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入贅后 第189節(jié)
合州應(yīng)臺糧盡,已有不少災(zāi)民靠扒樹皮啃草根果腹度日,官員連連上報,請郡守設(shè)法賑災(zāi)。 楚熹與薛進(jìn)回安陽勸說李瓊時,順帶手從貔貅老爹的小金庫里摳出兩萬石糧草送去應(yīng)臺,并命應(yīng)臺那邊的駐軍施粥救濟(jì)百姓。 饒是如此,各州鄉(xiāng)里仍有許多地方上報米糧告急,百姓都在忍饑挨餓。 “哎……” “嘆什么氣?” “為何糧食總也不夠吃?前幾年各州郡雖沒有大豐收過,但交到我手里的賬目數(shù)額還是很可觀的,哪怕我在鄉(xiāng)里籌集了兩次軍資,也給百姓留足了余糧,這才幾個月,到處都在告急。”楚熹托著下巴嘟嘟囔囔,一臉的煩惱憂愁。 薛進(jìn)抱著楚楚,略顯笨拙的幫她編小辮子:“想不通?” “嗯,想不通?!背涮ы?,看向和樂融融的父女倆:“你說,會不會是鄉(xiāng)里官員欺上瞞下,故意誆騙我?” “郡守大人妄自菲薄了,你手下的督察員隔三差五便下鄉(xiāng)里巡視,有幾個不要命的敢欺上瞞下?!?/br> “那是為什么?” “這一壺茶,始終能倒出來三盞,為什么從前你能喝三盞,如今只能喝一盞?” 楚熹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會說:“因?yàn)椤旌等彼瑝匮b不滿了?” 薛進(jìn)放下木梳,滿意地?fù)u了搖楚楚的小辮:“不對,楚楚答。” “因?yàn)橐郧凹依镏挥心镆粋€人,如今有楚楚和爹爹啦?!?/br> “……” 楚熹呆望著父女倆半晌,可算反應(yīng)過來:“你的意思是,江南的百姓比從前多了?可,可年初常州府才上報了一次,只比去年多了三千戶口?!?/br> 薛進(jìn)終于看向她:“這三千戶口里,是不是有一大半是從江北偷渡來的。” “是啊。” “呵,你以為你不生孩子,旁人也跟著不生?如今婦救會在鄉(xiāng)里極有威望,便是生下女嬰……”薛進(jìn)頓了頓,捂住楚楚的耳朵:“便是生下女嬰,也不敢輕易溺死,這般三年抱倆,五年抱三,你自己算去吧。” 楚熹震驚的睜大眼:“那,那他們?yōu)楹尾蝗ジ玫怯浖???/br> “那楚楚為何如今還不正經(jīng)取個名字?” “啊……” 楚熹恍然大悟。 在她固有觀念中,嬰兒一出生就要辦理出生證明,全然忘記古代醫(yī)療技術(shù)不發(fā)達(dá),嬰兒極易夭折,通常要等五歲之后才取名上族譜,籍契自然也是照此辦理。 “哎呀!”楚熹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抓狂:“我這腦子里到底裝著什么東西!” 薛進(jìn)陰陽怪氣的安慰她:“別自責(zé),你想不到這點(diǎn)是合情合理的?!?/br> 沒錯,楚熹想不到這點(diǎn),很合理。 一來她強(qiáng)迫薛進(jìn)搞計劃生育,肚子里好幾年沒有動靜,二來她身邊這些將領(lǐng)女眷和丈夫聚少離多,有個一兒半女就算很了不得了,以至于她全然忘記,生孩子是百姓的一項(xiàng)日常。 不說旁人,單老爹就有四兒一女,按照三年抱倆的說法,這就多出了足足十張嗷嗷待哺的小嘴巴,且哪張嘴都經(jīng)不起一頓餓。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既然決定議和,過幾日西北的糧草一送到,我便將從百姓那里籌集的如數(shù)奉還?!?/br> 楚熹聞言,不禁笑道:“你別多心,我可沒有哭窮的意思?!?/br> 薛進(jìn)不予理會,專心致志的往楚楚頭上戴珠翠小花簪,像是擺弄一個大號的洋娃娃,楚楚也乖,坐在他懷里一聲不吭的任由他擺弄。 就在這時,冬兒走進(jìn)門道:“小姐,姑爺,先生身邊的阿準(zhǔn)來傳話,說先生有要事相商,請小姐姑爺盡快過去?!?/br> 薛進(jìn)頗有些意外的抬頭:“他找我做什么?”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br> “你怎么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br> “祝大人難得召見,我能不受寵若驚嗎。” 薛進(jìn)將楚楚放到軟塌上,隨手摸摸她的小rou臉:“等爹爹回來再接著給你梳。” 楚楚剛綻放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 作者有話說: 感謝我基友幫我梳理好了劇情!我終于可以加快速度了! 另外強(qiáng)烈安利基友新文!喜歡看清穿的一定要看!一定要看!一定要看?。ㄒ部梢韵仁詹仞B(yǎng)肥再看~)(主要還是想求一發(fā)收藏)(跪下)(磕頭)謝謝爸爸們支持! 文名: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作者:田甲申 文案: 1 英年早逝的元矜穿成了同樣英年早逝的康熙五公主。 掐指一算,本公主還能浪幾年。 挺好,賺到了。 元矜想,人固有一死。 既然早知要死,當(dāng)然得死的安詳,死的瞑目。 上天入地,想要的都得拿到,想玩的都得擁有。 2 康熙及眾大清皇子近來發(fā)覺,五公主有些過于嬌氣。 稍微熱一點(diǎn),冷一點(diǎn),衣裳不柔軟一點(diǎn),就淚眼朦朧的念叨著“此生白活”。 但凡遇上稀罕寶貝了,看見珍饈美饌了,瞥見絕世美男了,只要沒弄到手,就哭哭啼啼的哀悼著“死不瞑目”。 康熙偶爾也瞧不過眼,想說她兩句,話還沒出口呢,那五公主便先湊上來,軟綿綿的伏在他膝上:“下輩子還要做皇阿瑪?shù)呐畠骸!?/br> 一轉(zhuǎn)頭,宮里宮外都收到了萬歲爺?shù)目谥I,稱五公主秉性柔弱,不可與之相爭,要讓著她些。 眾皇子公主嬪妃宗室:???她動輒要死要活的,就問誰敢跟她爭???況且有什么可和她爭的?有什么可讓著她的?哪回她說想要什么東西,阿哥們不是麻溜給她送去? * 雙穿 本文日更,時間會通知 放飛私設(shè)架空快樂蘇爽,女主最美最可愛最正確 主親情有cp有事業(yè),應(yīng)有盡有,女鵝反正就是對的! 第145章 去年初,老爹斥巨資在城主府右邊那片林子里蓋了一座別院,說是別院,但規(guī)??梢苑Q得上“祝宅”。 老爹摳門歸摳門,在人情世故上從來不吝嗇,他覺得祝宜年這些年為楚家鞠躬盡瘁,實(shí)在功不可沒,總這么寄人籬下,傳出去似乎不太好聽,理應(yīng)搬出去自立門戶才是。 不過祝宜年是個略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人物,離的太遠(yuǎn)了,老爹又不放心,干脆就做了一個院里的鄰居,仍吃一個鍋里的飯。 趕巧,今年暴暑,熱得人人出不來房門,祝宜年這樹蔭蔽日的別院倒是涼爽極了。 楚熹仰頭看那微微打卷的樹葉,笑道:“老爹還真有先見之明,他對先生也算盡心盡力了?!?/br> “嗯?!?/br> “我跟你說話,你怎么愛答不理的?” “我哪有愛答不理?”薛進(jìn)心道,我說楚光顯把祝宜年當(dāng)親弟弟一樣看待,你準(zhǔn)以為我陰陽怪氣,我才不接這個茬:“給楚楚取名的事,你可與楚光顯商量過了?” “前日吃午膳的時候提過一嘴,老爹嫌楚清這名字太草率,沒什么特別的意義?!?/br> “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既然如此,就叫楚鳳仙吧?!?/br> 楚熹置若罔聞:“老爹是有些挑剔,一個名字而已,原是給人叫的,朗朗上口比什么都強(qiáng)。” “鳳仙很朗朗上口?!?/br> “你說先生為何忽然找我們倆?” 薛進(jìn)哼笑一聲:“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br> 楚熹終于避開“鳳仙”,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氣,趕忙加快腳步。 不多時便到了林中別院,祝宜年早已在前廳等候。 “先生。” “坐。” 祝宜年沒有給夫妻倆說客套話的機(jī)會,開門見山道:“今早玉竹從外面帶回一封信,是從帝都送來的,皇上有意求和,讓我探探你二人的口風(fēng)?!?/br> 楚熹微怔,沒承想兩邊竟想到一處去了,看來這八個月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快要把輝瑜十二州的血吸干了:“我能看看那封信嗎?” 祝宜年點(diǎn)點(diǎn)頭,站在一旁的曹準(zhǔn)立即將信遞了過去。 楚熹手一摸那紋理細(xì)密的信紙,便感覺到了皇族的氣派,無關(guān)金銀俗物,這是大周朝二百年來的底蘊(yùn),每一樣天子近身之物都精細(xì)的登峰造極。 而周文帝在信上并未擺出天子的威嚴(yán),也沒有譴責(zé)祝宜年為敵效力,反倒深表慚愧,稱當(dāng)初是他軟弱無能,讓jian佞把持朝政,肆意殘害忠良,逼得祝宜年不得不遠(yuǎn)走他鄉(xiāng),緊接著又問祝宜年過這些日子得好不好,回憶了一番二人從前在東宮讀書的情景,最后才點(diǎn)明正題,透露出求和之意。 “這周文帝……”楚熹把信轉(zhuǎn)交給薛進(jìn),問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天資雖不慎出眾,但勤勉刻苦,有為民之心,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祝宜年頓了頓,又道:“我與他相交不深?!?/br> 相交不深就意味著“勤勉刻苦”“為民之心”都有可能是周文帝的假面。 薛進(jìn)挑眉,笑了一聲道:“這封信來得真及時,我們可以坐地起價了?!?/br> “你想要什么?” “自然是沂江。” 太平年間沂江的管理權(quán)始終在陸家手中,單單護(hù)送商船一年便有十幾萬兩銀子入賬,更別提別的進(jìn)項(xiàng),另外,西北的糧草入關(guān),若走陸路,要途徑西丘、東丘、舟鳳、合臨、應(yīng)臺、順清、而后才能抵達(dá)常德,這一路最快最快也要一月有余,倘若運(yùn)送到亳州太川,那便是日夜不停四五月。 可一旦糧草從東丘登船,一月即可從東丘抵達(dá)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