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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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梁言心想,就是那個Alpha沒錯了。 尹同光說完,又贊嘆道:我聽那群Alpha說,在那種情況下不僅忍住了,還能收集好證據再曝光,意志力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所以言言,你當時真對這個人沒印象? 梁言最終還是搖搖頭。 對方面也不露聲也不出,他想知道也難。 唯一有點線索的,就是那人的信息素了。 可惜梁言那時候意識已經不夠清明,不太能聞得出那人的味道,只記得是一種濃烈而洶涌的氣息,像燎原的山火,卻又有一點催情的味道。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形容很扯淡,但現在回想起來,他并不覺得自己的感受有錯。 行吧,那你以后也要多注意安全!不要再給這種垃圾Alpha可乘之機了。尹同光打斷他的思緒,說道,不過今天看你跟季秋有說有笑的,我也就放心了!他是個挺好的Omega,你就是朋友太少,多結交幾個也不錯。 ??? 尹同光從哪里看出自己跟他有說有笑的了??? 梁言臉色沉了一分,沒有說話。 臨床學生的課程實在乏善可陳,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做實驗,有時候還得往醫(yī)院轉兩圈做實踐,十分充實。 梁言依舊是那個讓人贊不絕口的學生,不同與以前的是,最近梁言發(fā)現,老師教授在夸自己時,還會時不時提到季秋。 大概是自己以前不太關心這些,現在突然跟季秋有了交集,他才知道,原來那個人也這么受教研組的喜愛。 梁言和季秋這屆最優(yōu)秀的兩個Omega這句話,也常常出現在老師們的口中。 而很快,梁言就又見到了他。 再遇到他的時候是在醫(yī)院,那天梁言剛好結束了一整天的學習,正要回宿舍休息時,接到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上次在處分周嘉鵬時,雖然別人不知道,但特地回看了監(jiān)控錄像的梁院長,發(fā)現那個被sao擾的Omega就是自己兒子,而后續(xù)的監(jiān)控視頻里,他又看到另一個Omega,自己的得意門生季秋扶著梁言一步一步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后,整個人又驚又氣,一邊慶幸這兩名Omega沒有受到傷害,一邊又對梁言多上了幾分心。 梁言還是沒有告訴父親自己每次發(fā)情需要三支抑制劑的事實,只答應要是再有發(fā)情期,要是有什么意外,一定要及時跟梁宸匯報。 這天梁院長在學校的附屬醫(yī)院值班,算了算自己兒子的發(fā)情期,說什么也要他來醫(yī)院例行查一下腺體。 梁言拗不過,掛了電話就往醫(yī)院走。醫(yī)科大學就這點好,過個馬路就是學校的醫(yī)院,不費事。 按照正常生理規(guī)律,一般Omega在下一次發(fā)情期往前推半個月,是腺體最穩(wěn)定的時候,這時候的Omega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上都能維持較平穩(wěn)的狀態(tài),通常Omega都會選擇在這時候做體檢,數值也最為穩(wěn)定。 梁言到了醫(yī)院,輕車熟路地來了Omega體檢專區(qū),畢竟是院長的兒子,特地有人在門口等他,梁言進去時,父親正在和做檢查的醫(yī)生交談著什么。 見他來了,兩人止住話頭,招招手讓梁言過來做檢查。 上次檢查是多久?醫(yī)生拿起儀器,隨口問道。 忘了,差不多有一年吧。 一年零兩個月。梁宸在一旁瞪眼,顯然是對自己兒子表示不滿。 果然是梁院長,記得真清楚。醫(yī)生笑著說,在確認沒有其他禁忌癥后,示意梁言躺在治療床上準備開始檢查。 半小時后,檢查結果很快從終端打印出來。 醫(yī)生看了一眼報告后遞給梁宸:還行,問題不大,腺體無其他異常指征,不過 她頓了頓:還是跟上次檢查的一樣,他的信息素在Omega中級別算是比較高的,濃度也更純,因此以后要找到契合度相配的Alpha,還是不太容易。 父子倆都沒說話,醫(yī)生打著圓場:當然,這個問題我也不方便多說,但梁言這么優(yōu)秀,以后一定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高契合度Alpha的,院長您別急,放寬心。 做完檢查,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治療室。 梁言走在后面,不甚在意地說道:說了肯定沒事。 梁院長盯了自己兒子一會兒,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算了,說再多你也聽著煩,反正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作為一個Omega,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知道嗎? 梁言點點頭。 剛要回學校,又想到了什么:對了,爸,你要回辦公室嗎? 回,怎么了? 梁言遲疑了一下:我去拿點抑制劑。 梁宸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你上次不是才拿過? 我放在宿舍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所以今天過來順便拿一點。 梁宸這才沒多問:行。 梁言從父親辦公室出來,把抑制劑收進包里,進了電梯,準備回宿舍。 在電梯里,梁言還在心里盤算,這次拿到的抑制劑能夠用幾次。 他包里除了上課需要的東西,最不缺的就是抑制劑,他有時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經質了,像是抑制劑不夠就沒有安全感似的。 梁言出了電梯,正經過外科大樓,準備從走廊抄個近路往學校后門走,剛路過某一病房,就聽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阿姨您好,我老師今天不在,所以托我來問一下您最近還有什么不舒服嗎? 溫暖,陽光,又能感染人心。 光是聽見這聲音,梁言就能腦補出對方此刻臉上的表情。 里面的病人似乎心情也不錯:很好很好,小伙子今天又是你來?阿姨最喜歡你們這樣的年輕學生了,好好學呀 梁言本想直接無視,但不知為何,還是沒忍住,駐足往那間病房看去。 男生穿著干凈整潔的白大褂,手里捧著病歷夾,脖子上掛了個聽診器,正笑著跟病人交談。 他站得很直,身形頎長,眉眼的弧度彎得恰到好處,他認真地聽著病床上的人說話,一邊一筆一劃記錄下病人的各項數值。 病房窗戶沒關,窗臺上放了一盆青翠欲滴的綠植,偷了懶的夕陽越過那盆植物,照在他身上,投下深深淺淺的陰影。 而他的笑就像溫柔的光,在充斥著消毒水和各種疾病的病房里,與那盆綠植一樣,帶著能治愈人心的力量。 好像這個人,天生就適合做醫(yī)生。 梁言于是沒挪開眼,也沒挪開腳步。 季秋簡短的查完房,這才抬起頭,先是驚訝了一瞬,然后朝病房門口招招手:言言! 梁言動作很輕地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剛才跟季秋對話的阿姨好奇地問了一句:小伙子,這是你朋友嗎?也是個小醫(yī)生? 嗯!季秋笑瞇瞇的,他是我的好姐妹??! 梁言:? 他拔腿就走。 留下季秋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追上來:言言等等我!我錯了!我不那樣說了! 梁言畢竟不想在醫(yī)院里拉風丟人,最終還是停下來等了季秋。 S班的課程上得比較快,季秋今天正好跟著自己老師來醫(yī)院實習,練練查房問問病史:言言,你要回去了?那你等等我,一起啊,我只差最后一個房間了。 梁言看著抱著病歷夾一個一個核對的季秋,最后還是沒說出拒絕。 他看見季秋穿梭在病房里,雖然還只是病人口中青澀的小醫(yī)生,但流露出來的自信和認真,讓梁言覺得,這人有時候除了行為奇怪了些,也是一個很不錯的Omega。 當然,叫他自己姐妹什么的還是算了。 也不代表他就能茍同季秋在學校的行為。 梁言站在病房門口等他,季秋的白大褂很合身,穿上去自有一種別樣的氣質,有時候梁言看著跟病人溝通的季秋,甚至會產生一種這人真的是Omega嗎的錯覺。 梁言正胡思亂想著,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 梁言:我是尹同光,今天解剖課我把解剖圖譜忘在第三教室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回來幫我拿一下好嗎?我手機沒電了,這是借別人電話發(fā)的。 梁言皺起眉。 尹同光什么時候叫自己全名了? 第9章 膽小的Omega 梁言盯著上面的字,沒相信,直接從通訊錄里找到尹同光的電話,撥了過去。 可好巧不巧,還真關機了。 他回憶了一下今天的解剖課,尹同光確實是帶著圖譜去的,至于后面有沒有忘了拿,他真沒注意。 梁言給尹同光微信留了言,也沒有收到回復。 他看著這一串陌生號碼,回撥過去,卻很快被掛斷。 我在圖書館!所以剛剛按掉了。那邊發(fā)來短信。 尹同光倒是確實是個會去圖書館的主,加上沒帶手機,找個鄰座的同學借來發(fā)短信,似乎也情有可原。 我沒空,現在還在醫(yī)院,你自己過來拿行么。梁言發(fā)送了一條短信。 那邊很快繼續(xù)回復:拜托了,我等你回來,謝謝啦! 其實對方也沒多說什么,但梁言盯著上面的字,還是發(fā)送了一句知道了。 算了,估計是尹同光真有點急,自己總不能連這點小忙也不幫。 于是臉上看著比誰都冷,心卻總是容易悄悄軟下來的梁言,最后還是答應下來。 他收好手機,看了一旁還在對醫(yī)囑的季秋一眼,道:我要先走了,可能等不了你。 剛算好補液量的季秋眼睛立刻就汪了起來:言言QAQ 梁言別過臉去,一方面是受不了這人過于夸張的表情,另一方面也確實是鴿了人家,還存留著些許的愧疚感:幫室友拿點東西,他等著呢。 等季秋換好衣服回來,梁言看了他一眼:我可能要先去一趟解剖樓。他書落里面了。 哦,好吧。季秋這才勉強應了一聲,那,下次見。 嗯。 梁言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季秋手里還拿著聽診器,沒騰出手,只能轉過頭朝著梁言粲然一笑:言言再見! 這個笑容,在梁言走出病房后還停留在他的視網膜上許久,燦爛得驚人。 梁言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外科大樓,季秋的身影已經找不到了。 可之前那個頎長純白的身影,梁言居然一直都沒忘掉。 他開始覺得,季秋會如此受那群Alpha歡迎,大概也是有原因的。 天氣轉涼,黃昏來得也早了些,梁言回到學校時,天漸漸暗了下來。 梁言身上還穿著夏天的衣服,帶著涼意的晚風吹過來,他皺了皺眉,往解剖樓走。 明天是周末,值班的大叔提前回了家,梁言進去的時候,值班室空無一人。 這都要鎖門了,解剖室又怎么會還開著? 但中國有句話叫來都來了,梁言猶豫片刻,還是往樓下走去。 解剖室一般都在負一樓,走廊還亮著燈,一個人也沒有。 看來今天上課的同學已經打掃過了,梁言走進解剖三室時,每個固定好的標本都歸了位,剩余一些骨頭也都整理好了放在桌上或者柜子里。 空氣里的甲醛味兒不算濃,學校的排風系統(tǒng)做得很好。 他走進了點,發(fā)現另一張桌上,有一本被股骨壓著的解剖圖譜。 梁言拿起來翻了兩頁,上面果然寫著尹同光那扭得十分有標志性的名字。 他面色稍霽,正要拿著書就往門外走,忽然聽見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還沒等梁言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人,就聽見咔噠一聲輕響。 而隨后在一片寂靜中,梁言聽見令人有些后背發(fā)涼的拉門聲。 最后砰的一下,門突然關上,在梁言還來不及走到門邊時,就落了鎖。 這個變故發(fā)生得很快,極短的時間內,走廊便重新歸于寂靜。 梁言還有些錯愕,然而很快,頭頂原本還亮著光的白熾燈閃了兩下,最終也暗了下來。 而隨著電源的切斷,排風系統(tǒng)也跟著關閉了,冷意幾乎是很快就鋪天蓋地涌上來,梁言面色不虞地拉開窗戶窗簾通風。 他掏出手機第一時間想打電話,但因為解剖三室的位置在負一層,解了鎖發(fā)現果然沒有信號。 梁言走到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篤篤兩聲,在空曠的走廊的顯得格外寂靜冷清。 沒有人。 梁言不禁冷笑,也算明白過來。 他被別人耍了。 9012年了,還有人玩這種游戲? 圖什么?還是說,只是單純的惡作劇,報復一下? 梁言回憶了一下,自己實在沒得罪過什么人,頂多就是不理不睬,別人總也犯不著搞這么一出。 要真說有的話 他重新回想起之前周嘉鵬的那個眼神,無奈又可笑地搖搖頭。 處分決定也不是自己捅到政教處的。 但梁言心里沒抱怨,畢竟要不是那個Alpha,自己后來會怎么樣也不知道,因此只是粗略地環(huán)視了一下教室,認清了現在的局勢。 也怪自己大意。在收到第一句話時,他就該知道,這不是尹同光的作風。 大概是自己經不起求吧。 梁言自覺心里還算鎮(zhèn)定,連著敲了幾下門后發(fā)現都沒有回應,索性懶得再管,自己搬了張高腳凳坐下來,尋思著看能不能干點別的。 畢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他現在跟個傻子一樣不停敲門,也不見得就有人能聽見。 關鍵還丟人。 別人不好說,他梁言肯定是不會這么做的。 畢竟以前也見過,梁言沒什么好怕的,跟立在教室門口的一具完整骨骼標本對視了一會兒,實在盯不出什么花來,干脆拉過那具標本的手,細細數起骨頭來。 舟月三角豆,大小頭狀鉤他甚至還自得其樂地背了一會兒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