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父子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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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柯蓉兒在黃土高原上的小村莊里如何療傷修養(yǎng),度日如年。 她的兄長柯崇云則是離開了終南山,花了五六天的時間,一路來到了青唐道東端的西寧城。 柯崇云從桃源返回終南山古墓,陪李莫愁呆了兩天。 李莫愁收到柯崇云所贈的寶劍,十分開心,特別是看到劍鞘上刻著“扶搖青云上,人間莫愁容”登時喜不自勝。 只是她睡寒玉床的功夫還沒有練成,暫時不能陪柯崇云同去西域。 柯崇云到達西寧城后,徑直去了城東十里外的隘口大營,去拜見韓寶駒。 西寧城是一座商路重城,自李唐沒落,五代亂世,此地便淪為吐蕃的地盤,后來吐蕃也是分裂瓦解,北宋與西夏先后崛起,此地便成了夏宋爭奪的焦點,神宗之后,此地便落到了北宋手中。 再后來金國滅北宋,金人便占據(jù)了這里。 因為柯鎮(zhèn)惡的亂入,開禧北伐比歷史上的結局好得多,西軍在叛變爆發(fā)之前便被柯鎮(zhèn)惡瓦解,戰(zhàn)力基本保存完整,十萬大軍奪回了京兆地區(qū),封鎖了潼關,關隴以西的金人便成了無根之萍,最后金國為了收縮兵力對付日益崛起的蒙古,便將這里的軍隊借道西夏,撤回了河北。 隴西之地大半歸順了宋國,不過南宋此時早就有了海路商貿(mào),加上西北苦寒貧瘠、流匪眾多,所以對于重開西域絲路的熱情并不大,西寧距離長安又過于遙遠,出兵不利,所以雖然名義上已經(jīng)歸宋,但宋廷根本沒有派遣官員和駐軍。 西夏是金國的屬國,金人撤離隴西,但卻并沒有將西寧交給西夏,西夏國力早已不似從前,雖然有心掌控此地,又怕觸動金國和宋國的敏感神經(jīng),所以雖然派遣了官員去了西寧,但卻沒有派遣軍隊。 再后來,柯鎮(zhèn)惡肅清青海境內(nèi)盜匪,編練出了一只近萬人的護衛(wèi)軍,對外稱為雇傭兵,接受各地商賈雇傭,充作護衛(wèi)往來西域商道。 為了保證利益,馮蘅安排了五百重甲步兵、五百重甲騎兵、一千輕騎兵駐守在西寧城東的隘口,算是守衛(wèi)青唐商道的東邊門戶,同時也方便對過往商隊收取過路費。 馮蘅很會打點,每年都會付出一定量的錢財給西夏,所以西夏對此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宋國這邊,反正也鞭長莫及,加上絲路通暢,關中的稅收也能稍有提高,便也默許了下來。 白駝山勢力雖然實際上控制了青海境內(nèi)的商路,卻沒有更近一步發(fā)展民生的打算。 因為這里的自然環(huán)境比較復雜,屬于半農(nóng)耕半游牧的社會,發(fā)展農(nóng)業(yè)的管理成本太高,還不如放任各個部落自行發(fā)展,只要不威脅商道,白駝山便不予理會,反而這些部落村莊也需要一個安穩(wěn)的商道交換物資,如此也算是相得益彰。 如今的西寧城,城主雖然名義上是西夏貴族,但實際上形同傀儡,只是柯鎮(zhèn)惡勢力與西夏的一個聯(lián)絡緩沖而已,根本沒有什么實際全力,西寧城實際上就是一個由商人自發(fā)管理的自由的貿(mào)易城鎮(zhèn),十分熱鬧。 若是全金發(fā)在此,定是十分喜歡,但是相對而言,韓寶駒更喜歡與馬匹呆在一起,所以一般沒有大事,作為白駝山設在西寧城的總管事,他都會住在城東的軍營里。 柯崇云來到西域第一個拜會的自然是這個三叔。 韓寶駒早知道柯崇云要來西域,看到柯崇云過來也是十分歡喜,上來就給了這個大侄子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才問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蓉兒那丫頭不是跟你一起的么?” 柯崇云反問道:“她使計把我撇下,自己先過來了,怎么還沒到么?” 韓寶駒最喜歡小女孩,李莫愁、柯蓉兒都喜歡與他親近,若是柯蓉兒到了西域,肯定會第一時間來見他,既然韓寶駒都沒見到,那定然是還沒到了。 柯崇云也沒有太過擔心,他是一路飛過來了,柯蓉兒沒有那個本事,加上她向來愛玩的性子,路上耽擱點時間,一點也不奇怪。 陪著韓寶駒在西寧呆了三日,不見柯蓉兒到來,柯崇云便又上路,兩天后抵達日月山,遇到韓小瑩與張阿生。 日月山是青唐道上的一個重要樞紐,周圍水草豐茂,地域廣闊,柯鎮(zhèn)惡在馮蘅的建議下,將此地當作了最重要的一處據(jù)點,白駝山組建的七千輕騎兵,一千重騎兵沒有任務的時候便在此處休整。 馮蘅也有意將重心慢慢從白駝山轉移到此處,從而漸漸擺脫白駝山原本勢力的隱患。 白駝山舊部雖然懾服于柯鎮(zhèn)惡的武力,但是私底下還是有一部分人心中想念往日的自由自在的時光,不喜歡柯鎮(zhèn)惡相對嚴苛的規(guī)矩。 一個勢力發(fā)展壯大了,其中自然會有派系爭斗,馮蘅權衡利弊,決定把愿意接受嚴格軍事管理的那一幫人以方便訓練的理由調(diào)離白駝山,在青海湖一帶駐扎發(fā)展,不與江湖氣甚重的白駝山江湖人人士太過親近,在地域上將他們分開,又派遣哲別以蒙古草原上的方式進行管理,漸漸洗刷掉他們身上的江湖匪氣。 張阿生韓小瑩夫妻作為柯鎮(zhèn)惡最信任的兄弟,雖然不懂什么管理,但武力不凡,坐鎮(zhèn)日月山,自然也是輕松勝任。 柯崇云陪著他們又呆了兩天,順便逗了逗他們兩生的一對龍鳳胎。他們今年才三歲,男的叫做張君寶,女的叫做張君貝。 這名字完全不符合馮蘅的取名習慣,一看便知道是柯鎮(zhèn)惡的手筆。 此張君寶自然也不是后世名揚天下的武學泰斗三豐真人。 至于以后會不會發(fā)生李鬼碰上李魁的事情,柯鎮(zhèn)惡表示那純屬巧合。 第三天一早,柯崇云再度出發(fā),照著韓小瑩指點的方向,連飛帶走,又過了三日,終于抵達了白駝山。 高原空氣稀薄,對于柯崇云來說,飛行的難度大大的提升了不少。 兩父子五六年未見,顯得有些生疏,倒是馮蘅看到了兒子高興得落下淚來。 小籠包,不對,小龍女,也不對。 柯蘢兒歪著腦袋看著這個把娘親弄哭的大哥哥,有些不太開心,強行鉆到馮蘅的懷里,瞪著大眼睛惡狠狠道:“你把我娘弄哭了,你是壞人?!?/br> 然后舉起手上啃了一半的包子,想要去丟柯崇云,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一口咬掉里面的rou餡,這才丟了出去。 柯崇云看著這個稱呼自己母親為娘親,但長者一副包子臉的可愛女娃,也是有些好奇,笑問道:“娘,你們給我又添了個meimei,怎么信上從沒提過!” 柯鎮(zhèn)惡夫妻本想把柯蘢兒當作親女兒養(yǎng),只等再過兩年就帶她回七俠山,所以便沒有在信中特別說明此事。 “什么事情都要跟你說么!”馮蘅笑罵了一句,又道:“你怎么來得這么快,前天早上剛收到你三叔的飛鴿傳書,下午就到了!” 柯崇云笑道:“看來我的飛行功還沒練到家,竟然還沒信鴿飛得快?!?/br> 馮蘅沒好氣道:“好的不學,偏學這么危險的功夫,要是掉下來怎么半,我警告你,以后少用。” 柯崇云頓時響起小時候在七俠山上,母親時常要求父親帶著她一起飛行的那些日子,從那以后,柯鎮(zhèn)惡便是能不飛,便少飛了。 以前他還不理解,現(xiàn)在終于是明白了,不由看向了柯鎮(zhèn)惡。 柯鎮(zhèn)惡輕咳了一聲,道:“看我干什么,要聽你娘的話!” 柯崇云聞言連忙點頭答應。 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父子兩的關系又變得親近起來。 馮蘅親自去下廚,柯鎮(zhèn)惡便給柯蘢兒介紹起柯崇云,道:“蘢兒,這個是你的大哥,叫做柯崇云,可不是壞人!” 柯蘢兒道:“哦,知道了!” 柯崇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什么叫知道了,叫大哥懂不懂?” 柯蘢兒扭著頭,想躲開柯崇云的毒手,不過哪里能夠躲得開,只能瞪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柯鎮(zhèn)惡,含著淚喊道:“爹爹!” 柯鎮(zhèn)惡打開兒子的手,道:“去去去,以前也不見你這么作弄蓉兒!” 柯崇云道:“正是以前太寵著蓉兒了,現(xiàn)在我哪里還能管得了她,所以這個meimei還得從小樹立起威信來?!?/br> 柯鎮(zhèn)惡沒好氣道:“瞧你那點出息,連個人都能弄丟,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 本來朱聰來信,說是兄妹兩一起過來的,前天收到韓寶駒的飛鴿傳書,竟然只來了兒子,女兒卻不見了。 飛鴿傳書,篇幅有限,無法詳說。 柯崇云便將二人去終南山,遇到李莫愁與陸展元,然后一同在長安城內(nèi)游玩,然后柯蓉兒耍心眼,拐了老頑童偷偷跑掉,又故意設計線索,騙他去桃源的事情說了。 柯鎮(zhèn)惡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問道:“他們兩果真沒有去桃源么?” 柯崇云道:“應該是沒有,我用飛行功趕路,比他們快得多,在桃源呆了幾天,也沒等到他們,不過南帝身性寬和,武功出神入化,就算蓉兒去了,弄出些亂子,由他老人家在,也定當沒有什么危險,況且后來我返回終南山,從莫愁meimei那里也知道,蓉兒果然沒有南下,我離開之后,第二天晚上,她還在長安城里看花燈,順便還與老頑童一起戲耍莫愁meimei?!?/br> 柯鎮(zhèn)惡聽他一口一個莫愁meimei,微微嘆了口氣。 李莫愁從小就喜歡纏著柯崇云,柯鎮(zhèn)惡也是知道的。 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似乎兩人已經(jīng)必此闡明了心意,柯鎮(zhèn)惡不由提醒道:“你與莫愁的事情想清楚了么?” 柯崇云沒料到柯鎮(zhèn)惡突然提起這事情,不由一愣,隨即道:“好叫父親知道,我與莫愁的確是兩情相悅的,只是眼下我們還小,等過兩年還要請爹爹去跟七姑提親?!?/br> 柯鎮(zhèn)惡道:“提親的事情,不用你cao心,我只是提醒你,莫愁外柔內(nèi)剛,你既然決定與她在一起,便不要三心二意,否則將來鬧出什么事端來,我饒不了你!” 柯崇云不知道柯鎮(zhèn)惡心中的顧慮,對他的提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保證道:“放心吧,爹,我早就想好了,以后就像你跟娘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爹,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柯鎮(zhèn)惡道:“說!” 柯崇云退后兩步,然后笑道:“到底我是你親兒子,還是莫愁是你親閨女?” 柯鎮(zhèn)惡聞言一抬手,便要去彈兒子的腦瓜子。 幸好柯崇云早有準備,躲了過去,笑嘻嘻道:“爹,你居然用彈指神通,金剛石的腦袋也頂不住你這一敲??!” 柯鎮(zhèn)惡自然沒有用力,聞言氣道:“你小子本是長進不小啊,竟然都學會躲了,來來來,看你二叔信中說你練了《九陽神功》,我今日就來試試你的斤兩。” 說完,柯鎮(zhèn)惡便將柯蘢兒按在一旁坐好,然后腳踩凌波微步,瞬間來到兒子身前三尺之地,探手一抓。 柯崇云見父親這么遠便來抓自己,嘿嘿一笑,九陽真氣灌注經(jīng)脈,腳下暗暗蓄力,正要說“爹爹,我可與以前不一樣了!” 誰知話還沒出口,只覺身體似乎突然被一股大力卷起,便要朝著柯鎮(zhèn)惡掌心飛去。 柯崇云登時一驚,在顧不得說笑,九陽真氣全力催動,將裹向自己的勁力彈開,這才同樣邁開凌波微步逃遁。 不過終究被遲滯了那么一絲,被柯鎮(zhèn)惡欺進了身前一尺之地。 柯崇云知道截拳散手最善長近戰(zhàn),尤其在柯鎮(zhèn)惡的手上,堪稱近戰(zhàn)無敵,不由閉上了眼睛,開啟心眼,同樣用處截拳散手,全力招架。 截拳散手的招式簡練,樸實無華,臨敵之時完全依靠出手之人的反應速度和力道。 父子二人此刻都開著心眼,在反應上,不相上下,但柯鎮(zhèn)惡rou身力量強大,不用額外調(diào)動真氣,便能出招,速度上便快了一籌。 九陽神功雖然神妙,但到底還需要導氣運氣,在一般人看來不過是瞬間的事情,但高手交手,一瞬間便能決定許多事情了。 截拳散手,一開始是截斷對手的招式,到了后面更是能夠截斷對手的內(nèi)力運轉。 柯崇云只擋住了父親兩招,便被柯鎮(zhèn)惡一肘頂在了胸口。 好在柯鎮(zhèn)惡只是試探兒子的武功,只用了五成的力道。 柯崇云雖然輸了招式,但九陽神功到底神妙,胸膛與柯鎮(zhèn)惡的手肘接觸的瞬間,一股反力自生,竟將柯鎮(zhèn)惡彈了出去,父子兩各自退了兩步,看起來倒像是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