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太難追 第99節(jié)
“你、你別胡說!清風(fēng)樓是我母妃的產(chǎn)業(yè)!這是我們的暗哨之樓,我是來辦正經(jīng)事的?!?/br> “甚么亂七八糟的……”蔚林瑯腿還有些疼,指著沈漠,“你別跟著我!咱們兩清了,錢你去找掌柜要,別想因?yàn)檫@個(gè)賴上我。” 蔚林瑯忍著腿疼,走得很快,她自然知道他是秦王,她一個(gè)庶女,擺明了是要嫁過去做妾的。 她瘋了才嫁給他這種沒腦子的男人做妾。 沈漠自然是不肯聽話,硬是一路追她追到了侯府去,甚至還一路跟到了南街鋪?zhàn)?,就只是惱怒的盯著她,也不說話,活脫脫一個(gè)委屈的小媳婦樣。 惠覺一瞧見沈漠就拿起了棍子,蔚林瑯制住了他,惠覺問道:“你干啥?” “那個(gè)……別管他,他是來要賬的?!?/br> “你欠他銀子?多少?” 蔚林瑯舌頭打結(jié),也不知道怎么說,最后才道:“我把他的清白毀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給過他錢了!” “也不知道他纏著我干嘛,真是倒了血霉了。” 惠覺:“???!” 惠覺登時(shí)惱了,“他找你要他的清白?那你的清白呢!” “我要清白那玩意干啥,我是為了寫話本子?!?/br> 蔚林瑯翻著面前的冊子,嘆口氣,“我以前果然是太淺薄了,竟然信了三jiejie和鸞兒她們的鬼話,這個(gè)姿勢明顯是不對(duì)的,還有,這個(gè)表情也是不對(duì)的。她們都是在敷衍我,壞女人?!?/br> 惠覺將棍子往地上一扔,還跺了跺腳,“你氣死我算了!” “好端端的,又發(fā)什么火?” 惠覺不再理她,只是瞪著沈漠。 尷尬的互瞪了一整日后,蔚林瑯回了府,到夜間才抹了幾滴淚,她也不想就這么隨隨便便失了清白之身。畢竟她還沒有遇見她想嫁的人不是。 可轉(zhuǎn)念一想,萬一那人又娶了小妾,那她這樣也不算虧。 她不會(huì)因?yàn)樽蛲碛辛松碓辛T? 蔚林瑯這才想起這檔子事。 慌里慌張披衣裳起來,她記著話本子里的男男女女總是能一次就中。 她得偷摸去尋個(gè)藥堂,喝個(gè)避子湯去,她可不想喜當(dāng)娘。 蔚林瑯小心翼翼地打開后門,剛探出個(gè)頭,便看見了沈漠,他手里抱了個(gè)小箱子,正在后門蹲著。 這男人怎么沒完沒了了! 蔚林瑯想把頭縮回去,被沈漠先一步拎了出來。 沈漠板著臉,“這么晚了,你又要做甚么去?” “你管我?” 蔚林瑯斜他一眼,壯了壯膽,往前走,突然又想起甚么,折身回來問他,“清風(fēng)樓里有沒有避子湯這東西,我得抓緊喝一碗,你也不想我有了身孕,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纏著你,非要做你的秦王妃罷。” 沈漠卻只是看著她,語氣十分不悅,“你為何不愿意嫁給我當(dāng)秦王妃?” “王妃?”蔚林瑯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瘋了罷,我一個(gè)庶女?!?/br> “我沒瘋,你才瘋了……”沈漠將懷里抱著的小箱子遞給她,“這是秦王府的田產(chǎn)、鋪?zhàn)?,地契都在這里了。還有庫房的鑰匙,家里的賬本……” 蔚林瑯忙把小箱子丟給他,覺得眼前這男人要么瘋了、要么傻了,抬腳想往府內(nèi)跑,沈漠卻抓住她的手腕,“你睡了我,我也睡了你,你不想對(duì)我負(fù)責(zé),但我想對(duì)你負(fù)責(zé)。而且,昨夜之事,你不是也挺愉快的么?” 蔚林瑯咳了咳,這才上下打量著沈漠。 臉還行,黑了些。 身材威猛,卻不白凈。 自幼從武,走馬捶丸沒有問題,彈琴賦詩就不知道了。 以后娶不娶小妾也說不好。 蔚林瑯又看了看那小箱子,確實(shí)挺有錢的。 于是蔚林瑯問:“你會(huì)寫詩嗎?” “不會(huì),寫那玩意干啥。” “彈琴呢?” “不懂,唧唧歪歪的,難聽?!?/br> “我以后是要拋頭露面開鋪?zhàn)拥??!?/br> “可以,家里的鋪?zhàn)幽愣寄芄??!?/br> “我還得繼續(xù)寫話本子?!?/br> “行……” “那男人之間的話本子……” “不行!” “我得想想……”蔚林瑯擺了擺手,“你先回罷,我對(duì)你不是特別滿意,婚姻大事,事關(guān)重大,我要想幾日?!?/br> “幾日?” “看我心情罷?!?/br> “行……”沈漠這次倒很好說話,松開她的手腕,“那你快回去罷?!?/br> 蔚林瑯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你干啥非纏著我不放?你其實(shí)……是瞧上我的身子了罷?其實(shí)你要是覺得可以,咱們時(shí)不時(shí)在清風(fēng)樓試一試也未嘗不可,男歡女愛,不一定非要成親不是?” 她這個(gè)人野慣了,不想因?yàn)橐淮问д`,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給一個(gè)不算了解的男人。 沈漠的黑臉紅了紅,暴躁的走了幾步,“蔚林瑯,你還是不是女人?” “我怎么不是女人了!”蔚林瑯挺了挺胸,“你才不是男人呢!” 沈漠不想和她在性別一事上爭吵,扭頭就走了。 蔚林瑯邁進(jìn)后門,回了房內(nèi),才記得自己是要去喝避子湯的,也不知道明日喝還來不來得及。 可接下來的幾日她都沒機(jī)會(huì)喝上避子湯。因?yàn)樽源蜃约阂共粴w宿,她母親便盯上她了,晚上還要與她同睡,隨之而來的便是成日成日的相看,以及各種苦口婆心的教導(dǎo)。 蔚林瑯心不在焉,整日擔(dān)心自己已經(jīng)有了孕,若真有了,那她可真是太倒霉了。 她被蘇姨娘盯著,沈漠尋不到她,只是聽說她在四處相看夫婿,就將這事鬧去了姐夫那里。 三jiejie來問她時(shí),蔚林瑯想著這幾日見得那些五花八門的公子哥,已經(jīng)對(duì)沈漠沒那么抵觸了。 好歹也滿足了一半不是。 況且王府內(nèi)還沒有婆母。 可是她不了解他呀,好在三jiejie很快幫她打聽清楚了,沒通房、沒妾室。 還真是第一次?被她毀了? 怪不得纏上她不放了,蔚林瑯心虛了幾分。 翌日,她收到了一封來自沈漠的親筆信。 信中詳細(xì)記錄了他自記事起發(fā)生的所有大事。 信的末尾,沈漠道:“我這人直腸子,很好被了解的。” 蔚林瑯看著看著,笑了。 床帷之事,確實(shí)愉悅,再寫話本子時(shí),她也不用憑空生想。 這種白嫖的生意,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罷。 情啊愛的,海誓山盟啥的,她從不奢求,湊活過罷,大不了和離唄。 她——蔚四,上京富婆,離了誰不能過。 沈漠親自來下了聘,她也并未因那夜而有了身孕。果然話本子都不怎么寫實(shí),凡事還是要自己切身體驗(yàn)。 她同惠覺說起這檔子事情的時(shí)候,惠覺沒吭聲。 默了很久,才對(duì)她道:“你知不知道,你總讓我不知道說你甚么好。你是不是缺心眼?” “你這熊孩子,怎么說話呢!” 蔚林瑯也不和他一般見識(shí)了,說,“我成婚那日你得來?!?/br> “我不去……”惠覺看了她一眼,“我沒空,蔚林瑯,我沒空?!?/br> “喊姐!沒大沒小的!” 蔚林瑯想順勢拍一下他的腦殼,卻被惠覺躲了過去。 沈漠究竟為何娶她,她不知曉,她也懶得問。 反正,她只是圖個(gè)身子。 婚后,她和沈漠在床事上很是契合,但也僅限于床事。 平日里,互不干涉,也不怎么交流。 唯一一次大鬧,便是姐夫和伯父家出事時(shí)。 她發(fā)了急,理也不肯理沈漠一句。 叛軍攻入城時(shí),沈漠率兵在外頭廝殺了一整夜,她抱膝坐在空蕩的大床上,聽著遙遠(yuǎn)的兵刃相接的聲音。 竟然有了些擔(dān)心。 她只是不想年紀(jì)輕輕做寡婦,蔚林瑯心想。 再后來,伯父一家被無罪開釋,此事卻與自己的父親相關(guān)。 她對(duì)父親其實(shí)沒多少恩情,他也不過當(dāng)自己是個(gè)鋪路的女兒。 就在她憂心如何去求妹夫?qū)⒛赣H和哥哥救出來時(shí),蘇姨娘被送來了府上。 同她說起沈漠早已準(zhǔn)備好了和離書,還特為哥哥求了情。 蘇姨娘喜極而泣,“瑯兒,這秦王殿下,確然是真心待你呀?!?/br> “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