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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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鑰手指懸在撥號鍵上面,思前想后,池鑰沒有把電話撥出去。 但接下來他立刻起身換衣服,頭發(fā)也胡亂擦了下,沒有完全擦干凈。 拿上鑰匙手機,電量充了有三分之一,差不多夠用了。 快速離開宿舍,池鑰更是疾步走向校門外。 為了不耽擱太多時間,池鑰叫了個快車,坐進快車里,地址是韓盛的家。 過去的路上運氣比較好,沒遇到什么紅燈,可以說都暢通無阻。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開到了韓盛所在的小區(qū)外。 汽車不能進去,于是停在門口。 從車里下來,往入口走的時候,池鑰被鐵門攔了下來。 他沒有門禁卡進不去。 在門衛(wèi)那里做登記,被問到是要去哪里時,池鑰剛說了一點韓盛家的住址后他突然止了聲音。 門衛(wèi)肯定知道韓盛住在這里,如果他直接說是去找韓盛的,這個時間點,深夜了,他還獨自一個人,池鑰轉(zhuǎn)過身離開了入口。 走到旁邊一棵樹底下站著,池鑰拿出電話給韓盛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沒有立即出聲,導致池鑰還以為自己沒打通。 看到時間在走,池鑰知道對面有人。 我在小區(qū)外,沒有門禁卡進不去。 等會。 那邊總算有了聲音,只是隔著話筒池鑰都仿佛能聽到對方心情的不悅。 對不起,我朋友生日,我陪他過生,電話忘了充電。 這事是自己做的不太對,池鑰不推脫,誠懇向韓盛道歉。 沒事,你在外面等會,我讓人過去接你。韓盛聲音依舊冰冷。 拿著電話的手臂落了下去,池鑰手指緊緊握著電話。 一陣冷風吹來,池鑰打了個寒顫。 他剛好站在了風口。 沒有等得太久,五六分鐘時間,有人從入口走了出來。 一張不是特別熟悉的面孔,那人走出來找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和池鑰。 然后他小跑著過來。 你好,韓哥讓我過來接你。來的人是韓盛的助理,這人先前和池鑰見過一面。 池鑰有些歉意:麻煩你了。 不麻煩,走吧,我?guī)氵M去。助理相貌和善,長了張不顯年齡的娃娃臉。 池鑰跟在助理身后,經(jīng)過門衛(wèi)的時候,門衛(wèi)朝他們看了過來。 之前都是坐車進去的,今天則走進去。 坐車時沒怎么發(fā)現(xiàn),走的時候池鑰感覺韓盛的房子距離大門有點距離。 助理把池鑰帶到門口,就沒有繼續(xù)了。 他同池鑰禮貌道了聲再見,轉(zhuǎn)過身很快消失在深夜里。 房門關(guān)著,從一些窗戶可以看到里面的燈是亮著的。 池鑰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什么心情,似乎感到點不安。 走上前池鑰摁響門鈴。 等了片刻,屋里的人過來開門。 看著站在屋里的韓盛,池鑰第一句話就是說的對不起。 面對池鑰的道歉,韓盛一言不發(fā)。 池鑰在電話里解釋過不接電話的原因,韓盛相信池鑰說的是真的,沒有對他撒謊。 但他特意提前趕回來,還到池鑰的學校門口去見池鑰,結(jié)果等來的是聯(lián)系不上池鑰。 心頭躥起一股無名火。 知道這股怒火其實不應該,但韓盛就是心情相當不愉快。 他轉(zhuǎn)過身往屋里走,似乎將池鑰給無視了。 走進客廳里,池鑰將門給關(guān)上,同時在玄關(guān)處把鞋給換了。 看著前面背過身往樓上走的男人,池鑰突然生出了一種好像自己是渣男的感覺。 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好笑,池鑰搖頭無聲笑了笑。 他跟著韓盛身后也走上樓梯,樓梯架空旋轉(zhuǎn)的,兩人步伐一樣,中間隔了段距離。 上了二樓韓盛直接回的臥室,池鑰跟在后面,來到韓盛的臥室門口。 這會時間差不多十一點過了,對于夜貓子們來說或許算早,不過往常這個時候池鑰差不多是睡了的。 在門口沒有停頓太久,往前走了兩步,池鑰似乎想起來什么,轉(zhuǎn)過身去了一邊的客房。 韓盛雖然沒有回頭看池鑰,從腳步聲里知道池鑰突然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一刻韓盛以為池鑰是不準備陪他到睡著,壓在心底的怒氣瘋狂涌動。 韓盛走到床頭,看到上面放著的水杯,拿起杯子他手指越握越緊。 嘭一聲炸響,陶瓷杯摔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巨響。 杯子四分五裂,陶瓷片碎了一地。 杯子里還有水,水甚至濺到了韓盛褲腿上。 那時池鑰在屋里換睡衣,突然聽到響聲他驚了跳,轉(zhuǎn)過頭往門口方向看。 他進來時沒有把門關(guān)上,只是掩著,因此隔壁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心臟猛地一顫,快速換好衣服后池鑰走過去,走去韓盛的臥室。 一推開門,看到地上摔碎的杯子,池鑰一瞬間意識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緩緩抬起眼望著站在屋里的韓盛。 韓盛這個時候也轉(zhuǎn)過身盯著池鑰,那一刻池鑰渾身僵硬,被野獸盯上的可怕感讓他脊背發(fā)寒。 有瞬間池鑰甚至在擔心韓盛會不會傷害自己。 池鑰下意識想往身后退,但隨后他似乎從韓盛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種陌生的情緒,那種情緒讓池鑰止住了后退的步伐。 克制中心中那點對韓盛的恐懼心理,池鑰走了上去。 他頓下,身,開始撿地上的碎片。 房間里有垃圾桶,大的碎片池鑰都撿了,小的需要拿掃帚來掃。 不過因為有水,池鑰決定還是拿拖把先拖一下。 拖把池鑰知道放在哪里,他轉(zhuǎn)身出去。 在池鑰清掃地面的時候,韓盛就那么沉寂無聲地站著,一張臉陰暗到了極點,仿佛怒氣隨時要爆發(fā)出來。 只是到清掃完,池鑰洗過手走到床邊,韓盛始終克制著。 理智讓他冷靜下來,不能隨意傷害別人。 池鑰不知道怎么同這個狀態(tài)下的韓盛交流,沒有經(jīng)驗,也怕說了什么不合適的話,再激怒到韓盛,索性就不出聲。 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池鑰從另外一邊到床上。 這張床他坐了有些時間,不算是睡,之前的每次都是他坐著等韓盛睡著,然后再去客房。 韓盛入睡得很快,所以不會花太多時間。 這天雖然出了些狀況,不過坐到床上后,池鑰覺得應該和往常一樣,不會有多少變化。 他將被子蓋在身上,后背靠上床頭。 身體窩在柔軟的床被里,已經(jīng)是深夜,加上又來回奔波一趟,先前還在酒吧喝了些酒。 種種原因的中和下,池鑰靠坐著沒多久感到眼皮越來越沉。 那邊韓盛雕塑一樣站著,池鑰覺得對方好像要一直這樣站下去。 等了好一會不見韓盛有動靜,池鑰忍不住問了句:你不會睡嗎? 這話說出來池鑰都覺得相當有歧義,他拉了拉被子,視線里韓盛總算動了。 不過卻是去浴室。 洗澡的話估計要一會時間,他先瞇一會。 池鑰瞇著瞇著身體就滑到了棉被里,他側(cè)身躺著,看著浴室方向。 水流聲淅淅瀝瀝的,仿佛催眠曲。 在水聲的催眠下,池鑰眼簾完全合上。 韓盛沖的冷水,沒有用熱水,直接洗了個冷水澡。 冷水從頭澆到腳,將身體里翻騰的怒氣給澆滅了一些。 這股怒氣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樣,韓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一時間控制不住。 甚至于他有種想要破壞的殘忍念頭。 沖過冷水澡后,韓盛穿著浴袍出去。 頭發(fā)濕透,韓盛隨手擦了兩下。 走出浴室,床上的和以往不太一樣的一幕讓韓盛眼神越加深凝。 以往是靠坐在床頭的池鑰這天直接睡了過去。 甚至好像就在韓盛洗澡過程里,已經(jīng)陷入了深眠狀態(tài)。 韓盛走到池鑰那邊,他站在池鑰旁邊,低垂眼眸看著躺在他床上閉著眼面容安寧柔和的池鑰。 池鑰整個人由里到外透露著一股毫無防備,無聲地躺在那里。 他側(cè)身躺著,那一張線條柔和的側(cè)臉,在屋里暖白色的燈光渲染下,竟隱約在發(fā)光一般。 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韓盛靠近了一點看。 然而靠近了之后,韓盛又被池鑰細膩光潔、甚至于好像沒有絲毫瑕疵的臉龐給吸引了。 他維持著低頭的姿勢注視著池鑰,仿佛里似乎有種吸引力,來自池鑰身上的吸引力,什么時候自己伸出手韓盛不知道,在手指即將模到池鑰的臉龐時,韓盛及時停了下來。 他猛地收回手,同時往身后退了一步。 韓盛臉上的平靜出現(xiàn)龜裂的痕跡,他像是難以置信般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雖然沒有模到池鑰,但剛才那個行為給了韓盛一種提醒。 那道提醒讓韓盛去觀看自己的內(nèi)心。 韓盛嘴角勾了勾,看起來打算笑,不過臉部肌rou沒有運動的痕跡。 回到他的那頭,韓盛坐到床上,沒有立刻躺下去,而是垂目視線極度可怕地盯著觸手可及的池鑰。 如果是某個原因的話,韓盛知道自己為什么今晚情緒這么不容易控制的緣由了。 其實早就有征兆了,只是他沒有正面去看。 這天晚上的事讓韓盛意識到原來他對這個能緩解他失眠癥的人真的別有想法。 韓盛盯著池鑰看了許久,熟睡中的池鑰完全不知道有人在這天晚上看清了自己,并且當即覺得采取相應的行動。 為了能夠得到池鑰。 房間里的燈關(guān)了下去。 以往池鑰都是在韓盛睡著后離開,這天池鑰先一步睡過去,于是他就睡在了韓盛的床上。 身邊多了個人,對方不是坐著,而是躺著,在關(guān)燈后沒多久,池鑰就翻了個身。 明明屋里漆黑,應該看不清楚池鑰的臉,但韓盛卻隱約能從黑暗中感知到池鑰臉龐的輪廓。 那道輪廓異常的誘人,韓盛手指微動,伸到池鑰臉邊。 不過下一刻韓盛撫上了池鑰的頭發(fā),因為他不想驚醒到池鑰。 柔軟順滑的發(fā)絲在指間滑過,一瞬間像是有電流往韓盛指尖躥,他只覺手指開始微微泛麻。 睡著后的池鑰非常的乖巧,基本不會有太大動作。 這天晚上似乎是個例外,也可能是深眠中做的夢的關(guān)系。 夢境里的池鑰發(fā)現(xiàn)自己墜入了一個深海中。 身體隨海水飄蕩起伏,茫茫大海里只有他一個人。 看不見任何其他存在。 那種整個世界都只剩下自己的可怕孤寂,讓池鑰打從心底里感到一種恐懼。 而這種恐懼導致池鑰偶然間看到海面上漂過來一塊浮板的時候,想也沒想池鑰就奮力掙動四肢游了過去。 一到浮板旁邊,池鑰就雙手雙腳地纏了上去。 將這塊浮板當成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海水冰涼,浮板卻泛著點溫暖的熱度,于是后半夜池鑰就纏著浮板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池鑰睜眼醒來,看著近在咫尺間韓盛那張放大的俊臉,他呆了好半響。 隨后意識到自己四肢都纏在韓盛身上,知道這個意外的事實讓池鑰耳根霎時就紅了。 至于自己怎么在韓盛床上睡著了這個事給池鑰帶來的尷尬和不適,則排在了纏著人身體這事。 好在似乎韓盛沒有醒,眉宇間舒展開。 這應該是兩人距離最近的一次,池鑰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凝在韓盛臉上。 那張臉眉骨硬朗,臉部輪廓異常的鮮明凌冽,像雕刻師拿雕刻刀一寸寸雕刻出來的一樣。 這是池鑰現(xiàn)實生活里見過的最帥氣的一張臉,池鑰可以毫不夸張地說。 池鑰開始小心翼翼地將四肢給收回來,一邊收一邊時刻觀察韓盛的表情。 等手腳都拿了回來,而韓盛沒有正眼醒過來時,池鑰沉沉呼了口氣出去。 他動作弧度非常輕地掀開被子走下床,沒有穿拖鞋,把鞋子拿在手里,墊著腳走出去。 在關(guān)門的時候又往床頭覷了眼,韓盛還在沉睡著。 緩緩關(guān)上門,這一關(guān)懸在心口的那塊巨石總算落了回去。 返回自己屋里,這天早上沒有課,池鑰突然就想進被窩再窩一會。 只是剛一進去,被窩里泛冷,讓池鑰響起在旁邊臥室里摟著另外一個人時,對方身體傳來的熱度,那股熱度仿佛在殘留在他身體上,池鑰低垂著眼眸,他的身體似乎有點眷戀那道溫暖的熱度。 第16章 池鑰不會知道他剛一關(guān)上門,屋里原本睡著的人突然睜開了眼。 應該說在池鑰醒來后不久韓盛就醒了。 本來韓盛是想睜眼的,發(fā)現(xiàn)池鑰輕微細小的動作,韓盛思索了一瞬,決定還是不睜開了。 他能夠猜測得到,如果他睜眼和池鑰四目相對,池鑰肯定會覺得非常尷尬。 雖然韓盛是有點想看池鑰尷尬時的表情,不過對方夜里翻到他懷里,一直摟著他睡了一晚,哪怕是無意識的行為,這個行為可以說讓韓盛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 懷里驟然多了個人,換成以前,韓盛不喜別人離他太近。 對方是池鑰,那種不喜反而變成了某種期待。 他期待著池鑰能夠更加靠近他。 原本韓盛只是將池鑰看成是能夠緩解他失眠癥的特效藥般的存在,現(xiàn)在韓盛知道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有了非常大的改變。 其實很容易想通。 仍是誰,韓盛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面對池鑰這樣整個人都透著股清冽氣息的人,都會很容易就起好感。 韓盛不只是起了好感,他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想和池鑰有更深的發(fā)展。 韓盛這么些年來沒對誰動過心,突然就動了,他從床上坐起身,旁邊還殘留著有人躺過的痕跡。 懷抱里這會沒了人,但韓盛能夠清楚記得池鑰靠在他懷里時的那種感覺,整顆心都仿佛被什么填滿了,泛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韓盛彎曲手指,那一刻像是在握著什么。 池鑰想睡一會的念頭因為被窩里有點泛冷于是放棄了。 他起身換過衣服,想在韓盛醒來之前離開。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又停了。 不打一聲招呼的話,是不是太不禮貌。 想到這里池鑰抿著嘴唇,面露掙扎。 他醒的時候韓盛還在睡,看對方神態(tài),應該睡得挺沉,所以他八爪魚一樣纏著韓盛的事,韓盛應該不知道吧。