點想笑祝昀這口味怎么跟孩子似的,不但喜歡這種味道重刺激性強(qiáng)的食物,還糾結(jié)的念念不忘,也真是有點可愛了。季蘇諶的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了不少,蘊(yùn)含著笑意看著他:所以你忍不住過來吃了? 你是我唯一能找到一起吃麻辣燙的人。祝昀瞄了他一眼,淡淡的嗤笑了一聲:其他哥們兒都太裝逼,不吃這東西。 說話間,老板娘已經(jīng)把兩晚熱氣騰騰的麻辣燙端了上來,那大碗的分量讓季蘇諶結(jié)結(jié)實實的吃了一驚老板娘就好像練過什么獨門絕技一般,一手拿著一個guntang的大碗走走的飛快猶如水上漂,一滴湯汁都飛不出去不說,她人也是面不改色。撂下碗的時候,甚至還能對著祝昀和季蘇諶這兩個小帥哥和善的笑了笑:兩位慢用。 真是個人才,季蘇諶佩服的看了她一眼,把眼神轉(zhuǎn)到眼前這碗冒著熱氣的麻辣燙上簡直是色彩斑斕花紅柳綠的滿滿一大碗,香氣撲鼻,但卻讓他毫無食欲。對面的祝昀多年未吃已然迫不及待的動筷,更加映襯著紋絲不動的季蘇諶有些矯情,尤其是他邊咬著玉米面條邊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問:季同學(xué),你干嘛不吃? 季蘇諶那張紙墊在桌子上撐著手臂,微微偏頭看著他:我不怎么餓。 祝昀看著他的動作,微微瞇了瞇眼:你嫌棄不衛(wèi)生是不是? 季蘇諶怕他生氣,猶豫了一下剛要解釋:我 屁事兒真多。然而沒等他說完,祝昀就默默的吐槽一句站了起來,走到旁邊的冰柜里拿出兩瓶啤酒遞給季蘇諶一瓶,出了個餿主意:那你就喝酒吧,灌大肚子就不餓了。 季蘇諶: 他忽然覺得,假如祝昀有個弟弟meimei之類的,應(yīng)該可以去競選一下最心大最不稱職哥哥的這種稱號,腦回路也太清奇了。祝昀坐下來,無視季蘇諶無奈的表情,調(diào)皮的跟他碰了碰杯:喝幾口吧,今天成功把左天河氣到了,值得慶祝一下。 第21章 初戀 雖然不知道祝昀和左天河有什么仇什么怨,但說要喝酒慶祝的祝昀,酒量實在是太一般,喝了大半瓶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趴在桌子上念叨醉話了。季蘇諶看著他趴在桌子上,白嫩的臉蛋時有時無的碰到油膩膩的桌子,本來干干凈凈的襯衫袖子都被□□的一塌糊涂,皺了皺眉實在是忍不了,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兩個人的東西架起來祝昀就走,只在桌子上留下一百塊錢的鈔票。 二月出頭的夜晚里風(fēng)還涼的很,祝昀暈乎乎的要睡著就被風(fēng)一激,頓時被凍的一機(jī)靈,哼哼唧唧的下意識的尋找著身邊的熱度,就要朝著季蘇諶懷里鉆。旁邊一直保持著正人君子的作風(fēng),只敢虛虛的扶著他的季蘇諶頓時感覺心臟一軟,有種甜蜜的苦惱襲上心頭。 祝哥?季蘇諶小聲叫了他一句,主動鉆進(jìn)他懷里被他摟著的祝昀皺著眉,頭都沒抬,顯然是困極了,整個重量都壓著他,完全把季蘇諶當(dāng)成了某顆大樹一樣的支撐點。嘖,真是要命,季蘇諶猶豫了一下,還是擺弄著軟綿綿的祝昀讓他坐到了路邊的長椅上,然后俯下身把他背了起來。 在背起祝昀那一瞬間,季蘇諶有一種背起全世界錯覺。假如能一直這么背著祝昀就好了,他低垂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近乎于貪婪的這么想著。他背上的重量就是他一直的心之所向,魂牽夢縈,季蘇諶在清楚不過。 其實祝昀酒量差這一點,季蘇諶早就知道。那還是源于一個陰差陽錯的巧合,三年前,季蘇諶上大學(xué)前的那個夏天,季天林叫他把家里的文件給祝時峰送過去。季蘇諶閑暇在家,除了讀書也無所事事,對這跑腿的活沒什么二話就答應(yīng)了下來。那是他第一次去祝氏集團(tuán),等到了前臺說要找祝董事長的時候,卻得到了祝時峰并不在公司里的消息。 先生,祝董和夫人都在京華酒店。前臺小妹恭恭敬敬的回答:您若是著急見他,可以去哪里找,在2201包房。 季蘇諶皺了皺眉,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煩躁的想走人,但想到季天林說必須要把文件交到祝時峰手里,只能冷靜下來打車趕到了京華酒店。前臺接待人員聽說他要去2201包廂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似的,嗤笑著對著旁邊的姑娘說了一句:這今天都多少人了,就算2201包廂能裝,也都快塞滿了。 季蘇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話里具體的意思,就被引導(dǎo)著推開2201的門,打開門的瞬間,屋子里震耳欲聾的嘈雜聲恍若迫不及待離開潘多拉盒子的惡魔離開了隔音墻,爭先恐后的朝他的耳鼻撲了過來,密密實實的把季蘇諶蓋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讓他忍不住有些發(fā)愣祝氏夫婦難道就在這個地方? 可這包廂里面,分明都是肆意揮灑著汗水的年輕人??? 小子。季蘇諶眼神飛快在包廂里穿梭著找人的時候,就聽到旁邊一道疑惑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溫?zé)嵴澈鹾醯拇笫指皆谒绨虻膼盒母杏X:你找誰? 季蘇諶回頭就看到一張仿佛磕了藥般迷迷糊糊的臉,衣衫不整的紈绔子弟,他皺著眉嫌棄的抖了抖肩,聲音清冷稚嫩:祝時峰董事長在嗎? 聽到祝時峰的名字,眼前的男人眼中似乎恢復(fù)了一絲清明,上下掃了一圈季蘇諶含糊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包廂里面左側(cè)的沙發(fā),打著酒嗝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呃,那、那個,??偤头蛉耍诶锩媾?,嗝,陪兒子呢 雖然眼前這男人酒氣沖天的模樣讓季蘇諶異常焦躁,但聽到他最后的半句話,即便在這嘈雜至極的環(huán)境中,季蘇諶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心跳漏了半拍的感覺。祝昀也在這里嗎?季蘇諶愣了片刻,深吸一口氣主動問道:這是什么場合? 咦?神志不清的男人又吞云吐霧了起來,看著他的模樣十分滑稽:你不知道么?今、今天是祝總兒子的生日宴啊。 原來今天是祝昀的生日,季蘇諶一愣,默默的記下來這個日子七月十八日,他心上人誕生的日子。 季蘇諶拎著那份文件,像是走在地雷群一樣小心翼翼的在一群人群中穿梭著,努力不讓自己碰到任何人,等終于走到這偌大的包廂深處沙發(fā)邊上時,第一次有種窘迫到一腦袋汗的感覺。但季蘇諶自己知道,這并不是因為包廂中空氣不好,氣氛黏膩的原因,更多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