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心頭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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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頎長的眼睫撲了撲,反應(yīng)很淡:“陸先生大可不必如此,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不是一路人?!?/br> 不是一路人。這是陸箏當初對楊東說的話,說的是他和她。 謝柳不知道陸箏所謂的像條瘋狗一樣找了她五年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去深究,不想再被男人曖昧不清的一番話,牽動自己的心緒。 她怕自己過度腦補,一如五年前,腦補陸箏對她有意思一樣。 到頭來只有自己是小丑,多好笑啊。 謝柳的語氣,生疏冷漠。話落后更是別開臉,避開了男人的視線。 陸箏噎了噎,暫且將淚意收了收,他皺起眉:“你說道不同是嗎?” “我他媽分分鐘把它拆了重修你信不信?” 男人沉著臉,氣勢和語氣都很強硬,帶著微薄的怒意。 他不管,這一次,死也要死在有謝柳的道上。 謝柳笑了,唇畔靜靜扯開弧度,眼眸里卻是一片寒涼明凈。 她回眸,與男人炙熱的目光相接,像是聽了個笑話,根本不以為意:“陸先生,你喝醉了。”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就別再玩小孩子的把戲了?!?/br> “這種曖昧的話,還請你以后不要再說了。” “年少時聽著,確實悅耳。” “現(xiàn)在嘛,只會讓人覺得,你這人有毛病?!?/br> 謝柳說到這里,話音頓了頓,調(diào)子一轉(zhuǎn),帶著笑意:“再說了,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秦桑學姐才對?!?/br> “擱這兒跟我裝什么情深???我是謝柳,不是秦桑,陸先生可別是認錯人了?!?/br> 灌了自己不少酒才鼓足了勇氣折回來跟謝柳說這些話的陸箏:“……” 好吧,他從一開始,就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捋清楚呢。 也難怪謝柳對他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感情還記著他暗戀秦桑那事。 陸箏皺眉,心底一陣懊惱:“……我沒認錯人,我從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你。” 他覺得自己得先把暗戀秦桑那件事跟謝柳解釋清楚,然后再論同不同道這事。 謝柳聽了他細如蚊蠅的解釋,神情略僵,很快恢復漠然。 聲音依舊低沉,“從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我?” 女人輕笑,“你的意思是傳聞是假的?你沒有暗戀秦桑學姐?” “是假的!我沒有!”陸箏斬釘截鐵,生怕謝柳不信他,還騰了只手發(fā)誓。 他的眼神那樣真摯,不像是撒謊。 謝柳愣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你說你喜歡的是我,那王順跟我表白的時候,你在做什么?” 謝柳的嗓音低冷,沒什么情緒。 她可以相信陸箏的話,相信他沒有暗戀過那位秦桑學姐。 但面對王順的表白時,她向他求助,他視若無睹,又算什么? 這就是陸箏所謂的……喜歡她? “你所謂的喜歡,就是在你兄弟向我表白的時候,作壁上觀?看我笑話?” “陸箏,你的喜歡真讓我惡心?!?/br> 第22章 只要她。 “不是的……”男人哽咽, 眼尾緋紅色,深眸里一片瑩潤水色。 女人的每句話,都像堅硬的刺, 深深扎在陸箏心間柔軟處。 他的心徹底慌亂了, 急得想哭:“那場告白是我安排的,王順他只是配合我演了一出戲?!?/br> “我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想和當時的謝柳劃清界限, 想讓她對自己死心……如謝樹華所希望的那般, 讓謝柳收心, 專心于學習。 陸箏了解謝柳,她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所以必須得想法子傷她至最深。 讓王順表白, 就是陸箏想到的法子。 事實證明,這個法子很管用, 謝柳確實被傷得很深,深到她離開臨川鎮(zhèn)時, 毅然決然,毫無留戀。 今天陸箏也算嘗到了那種痛。 所以他很抱歉,想彌補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謝柳等了半晌,也沒等到男人的“只是”。她也沒再問,只當陸箏還沒打好腹稿,故事還沒編好。 輕吸了一口氣,謝柳壓下了心底的煩躁, 問陸箏:“王順表白之前, 你是不是就知道……我喜歡你了?!?/br> 其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謝柳心里就已經(jīng)有答案了。 緊接著,她也就明白了陸箏為什么要安排王順跟她表白。 純粹……就是想趕她走吧。 可即便心里有答案, 謝柳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陸箏,想聽他親口承認。 陸箏看著她,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承認自己的錯誤。 “是?!彼卮饡r眼簾低垂下去,沒敢看謝柳的眼睛。 原本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的謝柳,還是沒能受住這一擊,當場氣笑了。 她沒再給陸箏留面子,笑意譏諷:“所以你讓王順表白,就是想讓我離你遠點對嗎?” “或許我應(yīng)該謝謝你,費盡心思用這種迂回的方法拒絕我,替我留足了顏面?!?/br> 謝柳這話說得陰陽怪氣。 明面上是謝,實際卻是譏諷,陸箏聽明白了。 但他無話可說,只能等到謝柳發(fā)泄完,低沉地道一句:“對不起?!?/br> 他道歉,一遍一遍,沒有其余的解釋。 因為陸箏沒辦法告訴謝柳,說他當初之所以推開她,是因為拿了她爸爸的錢,是因為他和她爸爸做了一場交易。 倒也不是要維護謝樹華,只是陸箏自己覺得難以啟齒。 是他辜負了謝柳的深情,是他將他們之間的感情物質(zhì)化了,是他的錯。 陸箏不敢讓謝柳知道,他曾經(jīng)把對她的那份喜歡變成了交易的籌碼。 一句“對不起”,謝柳已經(jīng)聽煩了。 她試圖推開男人,從洗手臺上下去。但陸箏高大的身軀半分未動,像一座山坐落在她身前。 謝柳推不動他,只能壓下心底的煩躁,耐著性子沉聲對男人道:“陸箏,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 “當初你讓王順表白,不就是為了將我從你身邊趕走嗎?” “后來我也走了不是?現(xiàn)如今你又何必再來招惹我?!?/br> 謝柳苦口婆心,心底像貓爪一樣焦躁,脾氣已經(jīng)快要壓不住了。 她也算維持著最后一絲理智,跟陸箏講道理。 可對方非但不聽,反而還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肩膀。 謝柳眼眸一冷,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男人手背上。 那響亮的一巴掌,驚愣了陸箏。 他的手背略疼,謝柳用了十成力道,沒有半分留情。 但饒是如此,陸箏也只是縮回了手,身體沒挪動半分。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謝柳,語氣認真:“你就當我犯賤。” 謝柳:“……” 論不要臉,這世上沒人是陸箏的對手。 所以謝柳不打算和他耍嘴皮子了,視線低了低,瞥了眼男人的襠。 在陸箏醞釀著還想說些什么時,謝柳牟足了勁往他襠部踹了一腳。男人條件反射的夾腿,將謝柳的腳夾住了。 隨后,瞠目結(jié)舌的陸箏抬起頭,硬著頭皮夸道:“好一記……斷子絕孫腿?!?/br> 幸虧沒踢實! 謝柳面無表情,微微欠身,抵近男人的臉,語氣陰森森的:“還不肯讓開?” 陸箏:“……” 他從謝柳的語氣里聽出了威脅的味道,于是他松開了女人的腳,終于動容了。不過倒也沒如謝柳的愿,直接給她讓道。 陸箏是伸手將女人從洗手臺上抱下來的。 然后在謝柳的斷子絕孫腿二度踢過來前,陸箏退開了,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 謝柳一腳踢空,黑著臉瞪了男人一眼,氣呼呼的走了。 回了包間,將蘇聆從座位上拎起來,拽著她直接先走一步。 謝柳走得急,甚至沒來得及跟班長打聲招呼,就怕陸箏回來再遇上。 結(jié)果陸箏自她離開后,一個人在洗手間外面站了半個鐘頭之久。他是親眼看著謝柳和蘇聆離開的,后來等到了遲來的王順和楊東,才被他們倆架回了包間里。 包間里仍舊熱鬧,老同學們一邊喝酒一邊敘舊,都挺開心的。 陸箏回到包間后,沒再接過別人敬的酒,他今天喝了許多。 單是跟謝柳說那些話前,跑回來喝的那半瓶老白干,就已經(jīng)夠他受的。 所以陸箏并不是不想去追謝柳,他只是酒勁上來了,有點暈,還有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