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九零假千金后暴富了 第181節(jié)
“是的,奶奶說你跟同學(xué)出去玩兒了?!?/br> “對,丁小菊她們叫我一起看電影,之后還去旱冰場玩了一會兒。你怎么樣?” 江沅說:“被我媽吵了一天,腦袋都嗡嗡作響?!?/br> “你mama又在吵什么?”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她責(zé)怪我不經(jīng)?;厝タ此?。” “你在讀大學(xué)啊,她難道是希望你輟學(xué)回去陪她嗎?憑什么???” “所以我也沒有搭理她,就讓她一個人在那里嚷嚷。外婆也不搭理她,一直在病房里面聽收音機(jī)?!?/br> “那就更吵了。”凌初夏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也挺不容易的?!?/br> “這不算什么。”江沅說:“我唯一困擾的是,好幾天都見不到你?!?/br> 凌初夏立刻笑了起來:“你想我啦?” “對,很想你?!苯湔f:“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 “我也很想你,但是沒到三秋那個程度。” 江沅說:“你還能記得想我,就很不錯了?!?/br> “反正后天就能見到了。” “對,后天下午從機(jī)場回來,剛好可以去接你下課?!?/br> 兩個人又黏黏糊糊地說了一會兒廢話,眼看時間不早了,江沅才說:“快去睡覺吧,我不在家,你也要好好睡覺,不許熬夜?!?/br> “知道啦,這就去睡了。”凌初夏笑著說:“晚安,么么噠。” “么么噠?” “就是親一口的意思?!?/br> 江沅笑了起來:“好,晚安,么么噠?!?/br> 凌初夏笑瞇瞇地回臥室睡覺了,一夜好眠,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心情都挺好的。 中午,她在自習(xí)室里認(rèn)真寫作業(yè),等狀元店的營業(yè)時間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才騎車過去看了看。 店里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幾個嬸子正打算回去休息。 宋來??吹搅璩跸木土⒖陶f:“凌姐,李哥上午過來了一趟,說你要找的那種辦公室已經(jīng)找到了,什么時候有空就帶你去看?!?/br> “我現(xiàn)在就有空?!绷璩跸恼f:“熊亮,你陪我去一趟?!?/br> “知道了?!毙芰琳聡垢弊?,跑過去喝了一口水。 出去談租房子的事情,就要帶上熊亮這種臉上有疤、看上去有點(diǎn)嚇人的成年男性。 出發(fā)前,凌初夏低聲叮囑了熊亮幾句,熊亮點(diǎn)點(diǎn)頭:“我都記下了,老板放心?!?/br> 兩個人正要出門,街上冷不丁沖進(jìn)來一個人影,他一進(jìn)門就哇哇哭了起來。 店里的眾人都嚇了一跳,熊亮立刻站了過去:“干什么的?” 凌初夏也皺著眉頭看著那個人:“張兆,你跑來我店里做什么?” “凌初夏同學(xué),求你……幫幫我吧……我……我知道自己不該訛詐你,但是我媽生病了,需要錢治病,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會聽輔導(dǎo)員的話訛詐你的!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訛詐你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求求你!”張兆噗通一聲在店的大門口跪下了。 這條街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一個吊著胳膊的大男人在店門口這么一跪,立刻引來了一些人的圍觀。 隔壁鄰居也端著一個大茶缸子跑過來看熱鬧:“喲,凌老板,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怎么有人跪在這里?還在拍攝啊?” 之前電視臺在這里拍攝過,所以隔壁鄰居喜歡拿這件事打趣。 凌初夏笑了一下,說:“沒什么事兒,這個人自己摔了一跤,熊亮,你們趕緊把人扶起來啊?!?/br> 熊亮跟宋平安心領(lǐng)神會,立刻一邊一個強(qiáng)行把張兆給架了起來。 熊亮力氣大,張兆不光被迫站了起來,他還被熊亮用手臂牢牢鎖住了,連掙扎都沒辦法。 “凌初夏……求求你,我現(xiàn)在不要其他了,你把你之前說的那些工錢、伙食費(fèi)、生活費(fèi)什么的給我,行嗎?我家里真的需要這些錢,我媽得了肺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求求你……” 凌初夏冷冷道:“我給過你機(jī)會的,不止一次。” 張兆倒抽一口涼氣:“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什么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你的經(jīng)歷就算再可憐,跟其他人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我之前就說過了,歡迎你去告我。你告贏了之后,法院宣判了,我就會按照法院指定的日期,把那些錢交給你?!绷璩跸恼f:“在法院宣判之前,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br> “我知道我做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求求你!我媽真的需要錢去治病……求求你……”張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店里的員工都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張兆,一方面,他們覺得這個人很可恨,另一方面,他們也挺同情張兆的母親的。 凌初夏說:“沒有人可以擁有無限的機(jī)會,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的?!?/br> “你……你就當(dāng)可憐我……” “我為什么要可憐你?大家都是人,我有什么資格去可憐你?” “我……” 凌初夏說:“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因為你跟你的輔導(dǎo)員走遍了全市所有的報社、雜志社、電臺、電視臺,卻沒有人愿意搭理你們。你的輔導(dǎo)員找了一個外地的雜志社,花錢賄賂了一個編輯,讓人家答應(yīng)幫你們寫一篇顛倒黑白的文章。但是這個文章被總編給斃掉了,所以你們走投無路了,沒有辦法了,你才想到來找我?!?/br> 宋平安嗤笑一聲:“真是好不要臉,好歹也是華大的學(xué)生,居然花錢做這種誣陷人的事情。為了訛錢,你們都使出這樣的壞點(diǎn)子了,怎么好意思再來求我們凌姐?。俊?/br> “我需要錢……我真的需要錢……我想要錢給我媽治病,所以我才會誤入歧途……我真的知道錯了,凌初夏,我愿意給你做牛做馬,我給你磕頭,求求你,救救我媽……”張兆再一次想要下跪,幸好熊亮牢牢架住了他。 凌初夏還是那么平靜,她說:“我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我也不是醫(yī)生,我救不了你媽。我有自己做事情的原則,不管你說再多次,我也還是那句話,只要法院宣判了,我會立刻付錢給你?!?/br> “你這是要逼我去死!” “你要死要活,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你怎么樣了,我也不會被你道德綁架,因為這是你自己做出來的選擇。你想用這種事嚇唬我,那是不存在的?!绷璩跸恼f:“你與其在我這里哭訴,不如去你們系里跟系主任哭訴一下。善良的同學(xué)跟老師說不定會發(fā)起一個捐款,不用幾天時間,你母親的治療費(fèi)可能就足夠了。” “你……你的心腸是石頭做的嗎?我媽真的快不行了!”張兆咆哮一聲。 凌初夏說:“那你訛詐我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心腸是什么做的嗎?你做壞事在先,怎么好意思反過來指責(zé)我?我可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br> 張兆這回是徹底失去了念想,他兩腿一軟,眼睛一閉,想朝后面倒下去。 熊亮說:“你不用往后倒,你這個小身板,我一只手就能扛起來,既然你想睡覺,那我就送你回學(xué)校睡覺吧。” 說著,熊亮就真的把人扛了起來。 凌初夏說:“把他扛到外頭就行了,不用那么好心送他回學(xué)校,他又沒有付錢給你?!?/br> 熊亮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了?!?/br> 張兆被扛到店外的綠化帶上,他蜷縮在那里,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 凌初夏沒有理會他,她帶上熊亮出去找李哥看辦公室了。 李哥在附近找了好幾間可以做辦公室的房子,凌初夏挑了挑去,選了離狀元店最近的一個地方。 房子面積不算太大,一共兩間,外頭一間有十幾平米,里頭一間只有十平米。 但是兩間屋子都有窗戶,采光很好,而且都是朝南的。 廁所是公共廁所,就在走廊的那一頭,使用起來也挺方便的。 有熊亮在場,房東也沒有漫天喊價,凌初夏當(dāng)場就拍板租了下來,還跟房東簽了兩年的合同,約好了第二天就交房租。 把這些全都弄好,凌初夏看了看手表,說:“我得回學(xué)校上課了?!?/br> 熊亮立刻說:“要我送老板過去嗎?” “不用,我騎車一會兒就到了,你自己回店里吧?!?/br> “好,老板小心一點(diǎn),我估計那個學(xué)生在學(xué)校還要鬧事?!迸R走前,熊亮壓低聲音說道。 凌初夏其實也有這種預(yù)感,等她騎車回到華大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教學(xué)樓下面里三層外三層的師生,還有樓頂上哭著要跳樓的張兆。 張兆不知道爬上去多久了,警察已經(jīng)到了,但消防還沒到,他們系里的主任跟幾個老師都站在樓頂上,一個個都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圍觀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頭一個發(fā)現(xiàn)了凌初夏,便聽見一個男生大聲吼了一句:“凌初夏來了!” 所有人都朝凌初夏看了過去,凌初夏大大方方地在停車點(diǎn)停好自行車,然后像沒事人似的撥開人群,朝教學(xué)樓里面走。 “哎哎哎!凌初夏,你別走?。 庇腥撕暗?。 凌初夏回過頭來:“馬上就要上課了,我不走就要遲到了?!?/br> 圍觀人群沉默了片刻,一個老師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說:“凌初夏同學(xué),你能跟我們上去一趟嗎?” “上去哪兒?”凌初夏明知故問。 這個老師不怎么眼熟,凌初夏估計他是張兆他們系的。 那老師愣了一下,說:“上樓頂去,我們系的張兆同學(xué)這會兒情緒有一點(diǎn)激動,想讓你去幫忙勸解一下……” “我拒絕,因為我恐高,我不能去樓頂?!绷璩跸囊荒樻?zhèn)定地說道。 “恐高?”那老師糊涂了,“這……” “還有別的事情嗎?我上課真的要遲到了,這門課對我們很重要的?!?/br> “凌初夏,跟我們上去一下?!绷硪粋€看上去更嚴(yán)肅的老師從人群那邊走了過來,“張兆同學(xué)因為你鬧著要自殺,這事兒你必須去解決?!?/br> 凌初夏看著這個嚴(yán)肅的女老師,沉聲道:“那我的出勤率怎么辦?” 女老師有點(diǎn)惱火:“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只知道出勤率?你這個學(xué)生是怎么回事?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對同窗的關(guān)愛之情嗎?” “出勤率對每個學(xué)生來說都很重要,我跟張兆的事情整個學(xué)校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之前想要訛詐我的錢沒有成功,現(xiàn)在又用跳樓威脅我,我為什么要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我想請問這位老師,我做錯了什么?要被人這樣威脅?”凌初夏眼神冰冷,聲音更是透著強(qiáng)烈的寒意。 “你就算沒有做錯什么,在這種時候伸出友愛之手,也是身為一個人、身為一個大學(xué)生,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凌初夏說:“說的冠冕堂皇的,你怎么不去勸勸樓上那個人,當(dāng)初別敲詐我的錢?或者你現(xiàn)在上去勸勸他,別用這種極端手段來威脅同窗學(xué)子。你跟我說這么多做什么?你應(yīng)該上樓去跟張兆說!” 女老師跟那個男老師對視了一眼,有點(diǎn)兒詞窮。 圍觀學(xué)生看著這里,一個個眼睛都閃著光,都覺得這里比樓上還精彩。 張兆這會兒還在大喊大叫,凌初夏能聽到他嘶啞的喊叫聲跟不成片的句子。 “好了,我進(jìn)去上課了?!绷璩跸霓D(zhuǎn)身要走。 “你不能走?!迸蠋熅咀×肆璩跸牡臅?/br> 凌初夏拽了一下,居然沒有掙脫開。 凌初夏說:“就算我不上這堂課,我也絕對不會上樓去的!” “你真的要看著張兆去死嗎?你的心腸怎么會如此狠毒?”女老師瞪大了眼睛,“你真是空有一張好看的外表,其實內(nèi)心都是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