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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朝成為死太監(jiān)(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259)

分卷(259)

    荊博文搖了搖頭,止不住嘆息說道:我這傻侄兒,對厲長生也太好了些罷。唉,真是令人羨慕啊

    羨慕什么?孟云深走過來,低聲問他。

    荊博文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是能有我那傻侄兒一半的好,我也不用這么頭疼。

    孟云深難得聽不太懂荊博文的話。

    荊博文再次嘆息一聲,道:不行,我也要去尋個忠犬才行。

    忠犬?孟云深皺眉,道:可是又與厲大人學(xué)的,稀奇古怪的詞眼?

    什么稀奇古怪的詞眼?荊博文撇嘴看他,面面嫌棄,道:你這是沒文化,真可怕。

    第93章 太傅

    孟云深被荊博文氣得哭笑不得, 道:沒文化?大王可是說云深?

    不然呢?荊博文道:咱們旁邊也再沒旁人了。你不會眼神也不好了罷?那可就真的一無是處。

    孟云深搖了搖頭,干脆也不反駁, 只是說道:大王喜歡怎么說,就怎么說罷。

    你這是什么意思?荊博文不爽的看著他,道:仿佛我在無理取鬧一般。

    孟云深挑了挑眉,并未有多說一個字。

    荊博文本想要轉(zhuǎn)身便走的,可是踏出去的步子硬生生停下,最終還是忍不住, 回頭看了一眼孟云深,道:喂,你方才與厲長生到底在說些什么?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告訴我, 否則的話

    荊博文一臉狠呆呆的模樣,思忖了片刻,說道:否則的話,便不讓你回家,叫小廝們將你擋在門外。

    孟云深更是哭笑不得,道:若是云深無有記錯,最近大王可都是借住在云深府上的。為何云深的府邸, 云深不能回?云深府邸上的那些個小廝, 為何如此聽大王您的話?

    荊博文沾沾自喜起來, 道:你平日里總是喪著個臉, 大冰坨子一塊,你府上的小廝哪個見了你不害怕的?孤如此親和一個人,他們當(dāng)然都是站在孤這一面的, 更愿意聽孤的調(diào)遣。

    看來大王在云深的府里,混的是風(fēng)生水起?孟云深道。

    你知道便好,快告訴我。荊博文說,真是急死個人了,性子若是再急一些個,恐怕就要被孟云深給憋死。

    孟云深道:只是厲大人吩咐我準(zhǔn)備陛下登基大典之后的宮宴罷了。畢竟到時候會有許多外臣前來朝賀,乃是陛下第一次筵席,不可丟了皇家的臉面和威儀。

    荊博文抱臂瞥著他,不屑的說道:你真當(dāng)我傻啊,肯定不只是這一件事情。

    孟云深也瞧回視了荊博文一眼,道:大王似乎是變聰明了一些個。

    你什么意思?荊博文瞪眼睛。

    孟云深無可奈何,只好走近了荊博文兩步,對他招了招手。

    荊博文立刻聽話的靠近一些,將耳朵湊近孟云深,附耳過去仔細(xì)聆聽。

    孟云深也沒有再戲弄他,道:不過是厲大人請我調(diào)查一番,與康下泉當(dāng)年在都城之中交好的那些個人罷了。

    康下泉荊博文壓低了聲音,道:他不是死了嗎?都已經(jīng)死無對證了。

    但,仍然是讓人放心不下。孟云深瞇著眼睛說道。

    說的也是啊。荊博文學(xué)著孟云深的樣子,感慨的說道:你說康下泉真是的,他到底圖什么。荊白玉是個好孩子,他可是荊白玉的親爹啊,等荊白玉做了皇帝之后,哪里能對他不好?唉

    大王,孟云深笑著說道:大王可是在一直直呼陛下的名諱?

    呸呸呸!荊博文一時沒注意,道:我剛才什么也沒說。

    孟云深道:云深還有厲大人的囑托在身,這便要出宮去打聽事情,先行一步。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荊博文連忙追上他。

    雖然康下泉已經(jīng)死了,是厲長生親手殺了康下泉,親眼看著康下泉斷氣絕命,然而這事情,仍然是讓人放心不下的。

    康下泉昔日里在皇宮之中當(dāng)侍衛(wèi),因著長相俊美,所以有不少人認(rèn)識他。就算過了已經(jīng)一十九年,但總有一兩個人,還依稀記得以前的事情。

    那些個人的記憶,對于新皇荊白玉來說,皆是莫大的威脅。

    而且康家,除了康下泉之外,應(yīng)該還有其他親戚,只是如今不在都城之中,也不知道都在哪里。

    厲長生心中有所擔(dān)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尋了孟云深過來,請他費(fèi)心探查一番這方面的事情。

    厲長生,荊白玉喚了他一聲,道:你怎么又在走神了。

    并無,厲長生微笑著說道:長生聽到陛下的話了。

    那你說,你告訴我,我方才說了什么。荊白玉抬了抬下巴,道:若是答不上來,朕可是要懲罰你的。

    厲長生聽罷了一笑,意味深遠(yuǎn)的道:懲罰啊

    呸!荊白玉后知后覺,板著臉嚴(yán)肅的說道:不是那種懲罰,你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自然是在想陛下,無時無刻,腦子里都在想著陛下您啊。厲長生說的那是極為順堂。

    我荊白玉相對比厲長生來說,還是見識太少臉皮太薄,根本說不過他。

    厲長生逗弄了一番荊白玉,這才說道:陛下方才可是問長生想要做什么官?

    荊白玉一聽,眼睛睜大了些許,道:原來你方才真的聽到了啊。

    厲長生笑著說:小白說的話,每一句我都聽在耳朵里,記在心里頭。

    你怎么又來了!荊白玉瞪了他一眼,心說就沒有一刻不欺負(fù)人的,總是變著花樣,說一些個讓人不好意思的話。

    厲長生道:陛下賞賜長生什么官職,長生便做什么官。

    厲長生這個人,絕不是無欲無求之人,甚至貪心的厲害,而且占有欲十足。

    不過不論眼下厲長生做什么官,其實(shí)都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現(xiàn)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厲長生乃是新皇荊白玉跟前的第一紅人,就算是老丞相站在厲長生跟前,那都是要多多敬畏三分,不可不給厲長生面子的。

    所以就算厲長生仍然只是少府卿,但在旁人眼中,他也是最不可得罪的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荊白玉露出苦惱的模樣,道:要我說,當(dāng)然是讓你做丞相的好!

    這朝廷上下,丞相的官職乃是最高的,金印紫綬,秩俸萬石,這俸祿可就比旁的官職要翻了好幾番。

    只是荊白玉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厲長生當(dāng)然明白他在想什么,笑著說道:陛下,老丞相年紀(jì)大了,若是貿(mào)然擱置老丞相,恐怕會引起朝臣不滿,還會給長生樹立不少政敵。

    是啊荊白玉托著腮,輕輕的瞧了一眼厲長生,他心中正是有所憂慮。

    厲長生本就是新皇荊白玉身邊的紅人,本就容易被旁人嫉妒詬病,想要巴結(jié)厲長生的人不少,想要扳倒厲長生的更多。若是給了他們一個把柄,恐怕就要沒完沒了。

    厲長生道:陛下無需憂心,其實(shí)長生對于丞相之位,也并無窺伺之意。

    丞相可是最高的官職,荊白玉道:你難道不想做嗎?難不成

    荊白玉說著,突然有些著急,死死抓住厲長生的手,道:難不成你想要我封你爵位,然后

    放心罷小白,我不離開你身邊。厲長生回握住荊白玉的手。

    厲長生如今的身份,本身便是流安侯的兒子,還曾經(jīng)一度成為流安侯世子。若是厲長生真的有爵位在身,那么就要離開都城,前往封地,與荊白玉徹底分離。

    荊白玉并不想要叫厲長生離開,所以從未想過要給厲長生封侯封王,一心想的是讓厲長生在朝廷里做個大官,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留在自己身邊。

    厲長生安撫的將荊白玉摟在懷里,仿佛哄小孩子休息一般,輕輕的在他背上拍著,道:長生倒是想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官職,不知陛下可否賞賜。

    你說!荊白玉極為爽快,道: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同意。

    厲長生嘴邊勾起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道:聽說朝中太傅的官銜虛掛,并無人擔(dān)任。

    荊白玉成為新皇還未有幾日時間,這新皇太傅一職,自然是空懸的,并無人擔(dān)任。

    太傅?荊白玉納罕的看著厲長生。

    別說是新皇的太傅一職,就算是先皇的太傅,也已然空懸了許久,朝中的確有這么一個官職,不過很長時間未有人擔(dān)任。大家只是無有明說罷了,其實(shí)心里都明白,這官銜已經(jīng)被廢除已久。

    太傅乃是皇帝的老師,這官職有些個難說。太傅一職曾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壓制文武百官,甚至比金印紫綬,秩俸萬石的丞相還要有權(quán)利。

    不論是朝中大臣,還是丞相將軍,但凡有什么事情想要呈報與陛下,都需要先將奏本遞交太傅,由太傅總覽,先行過目,隨后才將有用的奏本再行轉(zhuǎn)呈陛下。

    如此一來,太傅的權(quán)利自然凌駕于各位大臣,甚至是丞相之上。這朝中大小事情,無有太傅不過目的,無有太傅不參與的。再加上太傅乃是皇帝的老師,皇上自然更為敬重于他,聽從他的教導(dǎo)。

    因著太傅權(quán)利滔天,曾引起諸多朝臣的不滿,也讓皇帝隱約感覺到莫大的不安,這般一來二去,太傅一職隨后慢慢的被削弱。

    后來的各位皇上,有的干脆不設(shè)太傅,將此職位空懸。若是設(shè)了太傅的,也不過是給個虛銜,其實(shí)并不讓太傅掌管什么事務(wù)。

    荊白玉聽了厲長生的話,點(diǎn)漆一般的雙眸忽然亮堂了起來,笑著說道:太傅這官職聽起來的確不錯,大有文章可做。

    荊白玉頓時從苦惱中解脫出來,連忙長身而起,道:朕這就去著人擬旨,明兒個就封你為太傅!

    陛下不急。厲長生伸手拉住匆匆忙忙的荊白玉,道:日頭不早了,明天再吩咐也是一樣的。

    荊白玉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道:那好罷,厲長生你是不是餓了?我叫靈雨擺膳。

    的確是有些餓了,不過小白看起來更好吃

    厲長生說著,突然將荊白玉一下子抗在肩頭。

    荊白玉嚇了一跳,大頭朝下掛著,在厲長生背上捶了兩下,道:厲長生,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來。

    嗬

    厲長生裝模作樣的抽了口冷氣,道:小白,你打的太重了,我會內(nèi)傷的。

    怎么可能,我下手已經(jīng)很輕了。荊白玉根本不敢用力去捶厲長生,不過是瞪著眼睛,嚇唬嚇唬人罷了。

    厲長生笑著說道:小白乖,跟太傅走。

    荊白玉聽了頓時鬧了大紅臉,道:什么太傅,朕還未有下旨呢!

    厲長生道:日前長生當(dāng)過小白的叔叔,爹爹,如今又成了小白的太傅,這感覺

    厲長生故作沉吟,笑著說道:還挺有意思的。

    厲長生你這個大變態(tài)!荊白玉道:你快把我放下來,我可告訴你,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小心我小心朕揍你!

    小白可舍得?厲長生大言不慚的說。

    荊白玉感覺自己被厲長生捏住了軟肋,按理來說,荊白玉的武功比厲長生厲害那般多,應(yīng)當(dāng)是荊白玉將厲長生拿捏的服服帖帖才是。但是

    荊白玉在厲長生面前,哪里還有半點(diǎn)殺伐果斷的模樣,瞻前顧后的生怕把厲長生一不小心弄傷了,如此一來,倒是被制的服服帖帖,根本無法還手。

    來,小白。厲長生滿面微笑,低聲道:叫一聲太傅聽聽。

    不,不叫!荊白玉骨氣十足。

    小白乖,厲長生循序誘導(dǎo),道:叫了明兒個就帶你出宮去頑,可好?

    出宮?!荊白玉眼睛睜大了些許,自從他做了新皇之后,還未從有出宮過一次。

    昔日里做太子,倒是方便便宜的多,想要出宮溜溜,一轉(zhuǎn)身便走了,也無大臣在旁邊諄諄教導(dǎo)。

    荊白玉一聽到出宮兩個字,止不住便心中搖擺起來。

    太太傅荊白玉聲音很小的低聲說。

    第二日一大早,朝臣們就接到了新皇的旨意,冊封少府卿厲長生為太傅,金印紫綬,三公之上。

    這消息一出,頓時震驚朝野,眾人嘩然一片。

    太傅荒廢已有數(shù)十年,厲長生突然擔(dān)任此職,眾人哪里能不知道新皇是個什么意思?

    新皇不好冊封厲長生為丞相,竟然劍走偏鋒,給厲長生封了一個比丞相更大的官職。

    一大清早,許多朝臣聽聞這等消息,立刻穿戴整齊的往宮中而來,想要面見新皇。

    靈雨將眾人擋在外面,得體微笑著說道:諸位大臣請回,陛下出宮巡查去了。

    什么?大臣們又是一臉震驚。

    厲長生答應(yīng)了荊白玉,只要他叫了太傅,今兒個就帶他出宮去頑一頑。

    厲長生可不是來了興致便這般答應(yīng)的,其實(shí)早有預(yù)料到大臣們會一起跑來荊白玉面前,請新皇三思再三思。所以干脆一大早便帶著荊白玉離開了皇宮,外面來避一避風(fēng)頭。

    當(dāng)然厲長生還不忘了給荊白玉尋一個正當(dāng)?shù)某鰧m理由。

    新皇乃是去城郊,巡視都城布防了,這理由聽起來與頑耍絲毫無有干系,再正當(dāng)不過。

    車輿骨碌碌的往前走著,稍微有些顛簸。

    厲長生干脆將荊白玉抱在懷中,這樣也好叫荊白玉能再多休息一會兒。

    荊白玉閉著眼睛,看起來臉上有些個疲憊模樣,竟是有幾分弱小可憐。

    厲長生止不住低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