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心頭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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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東去和大家敘舊的時候,王順坐在陸箏身邊,看他枕著手臂趴在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王順道:“箏哥,要不你還是別追了。這世上比謝柳好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咱何必犯這賤?” 其實王順的意思很簡單,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過去五年里,陸箏為了謝柳也算是吃盡了苦。 買醉買到腸穿孔做手術(shù),又滿世界各大名校去找她……最重要的是,謝柳的父母態(tài)度堅定。 打定了主意不讓陸箏和謝柳好。 作為旁觀者,王順覺得陸箏和謝柳之間的阻礙太多了。不如灑脫些,各自分開,重新開始。 結(jié)果他話剛落,趴在桌上頭暈?zāi)X脹的陸箏抬起頭來,一雙醉醺醺的眼冷冷盯著王順,語氣篤定:“除了謝柳,我tm誰都不要。” 王順:“……可她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 男人這句話,將陸箏的一顆心扎得千瘡百孔。 他繃著俊臉,面色沉沉許久。 就在王順以為,陸箏要發(fā)火時,男人卻突然哭出了聲:“你放屁!” “她還喜歡我的……喜歡我……”陸箏喃喃,又將腦袋枕回了手臂上,抽抽搭搭起來。 旁邊的王順看直了眼,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笑。 和陸箏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弟了,每次他喝醉酒像個丟了糖的孩子哭鬧不止,都是為了謝柳。 想到這里,王順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附和了陸箏的意思:“是是是,她喜歡你?!?/br> 這種時候,也只有順著陸箏的意思,才能穩(wěn)住他的情緒。 …… 這一晚,陸箏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境的開始,是高考結(jié)束的第二天清晨。 暴雨滂沱,臨川鎮(zhèn)的長街小巷,基本看不見人影。 謝柳就是那天離開臨川鎮(zhèn)的,她坐上了她父親的車,那車從巷子里開出來,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幕里。 當時陸箏就站在巷口對面,撐著傘,站在那棵上了年紀的榕樹下。 他看見了車里的謝柳,在女孩的視線投向老榕樹這邊時,及時收傘躲到了老榕樹后面。 陸箏不確定謝柳有沒有看見他,當時的他思緒特別亂。 既期盼著謝柳看見他,又盼著謝柳沒有看見。 那天陸箏追著那輛車跑了許久,直至追不上了,他才淋著雨往回走。 當時陸箏心里比雨水還涼,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追著謝柳去綿城。 可理智終究是戰(zhàn)勝了,他冷靜下來,回到了家,一如既往地照料下半身癱瘓的父親飲食起居。 陸箏沒有念大學,謝柳離開臨川鎮(zhèn)后不久,他也離開了。 在昔日的同學步入大學校園的時候,他在桐城一處工地上扎了根。 那時候當真是做苦力活,又臟又累,一心只想早日掙夠二十萬,還給謝樹華。 因為謝柳離開臨川鎮(zhèn)的那一刻起,陸箏就后悔了。 他后悔為了二十萬推開了謝柳,但那些錢,已經(jīng)花得差不多了。 父親癱瘓在床,母親在鎮(zhèn)上做些雜工維持生計……陸箏成了家里的頂梁柱。 所以他輟學,外出務(wù)工,在工地上摸爬滾打整整一年時間。 再后來,陸箏便遇見了江少錦。 那個國際知名建筑設(shè)計師,也是繪夢集團的ceo。 陸箏務(wù)工的那片場子,就是繪夢集團接的活,為桐城建立標志性建筑物——仙鶴樓。 遇見江少錦,陸箏的人生才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男人年長他十歲,嚴苛冷厲,但對他極好。 江少錦說他有些天賦,又可憐他小小年紀就輟學務(wù)工,便親手帶他。 后來陸箏才知道他是建筑圈的大佬,才知道自己遇見江少錦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 …… 晨光破窗而入,床上的陸箏醒了過來。 那個冗長的夢被迫中止了,但結(jié)局陸箏確實知曉的。 因為那是他過去五年里的所有經(jīng)歷和回憶。 男人揉了揉太陽xue,恰巧枕頭底下的手機響了。 陸箏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江少錦打來的。 他眉宇間的那份慵懶頓時煙消云散,接電話時,整個人嚴肅了許多:“喂,師父……” 第23章 合租了。 陸箏起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接收了江少錦給他發(fā)過來的設(shè)計稿。 是綿城城南體育館的設(shè)計圖,這是繪夢集團最近新接的項目,計劃在年末動工。 身為繪夢集團新任首席設(shè)計師, 兼任這次項目的主管, 陸箏要做的事情很多,修改設(shè)計稿只是其一。 所以他沒在臨川逗留,下午就回了綿城。 陸箏在綿城有兩套房產(chǎn), 一套給父母住著, 家里請了保姆, 二老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另一套他自己住,方便工作和社交,不至于打擾到家人。 回到綿城后, 陸箏先補了一覺。 等他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了。 正巧周析打了個電話過來, 讓陸箏去接他出院。陸箏去了,目的不純。 他知道, 謝柳也在綿城,也知道謝柳從她家里搬出來了,現(xiàn)如今在外面租了房住著。 陸箏還知道,謝柳還沒有找到工作,經(jīng)濟上有些困難。 所以他去醫(yī)院接周析出院時,提到了蘇聆和公司的簽約合同。 “那丫頭昨兒還給我助理打電話來著,說要解約。”周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想起那晚腦袋被人開瓢的事情就來氣。 偏偏陸箏還不許他追究。 “那你答應(yīng)了?”陸箏擰眉, 抽空看了周析一眼,眼神透著殺氣。 周析感受到了,縮了縮脖子, 不明所以:“還、還沒呢……我跟她說等我出院再談?!?/br> “箏哥,你對蘇聆那丫頭這么感興趣的嗎?” 陸箏舒展了眉頭,心情舒暢了許多:“沒有。” 聽他否認,周析松了口氣。因為他還尋思著要留著蘇聆在公司,給她穿小鞋,替自己出口惡氣呢。 就怕陸箏看上了蘇聆,他可不敢動箏哥的人。 就在周析暗自慶幸之際,駕駛座的男人幽幽補了一句:“我對她表姐比較感興趣?!?/br> “啥?”周析茫然,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蘇聆的表姐,就是那晚給他腦袋開瓢的那個女人。 “箏哥……你別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喜歡那種兇猛的類型?!” 周析已經(jīng)開始瑟瑟發(fā)抖了,覺得陸箏真是個重口味。 陸箏但笑不語,只是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了周析:“你想法子,把蘇聆她表姐也簽了?!?/br> “她是個詞曲人,正好對口?!?/br> 其實陸箏并沒有看過謝柳的作品,但他對謝柳有種蜜汁信心。 周析名下的那家音樂公司,有他一些股份。這次陸箏提要求,也算是以大股東的身份提的。 周析拒絕不了,只得在回程的路上絞盡腦汁替他想法子。 …… 三天后,謝柳得到了一份穩(wěn)定工作。 和蘇聆簽的是同一家公司,也就是周析名下的佳人文娛。 原本她是陪著蘇聆去公司解約的,畢竟發(fā)生了烈焰玫瑰那晚的事情,謝柳也不放心讓蘇聆留在這樣的公司。 指不定哪天小丫頭就被人潛了,到時候她這個當表姐的,可沒法向長輩們交代。 結(jié)果去解約那天,那個叫周析的男人態(tài)度特別殷勤。 為她們倆鞍前馬后,就差給蘇聆下跪道歉了。 還承諾給蘇聆最好的資源……單憑這一點,蘇聆便動搖了。 為了讓謝柳安心,周析還讓人擬定了一份合同,是給謝柳的。 “從今天開始,謝小姐你就負責蘇聆每一首歌的作詞作曲?!?/br> 成為一名專業(yè)的音樂工作者,是謝柳的夢想。 為了這個夢想,她放棄了國外的高薪工作,還和家里人斷了聯(lián)系搬了出來……現(xiàn)如今夢想就在眼前,只要她伸手就能觸碰到。 謝柳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所以她和蘇聆一起留在了佳人文娛,一方面也算是能照看到蘇聆,保護她的人身安全,一方面謝柳自己也找到了稱心如意的工作。 簡直就是雙贏! 可她忘記了一點,周析和陸箏是朋友。 這個念頭,直到謝柳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才忽然從她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