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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臉色一僵,喝道:“什么叫白費(fèi),沒到最后一刻,就不可能白費(fèi),你去同神醫(yī)說,不管什么辦法,只要能醫(yī)治好他,都必須一試,缺什么藥,或是缺人,可以同我說,我會立刻安排人過來。” 傅空青面色為難:“神醫(yī)若是有辦法,之前便能夠嘗試,現(xiàn)在……” 楚煜心一沉,不管是為了清歌的心愿,還是為了自己,他都不可能對楚晞坐視不理,哪怕在某種意義上,他是他的敵人。 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母妃,一定會替她照顧兄長,他也曾答應(yīng)過清歌,一定會替她尋到恩人,他絕不能背棄這些承諾。 想到這里,他緩緩松開清歌,起身看向傅空青:“替我照顧好清歌,我要去見一見神醫(yī)?!?/br> 眼下已經(jīng)是大火過去第二夜,玉儀在楚晞屋里待了半日,此刻恰好出來暫時休息。 “神醫(yī)?!背献哌^去,恭敬地作了個揖。 玉儀端著茶盞輕抿一口,聞聲抬眼看去。 此時,楚煜早已脫下那一副青黑面具,冷銳的鳳目,充滿貴氣與傲氣的臉龐。這種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絕非一般人能有。 “我應(yīng)該喚你楚四公子,還是……四王爺?” 楚煜一怔,看著她的目光不由有些復(fù)雜:“神醫(yī)猜到了我們的身份?!?/br> “如果只是楚三公子,我還無法確定,畢竟這楚姓并非皇室之人獨有,而且楚三公子的病是自小染得的,我原想若是皇室子弟,一般不會受這般苦楚?!?/br> 楚煜聞言,不由勾唇輕笑:“若非皇室身份,三哥他或許能夠一輩子平安順?biāo)臁!?/br> “那神醫(yī)怎么又能肯定我就是呢?!彼謫柣氐皆瓉淼膯栴}。 玉儀搖頭道:“四王爺?shù)臍赓|(zhì)與樣貌,非一般人能有,況且昨夜那些來救我們的人,個個身負(fù)絕技,此等人才,也就只有皇城中人才能差使吧?!?/br> “神醫(yī)確實心細(xì)。” 楚煜淡淡稱贊了一句。 “那王爺此刻過來找我,可是有何事要說?” 終于回到正事,楚煜目光一凝:“在下想問問神醫(yī),難道這世上當(dāng)真沒有一個法子能徹底醫(yī)治我三哥嗎,任何法子,就算覺得不可思議,神醫(yī)也可以同我說上一說?!?/br> 神醫(yī)定定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立刻答話。 楚煜耐心一點點流逝,心口處漸漸焦躁起來,但就在他快忍不住暴走離開時,神醫(yī)卻突然開了口:“或許,這世上確實有這么一個法子,只不過……至今為止我從沒聽人真正做到過?!?/br> ◎最新評論: -完- 第100章 ◎“一命換一命”◎ 楚煜從玉儀屋里離開, 臉色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異樣,路過楚晞屋外時, 他停頓片刻,最終還是徑直走了過去, 回到清歌屋里。 “姑娘,你還沒服藥, 萬不能下床?!?/br> 懷溪急切的聲音傳來,楚煜面色一變,快步走進(jìn)屋中。 “怎么了?!” 屋里的三人同時轉(zhuǎn)頭朝他看去,床榻上那人更是直接白了臉色。 楚煜觸到清歌抗拒的目光,心里一痛, 卻還是邁著大步走過去:“到底怎么了?” 傅空青嘆口氣,說:“清歌不愿服藥, 說要去看看三爺。” “……” 楚煜熬過心頭泛起的一陣酸楚, 看向清歌,淡淡道:“他還沒醒來, 你現(xiàn)在過去只會吵到他。” 清歌卻抬起眼,比劃道:“我只要待在他寢屋外面等著, 我不要待在屋里?!?/br> 楚煜忍了又忍:“你現(xiàn)在發(fā)著燒,你怎么能在外面受風(fēng),乖,聽話, 好好待在屋里, 等用過藥睡一覺, 就會好了?!?/br> 清歌紅著眼, 搖搖頭, “楚晞呢,他怎么樣了,我要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她醒來后就問傅空青有關(guān)楚晞的事,可他卻閉口不談,這怎么能讓她安心繼續(xù)養(yǎng)病。 她不愿和楚煜有什么交集,可此刻卻還是為了楚晞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確切的回答。 楚煜心痛難忍,他多么歡喜她能用除了仇恨敵視的目光看他,可偏偏這樣的眼神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他還在昏睡,但看上去比之前離開葵谷時要好些?!?/br> 清歌仔細(xì)地盯著他看,像是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實性。 楚煜忍著沒有避開視線,與她在空中無聲對視著。 “好好休息,等明日退燒醒來,我會讓你去見三哥的。”他保證著。 清歌其實身體很累,這么一會兒都是硬撐著,聽到這句保證,她嘴角勾了勾,身子一軟便往后倒去。 楚煜眼疾手快,一下扶住她,緩緩將她放在床榻上。 傅空青和懷溪都不禁松一口氣,前者看向楚煜,頓了頓,問道:“怎么樣,神醫(yī)有說什么辦法嗎?” 楚煜不經(jīng)意地繃緊下頜:“沒有?!?/br> 傅空青不疑有他,嘆口氣說:“我就知道,只能先暫時醫(yī)治著……對了,昨夜那場火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嗎?” 聞言,楚煜眸光一暗,語氣帶著一絲危險:“不留一個活口的殺法,只有那個一直和我作對的人了。” “你是說上次在江南刺殺你的那個?” 楚煜沒說話,但顯然算是默認(rèn)這個答案。 想趁他在宮外將他燒死,呵,真以為他沒有安排人在身邊嗎。 - 清歌用過藥又睡了一夜,翌日醒來,高燒總算退去,她簡單收拾了下自己,走到屋外,就見傅空青單手支頤坐在院子的石桌邊,神色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