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只好登基 第72節(jié)
吳琰瞧見槍口凝出和普通脈沖顏色截然不同的攜裹著藍紫色的慘白銀光,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黎里一槍打出,對著的能量儀器在這一槍里直接gg,在演武場里爆炸成了一朵小小的灰色云朵。 吳琰目瞪口呆。 “利用圣禮在‘彈匣’中構(gòu)成等子離能量團。態(tài)金打造的古老擊發(fā)式手槍,可以幫我將這種‘子彈’射出五百米,擊中爆發(fā)。我給它取名‘等離子槍’?!?/br> 黎里顯然非常滿意她手里的這把新舊知識結(jié)合而成的武器。 “這是只有我可以使用的武器。沒有君瑤那種異能,誰來都是一槍的事?!?/br> 吳琰持續(xù)目瞪口呆。 黎里見狀安慰:“是有點危險,我不會亂用的。” 話是這么說,可她又補了一句:“所以希望正式比賽的時候,不識好歹的人少一些?!?/br> 第54章 黎里回來后,殷誓與凱特的爭端也算有了結(jié)論。 集訓的策劃案放在她的桌子上。 黎里一邊吃君瑤從食堂打包回來的晚飯,一邊翻頁看。 事情處理完時間已經(jīng)太晚,吳琰自然也沒有精力再給他們做一頓晚餐。眾人湊合著一起吃君瑤拎回來的外賣,還得補工作。 韋岫去校醫(yī)院療養(yǎng)了。 她不參加,所有的事情就都得黎里來定。 黎里:“格斗君瑤來當懲罰措施,機甲五項君瑤也來做那條夠不上的線。殷誓和凱特這是什么意思,一個集訓,先累死君瑤嗎?” 吳琰說了句公道話:“沒辦法,第三軍校沒別的強處,就是人多能打。要把這把人打到心服口服遵守規(guī)則,能用的還真不多。殷誓和凱特也算盡力了,越野和軍事五項,他們都想了別的招?!?/br> 黎里當然明白。 她會這么說還不是在顧及君瑤的心情嗎。 君瑤在一邊默默吃飯,見吳琰和黎里都看了過來,方放下碗,回了一句:“我都可以?!?/br> 想了想,大概是怕黎里為難,他又說了句:“算上軍事五項,我也行?!?/br> 他這樣一說,黎里反倒不是滋味了。 她看了看策劃案,直接道:“不能這么辦。這是有君瑤,沒有君瑤呢,第三軍校便擇不出人了?” 她惡狠狠地與吳琰說:“叫殷誓與凱特來開會,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咱們湊一塊都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 吳琰:“……” 他看了看時間,委婉提醒了一句:“這么晚了,不合適吧?” 黎里道:“沒有不合適的。我這是讓他們提前適應畢業(yè)后的生活。你見過楚檀的辦公室在十一點前熄燈嗎?” 黎里也看了一眼表。 她頓了一瞬:“現(xiàn)在才七點,是很適合夜談的時間?!?/br> 殘忍無情的資本家發(fā)話了。 吳琰也沒更好的辦法,他去通知殷誓和凱特開會。 接到他通知時,殷誓還好,知道不要多說話,人來就行。 凱特偏偏還要問一句:“這會兒,是皇女的意思嗎?” 吳琰頓時很不爽:“怎么,我請不動學長嗎?” 那自然是的。 沒什么實際權(quán)利的吳琰在凱特眼里,和吳秦將軍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界限在哪里,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當下哈哈兩句掠過,直說吳琰果然是黎里身邊最要好的哥哥,便把這事揭過了。 吳琰嘀咕著凱特這人靠不住,又想到了韋岫。不免問黎里:“不把韋岫叫回來嗎?” “她在校醫(yī)院療養(yǎng),也不是真住院。” 黎里有些猶豫,她說:“先不叫了吧。方案出來我給她去看看。” 吳琰聽黎里這么說,心里的猜測的證實,他蹙眉問:“她心里果然揣著事,到底是什么事呀?” 黎里和吳琰說:“可能是她父母的事。我記得她來這里是瞞著她父母的,畢竟咱們這學校在知識人眼里夠聲名狼藉的?!?/br> 吳琰在這點上腦子轉(zhuǎn)得快:“第三軍校改革,這事肯定會被播上全域新聞。你是覺得,她父母從新聞上瞧見她了,和她生氣了?” 黎里點了點頭。 吳琰便不理解了:“第三軍校已經(jīng)改革了,她還是主力之一,這樣優(yōu)秀也要生氣嗎?” 黎里在這一點倒比吳琰更明白韋岫,她說:“不是優(yōu)秀與否的事。學校的選擇事關她的人生規(guī)劃,韋岫的父母可不希望她從第三軍校出去。你應該很清楚啊,七所軍??蓻]有說形成七個隊伍,為什么單就第三軍校能組成野獸軍?還不是別的軍校歧視。韋岫的父母以前是帝都研究員的,不管第三軍校是否改變,對韋岫這種瞞著自己、選擇一處在他們眼里還不如不上的學校的行為,生氣是在所難免的。” 考慮到吳琰的快樂人生,黎里還做了個類比:“其中區(qū)別,大概就是你瞞著吳秦將軍,突然去了家餐館應聘了廚師這個職位——差不多吧?!?/br> 聽到這個類比,吳琰只覺無語。 但這個比喻倒的確很容易讓他體會到韋岫現(xiàn)在的心情。做了讓父親失望的事,這種感覺,他可太熟悉了。 黎里忙著集訓的事,見吳琰若有所思,便同他說:“有空你就去陪韋岫下棋就行,她有自己的主意。她家里的事情,應該也不想我們插手。我們陪在她身邊,在她需要的時候讓她能瞧見就好了。” 吳琰問她:“你這是在拜托我?guī)椭慊\絡同學嗎?” 黎里搖頭:“不,這是你身為朋友應該做的。”她甚至抬頭反問了一句:“你與韋岫不是棋友嗎?” 吳琰被問住,他伸手摸了摸鼻子。 眼見黎里和君瑤兩人要出門見殷誓與凱特,想著家里很快就又要寂靜下來。 吳琰想了想,從冰箱里取了剩下的蘋果,干脆夾著棋盤去了校醫(yī)院。 君瑤陪黎里站在屋外的陰影處,瞧見吳琰出門。 他問黎里:“你希望武侯與韋岫關系融洽?” 黎里道:“我表哥什么都好,心太軟了。對趙錫心軟,對我也心軟。這不是缺點,但若日后局勢復雜起來,心軟會害到他。”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毕氲皆瓡飬晴慕?jīng)歷,黎里頓了一瞬,倒也不說是什么樣的一天,“他不接受我的交易了,能接受韋岫的‘報恩’也行?!?/br> 君瑤道:“您是覺得,未來武侯會因為您與太子之爭,而和您產(chǎn)生嫌隙?” 黎里沒吭聲。 君瑤繼續(xù)說:“您之前好像不是這樣的性格?!?/br> “楚侯與吳秦將軍的決裂,也影響到您對未來的判斷了嗎?您擔心您與武侯,會成為另一對楚侯吳將?” 被戳中心中所想,黎里惱羞成怒。 她也少見的對君瑤直白說:“你怎么還有空猜我心思,我看咱們這兩棟樓里,最該為未來擔憂的人是你!” “四年后你要是真敢甩甩袖子回楚檀身邊,我肯定要你還我這四年的賬!” 君瑤默不作聲。 等黎里稍微氣順了一些,他說:“我覺得您不必擔心。” 黎里微微抬眸。 君瑤看著她說道:“您不是楚侯,武侯閣下也不是吳秦將軍。您應該對武侯閣下多一點信心?!?/br> “你們不是親人嗎?” 黎里:“……” 黎里嘀咕:“我竟然被一個你教導什么叫‘親人’。” 君瑤卻說:“我在報恩。” 黎里:“?” 君瑤低頭說:“殿下不是打算開夜會替我推掉兩項工作嗎,我知恩圖報。” 黎里:“……” 黎里狐疑地盯著君瑤燦爛的金色瞳孔,她忽而彎起嘴角,低低說:“你最近話有些多了呀?!?/br> 君瑤眸光端正。 黎里卻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樣。 她狹促地問他:“軍校生活愉快嗎?” 君瑤未曾回答。 黎里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她又高高興興去開會了。 會議室內(nèi)。 黎里對于殷誓與凱特這種遇事不決找君瑤的墮落思想進行批判。 她看似諄諄告誡,實則故意說:“沒有君瑤怎么辦呢?君瑤又不可能跟我們一輩子,什么事情都依賴他,共和會改名君瑤會好啦?!?/br> 君瑤聽著:“……” 殷誓作為君瑤的頭號迷弟,他辯駁道:“君瑤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比任何人都可靠?!?/br> 黎里當然也知道這一點,要不是君瑤好用,她至于現(xiàn)在就想著要挖楚檀的墻角了嗎? 她看了一眼凱特,凱特心領神會。 他駁斥殷誓道:“話不能這么說,像先前的安排一樣,讓君瑤中尉一人奔赴多場比試,也好似顯得我們共和會再也沒有別的能人一樣。依我看,倒不如再想想別的。諸如機甲的演練,可否使用數(shù)據(jù)模擬敵人的方式。” 殷誓聽著微怒:“你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逼著我讓君瑤趕場一般參與多項的,可是你!” 凱特面色不改:“經(jīng)由殿下的指點,我的想法變了?!?/br> 殷誓真是看不上凱特這樣的人。 不過他從君瑤的考慮,原本也就不想讓君瑤疲于奔命。 殷誓重新看向黎里,他殷切道:“若是殿下同意,我希望減免軍事五項與格斗。機甲的數(shù)據(jù)模擬一早我們便想過了,可是我校單兵作戰(zhàn)不合作的傳統(tǒng)太久了,機甲系很難會全心全意配合工程系做出能夠達標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