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劍在一起了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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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寂靜之中,驀然想起一聲清脆的玉響。 如水一般的寂靜盡數(shù)散去,此處空間消散之際,玉碎尾音輕蕩著,傳了出去。 腳步聲漸近。 齊眠玉緩步走來,最終站在一排書架前,輕垂著眸光,安安靜靜盯著驀然崩碎出來的碎玉。 他彎腰撿起了墜落在地上的那塊碎玉,將其緊緊攥在手心。 碎玉尖銳之處,劃破齊眠玉的手。 半晌后,他略微展開掌心,鮮血沾染在玉色間,刺目而妖冶。 周遭靈氣翻涌而至,于藏書閣二樓此處形成一蓬靈旋。 不過是幾個呼吸之瞬,那靈旋便驀然消散于齊眠玉掌心。 他漠然垂眸,望向掌心躺著的碎玉。原本被尖銳割破的傷口,也隨之而瞬間愈合。 春醒。 劍域。 不再是寒冽冷寂的冬雪。 劍域所及,盈盈生機(jī)卻似春日復(fù)蘇。 他想……她一定會喜歡的。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感謝小天使的支持。 比心~ 第一百章 盛長寧睜眼醒來時, 周遭幽光陣陣,視線所及之處,是一處空曠高闊的大殿。 這里……與此前神殿二祭司溫卿言那座宮殿相似, 卻隱約有些不同。 看來是每一位神殿祭司都有一座宮殿,祭司位階居高位者,則盛大而神秘。 盛長寧默然心說著,她未被束縛住手腳,緩慢地站起身來, 打量著周遭的環(huán)境。 大殿寬闊, 周遭石柱高聳,有云紋相刻。 盛長寧慢慢走過大殿中的每一處,最終來到大殿被緊閉的門前,意欲抬手去推殿門。 門間有禁忌浮現(xiàn), 帶著絲絲縷縷的黑霧,瞬間席卷而來。 盛長寧飛快地收回手, 往后退了三步。 須臾,當(dāng)一襲青衫的秦懷景推門而入時,她又往后退了五步。 盛長寧慢吞吞地看著人,出聲道:“這里是……” 秦懷景神色平靜地應(yīng)聲說:“這里是真正的星宿閣主殿?!?/br> “可我在藏書閣中看書, 后來,后來就……” 盛長寧垂眸思索著, 而又驀然抬眸,盯著秦懷景,開口道:“是你,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秦懷景似真有些好奇般, 出聲問道:“我為什么要故意接近你?” “我曾經(jīng)見過類似于這里的宮殿?!?/br> 秦懷景聞言, 轉(zhuǎn)眸打量著周遭的構(gòu)造, 推測道:“是死去的道宮圣子,溫卿言帶你去的?!?/br> 繼而,他看見小姑娘害怕得往后退了數(shù)步遠(yuǎn),并未靠近,只是肯定道:“溫卿言的死,跟你有關(guān)系。” 盛長寧身形往后退去,遲疑道:“他說……他是蒼瀾神殿二祭司,是為了我的天生劍心而來的?!?/br> “所以,你也是蒼瀾神殿的祭司嗎?” 秦懷景微彎著眼,眼尾柔軟的弧度似水一般溫柔,問道:“當(dāng)日在場的,除了溫卿言,還有別的人嗎?” 盛長寧又往后退了幾步距離,搖頭道:“我不告訴你。” “我想,應(yīng)該還有你的師兄?不然,你是如何能夠逃出來的?!鼻貞丫安聹y道,“除此之外,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br> “是殷念辰嗎?” 秦懷景說罷,便看見小姑娘又往后退去,笑了下,道:“那就是……我猜對了?” “那日,溫卿言神死的消息傳出來,我去了那里,從周遭虛空察覺出熟悉的力量?!?/br> “溫卿言臨死之前,動用了祂的力量,是因?yàn)樗鲆娨粋€遠(yuǎn)超他修為的對手。不是你,不是你那師兄……” 說到此處時,秦懷景夸贊出聲:“說起你師兄,我覺得他天賦極好,這兩個月里,他有數(shù)次機(jī)會,都快觸碰到空間界壁了。這樣的能力,遠(yuǎn)非離合期修士所能觸及得到的。” “看見他,我就像是看見了當(dāng)年的師弟?!鼻貞丫皽睾图?xì)語道,“加以時日,你那師兄的成就必定在我等之上?!?/br> “只是可惜了,他對你情根深種,如果你死了,他要么一蹶不振,要么就是徹底瘋魔?!?/br> 秦懷景話音之余,瞥見不斷往后退去的小姑娘眸中怯弱而害怕,抬手拂袖,揮開她身后所擋的浮雕屏風(fēng)。 秦懷景提醒道:“小心點(diǎn)兒,你差點(diǎn)兒摔倒了?!?/br> “現(xiàn)在,我們繼續(xù)來說剛才的問題。不是你,不是你師兄,剩下的……溫卿言就只能跟殷念辰打了?!?/br> “在祭司一脈,眾所周知,殷念辰是大祭司的人??伤男逓椤鼻貞丫拜p輕嘖了一聲,似有些不屑般,“這個殷念辰大抵不是真的殷念辰?!?/br> “事后,我也查過,殷念辰當(dāng)時還在五州盛會上,無法顧及溫卿言。” “那這個殷念辰,就應(yīng)該是真正的大祭司了?” 秦懷景若有所思道:“看你有些害怕的樣子,所以我猜測的,都是真的了?” 盛長寧往后退了兩步,遲疑出聲:“你們不都是蒼瀾神殿祭司一脈嗎?為什么要……” “為什么要自相殘殺?”秦懷景笑容似水般溫和,繼續(xù)說,“為什么身為神殿二祭司卻要?dú)⒋蠹浪??為什么我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也是要?dú)⒋蠹浪???/br> 秦懷景思索片刻,才道:“你知道養(yǎng)蠱嗎?” “放一群蠱蟲在一個空間里,稍等些時日,便會誕生一只蠱蟲之王。而其他蠱蟲,都會成為蠱蟲之王成長的養(yǎng)分?!?/br> “祭司一脈從出現(xiàn)之日起,就從未停止過殺戮。不僅僅是為了祭司的終極力量而廝殺,就連登上祭司這個位置的過程中,也有血腥與殺戮。” 盛長寧看向秦懷景,出聲說:“所以,你那一日是騙我的,你就是故意毀了祁前輩的靈脈,才好讓自己的祭司之路走得更順利?!?/br> “沒有騙你?!鼻貞丫捌届o道,“當(dāng)年事實(shí),的確如此,我是為了救他?!?/br> 盛長寧強(qiáng)調(diào)道:“但是,你騙我,還要?dú)⑽?,就跟溫卿言一樣?!?/br> “那你認(rèn)為我?guī)煹芫筒粫⒛懔藛幔俊?/br> 秦懷景道:“不過是醫(yī)治靈脈煞氣而已,何需六十余日的時間。” 當(dāng)然是因?yàn)獒t(yī)治的,根本不是煞氣。 盛長寧垂眸,默然不語。 其實(shí),她還挺喜歡他們多說些話的,畢竟說的話越多,越能透露出很多信息。 那種一句話都不說、一上來就出手的人,沒什么可利用的價值,也不會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經(jīng)過中州黑市那位九祭司自爆身亡之后,她便知道一個道理。當(dāng)一個人于絕望的時候,越是會拼命。 所以,她從九祭司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話信息。 修為高深者,越是鎮(zhèn)定自若、勝券在握,才會越有想要傾訴的欲望。 盛長寧現(xiàn)下沉默的神情,在秦懷景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姑娘猝然得知真相而有些接受不了的樣子。 半晌后,盛長寧又道:“你們要?dú)⒋蠹浪?,爭奪那所謂的‘蠱蟲之王’,又為什么需要我?” “大祭司之所以是大祭司,是因?yàn)樵谒w內(nèi),神祇降臨的力量帶有活性?!鼻貞丫澳托牡亟忉屨f,“自千年前,神祇便降下神意,找尋天生劍心者。因?yàn)橹挥刑焐鷦π恼?,才是最完美的容身軀體?!?/br> “二者擇其一,你或者是大祭司,都將是最好的降臨軀體?!?/br> “我們欲殺大祭司,是為保命。求天生劍心,是為侍奉神祇?!?/br> 盛長寧道:“但是……那一日里,大祭司一脈的人也想殺我?!?/br> “有了你之后,那位大祭司自然就無用了,神祇會收回存放于其體內(nèi)的力量,誰愿舍棄這樣神秘而高深的力量呢?” 盛長寧抬眸看向秦懷景,提及起所謂的神祇之時,秦懷景溫潤如水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日與溫卿言一般無二的狂熱。 看來……祁燃有些話說得不錯,秦懷景是一個掩藏于溫潤外表下的瘋子。 盛長寧往后退上幾步,又道:“所以,只有大祭司真的想殺我,而其他祭司是想活捉我,送我上祭臺。” “用祭臺,只是溫卿言的做法。”秦懷景溫和地笑了笑,“在星宿閣,不僅僅是我一個人而已,我?guī)煹芤嗍强梢詫δ愠鍪值摹!?/br> “在你服用的那些靈藥之中,有溫養(yǎng)靈脈之中,亦有神秘的祭祀力量,與溫卿言所用的祭臺是一樣的道理?!?/br> “否則……緣何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弱呢?” 秦懷景見不遠(yuǎn)處的小姑娘并不相信,便出聲道:“你可以在這座大殿之中,試試你的血。” 盛長寧遲疑片刻,搖頭說:“我不信?!?/br> “錚!” 秦懷景抬手,丟出一柄巴掌大小的小刀,落在盛長寧面前。 盛長寧往后退上半步,又很快上前來,彎腰撿起小刀,抬手以衣袖擦了擦,往自己掌心割去。 秦懷景瞧見她擦拭小刀的動作,心說:都這種時候了,還是一個愛干凈的小姑娘。 盛長寧的掌心被割破后,很快有鮮血溢了出來,沿著她手掌邊緣滴落在地上。 血色蔓延之下,黑霧溢散而起。 秦懷景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亦受其影響,似有蠢蠢欲動之意。 “我還是……不信,祁前輩他……一定是個好人。”盛長寧有些猶豫地出聲道。 她手里還拿著那柄小刀,瞥見秦懷景緩步朝她走來,身形飛快地往后退去。與此同時,她抬起手中的小刀。 秦懷景問道:“你的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