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續(xù):你不想知道蓓蓓的消息嗎?(加
華櫻這神情,這聲音,實在是太招人愛了,護士小姐差點當(dāng)場噴血,這么萌的小正太,簡直是秒殺她的芳心啊,她多想自己就是他jiejie呢。 文菁面對華櫻的依賴,啼笑皆非,他那么脆弱,讓人怎能不心疼。文菁沒想太多,只想能快點讓華櫻答應(yīng)打針……華櫻的反應(yīng),文菁并不陌生,小元寶打針就是這樣,每次都要文菁抱著,否則就會哭鬧個不停。 文菁無奈地笑笑:“你這孩子,真是……” 文菁張開手臂正想攬著華櫻的肩膀,卻只覺得眼前一花……某個男人已經(jīng)快她一步。 翁岳天黑著臉,一只手將華櫻的肩膀攬著,僵硬著身子,沉聲說:“我來就行了。” 文菁一愕,她想不到翁岳天會代替她去抱華櫻,他的舉動好奇怪,臉色也不對勁,似乎有點酸酸的東西在發(fā)酵…… 文菁瞬間腦子里一閃……翁岳天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華櫻扭了扭肩膀,憋屈地望著翁岳天,皺著眉頭瞪著眼睛扁著嘴,就跟小元寶如出一轍。華櫻明顯不想被翁岳天抱著,他想要被jiejie抱,他喜歡jiejie的溫暖,溫柔。可是jiejie的老公怎么看起來這么兇?說是抱著他打針,怎么活像是他欠了好多錢一樣…… 華櫻很想摔開翁岳天的手,但是他立刻又想到,既然認(rèn)下了jiejie,那以后,這個男人不就是他姐夫了?jiejie很愛姐夫,如果他和姐夫之間關(guān)系不好,jiejie會不會生氣? 華櫻掙扎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算了吧,雖然他不喜歡被jiejie以外的人觸碰,但誰讓這男人是姐夫呢。忍…… 護士小姐趁華櫻安靜的時候,將枕頭戳進他的rou。 華櫻垂著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瞳孔中那一道凌厲的光線……護士打針難免會稍稍觸碰到華櫻的肌膚,華櫻壓下心頭的沖動才沒有將護士給摔了出去,天知道他多辛苦呢。 “別動!”翁岳天低聲呵斥一聲,大手不由得抓的更緊。 剛才華櫻動了一下,使得護士差點沒拿穩(wěn)針筒,翁岳天下意識地喊了那么一聲,才發(fā)覺自己原來也在緊張著華櫻。 華櫻被翁岳天這么一吼,竟然乖乖地聽話不再亂動了,任由護士將針筒里的藥水推進他的肌膚。華櫻對人有種最直覺的感官,翁岳天雖然是在吼他,但他也能從中體會到一種隱約的溫暖,就好像文菁帶給他的感覺,像羅神父那樣……所以華櫻沒有鬧別扭,還乖巧得很,有人緊張他,他好開心,一時間也就忘記打針的恐懼了。 護士一邊打針一邊在心里腹誹,這么美麗又可愛的小正太,是誰那么狠心呢,將他傷成這樣,瞧瞧這皮膚多白嫩,被打得渾身是傷,一塊青一塊紫的,看著就讓人揪心。 文菁一直在留意著華櫻的臉色,見他額頭上漸漸浸出汗珠,臉色比剛才更加慘淡,身子還在瑟瑟發(fā)抖,緊咬牙關(guān),神情十分痛苦。 這不對勁啊,護士已經(jīng)推得很慢了,就是為了讓華櫻不那么疼,可他為什么卻顯得如此難受。 翁岳天也察覺到了異常,這大熱天的,華櫻竟然在發(fā)抖,不會是冷,那會是什么? “華櫻……華櫻你怎么了?”文菁輕聲試探著問。 華櫻輕輕搖頭,示意文菁不用擔(dān)心他。 護士苦著臉說:“我已經(jīng)很輕了……” 其實這不關(guān)護士的事,是華櫻的問題。他以為自己能克服對針頭存在的懼意,但是他腦子里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閃現(xiàn)出一些零散的畫面……一群如機械般冰冷的人,還有被鋼條束縛在椅子上的人,各種顏色的液體被注射入那些人的肌rou……還有一些血腥的場景都在華櫻腦海里交織著,狠狠折磨著他的意識。要不是翁岳天攬著他的肩膀,傳遞給他溫暖和安全感,他可能早就抓狂了。 打針對于華櫻來說不只是受罪,更是一種精神上的酷刑。他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睜開眼睛去看。他默默地對自己說,乖乖地打針,聽jiejie的話,jiejie才會喜歡他,可是他控制不了腦子里那些畫面,它們就像淬毒的刀子般凌遲著他的心。天知道他是有多艱難才能熬過去的。 護士打完針,長長地吁了口氣,很少這么緊張過,總算是完成了。 護士簡單叮囑幾句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文菁三人,頓時安靜得出奇。 華櫻緩緩睜開眼睛,心有余悸地望了望病房,終于是放心了,護士走了,打針結(jié)束。 翁岳天早就退開,站在文菁旁邊,淡淡的眼神看著華櫻,他覺得有必要跟華櫻說點什么。 “咳咳……那個……小子,雖然說你jiejie認(rèn)你當(dāng)?shù)艿芰?,不過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動不動就想抱,以后打針,你要么抱我,要么抱護士,就是不能抱你姐,明白嗎?”翁岳天說得可認(rèn)真了,臉不改色心不跳,他嘴上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吃醋的,但他會有行動。 文菁愕然地盯著他,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噗嗤”一聲,文菁忍不住笑了。 “你……你竟然跟個孩子吃味兒……你真是……哈哈……” 翁岳天鳳眸一挑:“我什么我,我才是你老公,我能接受他的存在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了,難道還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奪/權(quán)嗎?家里那兩個小不點兒每天都占有你不少時間,賴在你懷里就不出來,你總得留點空隙給我吧?”男人說到最后居然硬是用一種委屈加無辜的眼神望著文菁,像在控訴。 光說還不夠,翁岳天長臂一伸,將文菁摟在懷里,俊臉上仿佛寫著:“這是我老婆!” 文菁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仔細(xì)一想,最近自己確實是忽略了他,因為經(jīng)常去公司,回家還要照顧小奶娃,小元寶雖然已經(jīng)不用大人cao心了,但還是很粘文菁的,如此一來,文菁能分給翁岳天的時間果真不多。 文菁小臉一紅,柔情似水的目光里涌著悸動:“老公啊,其實你也關(guān)心華櫻,對嗎?他只是因為遭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情緒激動,脆弱,所以才會想要讓我抱著他打針,你能理解的吧……你想想,以前你打針的時候那可是……” “嗯?”男人輕揚的尾音里透著警告的意味,文菁頓時笑而不語。 翁岳天最尷尬的事情之一就是他打針的反應(yīng),華櫻在場,他不想揭自己的短。 翁岳天先前的話也等于是親口應(yīng)允了文菁認(rèn)下華櫻,直到那一刻,文菁才算真正的沒了顧忌,而她也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只在心里認(rèn)了華櫻而沒有行動,一是因為她心里有到坎兒,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在等翁岳天的明確表態(tài)。老公是她生活的重心,假如認(rèn)下華櫻會影響到她平靜幸福的家庭生活,她會懂得取舍的,現(xiàn)在翁岳天親口應(yīng)允,文菁沒有后顧之憂了,她也為華櫻高興,今后,不僅是多了她這個jiejie,他還會多一個哥哥,多一個朋友,或許,不止一個…… 華櫻看著眼前這一對夫妻,心情有點復(fù)雜,他們是那么出色,男俊女俏,眼神的交流,互相之間的默契,讓華櫻頗為迷?!@就是愛情嗎? 文菁已打開心結(jié),既然認(rèn)下了華櫻,那就不能不為他著想。而文菁暗暗驚訝于自己的想法,竟是像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一樣,很自然的,她已經(jīng)在為華櫻的將來打算了。 文菁坐到華櫻身邊,看著他破裂的嘴角,心里又是一酸:“是不是很疼啊?” 明知自己問的是廢話,可還是忍不住要問。 疼痛么,華櫻從挨打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痛著,他也曾在心底問自己無數(shù)遍,那么隱忍,值得嗎? 華櫻直勾勾地望著文菁,她好溫柔,說話好好聽,笑起來像春風(fēng)一樣,讓他有家的感覺……家,那是什么?華櫻從不曾體會過,但是就在此刻,他腦子里萌生出了這個念頭。 是的,值得,他再一次肯定了,能被文菁jiejie認(rèn)作弟弟,雖然那過程艱苦,可是眼前,jiejie的笑臉不正是最好的補償了么。 文菁緊緊皺著眉頭,華櫻身上好多傷,接下來的幾天可有夠他受的。那個叫鱷魚的真不是東西,在華櫻臂上劃了兩刀,那么細(xì)嫩的胳膊啊,怎么下得了手的。 文菁忍著心中的酸澀,輕柔地問:“華櫻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繼續(xù)在教堂里住嗎?” 華櫻輕輕搖搖頭:“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打算?!?/br> 他來這里的時間不算長,對于周邊的社會環(huán)境,沒那么快熟悉,最關(guān)鍵的是他在這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被文菁認(rèn)作弟弟,那樣,小元寶也會接受他的。 而現(xiàn)在,他的愿望實現(xiàn)了,感動,開心,可就是心底隱隱地空乏,沒有了想要達(dá)到的目標(biāo)和夢想,他該怎么做? 華櫻茫然無措的神情,讓文菁和翁岳天微微一呆……這確實是一件棘手的問題,既然認(rèn)作了弟弟,而華櫻又是孤身一人,連個自己的家都沒有,理所當(dāng)然是該與文菁一家住在一起,可是,家里還有個爺爺啊,翁震恐怕不能接受華櫻的身份吧,就算勉強讓華櫻住進來,以后他也不會住得開心的。 可是如果讓華櫻繼續(xù)住在教堂,窩在那小小的屋子,小小的單人床上,每天只是做清潔做雜務(wù)度日,這也未免太委屈他了,他才正值青春年華,花一樣的年紀(jì),就應(yīng)該要享受青春,與外界多接觸,感受一下五彩繽紛的生活啊。 翁岳天聳聳肩,微微搖頭,表示他暫時也沒想到。 正在三人陷入靜默的時候,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表弟,你們在這兒啊,姑媽讓我來問問……”乾廷大刺刺地走進來,話還沒說完,原本臉上還帶著笑意,可一見病床上那個面色蒼白身子單薄的人,乾廷瞬間凌亂了……華櫻! 乾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華櫻,這真是華櫻嗎?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怎么在這里?哇……被人打得這么慘?!鼻Ⅲ@愕地望望翁岳天,再望望他身邊的小女人。 “一言難盡?!蔽淘捞斓赝鲁鲞@幾個字。 乾廷是去樓下看乾繽蘭的,聽乾繽蘭說翁岳天和文菁有個朋友受傷了,在樓上的特護病房,乾廷忍不住好奇,上來瞧瞧,想不到竟會見到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文菁呆滯的目光落在乾廷身上,漸漸變得格外灼熱,黑白分明的美目里閃爍著動人的神采。 乾廷被她盯得心頭發(fā)毛,直覺有種不太美麗的預(yù)感,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別這么看著我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乾廷的直覺有時超準(zhǔn)的,就在他倉惶轉(zhuǎn)身,準(zhǔn)備溜的時候,文菁忽然叫住了他…… “乾廷,你一個人住啊,不會覺得很無聊嗎?要不要找個伴呢?” “我不需要伴,謝謝關(guān)心!”乾廷說著,腳下可不停,急匆匆往外走,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了…… 乾廷很不情愿地回頭,果然,翁岳天正一臉笑意地瞥著他。 乾廷妖媚的桃花眼里露出無奈的神色:“你們兩口子這是要鬧哪樣?” 文菁趕緊湊上來,粉嫩的小臉蛋上洋溢著熱情而興奮的表情,滿是期盼的目光凝視著乾廷:“你……讓華櫻去給你做伴吧,你們住在一起好不好???我已經(jīng)認(rèn)他做弟弟了,算起來,那也是你的弟弟啊,嘻嘻……” “呵呵……”乾廷皮笑rou不笑地說:“我不干?!?/br> “真的不?乾廷啊,你不想知道蓓蓓的消息嗎?我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她沒告訴你呢,一定有她的原因,如果你不想知道的話,那就……唉……”文菁故意很惋惜地嘆氣,偷瞄著乾廷的臉色,使勁憋住笑。 乾廷俊臉一霎間綠了,眸底藏著不易察覺的喜色,佯裝生氣地說:“好啊,表弟,你們這是合計起來折騰我?不僅折騰我,還拿蓓蓓的消息來威脅我?你們……” 翁岳天輕勾薄唇,嫣然一笑:“你就直說吧,受不受威脅呢?你真不想去找她?我聽京城里一些圈子里的朋友說,蓓蓓挺招人喜歡的,有幾個型男明星已經(jīng)在追她了。” 乾廷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好使了,一邊是接受家里多出一個男人,一邊是蓓蓓的消息,他該妥協(xié)還是拒絕?(蓓蓓的事稍后還會寫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