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劍在一起了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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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與此同時,長劍寒絕,悍然而至。 盛長寧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墜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轉(zhuǎn)瞬被人帶離此地。 劍宗宗主的長劍揮出,便是凌厲一式,斬絕那人虛空去路。 封禁圈內(nèi),戰(zhàn)勢一觸即發(fā)! 盛長寧被齊眠玉帶走之后,很快遠(yuǎn)離了戰(zhàn)場。 此刻在場的大乘修士紛紛出手,朝著那個奪走手串的修士襲去。 而其余弟子盡數(shù)退散開來。 大乘修士之爭,非大乘境界,不得插手,也無法插手其中。 盛長寧平緩著呼吸,慢慢抬起手,指尖輕輕觸碰過她寶貝的手,低聲喚道:“師兄。” 算是一聲安撫。 齊眠玉聞言,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不遠(yuǎn)處,在眾多大乘尊者的圍攻之下,那人被斬斷去路,避無可避時,便毅然決然選擇了帶著手里的手串,一起自爆毀滅! “嗡……” 虛空深處,靈力飛快聚集,于剎那間涌入那人靈脈之中。 劍宗宗主冷喝道:“他要自爆!” 一個大乘修士的自爆,其威勢將遠(yuǎn)超其他境界修士自爆所產(chǎn)生的威勢。 不過是瞬息之間,封禁圈內(nèi)迅速鋪展開浩瀚劍域,虛空靈力為之凝滯不動。 劍宗宗主雖然已經(jīng)阻止了余下靈力的匯聚,卻也無法阻止一個大乘修士自毀的決心。 那人手中緊緊捏著那件手串,自他靈脈之中浮現(xiàn)出幽暗黑霧,瞬間纏繞至劍宗宗主所執(zhí)長劍上。 “錚錚!” 寒亮劍光一斬,將纏繞于劍身的黑霧擊潰。 與此同時,劍宗宗主當(dāng)即傾身掠出,劍域所及,皆為劍影,重重疊疊,劍影浩瀚若海,盡數(shù)朝自毀那人傾覆而去! 自毀之人再無生還可能。 那人見生機將絕,一雙燦亮至極的眸子朝人群之外的盛長寧望了過來,凝聚周身最后的力量,化作瀕死一擊,穿透虛空,轉(zhuǎn)瞬將至。 就在此時,自旁側(cè)驀然探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來,抬手輕輕一嘆,似帶著幾分不解般,“唉”了一聲。 尾音輕緩,來人將黑霧凝聚的那支鋒利箭矢抓在了手中。 “唉!怎么能對一個小姑娘出手呢?人家小姑娘又沒招你惹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就這么恨不得她死嗎?” 云星遙語氣幽怨,自他掌心驀然幻化出纖細(xì)靈線,轉(zhuǎn)瞬束縛住那支黑霧箭矢,不讓其再有半分肆虐之機。 云星遙話音落下時,那人瀕死一瞬,驀然噴灑出漫天血跡,身形于劍宗宗主萬千劍影之中,化為湮塵。 那件染了血的手串孤零零墜在地上,無人將其拾起。 周遭寂靜無聲,四散開來的修士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他們不知道是該震驚于真的有大乘尊者與邪魔勾結(jié)、瀕死之前竟如此瘋狂呢?還是該震驚于平日里只知道四下打聽五州瑣碎小事、一副不太震驚模樣的云星遙,竟然能夠如此輕松接下大乘修士的瀕死一擊了。 “師叔。” 道宮宮主出聲喚了一句。 眾人這才想起云星遙此人看起來不太正經(jīng),在千年前可也是風(fēng)頭無兩的道宮圣子。 后來,云星遙出師之后,稱要追求無拘無束的日子,斷然拒絕了那道宮宮主之位的。 云星遙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幽幽暗沉的箭矢,嫌棄道:“太丑了,一點兒也不好看?!?/br> 顯然,他又恢復(fù)了不太正經(jīng)的模樣。 云星遙拿著那支黑霧箭矢,出聲問道:“你們誰拿去看看?” 最后還是道宮宮主出面,接了過來。 正值此時,有人緩步而行,略一彎腰,撿起墜落在地的那件手串。 手串上沾染了血跡,銀白光澤略微黯淡下來。 那人身著一襲黑衣,裁剪有度,暗紋壓著墨錦,襯出幾分凜凜夜色的深邃與神秘。 他拿著手串,走過來,應(yīng)聲道:“看來祁燃與秦懷景隕落之前,所爭奪的這件法器的確可以辨別邪魔的偽裝?!?/br> 說罷,這人將手串遞過來,又道:“小姑娘,你的東西。下一次可不要隨隨便便就被別人奪走了?!?/br> 盛長寧垂眸望了一眼,還未出聲,一旁的云星遙便不滿地開口道:“神殿殿主,活該你沒道侶!” 蒼瀾神殿殿主聞言,略一遲疑,轉(zhuǎn)眸看向云星遙,出聲詢問:“云道友這是何意?” 云星遙沒好氣道:“那手串上不僅沾染了死人的血,還在地上滾過一遭,你就這樣把手串遞給一個小姑娘?” “至少……得清洗干凈了,才還回來吧。” 云星遙很是嫌棄,就連眉心都微微蹙起,大有一種“你蒼瀾神殿的人難怪都沒道侶”的意思。 蒼瀾神殿殿主神情微僵,深吸一口氣。 徹底冷靜下來后,他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掐訣,將手串上的血跡清洗干凈,這才遞給盛長寧,又問云星遙:“這下可以了吧?云道友?!?/br> “謝謝前輩……” 盛長寧道過謝,抬手去拿蒼瀾神殿殿主手中的手串。 她的手剛一觸及手串,微微晃動的鈴鐺便又響起一聲清脆而短暫的響聲。 四周原本放松下來的眾人,被這鈴鐺搞得再次提起了一顆懸吊吊的心。 盛長寧略微遲疑,慢慢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蒼瀾神殿殿主。 旋即,盛長寧將手串拿回來,認(rèn)真打量過后,故作回憶道:“這一次是……代表離合境界的那枚鈴鐺響了?!?/br> 云星遙見狀,饒有興致地出聲說:“測測你旁邊那位的身份。” 他話語之間,隱約透著一種看好戲的意味。 盛長寧聞言,先是輕轉(zhuǎn)眸光,視線落于云星遙身上一瞬,然后才慢悠悠地抬手,將掌心的手串遞向她身側(cè)的齊眠玉面前。 此刻,并未出現(xiàn)急促而不停的銀鈴聲響。 盛長寧道:“不是?!?/br> 劍宗宗主見狀,便道:“在場之中,所有離合修為的修士站出來?!?/br> 云星遙打趣道:“若是遲了一步、沒站出來的人,那我這邊可就直接出手了啊?!?/br> 此言一出,自人群中走出三三兩兩的修士。 離合修為在尋常小宗門,當(dāng)屬長老之姿。 現(xiàn)下站出來的離合修士,都是北州內(nèi)與星宿閣相鄰的小宗門。 盛長寧走過來,將手串一一移過每一人眼前,搖頭道:“不是……” 她話音未落之時,云星遙突然出手,自人群之外轉(zhuǎn)瞬拘來一人,丟在地上。 也就是在此刻,被盛長寧拿著的手串驀然發(fā)出急促聲響。 人群之中,有人道:“這個人不是金丹修為嗎?” 云星遙隨意出聲:“我剛才看見他往外跑了,就想著試試看唄,沒想到隨手一抓,就抓準(zhǔn)了?!?/br> 劍宗宗主抬手探過此人的修為,道:“的確是金丹修為無疑。” 可是,盛長寧手中法器也的確是響了。 金丹修士辯解道:“我真的不是啊,我只是想起我?guī)ぶ谢饎菸丛纾逻t些回去,火星把我?guī)ぷ佣紵龥]了?!?/br> 盛長寧聞言,略顯猶豫,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法器,開口道:“那要不……先放人?” “我也不確定祁燃前輩給我的法器究竟好不好用,若是錯傷無辜之人,那就不太好……” 盛長寧走上前去,抬手去解金丹修士的靈力束縛。 金丹修士見狀,道了聲謝,緩慢地站起身來。 盛長寧道:“不用謝,應(yīng)該是我搞錯了?!?/br> “如此看來,盛長寧手中的法器也不一定就是有用的,那個大乘邪魔興許只是湊巧而已?!?/br> 有人沉吟出聲,眾人皆是將目光與注意力落向說話那人身上。 “但是,那個大乘邪魔對于盛長寧的殺意卻是真的?!?/br> 當(dāng)所有人都在聽那位大乘尊者說話之時,原本已經(jīng)洗清嫌疑的金丹修士并未離去,而是無聲轉(zhuǎn)眸,幽然盯向盛長寧。 盛長寧思索著,啟唇準(zhǔn)備解釋時,眼角余光瞥見一抹寒涼光澤朝她襲來—— 變故發(fā)生于瞬息之間,周遭眾人尚且無法反應(yīng),那名金丹修士掌心藏有利刃,刺了過來。 而他周身氣息卻是驀然騰升至離合后期! “錚!” 于咫尺間,一柄長劍轉(zhuǎn)瞬橫斜而至,劍意寒若霜雪,斬向那名“金丹”修士,蕩平一切危機。 原本還在認(rèn)真分析的那位大乘尊者見狀,臉色狠狠一僵,猶如被當(dāng)眾打臉般。 他現(xiàn)在想當(dāng)場說一句話臟話。 特么地……他再也不說話了! 修為實則為離合后期的“金丹”修士很快被人制住,率先絕了他想要自爆的動作,將其一身修為盡數(shù)封印。 云星遙道:“道友,我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故意這樣說,趁我們都在聽你說話的時候,才好給那人出手的機會?” 被狠狠打臉的那位大乘尊者聞言,氣急又暴躁道:“測測測!云星遙你別污蔑我,你讓那盛長寧趕緊來測我,才好洗清我的嫌疑!” 盛長寧轉(zhuǎn)眸看向擋在她身側(cè)的齊眠玉,小聲喊了一句“師兄”,悄悄移動著身形,藏在他身后,不肯再露面了。 “你測?。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